书房内,墨景渊正执笔书写奏折,门嘭地一声便推开了,他抬眼,那人连双鞋都没穿,疾风一般地冲到了他身边。
他赶忙将她捞到了腿上。
“秋日里了,天气凉了,怎么光着脚?”
夏晚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咙:“你坦白交代,为什么明明能躲开那支箭,却偏偏没有躲?”
那一瞬间,墨景渊是慌乱的,他的卑鄙,他的患得患失,就这么大白于她面前。
他害的她不得不损耗修为去救小狐狸,就只是为了无足轻重的攀比。
她应该恼火极了吧。
继而,夏晚双手抓住了他的衣襟:“你知不知道我那一颗丹药值多少钱啊?一万两,值一万两,你知不知道啊?”
墨景渊眯了眼看她,一时还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她在意的是万辆金,而不是他欺骗了她。
容他捋一下。
她不在意他是否骗她,是不是说明,她心里没有他?
这下,轮到墨景渊心里没着没落的了。
“就只是因为一万两银子吗?”
夏晚扑闪着大眼睛看他:“一万两银子的事,还不够重要吗?”
另外有一点,她还没说,她还损失了四颗火灵珠呢,这不方便跟他说。
总之,她损失真的相当惨重,就因为这男人那可笑的攀比心。
二公子当时对她恩情并重,而且真的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她怎能坐视不理。
而这个墨景渊,他就纯粹是没事找事了。
着实是可恶!
“我欺骗了你,你不生我的气吗?”
夏晚又扼住了他的脖子:“怎么可能不生气?我都让人打听了,城中有个员外,他那小妾生了怪病,我正打算拿那丹药去救人呢,一万两雪花银,就因为你,就白白没了。”
心头有异样的感觉,却被她给压了下去,她在意的,应该只是银子,是的,只是银子。
说来说去,还是银子的事,跟他没什么关系。
墨景渊气得要吐血,咬着牙道:“惊蛰……”
“属下在。”
“拿银票过来。”
“多少?”
“一万两的银票。”
夏晚的眼睛顿时亮了。
没一会儿,惊蛰就拿了一万两的银票过来了,夏晚赶忙伸手接过了那银票,继而大度地拍了拍他的胸口:“那咱两就两清了,嗯?”
墨景渊咬牙切齿:“夏晚,除去银子不谈,你不生我的气吗?”
那异样的感觉又被他勾了起来。
“那我问你,为何能避开那支箭,却偏偏故意不躲开?”
墨景渊灼灼地盯着她:“因为我想知道,在你心中,我和景梵,谁更重要。”
事已至此,他甚至迫不及待告诉她这些,想看她生气。
想找点存在感。
先是跟墨景梵比,如今又要和一万两比。
楚王殿下这是自找罪受。
夏晚皱了眉,内心一直若有似无,一直被她强行压着得一些情感,终于浮上了水面:“你是在欺骗我,你可知……”
你可知我当时有多么挣扎?七宝分明告诉我这丹药应该留在身边自救,但我还是选择给你服用。
我内心纷乱于你何时在我心中那么重要的最后,你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的挣扎,我的纠结,我的彷徨,都显得很可笑。
夏晚猛然回过神来,是啊,七宝都说她最近有劫难了,她还是将丹药给了墨景渊。
哪里是二公子和万辆金比得上的?
他真是枉费了她的一腔真情。
不,不不不,她怎么能喜欢这种腹黑深沉到窥不见半点内心想法的男人?
她起身要走,墨景渊禁锢住她的腰:“我可知什么?”
“你可知你就是一混蛋!起开!”
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楚殿你要的不就是这结果么,恭喜你,心愿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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