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这是怎么了?朱标愣愣地望着悬浮车绝尘而去的背影,也找不到个人商量,他下意识地低头看怀里那个,只看到一颗大头和毛绒绒的头顶心。【】
下一秒,被短暂忽略的剧痛卷土重来
“啊”
四下无人,朱标终于敢放开声音发出痛苦的嚎叫,他悬着一条手臂在光屁股娃全身上下犹豫了一阵,最后选定屁股,“啪啪啪”,半点不留情地下死劲扇他。
“放开我小混蛋我要杀了你”
光屁股娃的细皮嫩肉不过是极富欺骗性的错觉,朱标那点力道扇在他肉多的屁屁上根本不痛不痒,但他和朱标情绪相连,能切实感应到朱标此刻的愤怒和痛苦,这些激烈的情绪影响到他,让他也跟着难受起来。
作为一个婴幼儿,即使只是外表上的婴幼儿,感觉难受时都会做同一件事
光屁股娃无声地咧嘴大哭起来,朱标顾不得去想他是真哭假哭,能张嘴就好,张嘴就算给了他一条活路,放过了他胸前快被吸掉的小红点……这小混蛋牙都没有,单凭吸吮的力道都能扯脱他整块肉
泉涌而出的泪水很快浸湿了朱标的t恤,他对此已经麻木了,反正在车上时他也是坐在一滩泪水上脚踏着更大一滩泪渍……
朱标就这样怀抱着移动水源一路淅淅沥沥,疲惫不堪地走进自家庭院,看到院子里耸立着堆积如山的礼物,他脚步一顿,暗想今晚应该不会下雨,于是心安理得地无视,绕路继续回屋。
比起拥挤不堪的庭院,客厅里倍显空旷,几乎感觉不到人气。他搬过来得太急,没时间购置家具,仅有的几件必需品还是学校行政部门看四皇子的面子送来的。
客厅中央摆了一张四人方桌,旁边配套两把椅子,左边那张椅子正对着桌面的尖角,桌沿搁着玻璃杯,杯里是徐偃喝剩一半的水。
朱标没心情收拾,他拖着脚步路过时看了眼那杯水,后知后觉地想到另一个重要问题光屁股娃咬他的意思肯定是想喝奶,家里没有奶瓶怎么办,他拿什么来转移小混蛋的注意力?
…………
……
“求问家里有娃没奶怎么办?在线等,急”
四皇子说得轻松,让朱标先养着,朱标对他的决定也只会盲目服从,过些时候才回过味来。
不对啊,养个娃哪有那么简单,别说娃了,没经验的人养个小猫小狗也要了半条命好吗?朱小弟觉得,他可能需要去大明公共网络发个求助贴……
浑身湿透了的朱标一屁股坐到客厅的椅子里,两只手按着光屁股娃的太阳穴两侧,使劲把他的脑袋往后掰,撬出一条缝隙之后赶紧把两边手肘塞进去,使出吃奶的劲儿,总算把小混蛋和自己的身体分开。
许时感应到朱标坚决不肯妥协的态度,光屁股娃没敢再像狗皮膏药那样把自己贴回他胸前,而是瘫着脸在他脑子里响起委屈的细声:“妈妈要抱”
“真是你在说话……”朱标惊异地瞪着他被搓变形的圆脸,“是怎么做到的?”
他想起传说中的腹语,又下移目光看了看光屁股娃的肚子,但婴幼儿因为脏器密集,都有一个柔软凸起的小肚子,根本看不出所以然。
“妈妈用光元素孵出了我,我们之间存在天然的契约,我能听到你的思想,也能让你听到我的。”
思想?朱标先庆幸自己没有什么儿童不宜的想法,随即心中一动,想起很久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
“你的这种……这种能力,是叫他心通吗?”
他习惯性地看着光屁股娃的脸,想观察他回答这个问题时的表情,却当然什么也看不到,倒是脑子里的响起的声音透出一丝明显的惊讶:“是的,我的传承记忆里说,这种能力原本没有名称,被祖先传授给精灵以后,精灵将其命名为他心通。”
果然是“他心通”,朱标没时间思念白长驱,大脑转了转便又一次忽略了“妈妈”这个词,而捕捉到另一个重点:“祖先?”
双手不知不觉从太阳穴滑到脸颊,朱标捏紧光屁股娃手感很好的胖脸,怎么端详都像个人类婴儿,长得还很可爱,比得上他以前看过的奶粉广告里那些三头身的萌娃,如果朱标是个女孩儿,说不定早就母性泛滥不管他是神是魔都愿意对他予取予求了。
就算他是个理论上还不到生育年龄的男生,不也对小混蛋各种心软,被吸了那种难以启齿的地方还轻易原谅了吗?
想到这里,朱标嘲讽地道:“你们的祖先还真是交游广阔,和精灵有交情,后代又长得像人类,话说这是你的本来形态吗?你们确实是某种类人生物?”
他等了一会儿,光屁股娃又不肯吭声了,每次涉及来历的问题他都大胆装死,吃准了他们不会逼他。
不说算了,朱标哼哼唧唧,一把将光屁股娃撕下来扔到椅子上,小混蛋大约正在心虚,难得没有反抗。
朱标趁机冲进浴室洗了个澡,连上了三道锁还把洗漱用品的架子挪过来抵在门后,就怕洗到一半时光屁股娃溜进来,想起以前在网上看过的视频,猫都爱这么干。
淋浴的时候他小心察看了一下左胸的小红点,肿成右边的三倍……┬_┬
整个洗澡的过程诡异得保持着宁静,宁静得朱标都不敢相信,他洗完以后发现忘记带换的衣服,只好扯了三块浴巾将自己从头包到脚,又把耳朵贴到门上听了许久。
外面依然很安静,没有他想象中光屁股娃一个人搞垮整幢小别墅的闹腾,甚至没有听到他的哭声……对了,他不能真正的发出声音。
朱标试着在脑子里呼唤他:“……”
对了,光屁股娃的本名不能说,他和朱棣也没来得及给他起新名,现在真不知道叫他什么……总不能叫“光光”吧?还是跟所有的猫都叫“咪咪”那样叫他“宝宝”?
“宝宝,你在外面吗?”
没有反应,朱标想了想,把耳朵使劲按在门上,用嘴巴又叫了一声:“宝宝,我出来了,我要出来了……”
他悄悄地挪开架子,打开三道锁,蹑手蹑脚地走出浴室进入客厅。
空荡荡的客厅里一眼就看到方桌和旁边的椅子,光屁股娃四肢摊开地窝在椅子里,小肚子有节奏地鼓啊鼓,鼻涕泡忽大忽小,居然在这会儿功夫就不管不顾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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