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然从后视镜里看了白暖暖一眼,茶色的眼睛里有着担忧。【】白暖暖没有看他,云朵的视线却在不经意间和他对上了,在看到傅君然眼中的担心时,云朵的心咯噔一跳,似乎有什么酸涩的因子在身上渐渐扩散。
傅君然他喜欢白暖暖吗?
如果喜欢,又为什么会和她上g。
如果不喜欢,自己刚才看到的又是什么?那不是朋友之间的关心,倒像是傅君然在默默的喜欢着白暖暖。
云朵感觉到车厢里有些闷,让她喘不动气。
她不再说话,而是把头扭向一边,装作去看窗外的风景,却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拧紧了眉头,眼中盈满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醋意。
气氛又安静了下来。
直到车子在机场停下。
过年期间,机场的客流量比平时多了不少,大多数都是出门探亲游玩的,白暖暖的身子还没完全好,尤其是腿间那不舒服的感觉,她走起路来的姿势很是别扭,就连行李箱都在她手里摇摇晃晃。
傅君然走上前去,微微下腰将她手里的行李箱抢了过来,在看到白暖暖抬头看他的时候,他露出一个浅笑说:“还是我来吧,你身上的伤还没好。”
“谢谢”白暖暖憔悴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用手拨了拨额前的头发,光洁的额头上冒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傅君然眸光一闪,放下手中的行李,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在白暖暖惊讶的目光中帮她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水。
云朵站在两人身后,看着傅君然专注的给白暖暖擦着额头上的汗,金童玉女宛若天生一对,尤其是他们之间散发出来的那种温馨让云朵觉得之前与傅君然做的那些好像是一种极为讽刺的荒唐。
既然喜欢她最好的朋友,又为什么来招惹她呢?既然招惹了,又为什么在她的心沦陷的时候,狠心的在她沦陷的心声扎上一刀呢?
一个是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已经把心沦陷在他身上的人。
云朵黯然的垂下头,整张脸全都隐在了散落的头发间,没有人能够看到她的表情,这也是她想要的,她是云朵,坚强的云朵,怎么会轻易的让别人看到她的眼泪。
上了飞机,云朵与傅君然坐在一起,白暖暖则是和夜小萌坐在一起,本来是想要买头等舱的,但是最近的航班只有经济舱了,傅君然是想用自己的关系弄几张头等舱的票的,被白暖暖拒绝了,从b市回到a市只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怎么坐都无所谓了,何必麻烦别人。
傅君然与云朵的座位与白暖暖的差了好几排,听着耳边轰轰的嗡鸣声,云朵的耳朵有些难受,她忍不住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而后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你喜欢暖暖吗?”
还是问出口了啊。
云朵勾起唇角,笑容很浅,似乎带了些黯然。
也许只有闭上眼睛,将自己的融入到黑暗中,她才敢面对傅君然吧。云朵的手紧紧的攥了起来,其实她也是个胆小鬼不是吗?
傅君然扭头看她,她的脸投入在阴影中,只能看到她红润的唇,唇边勾着一抹浅浅的笑容,明明是在笑着,傅君然却感觉到她的笑容让人看起来有些压抑。
是在高空中的原因吗?所以月匈腔中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
“喜欢。”傅君然的视线落在了前面,虽然看不到白暖暖,他的脸上还是有了一些温暖的笑意。
云朵猛地睁开眼睛,在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时,只觉得眼前一阵刺痛,她又闭上了眼睛,笑了起来:“我也喜欢啊。”
那样的一个人,实在很难让人不喜欢啊。
只是……
“你喜欢我吗?”云朵的声音中隐藏着她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小心翼翼以及颤抖。
似乎是带了一丝丝的迫切,又被她很好的压了下去,她偏着头看他,目光灼灼。
这个男人长的真是很好看啊。与战长风的冷酷俊美,顾清北高洁如仙不同,傅君然就像是一阵风,让人捉摸不清,也抓不住,只能在风扫过面颊的时候感觉到他的存在,琉璃般茶色的眸子里总是带着淡然,明明看起来很平和,但越是这样越让人揣测不透主人的想法。
若说那个错过的男人是云朵生命中那酸甜的暗恋,那么身边的这个男人就是她这辈子最美好的炙热爱恋。
而白暖暖则是她生命中一个极其重要的存在,如果让她选择,她一个都不会放手,但是她真的能心平气和的看着吗?云朵不是圣人,她无法平静的看着他们,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曾经喜欢,现在……”
“够了,我累了,不想再听了。”云朵翻了个身,把后背留给了傅君然,在他看不到的黑暗中,云朵的眼泪落了下来。
曾经喜欢过她,现在却喜欢上了白暖暖吗?
她摸着自己小腹的位置,眼泪流的更凶了。这里孕育了一个孩子,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而现在云朵也不准备告诉傅君然了,既然无法选择那她就退出吧,反正母亲要的也只是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而已。
她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好好的抚养他,乖乖的成为云家的继承人,默默的守护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如此便足够了。
飞机缓缓降落。
白暖暖站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却觉得很是陌生,转眼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她和夜小萌被傅君然送回了公寓里,这个公寓是她去部队之前买的,以夜小萌的名义,她只是作为监护人办的手续,毕竟买房子的这些钱都是夜小萌的太爷爷留下的。
想到自己存折里那可怜的数字,白暖暖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看来她要努力挣钱了,要不然她连自己都养不活了,老爷子虽然给她留了不少钱,但她总是觉得用着不安心,不如自己挣的钱花的比较踏实。
公寓这几个月没有住人,但是云朵每个星期都会找家政过来打扫一下,所以屋子里干干净净的无需她再动手打扫。
站在门口,她有些疲惫的倚在了门口的墙壁上:“真不留下来吃饭吗?”
她问的自然是站在她面前的男女。
本書源自看書网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