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也不是全无线索。
这是秦政在交谈中无意得到的情报，能成为战锤部族的巫蛊祭祀的，就只有蛇语者。
所谓巫蛊祭祀，实际上就是与护佑部族的雷鸣**流沟通的人。
要想做到这点，自然是免不了要动用到蛇语者通过灵蛇与凶兽沟通的技巧。
也就是说，队伍里那个饲养着白色小蛇的黑发少女，应该也有修习巫蛊之术，或许能解答秦政的问题。
话虽如此，可秦政却也怎么都找不到能和少女独处的机会。
似乎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周康始终都护在少女的身周，根本不给秦政任何机会。
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或许周康知道少女身上隐藏着秦政想知道的答案，所以刻意不让他接近。
无论如何，秦政明白了一件事。
看来一切的答案，终究还是要从周康身上获得。
只是，他的父亲究竟安排了多少试炼？
这些试炼的目的又是什么？
到底要试炼到什么地步，周康才肯告诉他一切。
与此同时，同样注意到秦政异动的周康也是心中暗叹，知道时机已经差不多了。
如今秦政已经通过了两个试炼，又在他的默许下得知了不少起战锤部族的情况，差不多可以准备第三个试炼。
不过要想通过第三个试炼，就必须要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意。
就凭秦政现在的状态，显然很难有这种决意。
是时候将部分事实告诉他了。
如此想着的周康也就在夜色到来，众人开始为过夜而准备的时候，突然说道：“今夜的守夜工作，就由我和秦政负责。”
这话让众人都是一惊，即便是秦政也不例外。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显然是周康准备和他说些什么，否则不会有这么突然的举动。
在吃过晚饭之后，众人就钻入到特制的睡袋中，只剩下营地中心燃烧着的篝火，以及面对面坐在篝火旁的秦政和周康。
不过两人却没有立即进行交谈，而是等夜色渐晚，古林内一片静谧之后，才由周康率先开口道：
“你想要知道些什么？”
本来只是看着篝火发呆的秦政抬起头来，却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扭头看了看此刻正处于熟睡中的护卫队其他人。
“放心吧，为了今晚这场谈话，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看着秦政古怪的动作，周康自然明白他在顾虑些什么，淡淡道：
“不会有人打搅，也不会有人偷听，虽然是在这开阔的古林之中，却比天下任何一处密室都来得安全。”
听周康这么说，秦政也就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一名英雄级武者如此保证，那还有什么担心的？
“我的目的先前就已经说过了，”秦政正色道：“我希望可以得到蛊王，或者有关蛊王的情报。”
“蛊王？呵，看来这十八年来，你们那里的人也还是无法解决巫蛊之术带来的危机。”
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秦政，周康摇头叹道：
“这也难怪，巫蛊本身就是极为麻烦的东西，即便是在我们部族的诸多传承中，也属于极为晦涩难懂之物。”
“十八年来？难道说！”
听着这古怪的话语，秦政顿时想到了什么。
“不错，十八年前，你父亲就多次到我们那里拜访过，”周康点头承认了秦政的猜测。
“怎么会这样，”秦政顿时有些颓然，“难道说，战锤部族内也没有蛊王吗？”
“没有蛊王？不不不，看来你是误会了些什么。”
看着秦政颓废的模样，周康淡笑着，伸手指着一旁，那黑发少女所在的睡袋，“要说蛊王的话，她身上就有一头。”
“什么？”秦政一愣，而后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道：“你是说她手上的白色小蛇？可那不是蛇王吗！”
“是啊，可谁又说蛇王不能是蛊王的？倒不如说，蛇王本身就是蛊王的一种。”
周康淡笑道：“所谓蛊王，不过就是毒物之主的简称，换言之只要是能操纵毒物的，都能算是蛊王。”
“可是……”
虽然觉得周康说得有些道理，可有着亲身经历的秦政不由反驳道：“蛇王只能操纵群蛇，又不能操纵其他蛊虫！”
“的确如此，因为它是‘蛇’这个品类的蛊王，所以它也注定只能操纵群蛇。”
顿了顿，周康继续道：“这就是后天蛊王的局限性。”
“后天蛊王？”听着这个独特的名词，秦政愣住了。
“嗯，而你所想要寻求的那种可以号令所有种类蛊虫的蛊王，其实该叫先天蛊王，”点了点头，周康略带遗憾道。
先天蛊王，后天蛊王。
听着这两个颇带仙侠色彩的词汇，秦政耳边再度响起了周康对此的补充说明——
什么叫做蛊？
很多人都以为这是一种毒虫，实际上它就是可以被人类驯服利用的毒物简称。
换言之，只要能被人驯化，听人指使的毒物，哪怕是蝎子、蟾蜍、毒蛇，都可以称作蛊。
而蛊王，自然也就是这些毒物当中的最强者，天生具备御使其他毒物的能力。
可即便如此，也不代表蛊王具备号令天下所有毒物的本事。
蛊王虽为王，却不是唯一。
天底下有着许多蛊王，绝大部分都是由人类自己培育的，也有少数是在机缘巧合下自然生成的。
可无论哪一种，都只能算是后天蛊王，只能控制它那个种族的毒物，其他种族的毒物它也无法随意指挥。
拥有号令天下所有毒物的蛊王全天下就只会有一个，那就是所谓的先天蛊王，由天地自生的万毒之源，蛊王之王。
哪怕是后天蛊王，在先天蛊王面前，也只有俯首称臣一途。
由于先天蛊王的特殊性，注定了它无法被人类所培育，只能是由天地生养，且能否出现这种蛊王全看缘分。
可即便是这种蛊王，也有着它的局限性，那就是它无法对其他星球的蛊虫指手画脚。
当然，周康之所以能知道这些，并非是因为部族内关于蛊王的记载，而是秦政的父亲，秦正天的亲身实践。
据周康所说，昔日秦正天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将先天蛊王带回到地星后，却无比绝望地发现了这一点。
可那时，已经在先天蛊王上花费了太多时间的他，早就没有再度寻找其他办法的机会。
因此，他才会布下重重准备，就是希望他的后继者，也就是他的爱子能够代替他寻找到解决明珠巫蛊之乱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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