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可能的。”苏苒确定以及肯定的否定。
“顾家的情况我略知一二，顾老爷子有两个儿子，一个是从政，一个接管家族企业从商，他们都不可能跟妈牵扯上什么关系，你不要胡乱猜。”
苏玥：“哦！”
姐姐不相信，好吧，她也只是凭直觉，没有任何证据，但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不过，如果万里只是一家普通的公司，妈会怎么样？”苏苒经不住好奇心，问道。
苏玥耸了耸肩：“估计会收购了它吧！”
苏苒：“……”
妈这么有钱吗？说收购就收购？
“妈和你爸在美国是干什么的？”
“没干什么呀，开医药公司。”
苏苒：“……”
什么医药公司这么牛逼？
“姐，你真的不原谅妈妈吗？”苏玥挨着苏苒坐下来，亲昵地抱着苏苒的胳膊。
苏苒不习惯，想把手抽出来，小丫头抱的更紧了。
这份热情让她有点吃不消。
“谈不上原不原谅，我对她太陌生了。”苏苒道。
“那还是不原谅，不过我理解你，也理解妈妈，妈妈不是那种狠心的人，她很善良，帮助过很多人，我相信她丢下你是迫不得已，也许，她和你爸爸的那段过去让她很痛苦，痛苦到不愿回忆，不愿面对，我们不是她，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苏玥自认为理性的分析在苏苒听来却很刺耳。
谁没苦衷？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她是整个事件里最无辜的那一个。
看姐脸沉了下来，苏玥又道：“但我觉得妈妈就算再有苦衷，也是她的错，她制造了一个生命，却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姐，你就见见她，有委屈当面说，有气当面发，我支持你。”
苏苒看着眼神特真诚表情特诚恳的苏玥，小丫头狡猾大大滴，想骗她跟妈见面，没门。
“你回去告诉你妈，想见面可以，先告诉我爸爸是谁，否则免谈，我没她也长这么大，有她没她都无所谓。”苏苒面无表情地说道。
苏玥暗暗吐了吐舌头，她这个姐姐有点厉害。
“哦，我一定转告妈妈，姐，我去下洗手间。”
顾云琛出了办公室就问宁溪，这个外国小妞是谁？
“亲戚家小孩儿叫Adah，来玩的。”宁溪模棱两可地说道，苏玥是苏苒同母异父的妹妹，的确是亲戚，没毛病。
“是吗，长的挺漂亮的。”顾云琛随口一夸。
“肤浅。”宁溪翻了个小白眼，男人都好色，喜欢漂亮的小姑娘。
顾云琛：呃……
不高兴了？他夸她亲戚长的好看也有错？
“不过，我喜欢中国人。”顾云琛赶紧补救。
宁溪又翻了个小白眼，嘴角情不自禁地扬了扬，你喜欢什么人关我什么事儿？
“你妈今天没来？”宁溪转了话题。
“没。”
“她不来跟你交接下工作？”
“她不来也一样能交接。”顾云琛道，昨晚爸应该是对妈说了重话，妈哭了很久，早上见到他也不搭理，哎……女人。
“感觉昨天家庭斗争很激烈。”宁溪啧啧摇头，朱董估计是气狠了。
“还好。”有爷爷坐镇，谁敢激烈？
吃过午饭，继续开工，下午苏苒要试戴假肢，顾云琛没进化妆间，带摄影棚等。有工作人员来说林莹和她的团队全都走了。
顾云琛问姜导：“林莹的造型拍了吗？”
“拍了一套，还有两套没拍。”
顾云琛拧着眉头：“给她打电话。”
姜导打给林莹，接的是王薇。
“你们怎么回事？都等着你们呢？还拍不拍了？”
“姜导，不好意思，林老师突然身体不舒服，我带她去医院，估计今天是没法拍了。”
顾云琛示意姜导把手机给他。
“去医院？看心理医生吗？”顾云琛说话很直接，林莹能有什么病？心病。让她等一下心情就不好了，就难以接受了，她耍大牌的时候又何曾想过别人的感受？
“顾董，林老师真的不舒服，要不……看情况，如果她待会儿好点了，我们马上赶回来。”
“你告诉林莹，如果不想演这部戏，欢迎解约。”顾云琛干脆地挂了电话。
林莹想解约他巴不得，有的是好演员想演这部戏，也不会有人把剧组弄得乌烟瘴气。
王薇拿着手机，无奈地看着在敷面膜的林莹。
“林莹，你还是再考虑考虑。”
“有什么好考虑的？我不演了，就这样，你回头跟他们谈解约。”林莹淡漠道，她拍的不开心干嘛还要拍？天天看苏苒和顾云琛的脸色，她才没有受虐的癖好。
“这部戏，无论是剧本还是制作团队，都没得挑，是很有可能拿大奖的。”
“拿奖？你以为拿奖轮得到我吗？顾云琛一心向着苏苒，他不会把机会给我的。”
王薇深吸一口气：“如果解约的话，要赔偿三倍的违约金，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她都不知道林莹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弄个三倍的违约金出来？如果是万里不用林莹，那这笔违约金由万里出，林莹提出解约则由林莹出。
“三倍就三倍，我林莹又不是出不起。”林莹不以为然，少买几个包，几双鞋而已。
签约的时候，正值她陷害苏苒的事情被捅出来，加上被琼斯导演嫌弃，她手里的项目一个个被撤掉，她有点慌，虽然说动了朱阿姨拿到了林琳这个角色，但她怕生出变卦，所以，主动要求提高违约赔偿。
那时候她没想到她会不想演了。
“如果放弃的话，你近期都没有工作了。”王薇提醒道。
《十一个》是林莹目前唯一的一个项目。
林莹噎了一下，有点难堪，出道以来还没遇到过这样的窘境，都是一堆剧本让她挑，扎堆的代言让她选，从当红跌落低谷，只需要一天时间。
林莹忍住泪眼，无所谓道：“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呗！马上要过年了，年后再工作。”
王薇无语，年后再工作，问题是年后的工作在哪里？
林莹是富家女，她可以不在乎工作不工作，不赚钱照样可以过人上人的生活，可她呢？她把宝押在了林莹身上，林莹不工作，难道让她去喝西北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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