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蔚蓝站在床尾部,那人睡着了。
睡觉的声音很轻。
其实以前他不这样的。
沈嬴问以前睡觉会打呼,声音特别重的那种。
沈蔚蓝看着他翻身,踢开被子。
忍不住上前,帮他掖了一下被角。
“蔚蓝……”
那人闭着眼睛,可唇瓣却在动着。
“对不起……”
“蔚蓝,爸爸……”
对不起。
那人蜷着身子,格外的孤独寂寞。
沈蔚蓝拧眉,看着他许久,自己都没发现眼角有眼泪掉下来。
她不是不愿意相信他。
而是她相信过了。
可他带给自己的,还是赌博的消息。
看到他身上的伤,沈蔚蓝也很心疼。
沈蔚蓝低下头,看着床头柜上空空如也,忍不住摇头。
景弯和宋婉君虽然来看沈嬴问,可这两次什么水果都没有带。
沈蔚蓝帮他关闭了床头灯,又拉好了窗帘。
再出来的时候,乔伊道:“蔚蓝。”
“嗯?”
“你家先生来了。”
沈蔚蓝看过去。
不远处,那男人一见黑色的卫衣,修长的双手交叠着,正坐在长椅上闭目养神。
护士站的护士时不时的在那嘀咕嘀咕什么,大致内容就是——真帅!
拿着手机试图偷拍几张照片。
沈蔚蓝走过来,还没坐下来。
他便抬起头,冷眸直接扫过沈蔚蓝,落在沈蔚蓝的身上。
沈蔚蓝抿唇,皱眉,“你怎么来了?”
“很奇怪么?”
傅司言低下头,捏了捏鼻梁,有些疲惫的模样。
他今上了一班,肯定很累,很辛苦。
沈蔚蓝轻咬着下唇。
就见傅司言看向沈蔚蓝,道:“你手受伤了。”
“啊?”
沈蔚蓝一愣,然后收回自己的手到背后。
他伸手,盯着沈蔚蓝。
沈蔚蓝便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儿,我们姐姐都帮我包扎过了。”
“我看看。”
他声音格外的低沉,十分的有磁性。
沈蔚蓝听着,也不知是怎么,阴差阳错的就把手给交出去了。
他看了沈蔚蓝好一会儿,已经包扎了,他便没有再拆开。
“怎么搞得?”
沈蔚蓝便撇着傅司言,摆明了有些生气的样子,低下头,“傅司言,你一点都不关心我。”
“我不关心你大半夜我坐在你面前?”
沈蔚蓝低着头,执意自己的法,“你真的不关心我!”
“哪里不关心你?”傅司言便冷着脸,一副直男的样子。
“那你第一趟来接我下班的时候怎么没看到我手受伤了?!”
“我不就跟你拌嘴了几句,你转身就走,你关心我吗你?”
沈蔚蓝偏过头,直盯着一边的乔伊。
乔伊一慌,赶紧溜了。
不敢看热闹了。
“你满心都是你的学长,我多余,便不多留,很奇怪么?”
某人的一本正经,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把吃醋的如此新颖,除了傅司言,也没有其他人了。
“我什么时候满心都是我的学长了,傅司言你这人讲不讲道理!”
沈蔚蓝有些生气,“你真的气!”
“对,我就是气!”
傅司言转过头,怒瞪着沈蔚蓝,一双眼好像要把沈蔚蓝给吃了一样。
沈蔚蓝对视上傅司言的双眸,莫名的吞了吞口水,然后怂了。
“傅司言你是不是想打架?”
“你哪里看出来我想打架了?”
“你就是想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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