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含桢就是个子高挑而已,和萧含清站在一起确实看起来骨架有些大,但也是亭亭玉立,怎么都算不上是“虎背熊腰”这个程度。
萧含桢从未被别人这样驳过面子,还是说女孩家的容貌,当即被气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后面的南星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萧含桢身后的几个丫鬟,也是神色各异,表情一言难尽。
“萧含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你没有手令私自出宫,若是父皇知道了......”萧含桢说起这个,脸上总算恢复一点镇定,恨恨的威胁着萧含清。
萧含清一脸的不耐,挑了挑眉说道:“父皇父皇,你除了告状还会什么?上上次诬陷我偷你镯子,上次在易哥哥生辰踩我裙角,你这样嚣张跋扈,若不是皇贵妃娘娘还得恩宠,你以为父皇能容得下你?”
萧含清上前一步,眸子阴沉,红唇中吐出来的字眼也十分残忍:“父皇早就对你不耐烦了,前几日皇贵妃娘娘又惹恼了皇后娘娘,你觉得你现在去告状,父皇能说什么?”
她一步步逼近,看着萧含桢的眸子:“你觉得你和我有什么分别?父皇可从未真心喜欢过你,不过都是看在皇贵妃娘娘的面子上罢了。”
萧含桢被对方的气势逼得不由自主的后退,听完之后心下冰凉一片:“你......你胡说。”
自己怎么可能和这个贱婢一般?父皇是真心喜欢自己的!
萧含桢心跳的厉害,慌慌张张推开萧含清,气势不足地说:“我这就去告诉父皇!”
更像是在赌气。
萧含清没理会对方,径直回去,和对方擦肩而过的时候特意笑了笑,丝毫没将对方的威胁放在心上。
萧含桢当场被气走,去了御书房的方向。
南星看了半天没看懂,只觉得自家公主要遭殃,着急的问道:“公主,德阳公主可是真的告状去了!”
萧含清不急不慢,回屋子后换了衣裳,坐在八仙桌前慢悠悠的喝着茶,像是就在等着对方一般。
她怕的是萧含桢不去告状,她方才那样激萧含桢,就是为了叫对方赶紧去找父皇。
父皇在上次镯子的事情上本来就心存疑惑,萧易那次又委屈了自己,皇贵妃今早才打扰过父皇,父皇早就不耐烦了。
况且现在父皇肯定不在御书房,刚刚萧含桢被自己气的头脑发热,肯定怎么着都要找到父皇以此来证明自己最受宠的。
父皇本来就已经对自己心生愧疚,这次怎么说也要讨回来一些。
萧含清捏着杯子,吹了吹上面漂浮着的茶叶。
那边萧含桢去了御书房,果然被告知萧惠帝已经离开,立刻不客气地问自己的父皇去了哪里。
得知父皇在清宁宫歇着,萧含桢想也不想那就拔腿过去了。
后面有个贴身丫鬟觉得有些不妥,悄声问道:“公主,现在天都有些黑了,这样去打扰皇上和皇后娘娘不太好吧?”
萧含桢气的狠狠瞪了一眼对方,眼神恨不得将这个小丫鬟生吞活剥了。
“你这丫鬟是向着萧含清还是向着本宫?没看见那个贱婢刚刚怎么挑衅本宫的吗?今日本宫非要她看看,父皇是不是最宠我!”萧含桢越说越气:“自从那个贱婢来了宫里,本宫就觉得处处不顺,她这样的人怎么配和本宫住在一个宫殿里?!”
那还不是你自己当初去求着皇后娘娘,非要叫萧含清公主住在自己偏殿里,现在看着皇上对萧含清公主的关注超过了自己,这才慌了阵脚。
后面的丫鬟不敢说话,怕更一步激怒萧含桢,这个主子脾气可不好。
萧含桢指着方才说话的那个小丫鬟道:“给本宫站到后面去!以后不准出现在本宫面前!”
那丫鬟委屈的赶紧站到了最后面,低着头不敢看萧含桢。
公主这话的意思是不要她做一等大丫鬟了,她以前在别人面前趾高气扬的,现在落了下风,不得被别的姑娘取笑死。
旁边的金珠看准萧含桢的脸色,连忙上去谄媚的安抚道:“公主,别被那个贱蹄子扰了心情,皇上不疼您疼谁,大家都看在眼里呢,一有什么好东西,一定是送进德阳殿,别的公主半点也得不到,现在皇上在清宁宫更好,正好也叫皇后娘娘瞧瞧萧含清多不守规矩!”
萧含桢脸色好看了些,轻轻哼了一声,示意金珠扶着自己,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向清宁宫。
还是金珠懂自己一些,别的丫鬟怎么都是些蠢物。萧含桢厌恶的皱皱眉,想着方才那个丫鬟还是母妃特意给了自己的,怎么是这般不懂事。
金珠不过是会些溜须拍马,摸准了萧含桢爱听恭维的性子,这才一路从打杂的小丫头成为了萧含桢身边的人,加上上次为萧含桢打了萧含清的丫鬟,更得萧含桢信任。
可惜了,皇贵妃特意拨来提点萧含桢的贴身丫鬟,就这样被萧含桢顺手打发了。
到底是从小娇惯了些,不懂得人心的弯弯绕绕,一味的按着自己的想法做事,她看不惯萧含清,便明目张胆的去欺负对方。
清宁宫中,皇后还陪着萧惠帝在用膳,听到通传声不落痕迹的皱了皱眉角。
萧惠帝这个时候被打断,脸上也不是很好看。
今早皇贵妃刚来了这么一出,现在又是萧含桢,他真是太纵容这个孩子了。
想了想萧惠帝还是挥手将人叫进来了,想着或许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萧含桢一见萧惠帝就止不住的委屈,上去扑到萧惠帝怀里撒娇道:“父皇,你为儿臣做主!”
听到这句话萧惠帝就头疼,总觉得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可能萧含桢又讨厌哪个人了。
“德阳,你已经大了,不能这样随随便便来找父皇为你做主了,你总得学着自己解决啊,父皇不能庇护着你一辈子,”萧惠帝叹了口气,摸了摸对方乌黑的头发。
萧含桢听完后身子却僵了起来,心下一凉,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想起来萧含清眼里的不屑,难不成真如对方所说,父皇早就不耐烦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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