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孟棨《本事诗.情感》载:南朝陈太子舍人徐德言与妻乐昌公主恐国破后两人不能相保,因破一铜镜,各执其半,约于他年正月望日卖破镜于都市,冀得相见。后陈亡,公主没入越国公杨素家。德言依期至京,见有苍头卖半镜,出其半相合。德言题诗云:“镜与人俱去,镜归人不归;无复嫦娥影,空留明月辉。”公主得诗,悲泣不食。素知之,即召德言,以公主还之,偕归江南终老。————【写在故事前】
西安的秋季很短,短的就像美女身上的超短裙,已经短到极限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以前生活在乡下农村,对秋季还有着比较模糊的记忆:等待收割的庄稼,晨雾里沾满了露水。秋忙的农民,浑身湿漉漉的,鞋子上沾满了褐色的泥土......
来了西安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些记忆了。很是怀念,却也无可奈何。
距离冬历还有段时间,所以,故事的时间背景暂定为秋季吧。
秋季的某天下午,我躺在家里走廊下,阳光很好,晒得暖洋洋的,倦意连连。
喝着十七从外面给我带来的和记糖水,打算解决完之后,顺势睡上一觉。
哐当!大门剧烈地响了一声,徘徊的睡意一下子去了一半。我忍不住骂了一句,十七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毛毛躁躁的要干么。
嗒塔嗒,皮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的磕碰声,听到这声音,我心说自己错怪十七了。因为十七从来不穿皮鞋,这脚步声自然不是他的。
“傅傲楚,傅傲楚!”
的确,来的人不是十七,而是一身白大褂的齐步之。回国之后,这家伙轻轻松松地就进了一家重点医院,做起了神经科的主治大夫。也不知道这家伙给院长怎么商定的,这家伙每天只看十个病人,看完就下班。如此行径的医生,在国内也算是奇葩一朵。好在那家医院也觉得说出去“掉价”,这事情自然而然就很少知道。
看着他身上的白大褂,我心里暗道,这家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白大褂都来不及脱掉,及直奔我这来了。
闭上惺忪的双眼,漫无目的地答了一句:“咋了,齐大医生,你现在应该在医院上班,为人民服务,怎么跑到我这来了。就算你今天的十个病人看完了,也应该换身衣服来我这啊。你这身装扮急匆匆地跑到我家,不明真相的群众还以为我家出了什么事情呢!”
“滚粗!”齐步之很不客气地捅了我一下,语气急切地说道:“哎哎哎,快起来,本大少给你说件稀奇的事!”
我眯着眼看着他,淡淡地说道:“你还有稀奇的事,不会是要告诉我你在鬼屋消失后去了哪里吧?来来来,我就勉为其难地听上一听。”
自从鬼屋回来之后,这家伙一直不肯告诉他在鬼屋消失以后到底去了哪里。无论我和慕容青树用怎样的手段,这家伙的嘴始终不肯吐露一个字。
“滚蛋!本大少说过多少遍,那件事情以后别再提了!”抢过我手里的和记糖水,三口两口下肚,咂巴咂巴嘴,这家伙才继续说道:“哎,傅傲楚,给你说真的呢!今天我在医院还真碰到一件古怪的事情。”
“医院那种地方,生命旅途的终点站,发生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自然很平常。再说了,遇到这种事,你应该去兴善寺烧烧香,自然就没事了。”
“你tnd的爱听不听!”骂了一句,这家伙缓了口气开始说他遇到的奇怪之事。
今天下午,齐步之的十个病人看完之后,准备收拾下班。就在他正洗手的时候,门又开了。
走进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这个女人的身上有种贵族的气质,再加上类似林黛玉一样的秧态,齐步之自然是印象深刻。
“您好,不好意思啊,我已经下班了!”
齐步之说话的时候,那女子已经坐在椅子上。听到他说完,马上站了起来,一点情绪也没有。一般病人来时,如果医生要下班,自然会开口说上几句恳求的话。而眼前这位女子,却是很干脆地站起身,准备离去。
可能是觉得这个人奇特,也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齐步之的决定一瞬间就转变了。
“算了,算了,反正我下班也没事,你坐下吧,我给你看看,也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也许就是这样的巧合,才会发生之后一系列的故事。
齐步之从墙壁的挂钩上摘过毛巾,站在镜子前仔细地擦拭着。抬头的瞬间,他看到了让他震惊的一幕:自己的背后,办公室的桌椅板凳,甚至桌子上的病例、签字笔都倒映在镜子中,独独缺了一样最不应该忽略的重要——那个女人。
镜子里居然没有那个女人的影像!
齐步之觉得自己看花了眼,回头看了看,那女子安安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等待着他的诊治。可是,镜子里,却没有她的影像。
没有影子的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鬼!这一刻,齐步之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这个流传在民间的传言。
不过,齐步之并没有害怕,发而激发了强烈的好奇心。快速地擦拭完,将毛巾扔到到洗手台,快步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拿起病人的病例看了看:陈乐昌。
“病例上说经常失眠,睡不好?”
“是的!”
“把你的手放上来,我给你诊下脉!”
陈乐昌迟疑了一下,说道:“医生,你这不是西医吗?怎么还要诊脉啊?”
齐步之尴尬无比,他学的的确是西医,对中医虽然略通皮毛,但要是号脉自然是扯淡。他之所以要如此,是想知道眼前的陈乐昌究竟是人是鬼,还是别的东西。
毕竟,只有活人才有脉搏跳动。
.......
“虽然我是西医,但是对中医号脉还是略知一二的。”
“那算了,我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谢谢你了,医生!”
陈乐昌说完,立刻站起身离开了,片刻也没有停留。等到陈乐昌离开之后,脑子一团糟的齐步之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居然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这一追,事情变得就更加离奇了。
出了医院的大厅,穿过匆匆碌碌的人群,齐步之终于找到了陈乐昌。好在她走的慢,不然齐步之也不知道该去哪找她。
秋日,艳阳高照,尤其是今天,阳光更是灿烂如洒。
一些爱美的女孩子甚至还举着遮阳伞,担心自己被晒黑了。
齐步之的眼睛紧紧盯着陈乐昌,不肯错过分毫。医院的大厅里,十分阴凉,阵阵风过,还让人多了几分寒意。尤其是看到走入阳光下的陈乐昌,身上汗毛乍立,冷意嗖嗖直逼脊柱。
阳光下,陈乐昌漫步走着,只是,她的脚下没有影子。
除了齐步之,谁也不曾留意,这个没有影子却能够自由走在阳光的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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