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凌逸风冷漠的离开,冷风吹不灭心中的烦躁,吹不散心中的阴鸷。【】
“主子。”白青似一阵鬼魅般的影子出现。
凌逸风没有回头,声音却是如未有过的冰冷刺骨,“吩咐下去,计划提前,立刻行动!”
白青一惊,也知自己没立场问,当即领命离去。
凌逸风重新回到床榻边,居高临下的看向睡去的鄢纯然,触及她脸上那到处都是的淤青痕迹,眼睛都不眨一下,喃喃自语道,“纯儿,这一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
醒来的时候,一阵酸痛!
迷茫睁开眼,瞧见有道影子在眼前漾来漾去,头疼的厉害,好不容易视线定格,人冲到了身边。
“公主,您终于醒了!”凝香说着呜呜哭了起来,鄢纯然无奈,张口干涩的说,“干嘛?这不是好好的吗?”
凝香先是摇头,又重重点头,“公主,您已经睡了三天了。”
什么!三天!
她想了那天惹怒了凌逸风,然后去了他宫殿,最后……凝香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自家主子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绿的,心有戚戚。
“那我怎么回来的?”
“是太子殿下!”
“你是说凌逸风把我带回来的?”
“更准确的是抱回来的,你都不知道,当时所有人都惊呆了,好多人都非常羡慕来着。都说,太子对你不一样。”
羡慕个鬼,鄢纯然直翻白眼,不用猜也知道那个表里不一的男人的伎俩。
掀开被子,下床塌,“凝香,赶紧帮我梳妆?”
“公主,这是要干嘛?”
“我要去找六皇子。”约定的期限已经过去两天,她得赶紧跑过去解释一下才行。
匆忙出了栖凤殿,顺着模糊的记忆冲去,徐风来袭,燥热来袭,夏季悄然来到身边。
庭院边,徐风阵阵,空气格外新鲜。
“四弟妹,你这边匆匆忙忙,去往哪里去啊?”阴柔的声音,如同他的人一样,固然好听,却总有几分不舒服。
鄢纯然顿住脚步,转身望去,刚才怎么就没有发现前方凉亭处有人在呢。
那个笑的格外诡异的人就是凌逸文,旁边那一抹白影好像是白崇,他们这两个人怎么在一起?凌逸风那个疯子怎么不在?
对了,白静也不在,估摸着一起出去了。
咦,她发现想到这个可能时,心里一点都不难受。
鄢纯然走去,热情打招呼,“二哥,白公子,你们在啊。”
凌逸文一笑,好奇一问,“瞧你急急忙忙,打算去哪里?”
鄢纯然说:“去逸林那里看看。”
凌逸文心中不免嫉妒,嘴上却说,“鄢儿和六弟关系很好。”
“自然。六弟不同于旁人,天性单纯善良,极好相处。”说完,无视某人的脸色,转移视线,却对上白崇隐含笑意的眼瞳,顿时回以一笑。
这会,有人过来,在凌逸文耳边说上什么,脸色微微一变,匆匆忙忙离开。
他虽走的潇洒,但是她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情绪起了变化。
至于为什么,这些都不关她的。
某个讨厌的人一走,鄢纯然觉得四周的空气好多了,浑身都舒坦起来。
旁边的俊逸男子白崇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一说,“太子妃,真让人刮目相看。”
鄢纯然装傻充愣,调皮眨眼,“哪里哪里。”
白崇轻声一笑,有意思的人。
“白公子,你们怎么一起?”
“很奇怪?”
“有点。”毕竟不是同一类的人。她在心里琢磨。
“你对二皇子有意见?”
鄢纯然呵呵一笑,点头承认。
白崇道,“你不担心我去告诉他?”
“那你会吗?”鄢纯然问。
“也许会!”
“不,你不会!”
“何以如此肯定?”
“直觉吧!直觉你是好人!”她的直觉一向比较准的。
白崇看着她,清亮的眼中掠过极快的情绪,嘴角上扬,心情不错。
清风一阵,树梢浮动,发出沙沙沙的声响,散去几分燥热的感觉。
短暂的沉默以后,白崇不经意的开口,以太子妃的惊世才华,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鄢纯然不傻,知道他指的是晚会事情,顿时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红,口中直说,“那些啊,看过就可以忘了。”
“太子妃真是洒脱之人。旁人想拥有都是难事。你怕是不知道,你已经是京城所有女子眼里的楷模,一战成名。”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一点也不夸张。”
“那我岂不是赚番了?”鄢纯然得意的笑。
“的确!太子拥有你,真是拾到宝了。”
说到这个,她就很无语来着,笑容淡了不少。心中想道,是宝那也要人珍惜啊!凌逸风那样的人还是算了吧。
白崇像是看穿她的心思,说,“宫中生活复杂,你这样的性格容易吃亏,并不合适留在这里!”
“来都来了。”
“当忍则忍。”深宫之中,不宜锋芒毕露,不然会惹来麻烦!
“谢谢提点!”
“白公子,什么时候走?”
“明日就回云国。”
“啊,这么快。”
“有缘的话依旧会在见面的。来日方长,不是吗?”
……
白崇白静终究是离开了。
他们离开的那一天,晴空万里。
鄢纯然站在巍峨的宫殿,亲眼看着他们的身影从眼底一点点的消息不见,内心的惆怅来不及思考,已然凋落。
回了殿内,鄢纯然觉得索然无味来着,实在是有些无聊,不知道干什么。
恰时,打了个哈欠,犯困之余,便躺在软榻上小睡一会。
这一睡就是大半天睡过去了。
迷糊醒来时,凝香和青桐两丫头都已回来,忙碌着伺候。
整装时,凝香想到一事,忙说,“公主,之前皇后娘娘那边派人来传话,今夜酉时在康宁殿设宴,让您也一起去参加。”
鄢纯然眉头一挑,“酉时,那还有些时候,不急。”
她不爱热闹,喜爱清净,为了避免麻烦,鄢纯然硬是等到快酉时才开始从殿内出发去皇后娘娘的宫殿。
本想着,自己就算不是第一个,也不至于是最后一位。
结果,在看到宫殿内,那依次摆放的桌椅上都满了娘娘时,鄢纯然才觉得自己迟了些。
“呦,太子妃终于来了!”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殿内的人纷纷看过来,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她的身上。
鄢纯然在过多的关注下,缓缓而至,端庄行礼,“儿臣参见母后,参见各位娘娘。”
萧皇后冷眼看着鄢纯然,并没有让她起身,精致的脸蛋上写满不悦,浑身散发着怒火,让人畏惧。
良久,听她冷哼道,“太子妃,你何以这时才来?”
鄢纯然顿时蹙眉,不明皇后的怒火从何而来,刚要发话,却被旁人给抢了先。
“这般姗姗来迟,以本宫看,分明是有人仗着自己得宠,就开始得意忘形,不将任何人放在眼底。”
这声音不用猜,甚是熟悉,玥妃无疑。这个女人,真是她在宫中的头号敌人。
她抬头,定定看向笑的不怀好意的玥贵妃,说,“贵妃娘娘,臣妾不知你此话是何意?何来姗姗来迟一说?”
玥妃一听,便笑了,夸张的说,“大家且看看这太子妃的真面目,明摆的事实还在这里狡辩。”
“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人。”有人议论纷纷。
“就是,皇后娘娘好意让她过来品茶,她却不知好歹,还不肯承认。”
“母后,臣媳不明白。”鄢纯然侧头看向一脸冷然的萧皇后,又见她目光寒冷,语气很低,“太子妃,哀家让你申时出现,你为何此时才好?难道,真的是如他们所言,不将哀家放在眼底。”
什么,申时?凝香明明说的是酉时啊!后头的凝香也是惊吓了一大跳,搞不清楚状态。
硬着头皮,鄢纯然挺直身子,深深呼吸一口气,解释道,“母后,儿臣有几句话想说。”
“说!”
“稍早前,确有宫女来传话,她道母后令儿臣酉时过来一叙。这其中差错,儿臣并不知情,还请母后明察。”
此话一落,众人皆是意外,倒是没有料到有这么一出。
萧皇后的脸色缓和一些,却依旧难看,“太子妃之意是说传话宫女说错了时辰?”
“儿臣不敢肯定那宫女故意与否,但是儿臣可以确定的是,儿臣万不会,也不敢耽误时辰,引起今日这番误会,还请母后明察!”
“皇后姐姐,太子妃口口声声说是误会一场,不如让她与传话的宫女当面对峙,事实真相如何,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凝香”鄢纯然转过身,对凝香问,“你可还记得那个宫女张的什么模样?”
凝香面色一白,双膝跪地,语气慌张,“回太子妃,当时那宫女低着头,奴婢并未看清!”
话落,殿内是一阵阵唏嘘的声音,听在耳边尤为刺耳。
鄢纯然忙道,“凝香,你再想想”
“想的多仔细都没用。”玥贵妃诡异一笑,朝着萧皇后说,“皇后姐姐,依我看,这摆明就是这两个人事先配合好的说辞而已,不过是想要逃避责罚罢了。”
萧皇后冷瞥她一眼,心中恨得牙痒痒,贱人,存心让她觉得难堪是不是?
心中的怒火没处发,扫向底下的鄢纯然,冷哼一声,“太子妃,你有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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