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陆凉见使出全力地一脚踩在程司沛的鞋上,原是想让程司沛滚离自己,但陆凉见万万没想到,出乎意料的,事与愿违的,他是被踩痛了,但没有一蹦三尺高,而是被踩的脚脱离她的鞋下,速度惊的奇人,但脑袋却是“孱弱”地倒在她的肩膀上,闷哼一声:“好痛。【】”
陆凉见:“……”她在质疑,刚刚踩的不是脚而是脑袋???
随着程司沛的说话之间,呼吸尽数呼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拂起一阵轻微的痒意。陆凉见赶紧把他脑袋推开,嫌弃的语气:“受不了。”
“ok。”程司沛站直身躯,他个子高,站姿挺拔笔直,因着两人的身高差,他垂眸看向她,颇有一副睥睨之势,面容神情正经认真,修长的手指抚向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柔柔地移动,在帮她抹匀粉底。
陆凉见愣怔住,抬眸看向程司沛,看到他微皱的眉头,专注的眼眸,她一时间有些恍惚,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感觉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顶着这张糊脸敢跟我面对面,你也不怕我嫌弃你?”程司沛抹匀后,满意地看了一眼,随后嗤笑道。
陆凉见拍走刚才的错觉,也跟着冷嘲,眼皮子都要翻上天,“哎哟我求求你嫌弃我吧,求求你,不嫌弃不是中国人。”
程司沛拿了纸巾擦干净手,闻言抬眸疑惑地看着她,嘴唇轻启,不假思索,“干甚要遂你愿?”
“哎哟我求求你千万别嫌弃我,求求你,嫌弃我不是中国人。”陆凉见机智地立马转了个面儿,反着说。
程司沛轻笑,缓缓朝她走近,在陆凉见不明所以之际,轻轻地,嘴唇贴向她的耳畔,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别有一股诱惑,“要是你在床上也能这么主动——”
陆凉见捕捉到“床”这个字眼,就暗想肯定又吐不出什么好话,果不其然,没等他说完,陆凉见立马灵活地转了个身,耳朵远离他,拒绝接下来的话语。
“要不要脸?”陆凉见快要醉哭了。
程司沛无谓她逃离,随意自然地挺直身躯,面容挂上浅浅的笑,三言两语就轻而易举地让陆凉见无话可说,“你就是我的脸,我刚不是在跟你说要你吗?”
陆凉见算是悟出了,程司沛的话不单单是字面上的意思,还得往深了琢磨,最好往没节操的方向磨去。
“闭嘴!”陆凉见脸一阵红一阵青的,前者被羞的,后者被怒的,简直又羞又怒,偏偏对方不羞不躁没皮没脸的,随便两句就能开黄腔,陆凉见腹诽,估计他的心脏是黄色的,血液也是黄色的,细胞也是黄色的……
就不能让空气清新一点吗?
程司沛十分爽快干净地应了,“好,你赶紧拾掇拾掇,不早了。”
陆凉见看了眼墙上摆放着的造型别致与众不同的墙钟,赫然指向上午八点十一分,这叫不早了?她在心底吐槽,那凌晨就出发,是不是就早了。
还是,这么心急地想去扬眉吐气?陆凉见灵机一动,那偏偏不能让你如愿。
陆凉见最后还是找了条丝巾系上,她是以把刀架在脖子上的姿势相逼,实在是羞不了那个脸,光天化日之下顶着这些草莓。
程司沛放过她了,轻哼一声,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今天温度挺高。”
言下之意就是,热不死你,陆凉见是这样理解的。
出了楼,程司沛带着陆凉见走向车库,他先是绅士风度地帮陆凉见打开车门,待她坐上去,才合上车门绕去坐上驾驶座。
陆凉见系上安全带,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程司沛,“还挺绅士的嘛。”
程司沛发动引擎,嘴角微勾,一副心情悦然的样子,只是这愉悦没保持几秒,就终结在陆凉见接下来的话语中:“但是挺像专门负责开车门的。”
“我哪里导致你有种错觉?”程司沛皮笑肉不笑,继而慢悠悠地加上一句,“还是你瞎了眼?”
陆凉见直接忽视后面的一句话,打量了他一下,认真地回答他这个问题,却口不对心,“你整个人。”
“哦,你瞎了眼。”
陆凉见叹道:“唉,或许只有自欺欺人才能坚强地活在这个世上吧。”
程司沛轻笑:“蒙蔽双眼的人还挺会总结的。”
“我哪有蒙蔽双眼,我这眼澄亮澄亮的呢,你就别逃避现实了。”陆凉见一边看着前面的风景,一边反击。
程司沛开着车,漫不经心地重复她的话:“唉,或许只有自欺欺人才能坚强地活在这个世上吧。”
陆凉见没话说了,这话反噬到自己身上,纠来纠去,跟个漩涡似的,没个完。
她干脆闭嘴,安安静静地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树木。
沉寂了一会儿,程司沛突然开口:“怪沉闷的,你来唱个歌。”
陆凉见刚想要拒绝,突然心念一转,马上笑脸盈盈,“好啊。”话音刚落,一曲跑调跑到珠穆朗玛峰的网络神曲就此诞生,在车内不断萦绕,堪称毁耳噪音之作。
无奈程司沛不觉什么,反而一声嗤笑,戏谑地嘲讽:“这一听就会的神曲你居然能跑调,你简直是天才。”
陆凉见得意洋洋,恨不得在他眼前不住地得瑟:“爱我吗?”这本意是“爱我你怕了吗”,她在引人一阵槽时,总喜欢得瑟一句,爱我吗,通常就会得到伙伴基友一致的嫌弃——“滚!!”
程司沛思考了一下,“除了声音。”
陆凉见怔了怔,没料到是这个回答,仿佛在告白了一样……
她默了声音,不再说话,有点尴尬。
车子渐渐驶向热闹的街道,程司沛接着慢条斯理地说:“还有脸,身材,身高,头发,床上功夫。”
陆凉见“哐当”一下当机了:“……”没见过嘴这么欠的。
“我对你也差不多。”陆凉见想来想去,以这句话弱弱地回击。
红灯,程司沛偏头看她,眉梢眼间皆是玩味,饶有兴致地轻飘飘反问一句:“哦?你记得我在床上的表现?”
陆凉见噎了一下,得,又扯到黄腔了。
“不记得了?”程司沛眼神缓缓扫着她的脸,不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那我晚上就好心帮一下忙,帮你回忆起来。”
“鬼要你帮忙!!!”陆凉见脸上一燥,以大吼大叫来掩饰实则的不好意思。
程司沛唇边扬起一抹轻浅愉悦的笑,却转瞬消失。
“昨天晚上你确实是辛苦了。”绿灯,程司沛发动车子,目光认真专注地看着前方,薄唇轻启,“我们做了三次,卧室,浴室,还有客厅。”
“……”陆凉见彻底被他这没羞没臊的话给震惊得石化了。
程司沛轻瞥了她一眼,“别害羞,我是在帮你陈述昨晚的状况,既然你不要我晚上帮忙回忆,那我只好口头上来帮忙了。”
“口头上的也不要好吗!”
程司沛问:“那你要咋的?”
“啥也别提,忘掉忘掉。”陆凉见回答。
程司沛若有所思,“或许只有自欺欺人才能坚强地活在这个世上。”
得得得,这块自己搬起的石头又砸着自己的脚了。
车子转了两条街道,在路上行驶了半个小时才停在一幢小楼里。程司沛俯身帮陆凉见解开安全带,陆凉见身子一僵,下意识地把脑袋往旁边一瞥,脸色僵硬不自然,直到程司沛离开,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推开车门下车,陆凉见站在小门前,眼眸掠过一边的门铃,但她并有所行动,而是等着程司沛来按门铃。
程司沛缓步走去,修长的手指按了一下,随后响起一道男声:“谁啊?”
“我,程司沛。”
“不好意思,我今天不在家。”那边立马语气疏淡地说道。
陆凉见在旁边听得满头黑线,这忽悠人技术能再烂点吗?
“阿凉,你来说。”程司沛偏头沉沉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眸中含有的复杂神色,陆凉见结合上下文,也知道他这是啥意思啥警示。
那边瞬间响起,轻微的惊讶:“阿凉也来了?”
话音刚落,小门就被打开。
陆凉见惊愕地看向程司沛,程司沛回她一个耐人寻味的神情,而后牵住她的手,笔直挺拔地往里走。
陆凉见条件反射地想要扯开他的拉扯,无奈程司沛不放手,反而手上力气加大了些,面上却一本正经,不苟一笑。
这种奇怪异常的气质又出现了。
不是错觉。
陆凉见有些愣怔地扭头看着他,不看路,完全任他牵引。
程司沛饶是再直视前方,被身边人这样灼灼地注视着,还是能感觉得到的,他微微偏眸,“咋,被我帅晕了?”
前面的住宅大门被打开,出现了一个穿着休闲,相貌干净,一脸笑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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