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流氓,难怪到现在还嫁不出去。【】”
“作为无业游民的你,天天过没人欺压,无人约束,外加鹰公疼爱,你侬我侬的幸福小日子,当然体会不到我这种社会底层人士的痛苦了。”我豪不示弱的回击。
“就你那小道行,金科里哪个人不是千年的老妖,哪个灭不了你。”
“老鹰你真够姐们,我就说句姐妹私会,不准带家属,你就单刀赴会,直接把鹰公排除在外了。”我一阵得瑟。
老鹰眼皮一翻,“别以为我不想带,这几天我是见不到他人,见他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能数过来,什么破单位啊,连恋爱的时间都没。”
“好呀你重色轻妹的,见不到情郎了,才想起姐妹”
“谁说的,情郎与姐妹并重”
“看看人家的工作高度,这才叫干的有价值,你要支持人家,知道不,做好人家的后援团。”话里话外毫不掩饰我的羡慕。之前听老鹰说过十一号哥哥所从事的行业涉及国家机密,又是里面的高管,像金科这样的小私企哪能跟国家军工相比啊,十一号哥哥的工作性质立刻让我肃然起敬。
老鹰的眼神,忽的欲言又止,突见心疼,“译然下周结婚,你去吗”
看着老鹰小心翼翼的神情,我的心突然像是被狠狠碾过一般,这个消失了两年的人,让我日思夜想,永远都不曾忘记的人,猛然听到他的消息,居然是要结婚了。我想起学生时候流行的一首歌,新娘结婚了,新郎却不是我,放在我这里恰恰相反,多狗血的剧情啊我突然开怀大笑,我是多么开心,终于有人替我去嫁给他了,他终于找到了他的幸福,他终于要开启他灿烂的人生了,我能不高兴吗
两年了,我以为我早就忘了,每天我都在陀螺似的运转,我用超负荷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为的就是来不及思考,早以为世事早已沧海桑田,我以为听到这个名字就像个陌生人样一笑而过。可是我的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想起他曾经热情洋溢的声音,嗲嗲的喊我“落落儿”,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笑声这么响亮,我的心却这么空
“他让我带话给你,他希望你能参加。我跟他说让他自己找你说去,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还是让我来说吧,我觉得译然可能有他的顾虑。”老鹰握住我的手,继续说着,语气里充满了哀伤。
“你俩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最最亲爱的发小,你俩还是我撮合的,看着你们一路走来到现在的各自轨迹,我的难过不比你们少,真的,很遗憾,先前那么多年自己一手为你打造的绝佳好男友最后被别人撬了墙角,我们给别人做了嫁衣。没看到你俩的幸福,我”话还没说完,老鹰先哭倒在我怀里
等鹰公找到我俩,再一一把我们塞到车里后,老鹰仍在喋喋不休,“我跟你说啊,老何,咱落落,多好一女孩啊,命运非要让她眼睁睁的看着最爱的人跟别人结婚。”
我的声音哑哑的,“老鹰,你醉了”
“我没醉”老鹰激动打断我的话。
“我把你俩撮合成功,就是要看你们幸福,从初中译然加入我们的战队,一直到高中,快高考的时候感觉你俩摩擦出的火花,我一不做二不休设计捅破你们的窗户纸,你俩才好的,后来好了那么多年,连异地恋都坚持过去了,为什么最后就因为那么一点点的误会就分手了呢连我都以为是闹着玩,还会和好的,因为你们闹着玩的多了去了,我就是你们的军师,为你们的爱情之路铲除障碍,铺平道路。怎么最后你们都当真了呢我不明白,我想不通”
、五难以抚平的伤口
十一号哥哥一言不发的开着车,老鹰的声音在我耳边淡去,我痛苦地弯下身子,双手紧压着胸口,那里正翻江倒海地痛着。
反光镜里十一号哥哥正直勾勾看着我,颠覆以往温润形象,犀利的眸子,寒光尽现,看来连他都在鄙视我,鄙视我对人家的未婚夫念念不忘。
老鹰依旧自顾说着,“程译然他突然沉默了好多,我问他什么也不说,一直避免谈论到你的话题。其实我是知道的,他还放不下你,但是为什么啊为什么突然要和别人结婚呢”
我靠在后排座上,用力压着自己起伏不断的胸口,希望能平息所有的痛苦。
“你们这对欢喜冤家让我操了那么多年的心,到头来还是劳燕分飞,对不起我,对不起我。你说说,中学那会,我多好一孩子啊,努力学习之余还帮你们协调感情上的小插曲,你经常欺负人家,一不高兴、一耍小性子,一怒一嗔,人家译然就如临大敌,屁颠屁颠地给我电话,向我求救,有时闹得狠了,人家还会痛哭失声。我为你们忙活得连我老妈都严重怀疑我早恋,天天跟猫逮耗子似的警惕,那段我被冤枉的日子,你快活的施你的暴,他心甘情愿的受你的虐,这日子怎么就一去不复返了呢”
我的耳朵也一直在努力屏蔽着老鹰的话,因为此生已决定了没有了他,却最怕突然听到他的消息,回想他的一切。
其实曾经的我很天真,笃定着和老鹰口中的那个宠我、爱我、往死里惯我的人天长地久。而眼前,过往的幸福早已是我永远都触碰不到的遥远了。
此刻才明白,原来有一种难过,只能让人在心里默默流泪,却无法放声大哭。
“茵茵,到家了,我先把你送回去。”悲伤的气流中终于出现一抹磁性的声音,十一号哥哥回过头。
“我不要回家,我要陪落落,我要去落落家。”老鹰眼神迷离,东倒西歪。
十一号哥哥皱了皱眉头,“你醉成这个样子谁也照顾不了,你先回家休息,落落我送回去”语气里不容拒绝。
“那好吧,你要帮我姐们安全护送回家,人家现在伤心着呢。”
等成功将老鹰交给鹰妈后,十一号哥哥一言不发,表情甚是严肃,老鹰在他不在的情况下喝的酩酊大醉,万一碰到坏人怎么办,他肯定生气了
十一号哥哥依旧一言不发的开着车,车中传来莫文蔚的歌声,冷冷、伤感的旋律铺天盖地。
忽然之间天昏地暗
世界可以忽略,什么都没有
我想起了你,再想到自己
我为什么总在非常脆弱的时候怀念你
我明白,太放不开你的爱,太熟悉你的关怀
分不开,想你算是安慰还是悲哀
而现在就算时针都停摆,就算生命像尘埃
分不开我们也许反而更相信爱
我沉浸在莫文蔚营造的巨大悲伤中,突然,歌声戛然而止,反光镜中投来十一号哥哥审视的目光,我慌着低下头,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更狼狈,“对不起”三个字脱口而出。
“对不起什么”十一号哥哥淡淡的问。
“今天老鹰不是故意喝醉的,都是因为我的关系,是我不好。”我有些语无伦次,更有点心虚,心虚里还夹杂着十一号哥哥会对老鹰形象改观的后怕。
“是你不好,还是他不好”十一号哥哥的语气顿了顿。
“她”他的话让我有些发晕了,脑袋没有跟着迅速运转起来,半晌答不出话。
又是沉默,然后振奋人心的歌声传来
ivepaiddues
tiafterti
ivedoence
butttednocri
andbadstake
ivedeaf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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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e
butiveethrough
aogoonandonandon
pions
pions
皇后乐队的歌,这是皇后乐队的歌,又把我带到中学校园的足球赛场上,译然经常代表学校去参加足球比赛,一次次的抬脚远射,我呐喊助威、欢呼雀跃,耳边全是pions,pions
怎么到处都是他的气息
我锤了锤混沌似的脑袋,打开车窗,任狂风把自己的头发吹得群魔乱舞,不去理会身旁人那疑惑的眼神,试图吹散心中挥之不去的画面,却发现点点滴滴早已在脑中镌刻成永恒曲线
“谢谢你,我到了。”我跳下车,表示感谢后径直往家跑去。透过观光电梯,远处的十一号哥哥正靠着他的a6,往上面望着,一反常态的吞云吐雾。
我一遍遍默念,老鹰,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初恋情人要结婚的消息严重打击了我,我流着眼泪在床上痛苦的蜷缩了一整夜。在接下来连续一周的休假里,我哪也没去,把自己关在屋内,眼泪一直就没有消停过,害的老鹰也不去你侬我侬的恋爱了,丫头似的照顾我的起居、饮食,十一号哥哥也大包小包的提了很多东西过来。
我觉得很对不起他俩,本来说好了我当大电灯泡子跟他们一起去旅行呢,这倒好,全让我给搅黄了。
直到假期结束,我的眼睛依然肿的跟核桃似的,不过我还是装着悠哉悠哉得哼着小曲,迈着步子,踏进了金科公司大门。放眼望去,大厅里空旷辽阔,跟鬼子刚刚扫荡过的一样,不远处就几台信号灯在新研发的信号机旁边不停的狂闪,闪的我眼晕,这又开始搞测试了。
我绕过监控室,直接踱步到电梯口,电梯一如既往的慢,这鳖爬的速度,完全可以与金科公司的流程相媲美了。我慢腾腾的走进去,配合着电梯的节奏。以前从来没机会和心情去欣赏电梯内外的美景,此时打发无聊,环顾四周,二楼一片新绿,被商纣王倒腾的甚是欣欣向荣,这哪是深秋的节奏啊,让我深感春日的盎然。
电梯内地面、玻璃、甚至整个墙面、扶手都纤尘不染,这种洁净延续到楼层内外,包括办公室。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每道楼层的洗手间,干净的完全可以当厨房来用。每次从里面出来我都恨不得流出感动的泪水来表达我对保洁大姐们的敬意。
很多外来客户都对金科公司干净、整洁的环境赞不绝口,他们哪里知道,这完全是保洁大姐用自己的血泪筑成的。每隔一段时间,大姐们就会在总经办和人力的指挥下大张旗鼓的搞卫生,玻璃是一块一块的擦,大面积的地面不是用拖的,而是泼上水,兑上消毒液拿着刷子一点一点的擦,更别说日常的清洁工作。她们也用生命在干活,人力随便找来的几根绳索往身上随便一罩,这些大姐们就如同城市蜘蛛侠般游走在楼层外围,维护者外楼面的清洁。
商纣王的洁癖是出了名的,甚至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在楼道行走过程中经常将手指轻触于围栏之上然后随着脚步移动。如果圣手上沾染到了灰尘,那么此楼层当值的保洁员就死定了,连带着保洁队长李大姐也会跟着倒霉,这叫金科**里俗称的管理不善,一人之罪,连坐九族。
我走进办公室,单芜一愣,“你没被老万抓住”
“什么抓住抓我干嘛”我满是疑惑。
“刚刚楼下在抓迟到呢,总经办、人力一大堆人在逮呢,8点30以后到的全部被记名了,连老万都出动了,亲自指挥作战。总经办主任钟丽妮手里记了一堆名单。”
单芜神秘地凑到我跟前,一付超级欢乐的表情,“我是8点半准时到的,看着那一拨拨被钟丽妮抓到的人懊悔的咧。你到之前,我还特地从咱办公室窗口往外看,猜我看到了神马哈哈,华总车刚停到公司门口,就伸个头瞄了下,然后直接踩着油门开跑了。”
华总回来啦听到这个消息,我立刻跑到窗台往下看,却发现若干同事陆陆续续做贼似的踏入金科大门。我不由得大笑,这叫什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广大金科群众的智慧那是响当当的,突击检查怕什么,只要变通跟得上,这完全都是跟残酷的剥削者斗智斗勇中成长来的。
“不知道这次要罚多少银子呢,我看人力资源总监大林总肯定是又没事干了,整了这一出,不就是为了彰显自己部门还有用吗,还有总经办,以前没见恁积极啊,看这次殷勤的,老万一出来,都狠了劲的卖力。”单芜嘴里嘟嘟囔囔地发着牢骚。
一说到林总,单芜的眼睛就贼亮贼亮的,那笑容立刻就让我感觉毛骨悚然。
、六奈何缘浅
在金科“小三”总共就两版,除了妲己余诗雨,林总是迄今为止的第一个版本,被封为“王的女人”,从综合实力和受宠度看,林总的宠妃地位仅次于妲己,目前名列第二。
虽然妲己在人才济济的金科大军里是处于最末流的本科,也不是专业技术人才,但好歹人家也是知名高校管理专业走出来的。林总就不一样了,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学历,是商纣王从一个不知名的酒店里带回来的大堂经理。正所谓穿上龙袍也不是太子,学历和出身常常让林总成为金科员工茶余饭后的谈资。
储姐曾经当着我们很多人的面叫嚣过,“人力资源总监,我呸,拔的再高,帽子盖得再好,也还是那个没有任何真才实料、破三流酒店的大堂经理。”“大堂经理”如何如何被高新技术企业的老万看上,又如何如何蛰伏很多年,摇身一变成为officelady的,经常被私下传言得一石激起千层浪。
除了储姐,还有个人挑战了“大堂经理”,那就是我最看不上眼的邹娴,当我听单芜跟我说起当时的情景时,我立刻对邹娴充满了无限的敬意,那一天无论她怎么个耀武扬威,我都心悦诚服地照单全收。
我噼里啪啦的收拾行当,所有的东西该扔的扔,该投入粉碎机的一张不拉的彻底销毁,还有桌子上的小摆台、装饰品,我都毫不吝啬的全部送给单芜。小丫头收到那么多礼物,很是开心,忙上忙下的帮忙打理。
心头上的石头终于快被搬开了,沉重过后是说不出的轻松,我又可以自由呼吸了。老鹰说我就是一无敌小强,上周还要死不活扮演着伤心欲绝的戏码,这会又活跃的如同一脱兔。我能不开心嘛,不仅让老鹰亲自开车来接我给我搬运行李,晚上还得请我吃大餐。
老鹰嘲笑我,四年多的积累,居然才整理出一个手提袋,还以为多大地阵仗呢。我二话不说,一溜烟坐上车,吊起二郎腿开始盘点我喜欢吃的那些菜。
老鹰的眼睛里忽闪钻石,又欲言又止。我疑惑的顺着她眼神的方向往后看去,然后呆若木鸡
程译然如同雕塑般坐着,还是那双熟悉的眸子,闪着比老鹰更多的钻石。
车内的空气如同凝结了一般,我甚至听得见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声。原来,胸腔内的心还是活的,原来它并没有死
我们三个人沉默了良久,程译然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老鹰握住我的手,我定了定烦乱的思绪,决定先打破这份尴尬。
“你好,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又是一阵沉默,我发现离程译然越近的地方,路途越远,最简单的音调,需要最最艰苦的练习。
“我们去奇乐园吧,我们三个有很多年没去吃那里的涮火锅了,一会我家老何也过来。”老鹰一面故作轻松的说着一面给鹰公打电话。
一路上,老鹰喋喋不休的说着以前我们三个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我知道她是怕我不自在,故意寻找着话题。我和程译然则各自端坐,心怀鬼胎。
还是那老老的店面,做旧的陈设散发出淡淡地木头香味,老板笑嘻嘻的跟我们打着招呼,说我们有好几年没来了。老鹰打趣老板真是好记性,连我们都认得出来。老板却说何止认识啊,以前啊,这位小姑娘和这个小伙子来得最多,一看就是恋人。
空气仿佛凝固住了,我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低着头迅速找到位子坐下来,老鹰坐在我的旁边,程译然坐对面。
老鹰举起酒杯,“今天挺巧的,大家一起聚聚吧,以后大家见面还是朋友,愿我们的友谊长存”
我举起杯,故意不去看那个曾经给我无限快乐的人。整个饭场,我食不知味,老鹰和程译然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鹰公来电找不到地方,老鹰欢欢喜喜的出门去接。陌生、疏离的空气里只剩下我和程译然,两颗心曾经靠的那么近,如今却是咫尺天涯,有些人、有些事,不像沙滩上的脚印,海水一来就能抹平,比如初恋。
译然眼里的钻石越来越多,仿佛一个不小心便会倾泻而出,终于,他说,“落落,我要结婚了,我在结婚之前想弄清楚一件事情,请你如实的回答我。”
“还没来得及恭喜你,真替你高兴”我的声音里带着沙哑。
“当初你提分手,是不是真心的你邮件里说的那么绝情,我想知道原因到底是什么”译然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正在遭受极大的折磨。
“都过去的事了”我正视着这双曾经属于我的眼睛,恍若隔世。
“正因为要结婚了,我才更要让自己不留疙瘩。你一直就是这样,任性、骄傲又隐忍,不想说的什么也不说,这件事情,在我心中一直是个死结。现在就请你清清楚楚的告诉我,让我明明白白的死吧。”
“在聊什么呢,说来听听。”老鹰带着鹰公过来了。
看着译然坚定的表情,我想不通他执着于这个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为了什么,其实很多事情,积累在心里,很久没说,似乎久到已经说不出口,如何启齿如何诉说
“因为赌气。”说出这四个字,我的心情更加沉重,其实更多的是后悔。
“只是赌气只是你惯有性格里的一次习惯性发泄性质跟之前我们小吵小闹,甚至是你为了道明寺跟我提分手的理由一样,就是因为我没人家帅”译然的声音开始逐渐的走高,遗憾、后悔、失落、悲伤各种表情夹杂在一起,跃然脸上后仿佛成了调了色的五花板。
“嗯”我低着头不再说话,我的眼泪正被眼眶包裹着。
我听到“扑哧”一声,然后老鹰碰了碰身边的十一号哥哥。
“那段时间你天天说忙,你不是要加班就是要出差,我看到你和你部门的那些男同事有说有笑,我看你为了他们的项目可以彻夜不眠的整材料,写标书,你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我都多,我也只是吃醋了,心里不舒服闹闹性子,你却给我写了封那么绝情的邮件。学生时期你闹脾气,我每次都苦苦哀求和表现。没想到,几年后你还是这样,从来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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