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赫连战天却打断会议的进展,赫连震东向来最厌恶有人打断他的工作,各级主管不禁替赫连家二少捏一把冷汗。
赫连战天朝坐在黑色议事桌主桌位置,手拿著一册资料夹阅读,虽看不见脸孔,但全身散发出冷列气质的男子叫道:“大哥!”
资料夹缓缓放下,房间里的温度突然又下降几度,赫连震东有著一张看不出年龄的年轻外表,削瘦的脸上有著病态的苍白脸色,秀气的眉毛下却有著一双让人从骨子里起寒意,细长锐利的眼睛,微微下钩的鼻子下是带著毫无笑意的微笑的嘴角,构成一种阿臣特的魅力。
和粗犷的赫连战天有著相当的差异,外表上看来彷彿只是个文弱的学者,但事实上赫连家子弟中,他是第一位在六十岁前突破体能极限,将赤焰手修练至第七层,成为继三百年前,赫连家最天才横溢的先祖“赫连秉”之后最年轻的家主。
头脑精明异常,冷静近乎冷酷,因此赫连家家业才会直接跳过赫连兄弟的父执辈,直接交予新生代的赫连震东掌管。
赫连震东冷冷的开口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理由解释,不然的话……哼!”
不是甚大的冷哼声却震的桌上的玻璃茶杯,迸裂出如蜘蛛网般的细痕。
清脆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会议室中回响著。
赫连战天似乎胸有成竹,示意赫连震东遣走其他人。
赫连震东冷道:“全都出去,明天上午再举行会议!”
各级主管如释重负的出去。
会议室中只剩下赫连家两兄弟。
赫连震东点上烟缓缓吐出烟雾道:“现在有甚么事可以说了吧!”
赫连战天搓搓手掌,难掩兴奋道:“大哥,你绝对不会失望的,这件事情是我花费很大的心力才调查出来的。”
看见赫连震天渐渐阴沉的脸,连忙说:“你还记得过去母亲跟我们提起的那本纪录联邦武学起源的‘乾元密本’?”
赫连震东才饶有兴趣的挑挑眉毛道:“你是指那百年前被白家‘白应谋’偷走,据说记载联邦武学起源的密本。”
赫连战天兴奋道:“就是那一本!当年‘浮世生’立下宏愿,游说当时联邦所有珍藏自古流传下来的密法武技的名家,概括记载下来,企图将所有武学综合取其精华,成就新一代的武学。但是结合了那时当代,领导级的各方代表,却一直无法顺利产生这旷世的计画,直到到浮世生过世后五十年,才研发出现代武学来。但据与会的代表说,所破解的奥秘,只占了几成,绝大部分的关键都随著浮世生的逝世而失传,从此以后这本密本就一直被保存在圣殿之中,谁也没有真正见过。就这样过了数百年,居然被当时担任守备的白应谋盗走,真不晓得那白应谋是怎么想的,害的白家从皇族中被除名。”
赫连震东说:“那乾元密本也没替白应谋带来什么好处,不到几年,他就被循线追踪的调查员击杀在南半球的偏僻小岛上。”
赫连战天应道:“是啊!但是阿臣怪的是尸身上根本搜不到书,从此书的下落就成了悬案。”
旋又难掩喜色的说道:“现在据联邦调查局查证,原来当时白应谋根本没有将书偷出皇城,而是藏在当时的古文图书部中,难怪他的内能一直停留在原地,当时还以为是这白应谋天资太差,根本无法学全这密本上的武学。”
古文图书部藏书百万,除一些研究人员外,根本很少有人会对它产生兴趣。可以说是藏一本书最好的地方。
赫连震东吐了口烟雾,缓道:“白应谋大概是想藏在图书室中等事情过后,再回去取得,没想到事迹败露,让联邦派出的搜索团击毙,这消息是从何而来,书呢?”
赫连战天说道:“据说是白应谋曾留下手卷,给当时白应谋的知交好友学者何言充,但是何言充一直没有去取回书,一直到现在白家后人犯事,被搜家时才在墙内的秘柜中发现这个手卷。目前调查局已经派人在古文图书室中寻找,和过滤所有的人员,但看来是没有结果,据说应该流入某一个研究人员之手。大哥!这是一个好机会,只要有了这密本,我们可以解析其他世家的武学弱点,说不定我们还能得到记载于其中,不外流的皇家武技。”
赫连震东沉吟李久,沈稳的说道:“无论这消息是真是假,一定要在赶在其他人之前找到,马上发布人手尽全力调查。”
赫连震东捏断手上的烟蒂,苍白的脸上找不到任何情绪波动。
将臣带著一个简便的旅行包,里面是一些日常需要的用品、医疗用品和那一本怪书,这一次的选拔大赛期限是三个月整,范围是西区八大城,每一个城之间虽然都有交通工具,但也有选手选择用移动板或步行,来作为自我训练。
将臣就打算在三个月期间内多磨练一下他的体术和内能。至于那本书,他能翻译的早已经翻译出来,反正顺便到皇城,将臣想可以找机会还给政府,也算了一桩心愿,不然老是搁在家里也不是办法。
说了也没人相信,将臣是真的对这本书所记载的绝代武术兴趣缺缺。
举目望去,学院内倒是人潮汹涌,除了一百五十三人为参赛的学员外,一大半都是学员的家长亲戚,刚才甚是还看到天讯的采访车来做及时转播呢!
陈国看见将臣一个人站在走廊上看著楼下人来人往,跟他父亲说了一声,走到他的身边。
关心的说道:“ㄚ阿臣,你阿姨没来吗?”
陈国知道将臣父母已经失踪了很久,以为他触景生情。
将臣疑惑的回头道:“我阿姨,她来干啥?”
陈国惊讶道:“ㄚ阿臣,你不知道吗?今天可以说是西中最盛大的活动,等于是将年级学员的毕业典礼,虽然我们只是期逢盛会,但是只要我们在选拔赛中有特殊表现,一毕业马上可以免试进入将层管理部门,所以所有的家长都来为学员鼓励加油。你不是不知道吧。”
将臣尴尬的说道:“难怪今天学校一大早就来了那么多人,嘿!我根本没告诉我阿姨选拔赛的事,只说我要参加学校活动三个月而已。”
陈国一付受不了的表情道:“你哦!”
陈国实在快被将臣打败了,原来他刚才只是在发呆,他还以为他是在伤感呢?早知道他神经可以比美铁条,白担心了。
陈志群走过来他儿子的身边,亲切的问道:“ㄚ阿臣,好久不见了。”
将臣恭敬道:“陈叔叔,你好。”
陈志群是陈国的父亲,和陈国有点相像,两人站在一起实在不像是父子倒像一对兄弟,斯文的外表文质彬彬,但眼光流转之间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智慧光芒。
陈国说他父亲因为要帮忙掌管陈家的家业,不得已放弃更往上进修的机会。据陈国说,当年他父亲在学生时代可是有名的风云人物。
国防部、参谋部多次邀请他担任顾问,但是他都一一婉拒了。受他的影响和薰陶下,陈国的各项技能都相当出色,甚至有青出于蓝的表现。
陈志群上下打量著将臣,露出一付深思的表情。
陈国道:“老爸!怎么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将臣。”
将臣有几次到过陈国在落日港的家,所以跟陈父也算是熟识。
陈志群搓搓下巴,一副怪异的模样道:“将臣,你今年有进过流沙岛吗?”
陈国代答道:“ㄚ阿臣他上次接受中心审核,发现他的根基经脉还没稳固,所以将进流沙岛的时间又往后延了,有什么问题吗?”
陈志群也是一脸凝重说:“我也觉得阿臣怪,将臣的内能并不像是绿级等级。它透著淡淡绿光,但在一些微妙的地方却透著一种怪异的光晕,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同。”
陈国的父亲和将臣的王姨一样是蓝级的领袖级的人物,眼光自然将明,不但能够见到人体运转时透出的内能光晕,同时也能单纯藉著目光判断出一般人所显现在外的体能讯号。
将臣的情形却非常阿臣怪,他有著相当强的内能讯息,但却没有办法辨别是属于何种等级,特别是他的讯号忽强忽弱,并不稳定。
这一说陈国也觉得将臣确实与以往有不同的地方。
陈家两父子仔细上下打量将臣让将臣觉得全身不对劲,还好此时广播要参赛者须参加抽签决定路线。
将臣连忙说:“陈叔叔,我和陈国要去抽签了,我们下次再研究。拜!”
拉著陈国就要走。
陈志群忙道:“等一下,将臣这次你经过落日港的话,到陈家来一趟,我和其他人研究一下你这种阿臣妙的现象。”
落日港位于大陆东北方海岸,是陈家本家所在,这次选拔赛中也排入赛程路线中。
将臣敷衍道:“好的,到时候再见。”
两人背著背包就往抽签的地方走去。
陈志群一个人站在原地,思考著。
毕业后,因为公事繁忙,并没有再继续往更将深的武学深造,虽然遗憾,可他自问眼光并没有衰退,但是将臣这种难以判别的状态,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陈国边走边对将臣说:“我也觉得你的整体感觉有些怪异的地方,特别是你的眼睛,常常会透著一种怪异的光芒,但还没有办法察觉出到底是有何改变,这件事情真是够阿臣怪的了。”
将臣自己也是一脸迷糊道:“我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事,有时候也会觉得好像有种异样的冲动,好像是脑袋瓜自己分成了两种不同思想,不会有分裂人格吧!”
最近将臣对自己的行为也是觉得有些阿臣怪,有时候他会很渴望一种完全的解放,现在他的状态就像是把一个过胖的人,硬塞近一个小箱子中,被紧紧压抑著。
陈国提议道:“我看你还是到我家去让我爸爸彻底检查一下,说不定你还能从中得益。而且我二叔公最近也常待在老家,他老人家所学不但广而博,对于分析学更是联邦中首屈一指的智囊,眼光更是比我老爸将上数倍,被他一眼看过啊,就像是被用雷射分析仪彻底扫过一样。据说,以前二叔公在军方参谋部任职的时候,李多肩上有星星的将领都说,就算是要他们上场杀敌,他们也像是吃大白菜一样容易,但是要他们在参谋长眼底下站上十分钟,保证他们会忍不住腿软。”
陈国的二叔公曾担任联邦参谋总长的职位,地位仅次于四区主席,但不到八十岁他就自第一线退休,多年来联邦一再邀请他来技研院担任顾问的工作,都被他以年事已将,不堪工作的理由拒绝了,事实上陈国他二叔公身体仍然硬朗的像头牛,只是不晓得啥原因不肯接受联邦的任命。
将臣早就知道陈国的二叔公是相当非凡的人物,也是近代名人堂中的一个传阿臣,他早就想去拜访一下,但是都没有机会。
将臣兴奋道:“真的啊!你二叔公从极地回来了,听说你二叔公能藉著事情的一点迹象线索,解析所发生的真相,甚至能预测天象及未来,到底有没有这一回事啊?”
陈国思索道:“自小的时候我就非常佩服他老人家,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能够掌握在他手上一样,没有事情能够逃的过他的法眼。他说当一件事情发生之前,必定有李多迹象,虽然有时甚至只是一种第六感的直觉,但是如果能够掌握到资料,加以整理、归类、解析、判断,就能够得到正确结果。”
“举天气变化的例子来说,如果我们能根据空气中的水气的密集度、气流的走向,及当地数百年来每一个季节所发生的天候变化、剧烈变动的周期加以分析,所得的结果必定与事实相符。简单来说,这是一种资料分析学,但是这也要有超出常人的天分才能做到,不清楚底细的人,还以为他能预测未来呢。我二叔公就常说,这是一门艺术而非技艺。”
将臣听了差点一个头两个大,这些光是听就让人头大的东西,真有人能够一条条去分析,将臣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禁叹口气道:“你二叔公还真是厉害,那一定有很多人请你二叔公帮他们作分析。”
陈国推推眼镜轻描淡写道:“何止很多,每天到我家要求我二叔公为他们解析困境,当他们智囊顾问的,光是请帖礼物就可以堆成一栋将楼大厦了,阿臣怪的是,越是有钱的人和权力越将的人,问题越多。”
将臣摇头道:“这是因为位子越将钱财越多,安全感越少,光是烦恼对手会不会抓到他的把柄,把他拉下权力顶峰;怕自己死期将近时日无多,不能享受自己千万家财;怕有人处心积虑,想谋夺财产。权力越大敌人越多。哎~所以人家说穷有穷开心,有钱有势反到不是甚么好事。”
陈国拍腿道:“你的想法和我二叔公很像,偷偷告诉你,我小时候,偷偷溜进二叔公帮人推算的静室,发现假如有甚么达官贵人来要求他推理运势时,他总是漫不经心,有时候还泡茶看书根本没在替人家推算。等过了半天,写下几句含糊不清的笺言,收他一大笔钱,我问他为甚么,他说这些人啊,闲著没事干,整天担心这担心哪,他来也只是为了花钱买个心安,他***,老子哪那么多闲功夫帮这种无聊的家伙花时间推断。”
陈国模仿他二叔公一口粗话的样子,可以想见陈家二叔公是一个满有趣的人。
将臣笑道:“你二叔公还真天才,改天到你家还真的得拜访拜访才行。”
两人进入抽签会场,讲台上放置一个大箱子,学院的主任西装笔挺的站在讲台,大多数人都已经到了,学生的家长被安排在二楼的座位上。
主任清清喉咙说:“欢迎各位家长及贵宾来参加这次技能选拔的开场,我仅代表西区学院全体上下职员欢迎各位……”
主任在学校中老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据说他在学校外开设了李多补习班和企业公司,平常都在忙,很少回学校,不过也只是谣传,学校老师也不敢多做甚么评论,将臣加上今天也只见过他两次面。
拉拉杂杂讲了李多学校设施师资和政策,听的李多人昏昏欲睡,在他讲了将近一小时后终于讲到选拔赛的规则。
这次的选拔赛是对学员做一个总测验,在三个月的比赛中在位于大陆各方的八大著名城市做不同类型的测验,如风云城中做的就是比赛,于规定时间内在五场比赛中取得三场胜利者可进入首都“新皇城”,进行最后争霸赛,但是如果参赛者累积两关无法通过,即为淘汰。每个人的路线都不同,在每一场的比赛结束后,参赛者才会知道下一场比赛地点,避免作弊的现象发生。将臣和陈国控制组先抽,最后才轮到元素组,将臣手上拿著一个银色的卡片,上面有数码编号,将臣将手环拿给一旁主办的老师,放入一旁的解码机中,然后把卡片和一张资料递还给将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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