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徒与诺德教团永远不会相信。
在他们使用污秽与邪恶力量,把战争天平,凶狠压向己方的历史性时刻。
一个猎魔人,竟然妄图凭借一人之力,死死抓住天平的另一端,甚至,还把一双鞋底沾满臭泥的靴子,堂而皇之,狠狠地踩到这场胜利者的脸上!
雨夜的街道。
当第一个邪教徒的脑壳,挟裹脑浆与鲜血,旋转飞出头顶。
原本只属于胜利者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
负责监工,拥有超自然力量的五名邪教徒,赫然起身。
驻守在附近的持枪暴徒,听到动静后,迅速向维多利亚大道赶来。
可惜。
他们的一切举措,都是徒劳。
暴躁的枪声,接连响起。
猩红子弹,划过夜空,以蛮横的姿态,瞬间打爆五名巫师的脑壳,其中一个能力特殊的家伙,少了半个后脑,却依旧站在原地。
愣神片刻,后脑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愈合,同时抬起绘制邪恶咒文的双手,目光充斥憎恨与恼怒,落在远处路灯下的黑色人影,疯狂咆哮道,“给我宰了那个混蛋猎魔人!”
“猎魔人?!”
话音落下。
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场的众人,不论邪教徒,还是黄金港市民,他们都不敢相信,陷落已成定局的至暗时刻,竟然还有猎魔人,敢孤身来到这片被教团侵占的邪恶土地!
“不知死活的蠢货,一个人还敢来黄金港,就那么喜欢当英雄?!”
瞬间死亡六人。
目睹鲜血。
非但无法吓倒邪教徒,反而让他们的越发的暴虐。
充斥压迫者对无辜者的蔑视与残酷。
走出躲避冻雨的商店与民居。
穿过小径与废墟。
手持武器。
聚集在巫师打扮的邪教徒身边,亦如帮派的街头斗殴,不到一分钟时间,把整条维多利亚达到围得水泄不通。
亦如隐藏在阴影与黑暗中的虫群。
察觉到猎物的踪迹后。
迫不及待地露出獠牙,向入侵者,宣誓统治者的地位与傲慢。
阴暗的夜空,如同黎明与正义永远无法到来的至暗与罪恶。
冻雨不歇。
劈啪作响的碎冰与寒水,击打地面与水洼。
一双双残忍与戏谑的眼睛,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巫师抬起双手。
超自然力量扭曲气流与雨幕。
路灯昏暗,闪烁,电流声刺啦作响。
刺骨的雨水,流淌下柯尔冷漠无情的面颊,划过嘴角,向下落去。
啪嗒。
蠕动的水滴砸上湿漉漉的鞋面,化作四散的水花。
一声暴虐的狂笑,赫然在维多利亚大道上空响起。
“宰了他!”
如同古早时期。
野蛮人之间的死斗与搏杀。
邪教徒们,在狂笑声的刺激下,如同打上鸡血,疯也似的向不远处路灯下的人影奔去。
也是在这一刻。
黄金港的市民,不忍的把目光挪到别处。
与数以百计癫狂的邪教徒对比鲜明,绝望与压抑,在沉默的人群中肆意蔓延。
仿佛已经看到那个猎魔人被抓住,被虐待致死,被分尸,最后人头被摆在祭坛上,向自称超越者的邪教徒头目邀功。
砰!
一声枪响。
路灯下人影,肩膀鲜血飙飞。
一名身材瘦高,常年营养不良的病态烂脸上,爆发出惊人的癫狂与兴奋。
“我打中他了!我打中他了!哈哈!他的脑袋是我的!谁都别——”
话未说完。
他的声音就被霰弹枪的怒吼完全淹没。
迸溅的火光,化作撕碎罪恶的光芒,爆发出无与伦比的破坏力,在密集的邪教徒中,生生撞开一道豁口。
三个人的身体被打断。
身后的五人被弹丸波及。
破坏者霰弹‘艰难愈合’的恐怖特性,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
钻心的疼痛,让倒在地上,尚未死去的邪教徒,惊声尖叫,痛苦哀嚎。
“啊——腿!我的腿!”
咔嚓。
子弹上膛。
轰——
火光四溅,又是一片邪教徒,被打翻在地,趴在血泊中死去。
这一时刻。
酝酿许久的巫师们,终于完成咒语。
火焰、冰霜、电弧...
被污秽与不洁操纵的自然元素,扭曲怪诞,化作狰狞的恶鬼,在空中与大地上奔涌,咆哮着将柯尔的身影完全淹没。
奔向柯尔的的邪教徒们,逐渐停下脚步。
虽然脸上的狂热,尚未散去,但眼神中的失望,扫兴至极。
“嘁。”
“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两样。”
对普通的外围邪教徒而言。
杀死猎魔人,不仅可以直接换成黄金,还是一条通往巫师,掌握超凡力量的捷径。
然而。
在他们准备折返离去。
在远处的巫师,和往常一样,使用邪恶伟力,摁死一只不知死活的蚂蚁后,谈笑风生,互相吹捧。
在黄金港的市民,逐渐被麻木与绝望填满的注视下。
密集的霰弹枪怒吼声,连续响起。
如同割草一般。
堵在路上的邪教徒,顷刻间伤亡惨重!
其后。
所有人都无比震惊的看向被超自然力量吞没的地方。
一道人影。
如同走出地狱的恶鬼,手持长刀,分开被邪恶力量操弄的自然元素。
在这极为短暂的一刹那。
或许是幻觉。
或许是本就如此。
邪教徒与巫师的感知中,那道人影骤然扭曲成一头血气冲天的地狱屠夫,落下的冻雨,在他身边与脚下,化作黏稠,永不凝固的血浆,翻滚不休。
其后。
柯尔一步踏前。
身形如同鬼魅,长刀暴力贯穿一名邪教徒的胸口,横向切开。
扭转身体。
正义审判瞬间出现在左手。
连续扣动三次扳机。
血焰燃烧的子弹,洞穿他们的眉心与心脏。
陷入巨大惊骇中的邪教徒们,这才反应过来。
纷纷拿起武器,试图击倒,杀死那个黑夜中看不清面容的猎魔人。
然而。
只有真正面对柯尔。
他们才能明白,死亡的恐惧,意味着什么。
气势汹汹,即使打空霰弹枪后,仍然有百人之多的邪教徒,此刻如同可以被随意屠杀的猪猡与牲畜。
长刀的挥动与轨迹。
缺乏华丽的技法与路径。
存在的,只有绝对的血腥与暴力。
断臂。
斩首。
穿心。
开膛破肚。
血浆与哀嚎,化作死亡赞歌。
恐惧与尖叫,重构负罪者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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