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周现在很烦恼,他的风寒已经完全好了,小项然的水痘也已经痊愈,按理说他应该很开心才是,既救了一个软萌萌的小姑娘,又还清了项家的人情,这种满足感让他很是飘飘然。
可这一切好心情随着项籍驮着悦悦来看他被击的粉碎,小丫头看来跟他很是熟悉了,骑在这家伙脖子上笑的咯咯的,特么我不在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虞周恨不得拿头撞墙,他甚至恶意的想着,还不如将悦悦也带在身边,染了水痘也只当是提前防疫了,总比被项籍趁虚而入的好!
项籍是不知道虞周心里的咆哮的,热情的招呼着他:“小周,看,我带悦悦来看你了,哈哈,听闻小妹痊愈,叔父很是高兴,说是要大摆筵席呢!又可以喝酒啦!”
什么样的酒水都浇不灭他心中的恼火,前世从未成家的虞周开始思索起对付小孩子的办法来,打?悦悦舍不得,项籍打不过,哄?特么这种最不希望出现的场景还要我轻声细语?那就只能连唬带骗了。
“你怎么这么驮着我妹子就来了,也不怕长不高了么。”
项籍狐疑的看着虞周,这家伙的聪明是众所周知的,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你从何得知?”
“你看啊,好多个头不高之人都是穷苦人家的,那是因为需要连背带驼的照顾弟妹所致,你见几个背着孩子下地的能长高的。”
这纯粹是胡说八道了,穷苦人饭都吃不饱,营养跟不上是理所担任。
“那你以前怎么天天抱着悦悦不撒手?”
“因为矮个子聪明啊,所以我比你聪明。”
项籍将信将疑的打算放下小虞悦,小姑娘不乐意了,抓着他耳朵不松手,项籍倒不怕疼,就担心自己粗手粗脚的伤了小丫头,拽了两下也就由着她了。
这下虞周更恼火了,在他看来,项籍这种人的任何温柔都是不正常的,不能给他们任何相互熟悉的机会。
“悦悦,快下来,你项哥哥都累了。”
“……”
“小心项哥哥一生气吃了你!”
“才不会呢!”小姑娘说着,紧紧的抱着项籍的脑袋,跟个头盔似的,总让虞周想起后世的猫奴们顶着主子的模样。
该死的,这家伙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亲哥哥的话都不听了。
“乖,项家也有个跟你一样大的小丫头哦,你俩一起去玩怎么样,我可以给你们讲故事……”
小姑娘一听,麻利的从项籍身上往下爬,项籍托着她,跟放猫似的轻轻捧到地上,此时虞周的懊恼已经突破天际了,一点觉悟都没的小丫头拉着哥哥的手就往后院拽。
项籍摆了摆手:“你去陪然然她们玩吧,我今日上午还要习武,记得晚上叔父设宴,庆贺小妹大病痊愈。”说完背手而去。
我又不是幼儿园老师!凭什么让我陪两个死丫头玩啊,你要习武我也不能吃干饭啊,有心找季布来当孩子王,估摸他年纪大了项家够呛允许,少年人里只有自己跟项夫人最熟悉,后院也就自己能出入自如,再加上有点不放心项然,虞周无可奈何的带着悦悦去了。
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这话到哪都适用,虞周的头很快就被两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吵大了,故事这个听过那个没听,非要换俩人都没听过的,虞周很想让项然给悦悦讲就好了,没办法,一根长绳拿出,两人翻花鼓去吧。
小心翼翼的掀开项然的衣服,长吁一口气,光洁的皮肤已经恢复了小孩子的细嫩,看到后背的时候,虞周目瞪口呆,果然还是留下一道奇疤,这可如何是好!
※※※
晚宴的时候虞周一直忧心忡忡,太巧了,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会怎么看待这件事,就连项梁的敬酒他都没注意到。
“虞贤侄何事烦恼?为何一直闷闷不乐?”项梁一个长辈敬酒被无视那是很失礼的,好在他不以为意,这个小娃娃人聪明又有情有义,再加上现在拜得名师,慢慢的,项梁也将嘴里的虞娃娃改成了虞贤侄。
这事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小姑娘现在还这么小就留下一道奇异的疤痕,以后怎么办,虞周相信无论在哪,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事情,若是大庭广众的说出来,弄的人尽皆知了,人家还做不做人了?
虞周施了一礼,快步到项梁身边,这才附耳嘀咕了几句,果然,项梁的脸色渐渐的沉了下来,酒宴的气氛顿时一凝。
“你这顽童,何必如此拘谨,既然三急,自去便是!哈哈哈……”项梁哈哈大笑,机智的把屎盆子扣到了虞周的脑门上。
宴厅顿时恢复了热闹,纷纷拿着虞周说笑起来。
翻了个白眼,配合的踱步而出,刚走没多远,差点被绊倒,回头一看,好啊,你也笑话我……
浇灌完项梁常耍的棍棒,虞周的心情好了许多,宴席已经进入了尾声,懒得再去凑合,刚想回到妹子身边,教导她离项籍远一些,就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嘿嘿,小娃娃,告诉我,你跟项家主说什么了。”项梁的反应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两个人老成精的家伙,魏辙是不屑打听的,范增现在既然已经在项家扎下来,自然要与项家共兴衰。
“事涉女子闺誉,范前辈这么问不太好吧,您还是去问项家主比较好。”
范增惊奇的看着这个小东西:“你才多大点,还知道女子闺誉,你治病的时候把人家里里外外看了个清怎么不说……”
虞周恨不得把这老货的嘴堵上,这能一概而论么,铁了心不搭理他,虞周绕道而行,他现在打算去找那个无良师父探讨一下隐私权的问题。
知道了项梁忧心的方向,范增也就不再细问,这种事情如果项梁不找他,他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与此同时,项梁正抱着小侄女皱眉,小丫头背后的疤痕他看过了,虽然不大,但是形状奇异实在是难料祸福,无它,因为好巧不巧的跟一只雏雉一模一样!
这事情本来就因为雏雉而起,先先后后请来了大巫,保住了侄儿,闹到最后又牵扯了侄女,难道现在还不算结束么?怎么会出现这么奇异的印记?总不能再找个大巫来看看吧?
思来想去,项梁一时难以决断,最后一拍桌案:“来人,请范前辈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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