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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踏进来的鸠摩智一脑子问号,内心里也还有一种念头不能通达,心意难平之感。
这就很怪。
他本身便是高僧,外加天赋绝顶,才情无双,可以说什么情况下都能很快应对。
但是,偏偏刚才林栋的一番话,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抢走了某种比较重要的东西。
说不清,道不明,反正就是很不舒服。
于是,一肚子怨气的鸠摩智,上来便是最为精深的火焰刀。
看到那一蓬火焰,哪怕林栋是修仙的,心里也产生了一丝震撼。
“这个世界果然很神秘,连火焰都能发的出来,真的跟修仙也都差不了多少了,不过比起我的徒弟左手一条龙,右手一条龙,还是差了那么点的。”
可不是嘛。
真要说起来,武功只不过属于一种对身体的运用,真要说起来,不该比利器更加厉害的。
哪怕是厉害一些的,最多也就是“剑气纵横”,“刀意十杀”之类的,哪有一运功就出现火焰的?
“不愧是高僧,贫道便来吃你一掌试试!”
感叹完毕,林栋见猎心喜之下,伸出手便一往无前地跟鸠摩智的双掌对在了一起。
呵。
贫僧这火焰刀,岂是空手能接的?
鸠摩智心中冷哼一声,满是不屑地又加大了三成力量,准备一击之下就把面前的神秘道人拿下。
佛道原本就不相容,虽说对于鸠摩智这种高僧而言,他已经不在乎了。
但是,现在的鸠摩智,可不是几十年后真正的高僧模样,他仍然还有自己的执念。
比如说武功。
因此,对待林栋时,他心口的怨愤之气当即便油然而生了出来。
“啪!”
二人双掌交汇,伴随着一声脆响,鸠摩智满脸不可思议地倒退了十步,后背狠狠地跟墙壁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而林栋却只是退了一步,不过却同样都是满脸不可思议。
“你的内力……?”
“高僧能耐果然不俗!”
二人同时开口,然后现场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鸠摩智在想,这个道士是不是在耍人玩,明明再来一掌便可以让自己重伤,但偏偏那一张讨厌的俊俏脸庞上都是疑惑与不可思议。
林栋则是在想,身为一个修仙之人,哪怕没有用道术五雷指,也不该退这么一步啊,面前这家伙到底有多强。
是的,他们都在提防着对面。
而这种提防,原本是不应该的。
因为在鸠摩智看来,自己压根就不是林栋的对手,只要对方下狠手,他绝对撑不过去。
于是,现场的气氛就此诡异了起来。
半晌后,伤势逐渐加重的鸠摩智有些受不了了,当即便开口道:“武林当中,能与小僧……”
很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打断了。
林栋一脸纠结地望着对面,深沉道:“天下之间,能接贫道一掌还能站立的人,着实不多。”
“而你这番僧有如此手段,想来在国内也是一代高僧,贫道不愿伤及于你,不如你我就此罢手如何?”
“……”
“这…”鸠摩智愣了愣,各种想法同时爆发于心间,不过却很及时点头回应道:“小僧不敢言称一代高僧,却也在吐蕃有些名声,被唤为大轮明王。
道长如此慈悲,小僧自不能反驳。罢手言和,确实乃是最好的选择。”
“嗯。”
林栋深深点头,随即他便看到了对面的鸠摩智出现了一瞬间的放松。
他喜欢堂堂正正的击败高手,从来不想要去耍阴谋奸计。
但手指不听他的。
一阳指。
嗤!
“噗!”
被戳了胸口,若非及时闪过要害此时已经死了的鸠摩智,喷了一口血,满脸怪异地道:“道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好了要握手言和吗?
你他娘怎么能偷袭?
阿弥陀佛……小僧不该在心中骂脏话,佛祖宽容。
“咳咳。”林栋尴尬地咳嗽一声,对着鸠摩智招了招手道:“此非贫道之过也,实乃是练功出错,被迷了心窍,不信的话,大师且来一观此武功……大师为何站的那么远?”
他招手之后,对面的鸠摩智不仅没有靠近过来,反而还倒退出去了好几步,脸上分明写着两个大字。
不信。
如果再加上几个字,大概就是……
贫僧信你个鬼!
“大师请看,这是贫道准备传授给边疆百姓的武学,其中蕴藏诡道,极其凶险,虽不能算是正道功法,却对百姓的悲惨处境有一定的帮助。”
无奈之下,林栋只能靠近了鸠摩智,将他写了一点开头的武功翻开了给对方观看:“贫道最近皆在研究此功,因而才会下意识地出手,实非我所愿,还请大师宽恕。”
每家每户当尽可能地打包好行礼,在辽国、西夏、吐蕃等国大军来到时,必须第一时间撤退。
能跑尽量跑,能打死人,绝不能留手,想想你的家眷,你的父母,你的孩子。
打的时候,一定注意隐蔽自身(注:可在平日里挖掘地道,尽可能在敌人来后隐蔽起来),有烟花爆竹之类的,能用尽可能用,马儿最怕惊吓。
尽可能朝着下三路出手,人体最脆弱之处示意图(图片)。
……
“嘶?!”
稍微看了两页图文并茂的“武功秘籍”,鸠摩智当即就倒吸了一口凉气,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林栋:“这,这武功是否有些,有些过于有伤天和了?”
说实话,林栋拿出来的东西,他看到了都觉得害怕。
如果真有那么一群人时时刻刻准备要他命,同时还专门想对他下三路动手,就算他能防备一时,也不能防备一世啊。
比如说,面对一些强敌时,可以示之以弱,请客吃饭时,忽然从桌子下面冒出来,给强敌下三路狠来一下。
鸠摩智只是想象一下,都觉得恐怖。
比如说,有一户人家比较崇佛,见到他鸠摩智之后客客气气地请入其中吃饭。
那一刻的他,绝不会有太多的防备心,要是忽然之间从地下钻出来一把钢叉……
哪怕是他鸠摩智,也都在想象过后只觉得胯下发凉。
“大师此话可就没什么意思了。”林栋一脸悲天悯人的道:“想来大师没有在边疆之地看过当地百姓的情况,否则的话,大师肯定会赞同贫道所为。
那些百姓……真的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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