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血肉
几人聊了一阵后，姜铭忽然说道：“黑钢庇护所这边的资源已经很难支持你继续前行，如果你想去往总部，我这边随时可以安排。”
“不着急。”齐渊笑了笑。
“我会去往总部，但不是现在，等我将事情处理完后，再去总部不迟。”
姜铭点了点头，既然齐渊自己有安排，也就不再多说。
诅咒之眼所看到的未来，最后几乎都变成了现实，姜铭之前找上齐渊，也不过抱着侥幸的心态，毕竟齐渊只有六阶，在诅咒之眼所看到的未来之中，一个六阶强者别说改变他人命运，就算是齐渊自己，都很难保证能够活下去。
但此刻，他已经完全相信，齐渊确实有可能改变自己既定的命运。
聊了一阵后，姜铭起身告辞，齐渊和莫笙将两人送到门口。
两人离开实验室，回到住所后，商羽一直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但姜铭就显得轻松了许多。
蒋铭从身后抱住商羽，环绕着它凹凸有致的身躯，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之上，感受着她温暖的呼吸。
“不用太过于担心，齐渊晋级天启，对于我们来说是好消息。”姜铭轻声说道。
商羽叹息一声。
“我担心的不是齐渊，而是莫笙，或许你没有感受到他的异常，但在他开始靠近你的时候，我习惯性的对他进行了一次试探，我原本以为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试探的结果却出乎了我的预料。”
姜铭闭着眼睛，在商羽的脖子上蹭了蹭。
“试探出什么？莫笙隐藏了真实实力，他实际上已经晋级九阶？”
商羽小嘴微张，显得有些惊讶。
“你也察觉到了？”
“当然不是。”蒋铭笑了笑。
“我是从你的身体反应判断出来的，只有九阶强者，才会让你突然变得紧张，你确定莫笙已经踏入九阶了吗？”
商羽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莫笙将实力隐藏这么深，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吗？如果他真如我所猜测的一样，是九阶天启，那他很可能是……有问题。”
姜铭在商羽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缓缓说道：
“我知道你怀疑他也进入了末日之祭，成为了末日圣徒，但这对于我们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刚才我没有让莫笙自证，就是不想将他推向我们的对立面。”
“为什么？”
商羽有些疑惑，末日圣庭可是总部的死敌，一旦莫笙是末日圣徒，那就是自己的敌人，而以齐渊和莫笙的关系，很有可能被莫笙所牵连。
姜铭解释道：“这些年来，你虽然一直跟随在我父亲身边，但为了避免你卷入总部的那些漩涡暗流，所以他一直没有让伱接触那些隐秘，有些事情你并不是很清楚。”
“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以来，末日圣庭为什么一直绞而不灭？为什么没有末日圣徒真正的陨落在我们手中？”
商羽闻言沉思起来，她这才发现，事情好像和自己所想到的不一样，她很清楚总部的实力，就算总部找不到末日，但绝不可能连末日圣徒都找不到，虽然神秘域能力对末日圣徒无效，但总部的那些称号级强者，可不是简单的只有神秘域的手段。
“你是说，总部其实并不想真正的剿灭末日圣庭？”商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
“你只说对了一半。”姜铭说道。
“虽然总部对于末日圣庭的态度很坚决，想要将它们侧地剿灭，但你别忘了，总部的那些称号级强者的态度，在追缴末日圣庭的过程之中，总部从来没有出动过称号及强者，不出动称号及强者，只凭借那些寻常天启，谁能威胁到末日圣徒。”
“末日圣庭对于总部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但末日圣徒却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他们有着威胁到称号及强者的实力，再加上一个让所有人都讳莫如深的末日，总部如何敢孤注一掷。”
“而且，神使那边的威胁越来越大，他们隐藏的实力比末日圣庭更深，总部还需要末日圣庭去对付神使，所以，末日圣徒到底是敌是友，其实还很难说。”
商羽闻言陷入了沉默，她一时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种突然的转变。
“我还是有些担心。”商羽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齐渊到底掌握了什么样的力量，但想要改变你我的命运必然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我担心齐渊会在关键时候改变主意。”
“别担心。”姜铭拍了拍商羽的手臂。
“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应该给予足够的信任。”
“其实，对于我来说，有你陪在身边就已经足够了，我敢于接受任何命运的挑战，我想要改变命运，只是想要多陪陪你而已。”
会客厅内。
齐渊和莫笙相对而坐，长长的沉默之后，莫笙叹息一声，张开力场隔绝了所有的窥探。
“我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梦，没想到我就这样踏入了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九阶，还成为了末日圣徒！”
莫笙已经意识到，齐渊身上必然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巨大到足以影响到末日的秘密，如果不是这个秘密的存在，或许自己早已经死在了末日之祭。
“我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快踏入天启。”齐渊说缓缓道。
“力量来的太快，确实会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不过我们还有时间去慢慢的接受这一切，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接受你现在的身份，等你将天启力场提升到A阶，你便能摆脱枷锁，重获自由。”
莫笙苦笑一声。
“不用安慰我，我还没有那么矫情，这种强大的力量是多少人的渴求，而我却这么轻易的得到了，我只是单纯的感慨罢了。”
齐渊耸了耸肩。
莫笙能够从一個荒野猎人一步步成长为天启，心智必然非常坚定，不会是矫情之人。
“我们在等电梯的时候，商羽好像已经察觉到了一些异常。”莫笙忽然说道。
“没关系。”齐渊说道。
“姜铭没有挑明，就已经证明了他的态度，而且你体内没有任何堕落之力，外面那些侦测末日圣徒的手段，对你没有任何用处。”
莫笙整理了一下心情，问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等，等夏知乔和沙联系我们，然后我们再来商量下一步该如何走，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应该很快就会收到夏知乔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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