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于归
自己的女儿不会说话,信阳只得出面圆场:“正因为不熟,总是听别人说才容易产生误会,晏晏,晴柔比较单纯,说话也是直来直去,你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林晏晏笑了笑。
信阳公主真会说话,把晴柔的问题归结为受人挑唆,因为晴柔单纯,岂不是在说她不单纯?晴柔说话直,她就是圆滑了?
“殿下说的是,臣女的父亲在世时常教导臣女,人敬你一尺,你敬人一丈,做人更要心怀善念,万不可有害人之心,但也不能一味以德报怨,不然人家还以为你好欺负,臣女一直谨记着呢!”
信阳公主嘴角几不可查地抽了抽,好一张伶牙利嘴。
淡淡一笑:“这话倒像是你父亲会说的。”
当年的林伯彦多威风,仗着皇上的信赖,又颇有些军功,无人敢掠其锋芒,最后如何?还不是死的不明不白,连同八万林家军都成了他的陪葬。
太后见她们话不投机,罢了罢了,孩子们之间的问题让她们自己去解决。便转了话题:“晏晏今日怎么想起来看哀家?”
林晏晏道:“明儿个就是腊八了,臣女煮了腊八粥送来给太后尝尝。”
晴柔嗤鼻,咕哝道:“不就是腊八粥嘛!有什么好稀罕的。”
林晏晏莞尔一笑,叫锦心。
锦心提了食盒进来。
锦心还是第一次随小姐进宫,来见大盛朝最尊贵的人,心里不免紧张,提着食盒小心翼翼,生怕出了差错。
林晏晏打开食盒,道:“太后,这八宝粥臣女用了黑糯米、红豆、芡实、红枣、花生、莲子、桂圆和枸杞,文火慢炖熬制而成,有健脾养胃、益气安神、消滞之功效,太后不宜吃太甜的食物,臣女只加了少许冰糖,还热的,您尝尝。”
林晏晏先装了小半碗递给嬷嬷,太后的食物都得由这位嬷嬷先试吃。
嬷嬷试吃后,表示没问题就先退下。
太后笑眯眯地接过林晏晏呈上的腊八粥,其实她没什么胃口,不过,这是孩子的心意,多少要吃两口。
但尝了一口后,太后细细一品,这腊八粥软糯香甜入口即化,与御膳房做的很不一样,特别美味。
“好喝,这是哀家喝过的最美味的腊八粥。”太后道。
晴柔不信:“真有那么好喝?”
林晏晏微微一笑:“腊八粥虽然寻常,但这腊八粥臣女是依太后的口味和身体状况熬制的,食材浸泡的时间,每种食材熬制的时间,以及火候都有讲究,公主殿下和郡主要不要也尝尝?”
林晏晏盛了一碗先给信阳公主,信阳公主道:“本宫就不必了,本宫不爱吃甜食。”
“给晴柔,晴柔爱喝腊八粥。”太后道。
林晏晏又递给晴柔。
晴柔不想吃林晏晏做的东西,但又想尝尝林晏晏做的到底有什么不一样,便接了过来。
晴柔喝了一口,呃……果然很好喝啊!香甜柔滑,看着里面的食材都是完整的,不是煮的烂透了的样子,却是入口即化。
当真比御膳房的厨子做的好吃百倍。
“怎么样?”太后笑眯眯地问晴柔。
晴柔轻飘飘道:“还行吧!”
不愿承认林晏晏做的好,却是又喝了一口。
太后笑笑也不说破,这孩子惯会口是心非。
林晏晏道:“臣女已经把熬制腊八粥的配方和方法都写下来了,回头交给御膳房,太后什么时候想喝,就叫御膳房做。”
“晏晏有心了。”
信阳公主道:“太后,贵妃还在等儿臣,儿臣就先告退了。”
“去吧!”太后也不留她。
朱贵妃铆足了劲要好好办几位皇子的婚事,又不敢来问她的意思,只好求到信阳那。
信阳公主走后,林晏晏也借口要筹备明日施粥事宜先告退了。
太后这才对晴柔说:“柔儿,哀家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觉得哀家更疼晏晏一些,你不服气,觉得她不过是会奉承讨好,哀家在这宫里呆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事儿没经历过,想要讨哀家欢心的人多了去了,绞尽脑汁花样百出,真正能入哀家的眼的又有几个?可她林晏晏就是对了哀家的脾气,这也是她的本事。”
“柔儿,哀家年纪大了,你母亲也不能一辈子宠着你,将来的路还是要靠你自己走,你要收敛你的脾气,多结善缘,哪怕是你不喜欢的人,也不要做冤家,心胸宽阔些这样路才能越走越宽,明白吗?”
晴柔委屈道:“柔儿明白的,柔儿也没对她怎么样,开养容堂不是为了跟她争高下,是余晚晚觉得做药膳有前景,柔儿也觉得挺有意思的,这才开了养容堂,至于余晚晚做的那些事,柔儿当真不知情,太后,您是知道的,柔儿虽然会使小性子,但柔儿自小听您的教诲,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嘛!”
太后默默地叹了口气,知道晴柔还是听不进她的话。
这孩子,是吃的教训不够多,算了,随她吧!
林晏晏出了慈宁宫,又去往御书房。
既然来送腊八粥,自然不能少了皇上的份。
到了御书房,御书房值事的公公说十殿下和几位大臣在里面议事。
林晏晏便把腊八粥交给小公公,烦请他送进去。她就不去了。
皇上今日召集大臣们商议的还是大范围接痘种的事,年后还要把痘种向全国推广。
事情商议的差不多了,大臣们告退,萧潜被留了下来。
“这是纪大人送来的密函,你看看。”
萧潜上前接过密函,看过后,怒道:“一石粮食居然卖到三十两,这种行径简直比土匪还猖狂。”
皇上收到这密函的时候,已经发过脾气了,发的比老十还凶。
“两湖乃是富庶之地,每年却还是有那么多百姓死于饥荒,这不是天灾,是人祸啊!朝廷年年赈灾,那些赈灾两可有一成能到百姓口中?孤心寒啊,恨不得杀了这些贪官和无良大户,可杀了有用吗?杀了一批还有一批,杀不完啊!从根子上就已经烂了。”
“父皇,总不能任由他们这祸害百姓。”
“是啊,孤也在头疼这个问题,灾还是得赈,但不能拨粮了事,你也想想,这几日必须拿个章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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