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让子弹飞开始
李赤水不问还好,一问,徐婷用手将脸掩住,并不回答。
李赤水道:“姐姐的心事我们知道,你想出去,不能出去,我们替你去办,你又不让。这么大的事放在那里,心中怎么不急?可是你空召集也于事无补,急坏了身子,就什么也办不成了。”
劝解了一番,看徐婷还哭,李赤水想想,站起来说:“你不让我们替你办,我就听话,不去办!我只出去替你打探消息,要是吴曦那小子出来,我就回来告诉你,你就拿了宝剑找他,把他脑袋削下来……”
李赤水说完,转身朝外走,徐婷急了,上去抓他胳膊,却抓了一个空,李赤水直接跑出大门去了。
可是等到了大街上,李赤水就有些茫然了,说两句话劝劝人,这事说起来容易,当真去做,就如登天一般了!
先说这个吴曦,他就不认识,就算迎面走来,他也不知道是谁!再说吴曦住在侯府,这个武清侯府在哪里,虽说鼻子下有个嘴,可以打听。可是自己是个穷叫花子,眼下问侯府在哪里,岂不是惹人生疑,坏了事!
到时候有心人一查他这个小叫花子住在哪里,反而把徐婷隐藏处暴露了!
就算找到那个什么武清侯府,又怎么进去?在大门口叫唤“吴曦你小子出来,在这儿等着,我回去叫我‘师父姐姐,让她把你脑袋割下来”?这只怕也是没边的事!
李赤水在大街上没头的苍蝇一般胡撞了一气,撞到方桥集上,也没有撞出什么结果来,他站住愣了一会儿,一抬头看见陈昭在人群里站着,怀里抱着一把剑,剑上插着草标。
李赤水一看就乐了,挤上去说:“你已经骗了师父姐姐一大块银子,还嫌不够本儿是怎么着?什么时候又把她宝剑骗出来了?”
陈昭也笑着说道:“我赚了银子也是你的,你少给我废话!”说着,凑到李赤水耳朵上,如此这般说了一番,李赤水听了,喜从天降,一溜烟走了。
原来,陈昭虽是准圣,但既然是历练尘世的,当然不愿意直接出手擒来吴曦,或者斩杀石亨、曹吉祥,为自己老爹老娘报仇什么的,那样太没有艺术感了。
所以这日早上吃过早饭,他信步走出家门,拐出巷子,脚步加快在,直奔侯府,在僻巷中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豪阔公子打扮,被这个包袱,隐起身形,就站在侯府门口等候。
堂堂武清侯府,自然不会只有一个门,陈昭以神识笼罩,就等着有人出来。
工夫不大,一旁角门处走出一个人来,陈昭一见,扭头就走。
这人是武清侯府的家将,也是石家的家生子,名叫石孝。这些日子侯府紧张,石孝一直不得脱身,这几日略有些松动,他告假一天,到街上寻那热闹处闲逛。
走出侯府大门没几步,他见前头有个衣着华丽的小公子,被这个包袱,摇摇摆摆的往前走,看样子包袱沉重,有些吃力。石孝急着去街上寻开心,步履轻快,眼看就要赶过那个小公子,却见那小公子把滑下肩的包袱向上一颠,只这一颠,一个闪亮的东西掉了出来,石孝见了,心中一动,那小公子并未察觉,只管向前走。
石孝放慢脚步,低头细看,竟是一个金锭子!石孝弯腰捡起,拿在手心,心中又惊又喜。
这个少年一直不曾回头,看着左边有个小巷,石孝悄悄拐了进去,回头看四处无人,仔细看那金锭子。见有“足赤”字样和银号印记,石孝不由得心花怒放:我那去打双金镯子送我婆娘,不知道她有多欢喜呢!
想着这些,他把金锭子放入怀中,紧走几步,忽然又生出新念:那包袱不大,却显得十分沉重,里面定然都是金子!再往前走就是陋巷,我脑后一掌将这少年打昏,神不知鬼不觉的,他去哪里寻我?
想到这里,石孝掉转身大踏步往回走,边走便后悔:怕是那少年已经走得远了……我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个主意呢!
走出巷子,石孝突然又缩了回来——原来那小公子就在巷口外不远处的一个石头台阶上坐着喘气。
石孝高兴,躲在巷口外等,只听那小公子叹口气,自言自语道:“父亲这次也太老糊涂了,这许多金子,让我一个人拿,他不怕把我累坏了也就罢了,就不怕有人一拳把我打昏,把金子抢走?”
石孝听了,心里一惊,又听那小公子说:“离家还那么远,我得选一条路走。走人多的地方,准会有人看出我背的是金子,挤来挤去,谁把手伸进我包袱里,偷一个金锭子出去,我连知道都不知道。他得了便宜,我回去定会挨骂,我还是挑僻静的小巷子走才好,僻静巷子里没人,谁也不知道我带着金子呢……”
石孝听了暗自高兴,再听听没有动静,他从巷子里面探出头去,见那小公子已经背起包袱,朝前走去,便也随着拐出小巷子,悄悄跟在后头。
那小公子走了一段,果然钻进陋巷。石孝四顾无人,紧走几步,就想下手。不料追到离那小公子五六尺光景,便再也无法靠近——也不知怎么回事,眼看着那孩子就在面前不远处慢慢的晃悠,自己拼命奔走也追不上。
追了一阵,出了巷子,却是方桥街的闹市,那小公子拐进人群,竟不见了。石孝想,他除了集市,必然还要穿巷,因舍不得放弃,便挤进去找。
石孝在人群里面撞来撞去,撞得头昏眼花,还没见到那小公子。
想到找不到的不是那个少年,而是一大包金子,石孝不由得十分懊丧,只好自己安慰自己:总算拾到个金锭,也不枉我跑了这么一通儿。心中想着,手里不由得去摸腰间。
这一摸不要紧,头上冷汗立刻冒了出来,原来那一锭金子竟不翼而飞!石孝发疯一般,将自己身上馊了不知道多少遍,哪里还有金锭的影子?
石孝猜想恐怕是刚才挤来挤去找那少年的时候,被人掏了去,这才是“黄雀在后”呢,不由得感叹之际晦气,也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要出集市,胡听见一声吆喝:
“谁要买宝剑,秋水宝剑哦……”
石孝听了,心中猛然一动,扭头看去,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叫花子,怀里抱着一柄插着草标的长剑,那看剑柄、剑鞘上镶嵌着宝石,古色古香,和那晚闯入侯府的刺客用的宝剑十分相似。
石孝不由得大喜:“财神爷来了!今番地定然发财!”
那一夜刺客进侯府,侯府统领吴曦得了一把宝剑,石孝在火把下看见了,那剑柄就是少年手持的模样。
那剑身能发出清幽幽的光来,令人一见难以忘怀。
后来那剑再混乱中不见了,吴大人万分惋惜,说那剑唤做“秋水”,是一件极难得的宝物,那贵重似乎还在吴曦的宝刀之上。
如果这个叫花子卖的剑真的是此刻失落的那一把,把它弄到手里,吴大人准要赏赐一笔银子。况且此刻失剑并不曾失落剑鞘,那这剑鞘哪里来的?倘若能从剑鞘上再追查出此刻下落,怕是连国公爷也要赏赐了!
石孝连忙上前,对那穷困少年说:“拿你剑来我看看!”
那少年递过剑来,石孝接了,拔剑出鞘,只见青光闪闪,寒气逼人,上头果真有“秋水宝剑”是个篆字。石孝不问剑价,却问这穷叫花:“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那人说道:“你买剑只管买剑,问我名字,问我干什么的,这又是何意?”
石孝道:“你莫非不敢讲吗?”
穷叫花子道:“敢讲,敢讲,我叫陈昭,是专门打看门狗的。”
石孝一愣,心中大大的不爽。
因为石亨扳倒了于谦,因此在百姓当中名声极差,再加上侯府的家丁作威作福,因此他们常被街上的人称之为“看门狗”。
所以石孝听了“看门狗”三个字,难免有些扎耳朵,他便用眼睛盯住陈昭问道:“你说你是干什么的?”
陈昭呲牙一乐说:“我是个要饭的,我们沿街乞讨,看门狗看见就咬大腿,就须预备个打狗棍,专作打看门狗之用,因此这要饭的,也就是‘专打看门狗’的。”
石孝冷哼一声,说:“这也罢了。你这剑买下了,你跟我去拿银子吧!”
陈昭道:“你还没问这剑卖多少钱呢!”
石孝看着手中剑道:“我这人最爱的就是刀剑,我看你这把剑是好剑,也不拘多少,我就留下了。只是不曾想在集市上遇上这样好东西,身上没带许多银子。你跟我到你家里,要多少银子,我都付与你。”
陈昭所:“听你这话,是个大大的好人。越是好人,我就越不该不给你讲清,有道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我这里索你一万两,你还我十两,我也许就卖给你了。到了你家,我要一万两,你已同我讲了‘不拘多少银子,我都付与你’,你只好给我一万两银子,岂不是吃了大亏?”
石孝心想:这孩子难缠!他拿出蛮横劲,一挥手说:“我让你跟我走,你就跟我走!”说完转身就走,他心里很有把握:“我拿着你的剑,也不由得你不走!”
走了几步,石孝回头看,那少年叫花子依然站在那里,怀里抱着宝剑。石孝猛省:“我的剑呢?”也不知何时,他早变得两手空空。
石孝不解,方才明明剑在yiji我手里,怎么一时又回到他手里?
石孝不信有这种怪事,或许他有交还了那穷叫花子,自己狂喜,一时忘了。
他转身回去,一把夺了剑又往前走,走了几步,剑又没了。回头看那穷叫花子,若无其事的抱着剑,脸朝着人群,高声吆喝道:“有买宝剑的没有……”
石孝顿时骇然,他是石家家生子,从小练武,虽然稀疏平常,但是仗着石家关系,战场厮杀、江湖争斗的绝技也知道不少,料定这个少年叫花子武功高强,剑势他夺回的,凭这么快的身手,自己怕是不易对付,况且大庭广众,也不宜用强,他若有同党在侧,更是容易打草惊蛇,还不如立即回侯府去,禀报吴大人,自己也是一份功劳。
至于通知锦衣卫、五城兵马司等差役的事,石亨的家人高高在上,根本不愿意这份功劳落到他们手里。
想到这里,石孝对那穷叫花子说道:“你既然不愿意跟我去拿钱,也就作罢,你告诉我这剑要卖多少,我回去取银子,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走开。”
陈昭说:“这样才好,我这剑索钱五千两,若是付银子,你就给两千两,你也不用带来多少,有一千两差不多了,可是你若是想拿二三百两银子就卖了去,我也不会卖的,你也休要这么打算!”
石孝听了连连点头,料想为了一千两银子,这个年轻的叫花子也不会离开,便飞一般的回侯府找吴曦去了。
陈昭看着大鱼就要上钩,待要转身回去告诉徐婷,远远看见秃子李赤水走过来了,就站住等他,告诉他让他带着徐婷,去富源巷等候仇人。
却说李赤水走了不久,陈昭就见石孝挎着腰刀,拨开众人,挤了过来,他后头跟着一个红脸大汉,也挂着腰刀,陈昭一见他,不由得摇摇头,原来是那熟人。
原来那人就是侯府里的高手方赤龙,那夜缠住徐婷,被陈昭设计中箭的那位,再看稍远处,还有一个身躯高大、浓眉虎目的大汉,正是方赤龙。
陈昭看着他们走近,掉头就走,石孝见陈昭仍旧站在那里,心中高兴,见他转身,立即加快脚步,还回头告诉吴曦:“那小子要溜!”
吴曦早看见那抱剑的穷少年快步走在石孝之前,石孝话还没有说出,吴曦已经冷笑一声,按住腰上宝刀,一个“旱地拔葱”,从人群当中跃了起来,掠过人群头顶,落在一道长墙排挡之外,向前紧赶几步,守住市集的出口处。
他停住脚步,眼睛在人群当中搜寻,不见了那抱剑的少年,再回头,却见那孩子早就出了集市,正向远处走去。吴曦顿时诧异无比:“这小子脚步有点门道,竟然比我还快!”此时也无暇细思,直接追了上去。
陈昭回头一看,见吴曦追了上来,撒腿就跑,虽说出了集市,街上行人仍旧不少,吴曦觉得碍手碍脚,不得施展,看前头那穷孩子却十分灵活,如同水草间一条游鱼,窜来窜去,全无阻碍。眼看就要追赶不上,幸喜那家伙有些发慌,竟然摔了一个大马趴,一时挣扎不起,剑叶抛出去很远,
吴曦暗自高兴,追上去一把按住,哪知道那孩子如泥鳅一般滑溜,一下子滑出他手,跑了几步,从地上抓起宝剑,拐弯进了一条巷子。
吴曦追进巷子,又欢喜起来,原来那巷子虽宽,却是一个死巷子,尽头处是一段高墙,想必是这家伙慌不择路,以至于进了死路。
眼看就要到了尽头,那穷叫花忽然喊道:“抢劫啦!抢劫啦!有人抢我宝剑啦!”
喊声未落,靠尽头处一个门洞里忽然闪出一个着紧身衣的姑娘和一个小叫花子,正在奔跑的穷孩子随手将手中宝剑抛给那个姑娘,那姑娘“唰”的一声亮出三尺青锋,吴曦脑中一闪:“果然追到根上了!”
吴曦一眼认出那个姑娘正是那个刺客,搜查这许多日子都是大海捞针,今日见她就在眼前,吴曦如同获得奇珍异宝一般。
他虽然口口声声说着姑娘是“刺杀忠国公的刺客”,但是心里却十分明白。这些天来借助国公爷的威力除她不成,吴曦夜里睡觉也不安稳,也不知道她的宝剑几时能会到自己项上来。
想起那夜不曾亲自出马除去这祸患,吴曦后悔不迭,适才石孝禀报“秋水宝剑”有了下落,他欣喜万分,得到那口剑固然是他心愿,由剑而追出仇人下落更令他关兴,愿意为抓住那卖剑的少年,要追出剑的主人还需要费一番周折,不想那孩子慌乱,竟直奔老巢,引了剑的主人出来。
石孝还说那卖剑的小叫花子有些不寻常,凭自己过人的眼力来看,特也不过手脚敏捷些,全不像个练过武功的人。
一个毛丫头,两个小叫花子,自己一口宝刀足够收拾他们了,何况今天还带来了一个干将方赤龙!
却说徐婷拔出剑来,用左手握着的剑鞘一点来人道:“你可就是吴曦?”
吴曦微微一笑道:“毛丫头连老少尊卑都不分,向通报你姓名来!”
陈昭站在一旁笑道:“要引出这个吴曦出来,其实并不难,只是没想到到了这一个地步,你吴曦连自己姓什么都不敢告诉别人,白惹你祖宗生气,实在令人不齿!”
吴曦听得心头火器,却是不动声色,觑着脚旁有一个三角石头,猛地飞脚踢起,石头直奔陈昭而去。
陈昭在那里负手而立,似乎没有准备,结果“噗”一声响,石头正中前额,鲜血登时流了满脸。
于是陈昭“哇呀”叫了一声,捂着脸就往巷子外面跑,李赤水一看慌了手脚,也跟着他跑,想给他堵住伤口。
这里,徐婷火往上冒,新仇旧恨一起灌入剑尖,也不言语,直取吴曦心窝,迅如闪电。吴曦早有准备,身形不变。只是用刀轻轻一拨,左臂同时突然伸出,似乎要夺徐婷的剑,右手却又刀锋一转,削向徐婷左肩。徐婷把剑一顺,削他夺剑的左臂,吴曦这一招却是虚的,左手早就闪电般撤回,右手的刀带着风声看来,徐婷左肩一侧,撤剑搪刀,想要乘机毁他兵刃,谁知“当”的一声,只觉得左臂一震酸麻。
徐婷不知道吴曦用的也是一件宝物,这刀势吴曦前年协助顺天府办案,从一个江洋大盗手中得到的。吴曦欺徐婷力薄,刀并不抽回,早抢上一步,刀锋陡转,刀尖向下一划,只听“嚓”一声轻响,竟把徐婷胸前十字结划断。不是她收腹急速,怕是要来一个大开膛。
吴曦三刀过去,徐婷头上见汗,只觉脸上阵阵发热,吴曦却一刀紧似一刀,刀刀指向要害处。
徐婷本有兵器的优势,偏吴曦用的也是宝刀,且力气远远胜出。
这样一来,徐婷不敢轻易与他兵器相撞,一时之间只能施展闪、缩、腾、挪的功夫,暂且避开他锋芒,幸而武功根底还好,又兼年轻灵活,防守中偶尔也使出险招,迫使吴曦进攻时候有所忌惮。
再说陈昭往巷口跑,李赤水急着在后面追赶,跑到巷口,陈昭回头,向李赤水呲牙一乐。李赤水再看时,他额头上的那个血洞竟一丝痕迹也没有了,一时呆住了。
陈昭所:“你小子白白跟我在一起这么久,怎么连我的障眼法也不晓得?”
李赤水也不由得乐了,问他:“那你跑什么呢?”
陈昭笑道:“徐姑娘报仇,那是她自己的事,我若在场,万一忍不住出手搜杀了他,徐姑娘念头不通达,也会影响我的大计。再说了,我还有别的事情呢。”
李赤水问:“你还有什么事?”
陈昭用手一指说:“你看,事情来了不是?”
李赤水扭头,见一个汉子飞快的跑来,那汉子见巷子里刀剑相交,打的正热闹,向后摆摆手道:‘在这里!’
说着,拔出腰刀就要往外跑,陈昭靠墙站着,此时伸手一指,那汉子就叫夏突然出现了一个石块,与地生根一般,那汉子没有防备“哎呦”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挣扎着起来看,勃然大怒:“原来是你这个小……”
那个“贼”字还未出口,陈昭双目一凝,一脚踹在他脸上,那汉子当即惨叫一声,口中鲜血只流,牙齿尽落,昏倒在地,正是石孝。
此时方赤龙也赶到了,直接往里奔跑,李赤水忽然向前一扑,恰好扑在那方赤龙脚下。
但方赤龙闯荡江湖多年,应变何等丰富,见李赤水袭击,一个纵身跃起,从李赤水身上越过,还转身踢了李赤水一脚,李赤水惨叫一声,直接趴在地上吃了一个狗啃泥。
李赤水大怒,直接跳起来,直扑方赤龙,打算像扔赵九那样,将这个红脸大汉也扔到墙那边去。
但方赤龙一个闪身,李赤水扑了一个空,方赤龙就势照她屁股杀那个又是一脚,李赤水“扑通”一声趴下了。
方赤龙也不理他,拔出刀来,直接朝巷子里跑。李赤水气急,指指地上半截子灰砖,又一指方赤龙说:“照着他屁股给我砸!”
砖头“呼”的一声飞起,直砸方赤龙。方赤龙听到身后动静,知道暗器打来,急向侧面一跃。他不知道遇上的是李赤水的绝招,这一跃还不如不跃:因为双脚离地,砖头狠砸在他屁股上,把他砸的在半空翻了一个个,头朝下直戳到地上,连砸带摔,他晕过去了。
李赤水跑近了,蹲下看看,心里有些害怕,喊道:“陈大哥,他死了!”
陈昭说道:“他没死。他想骂我,被我踹了一脚,昏死过去,最多牙齿掉了几个而已。”
他声音平淡,也不用喊,但是李赤水听到的声音却清晰的很,仿佛就在他耳边说话似的。shuasi李赤水着急的大喊:“我没说你那个,我说我这个!他怎么不动弹,也不说话。”
陈昭问:“他还喘气不?”
李赤水喊道:“你等我试试……陈大哥,他还喘气哪!”
陈昭道:“既然喘着气,那就是还活着,没死呢,你把他扔到墙边上去,省的他挡道!”
李赤水听了,拉住方赤龙的两条腿,把他拖到墙边,扭头看去,却见巷子深处徐婷和吴曦斗得正酣,正是他学艺的大好时机,便将自己的俘虏抛之脑后,凑近了去观战。
陈昭却守在巷口,没有离开。
毕竟这是光天化日之下,巷子口已经挤满了过路人,分钟过后自然不愿意有人进来,更不愿意锦衣卫、官兵这个时候管闲事,所以在地上划了一道横线,没多久,过往行人就似乎什么也看不见了,慢慢都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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