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0章 画地为牢

  ,诸天从让子弹飞开始

  原来吴曦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叫做吴邺,在京城花市街上开着一家寿司店,兼做金银器皿的买卖,而王虎的父亲王先登也在附近开了一家首饰店。

  所谓同行是冤家,虽然两位掌柜的见面打躬作揖,和和气气,暗地里可都是较着劲。

  偏偏一年两年的,王先登的生意越做越红火,吴邺看着眼红,偏偏自己经营的能力落於下风,没奈何,他便和吴曦商议。

  那吴曦在天子红人石大将军府里当差,那里会把一个小小的王家放在眼里,当即安排人施展了一个仙人跳,将王家店铺狠狠的收拾了一顿,还设局陷害了王虎。

  王先登无奈,只好将店铺低价判给了吴邺。这王先登气闷交加,很快就去世了。

  他临死前回光返照,将那仙人跳的前因后果想的明白,所以一直叮嘱,决不允许王虎去报仇。

  王先登死后,王虎返回原籍去了。吴曦听说后,冷笑一声:“都说父仇不共戴天,这王虎明知道是吴家设的局,却连点反应都没有,看来也只是一个庸碌之辈,世上只怕没这个人物了。”

  王虎将父亲在原籍安葬之后,时隔不久,又回到京城。

  他给自己的理由是气血为凉,一心想着给父亲报仇。

  但实际上主要是过关了京城的逍遥自在的日子,耐不住乡下的冷清寂寞,寻他那帮酒肉朋友,每日闲荡。只是没了老爹给他银子,快活的日子能维持多久?终于堕落成方桥街上的一个叫花子头。

  这是几年前的一段旧事,却说吴曦听了方赤龙讲了找过杆儿赵的始末,偶然得知王虎还在京城内,心里十分不宁,一时间连被打的手臂都重新疼痛起来。

  吴曦厉害不把王虎放在眼里,但是眼前这事,分明是王虎与那个丫头这两家大仇人勾结起来对付他了,既然两个小叫花子出没于方桥街,那个王虎有是那一带的叫花子头,显然他俩是王虎指使的,

  这王虎不足畏——据方赤龙讲,是败在利爪鹰张凯的手下,这才屈居“三爷”的地位,单这两个叫花子却令人畏惧,那个眉清目秀的,头上吃了我重重一石,不但没躺下,还能飞跑去打石孝,将他打得不能动弹,后来又还我一石,让我受到这般苦楚。

  那小瘌痢头看着如同一只猴子一般,竟然连方赤龙都收拾了。王虎手下这两个小卒再加上一个剑法出众的拼命丫头——偏偏锦衣卫和顺天府差役的办事效率如此低缓——显然这事比当初想的要麻烦的多。

  吴曦盘算了一番,决定先从王虎下手,如若把王虎先悄悄抓来,独大一方,让他供出徐家丫头和两个叫花子隐匿之处,就好禀报国公爷,派兵去捉,好歹除去这几个。

  主意已定,他便将方赤龙唤来,说道:

  “虽然小叫花子未曾访到,讯处这个王虎,也是赤龙贤弟一件大功劳!我想,要找出他们三个,就得从王虎下手最妥当,这件事本该我亲自去办,皆因我这只手仍有些不便,就在烦方贤弟,先将王虎的行踪、他同那三人的往来行踪查清,或者那个女贼就藏在他家也说不定。你暂且不要兴师动众,免得打草惊蛇,干这事你是个高手,也无需我多说。”

  方赤龙答应,自去办理。

  却说那天夜晚杆儿赵去找利爪鹰,打听两个小叫花子下落,言谈之间看出王虎似乎在阻拦利爪鹰,不让他讲出来。于是将王虎支走。

  王虎知道杆儿赵是个极其精明的人,心黑手辣远在利爪鹰之上,也不敢存偷听的念头,一致朝外走,出了大门也仍一步步干停留。他边走边担心,不知道利爪鹰会不会被杆儿赵套的说出陈昭和秃子的下落。

  走了一段,王虎灵机一动:我干脆直接去找陈昭,给他通个消息呢?虽说我助纣为虐,伤害过他。他今日见了我,似乎也没有怀恨之意,江湖上的奇人我也是之听说了一些,却未亲眼见过,想接近这个陈昭,本来没有什么缘由,今晚倒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想到这里,王虎高兴起来,直接奔向徐宅,到了大门口也不敢造次,用手轻轻叩门。

  恰好陈昭三人刚刚吃过“桃子柚”,正在那里说笑,陈昭忽然说道:“我听见有人再强爱哦们,徐姑娘最好避一避,赤水兄弟守在屋里,我出去看看。”

  徐婷站起来,移步到了里间,陈昭出去开门。

  李赤水端坐不动,不一时见陈昭领着王虎进来,不由得一愣,赶紧站起来,上去一拜,口中道:“给三爷请安!”

  王虎并不知道是李赤水拜惯了,一见到他们这伙人就害怕,反而当是拿他开心,耍着玩。王虎一时蒸煮,心说:你又来这一手,先是“请安”,完了好把我扔到别人院子里去?

  陈昭却是明白,向王虎一笑道:“王兄不必在意,秃子兄弟如今有了名字,叫做‘李赤水’,这会给你闹着玩呢。”

  陈昭给了台阶,李赤水干净下:“是啊,你也给我请个安,不就完了!”

  王虎果然一拜:“也给赤水兄弟请安。”

  三人哈哈大笑。

  王虎在大门口已经向陈昭说明了来意,此时坐下来,便将方赤龙找他们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

  陈昭点头道:“这个杆儿赵的背后,必定不是什么‘仁义满京华’的李燕北,也未必是顺天府衙,我看十有八九就是吴曦。倘若今晚利爪鹰对杆儿赵说了实情,明日吴曦和官兵必然要来这里。倘若他不说,明日怕是要寻到王兄头上。这两处地方,都不能不防,今晚料来无事,明日赤水在这里看家,我去王兄那里。这样两头都有人,且看他们如何行动。”

  王虎听了心中欢喜,李赤水知道陈昭说的“赤水兄弟”李头必有徐婷,心中踏实,摩拳擦掌,盼着吴曦到这里来,转灯师父姐姐拿剑消他,自己在伺机飞石头,决定这次专门往他脑袋上打!

  次日早饭之后,李赤水和徐婷留在家里严阵以待,陈昭却去了王虎那里。

  王虎父亲的旧宅,早在王虎扶枢还乡之前就卖掉了,现在他租了别人院中的东厢房落脚,赵九失了徐宅,也搬到王虎这里居住。

  王虎两个进来的时候,他正独自在房中喝酒,他见陈昭进来,心里害怕,一溜烟走了。

  王虎笑着对陈昭说道:“陈公子也不必管他,原是说好了今夜他去张凯那里,照料他的。我能结识陈公子,也不容易,好歹在我这里多留几日,也算我向陈公子赔罪。”

  这个王虎也不只是口上称道,真的将陈昭当做贵公子一般看待。这一日好酒好菜,殷勤备至。陈昭见他一番真心,之前也打听过这人并不怎么欺压人,也就由他。

  闲谈时问起王虎与侯府的纠葛,王虎开始不愿多说,但是在陈昭的话语引诱之下,他胸中早已熄灭的仇恨才发作起来,将自己的遭遇说了。

  陈昭听了,口中只是叹息:“原来你也是被世道逼得,又是一出林教头风雪山神庙啊!”

  这一日徐家和王宅,两处都是平安无事,陈昭猜想晚上王虎这里必然有不速之客光顾,就应了王虎的盛情邀请。留宿在他家。

  果然这天夜里方赤龙来了,他听了吴曦吩咐,当夜三更时分船上夜行衣裳,待了单刀,径直来到王虎家门口。此人虽然是堂堂正正的武清侯府的家将,身上也有七品武官的职衔,但因为是强人出身,所以本色不改,这溜门撬锁、拦路打劫、越墙绑架、都是拿手好戏,从不曾忘记。

  他初探王宅,是想弄清楚他家里是否藏着那三个,倘若只有王虎一人在家,就将它擒拿捆牢,接回侯府审问。

  他到了大门口,听听里面没有动静,拔出小腿上插着的匕首,用刀尖轻轻拨开门闩,又在门框上涂了一点油,轻轻推门进去,动作利索之极。

  陈昭躺在床上,那大门的声音虽然极其轻微,可是怎么能避开他的耳朵?不过神识一查,发现不是吴曦,而是方赤龙,嘴上一阵冷笑,连起都懒得起。

  那方赤龙潜进院子,轻步来到东厢房窗外,先是侧了耳朵细听,凭那呼吸的声音,房内似乎只有一人,他先舔破了窗纸向里窥视,打算先证实一下两个叫花子不在里头,他就下手动王虎。

  陈昭只想睡觉,不愿多费功夫,用手一直桌上的一个粗瓷大茶壶,那茶壶“呼”的一下子破窗而出,只听得“噗——哗啦啦——咕咚——噗——”。

  那茶壶正打在方赤龙脑门上,茶壶碎片四溅,方赤龙栽倒在地。

  他在失去意识之后,自己开口喊到:“有贼!”

  这当然是陈昭控制他喊得。因为陈昭连喊一声都懒得喊。

  但是只这一声,惊动了整个院子。先是王虎从梦中醒来,也闹不清楚谁在叫喊,听说有贼,腾地跳起来,抄起一根木棒窜出门去,正房和西厢房的人也都起来,各操了随手捞起来的家伙,也有门闩,也有木棒,也有条凳,都到了院子里。

  大家看见一个黑衣大汉正在地上翻滚,众人齐声呐喊,手中各色兵器纷纷落下,亏的这个惯贼也颇有挨打的功夫,捂住头,运起真气,要减压,任凭木棒、条凳雨点一般的打下。

  打了一刻,看着这贼人一动不动,宅主人怕打死了他,喝令众人住手,方赤龙忍住头上疼痛,乘机一个“鲤鱼打挺”跃起,纵身上房,众人空喊着“贼人跑了,贼人跑了。”“原来是装死,别让他跑掉。”却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不见。

  王虎回房,看陈昭兀自在床上躺着睡觉,有些好笑:“到底是个少年,还说来帮我呢,怕是自己被贼人背走了去也不知道。”

  心里想着,却去躺下睡觉,哪知道第二天起来,见到窗上的破洞,又注意到桌子上的茶壶不见了,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陈昭扔茶壶砸到了贼人,又惊又喜,复觉骇然。

  “那贼人气功深厚,可是却被陈公子一掷之下,倒地翻滚起不来身,可见陈公子果然非同小可。”

  陈昭起来,早饭早已经备好,他也不在意,淡淡的吃完,对王虎说道:“吴曦吃了我赤水兄弟一石,怕是打重了,伤还未痊愈,所以派了方赤龙来,如今他这一员大将也伤了,看来今日这两处都不会有事了,我还有些小事,今日且去走走。”

  王虎道:“公子有贵干,但请去办,我也要去张凯那里看看,怕那里又出什么纰漏。”

  两人出门,街上分手。陈昭一路向花市街走去。

  既然这吴曦的堂兄吴邺就在那里做掌柜,那就请他出来摆摆丑事,这样就可以引诱吴曦出来。

  陈昭来到吴邺的店铺,背着手走了进来,到了吴邺身边,扫了一眼,然后就背着手走了。

  这吴邺人称“铁算盘”,正在店里盘算,一个衣着寻常的少年背着手进来,。不管是他还是伙计都未曾放在心上,毕竟这样的人每天来店里太多了。

  但是那少年走后,铁算盘眼睛忽然直了,他一言不发,搬了一个凳子就朝外走,伙计们也不晓得他们掌柜要干嘛,都各忙各的。

  只见吴掌柜把凳子往门口一放,站了上去,朝着街上喊道:

  “过往的老少爷们暂且留步,听我一言,我吴掌柜姓吴名邺,人称‘铁算盘’,昔日我看邻居‘瑞祥号’的生意好,心里头有气。我有个弟弟叫吴曦,在武清侯府里当官,有一天他来到我这里,听我说瑞祥号风水好,他就说;‘这有什么难!我保王掌柜那个瑞祥号顺顺当当的到了哥哥手里。’他就出了一个主意,让我到作坊里偷着遭了一对假金镯子,打上瑞祥号的标记,还伪造了一张瑞祥号的货票子,吴曦让武清侯府的方大管家穿上阔气衣服,来到了瑞祥号……”

  铁算盘刚刚叫了两句,就有人围上来听,讲了不一会儿,店铺口已经围了一个水泄不通,那铁算盘将自己的阴私有头有尾的说了出来,一直说到王掌柜含恨去世,又喊道:“过往老少爷们暂且留步”,又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只讲的口干舌燥,声嘶力竭,犹自不肯罢休。

  却说吴曦终于在武清侯府讨到良药,治好了胳膊,、想着方赤龙抓人不成,放心不下,怕王虎那小子去他兄长店里报仇——他如今有了同伙,自然不会像以前那样安分。

  想来想去,决定让石孝去花市街上他兄长那里看看,问一下店里可有什么异常没有。

  这石孝来到花市街上,距离那吴邺的店铺还有十几丈远,就被人群挡住,也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心里有些不妥,连忙硬生生挤了进去,正看见吴掌柜站在高处高声叫喊,心中奇怪,结果细心一听,正好听见“我有个弟弟叫吴曦”,听了一会,顿时明白不对,连忙挤出人群,飞也似的跑回侯府了。

  “大人的令兄不好了,怕是得了癫痫之症,正在地安门外站的高高的叫喊,胡说什么打人和他串通一气,夺了什么瑞祥号,逼死了王掌柜……”

  吴曦听到消息,宛若一桶凉水当头浇下,他干的这些事,石府上下无一人知道,这事怎么得了?

  他也不敢带着其他手下——毕竟他是要脸的。匆忙提起宝刀,只带了石孝一人,拔腿就走。

  陈昭在人群中早就看见了石孝,又见他听了片刻,转身就跑,嘴角顿时露出一丝微笑。

  因为他知道以吴曦这样的人,必定会赶过来的。所以听了片刻之后,预计吴曦赶来,便走出人群,到石府至花市街的必经之巷口等着。

  吴曦匆匆拐进那条巷子,抬头看见那个眉清目秀的叫花子站在墙边,心中一动:“莫非就是他弄得鬼?”

  心里这般想,手中宝刀已经出鞘。

  那叫花子少年见了吴曦,非但不逃,反而迎了上去,用手里一根小棍在他面前画了一个半圆的线,微微一笑道:“你可别过这条线,要不,我收拾你!”

  吴曦举刀,看着那叫花子少年忽然不见了,猛回头时,见他已经绕到自己身后,又在地上画了一个半圆,恰好将自己画在一个大圈子里。吴曦冷笑:“这是何意?跟我耍这般小孩子把戏?”

  陈昭淡淡一笑:“没办法,我还是怕你跑丢了,回头你家大人找不找你。”

  说完,也不看吴曦一眼,转身背着手走了。

  石孝拔刀去追陈昭,追了几步,不见了陈昭的踪迹,回头看时,吴曦还站在那个圈子里。

  石孝不由得心中纳闷,走回来看时,之间吴曦眼睛直瞪着自己鼻子前头,用上上下地摸,摸了几下,又仰面朝天看。石孝心说:‘这事不妙,看样子,我们吴大人也要疯。’也不敢问他,只是躬身禀报:“大人,那叫花子跑了。”

  吴曦并不理睬她,转过身去,沿着陈昭花的圆圈子,驴拉磨一般走着,边走便用刀尖去探,对石孝竟然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石孝慌了,大喊一声:

  “大人这是怎么了?”

  吴曦依旧没有听见一般,将手中宝刀放在地上,忽地一个“旱地拔葱”,笔直的跃了起来,似乎他是要上房,却又不向房顶的方向去,所以虽然跃得远远高于屋顶,仍然笔直的落下来,“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上。

  失效慌忙上前去搀扶,不向脑袋撞到一个无形的硬东西上,“砰”的一声响,顿时觉得两眼金星子四溅,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用手摸摸,额头上已经肿起了老大一个疙瘩,于是望着吴大人发呆。

  吴曦此时已经自己爬了起来,仍旧并不曾看见石孝一般,石孝暗叫:“不是吴大人疯了,就是我疯了!”

  吴曦并不曾疯,他见小叫花子跑了,也无心追赶,急着要去花市街阻拦哥哥吴邺,堵住他的嘴吧。

  不料身子一转,鼻子前头竟有一堵墙挡着,再转过身去,也是墙壁!霎时之间,他竟已陷身一道砖砌的大桶内,抬头看时,这道圆围墙又极高,头顶只有一个小圆洞看得见蓝田,犹如置身于一口干枯的深井之中。

  摸摸四壁,四壁滑溜溜。用刀尖撬撬,又极坚硬,纹丝不动。他试着从井口跃出去,还没有跃到一半竟直掉下来,白白挨了一顿摔,这吴曦又气又急又是害怕,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

  陈昭背着手,大踏步行走,速度似慢实快,向徐宅走去。

  这吴曦身上虽然有七品官阶,但陈昭施展的法术之下,他自然享受不了王朝气运带来的庇佑。

  不过事情也就到了这个地步了。

  陈昭凭借法术神通,即便是杀皇帝,诛朝臣也是轻而易举,但这样会引来王朝气运的反弑,对他历练产生不好的影响。

  要收拾石亨这样的仇人的,当然是走上朝堂,运用政斗的法子慢慢收拾的好。

  却说陈昭回到徐宅,徐婷二话没说,提了宝剑就走,李赤水在后头紧紧跟随,一路上兴冲冲盘算着:怎么能让师父姐姐自己杀仇人,又能偷偷的帮上她一点忙……

  陈昭若是知道他那点出息,绝对会说一句:“舔狗……”

  三个人赶到巷子里一看,吴曦踪影也无!

  陈昭愕然!

  要知道陈昭何等神通,虽然只是施展了一个画地为牢之术,浅显之极,但休说吴曦手下那几个家伙无可奈何,便是调来千军万马,怕也是无法将吴曦救出去!

  难道来了什么高人?能破我法术,救走吴曦?再看徐婷,一手抓着宝剑,一手紧紧的抓着剑柄,满脸都是失望的神色。

  看来她要破解执念,为我所用,不再鲁莽,必须渡过此劫才行。

  他叹了一口气道:“这事我没有弄好,让他逃了、徐姑娘不要着急,你和赤水兄弟先回去,我掐算一番,做好应对。”

  他这句话虽然有解释,但更多的却是隐隐的命令,徐婷一怔,下意识的就想听从,不过转身看见陈昭的淡然神情,心中一宽,似乎放下心来,接着一笑,对陈昭说道:“你也不必着急。吴曦跑了,必然不会甘心,此人诡计多端,不免又调兵遣将,布下什么圈套。你自己去找,我也不放心,索性咱们一起回去,再想办法!”

  陈昭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便和他俩一起走。

  三人走了一大段路,陈昭一声不吭。李赤水心想:“陈大哥说大话,说这回吴曦没跑。可我们连影子也没见着,他平时十分健谈,这回一句话不说,必定是心中难过呢……我再说几句,逗他开心。”

  想到这里,李赤水说:“多半是你的圈子没画严实,他从那缝里挤出去了,你是好心,想着快让师父姐姐去宰了他,忙中出了一点小差错,这不算什么。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下回再遇到他,准就把他圈的溜严,让他挤不出去,再不,你还有那个小篮子呢,里面不是有条毒蛇吗?放出来咬他,让他满地打滚,趁这功夫,师父姐姐便可一剑杀了他!”

  李赤水说了半天,陈昭只是闷着头走路,理也不理他,李赤水纳闷,仔细看看,这一看,不由得傻了眼——身边的少年,他根本就不认识!

  李赤水赶紧一扯徐婷的袖子。徐婷正自沉思,转头看看,也怔住了:刚才明明是陈昭,怎么一下子变了一个人?

  正在这时,那少年忽然停住,向四周望望,叫了一声:“哎哟,我怎么走到这里了?”

  一边说着,一边摸着脑袋往回走。

  徐婷和李赤水对视一眼,一起转身看,但是并没有看见陈昭的踪影。两人也没办法,看着离家不远,决定先回去。

  其实陈昭根本没有和他们一起走。他刚迈了几步,扭头看见背后一个少年走上来,他用手朝那少年一指,见他跟上徐婷和李赤水,自己就转身出了巷子,来到花市街上。

  既然那个出手之人救了吴曦,他们就一定还要一起去铁算盘店里救他兄弟,只要来到那里,就可以看到此人是谁。

  花市街上那一大群人早就不见了,首饰店里也不见吴曦,,只有铁算盘又皱着眉头,坐在柜台里打算盘。陈昭扭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心想:没些道行,要解救铁算盘吗是万万不能的,这个也通晓异术的人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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