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凝煞,霸气冲霄!”
京城城门,一个气度不凡的僧人,和一个一身玄奇正宗的道人刚刚入城,便被城中突如其来的无形真气吹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这股真气只会影响到修行之人,其他人除非练到张三丰那种以武入道的境界,是感觉不到这种真气的存在的!
顾不得周围行人商旅奇怪目光,他俩瘫坐在地看着远处那如同庆云一般的存在,一时心神为之被夺半晌说不出话。
“和,和尚,那边,那边好象就是刑部衙门吧?”
道士一脸苦闷,冲着那道真气冲天之柱所在方向结结巴巴问道。
“应该,也许,可能就是那里了!看来陈昭已经注意到了我们!当真恐怖如斯!”
和尚也是一脸苦闷,看着那条庆云一般的存在,感受到难以言表的压力,半晌说不出话。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浓浓忧虑。
作为海外无名岛上的使者,他俩可是师承那个小老头,不禁功力通玄,而且精通术法之道。
为的就是与太平王府沟通的时候展现实力!
原因是太平王怂了。
他被皇室和陈昭展现出的卓绝实力给震惊的怕了,之道自己拉拢的实力武功多高,高手再多,也无济于事。
他这一代和儿子“宫九”下一代,暂时不要多想那把龙椅了!
岛上的那个小老头便派出这一僧一道前来京城。
主要目标虽然是太平王府,但是还有一干人跟京城有着各种各样的关系。
但是如今,僧道二人却不敢贸贸然过去找虐。
毕竟一进城门就遇见忠勇侯施展神威,震慑他俩,那还有什么好讲的?
若是只比较武功,还可以用技巧和偷袭来占据上风。
但是术法仙道,来不得半点取巧。
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弥补双方天堑一般的差距。
“和尚,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有那位坐镇京城,我们根本没有施展的空间啊!”
道士一脸郁闷,叹气道:“也不知道陈家是不是祖坟冒青烟,竟然出了这么一位狠人!”
和尚脸上神色一阵变换,最后狠一咬牙道:“既然太平王府去不得,那咱们就去其他就藩之地,等以后寻着空挡了再来不迟!”
“这样……”
道人脸上很是意动,嘴上却是迟疑道:“这跟老头子的吩咐冲突吧?”
“管不了那么多了!”
和尚却是一脸无奈,郁闷道:“咱们这一身修为得来不易,可不能白白折损在这上头了!去找其他藩王,万一有一个靖难之役呢!”
“这个倒是!”
道人连连点头,接着道:“那就依着你的办法吧!”
“那就行!”
和尚一脸深以为然,最后总结道:“看来这一次只能无功而返了,不是我们不努力,而是情况出乎意料啊!”
“对对对,情况出乎意料!”
道人连连点头,神色‘凝重’道:“就算老头子问罪,也不好拿咱们太过,不然咱们不干了总成吧?”
“道兄说得好!”
和尚满脸堆笑,两人一问一答间早已返身出了城门,脚下速度不慢很快就消失在路的尽头,看得沿途行人商旅一阵侧目。
……
与此同时,皇宫大内一座偏偏小殿,几位皇室供奉正盘膝闭目潜修,突然心头一跳勐的睁眼,六道矫健身影瞬间出了修炼密室。
“咝,气血冲天风平浪静,这是哪位大师出世?”
“看位置,好象是皇城之中的刑部官衙吧!”
“肯定是忠勇侯陈昭,没想到他的术武修为竟然已经强到这等程度了!”
“哎,以咱们这点修为,要是被他身上的真气冲击,估计一身修为都得尽毁!”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练出来的,真真恐怖之极!”
“还是传信门派,叫他们好好约束门下弟子吧,不然撞到这位手上,不死也得废修为啊!”
“……”
六位白发苍苍,一身道袍仙风道骨的老道,此时正聚在一处议论纷纷,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心情相当的糟糕。
任谁身边住着一位,随时都能取他们性命强悍存在,心情都好不了。
所幸皇宫有龙气庇佑,不用担心被这股惊人的罡气冲撞,否则他们就是想安心打座都不敢啊。
连奇门正宗修士都被惊得不轻,更别说其他的散修野修了。
几位国公府上,还有那些底蕴悠久的权贵府中偏僻处,不时传来噗噗噗的喷血声,一位位往日里不可一世的‘仙师’,此时却是精神萎靡满脸惊恐,看着刑部上空那道冲天而起的庆云罡气,惊恐之余也是哭笑不得。
那位陈侍郎吃饱了没事干么,突然散发如此强勐真气干甚?
难不成是年少气盛?
幸好他们此时都不是闭关修炼,否则非得走火入魔不可!
心中腹诽归腹诽,却是对忠勇侯陈昭忌惮到了极点,单单罡气凌空,就能逼得他们吐血不支,真要是正面杠上估计下场绝对凄惨。
时候,他们才算明白为何白莲教、魔教以及武林中的绝世剑客,为何会败的如此之惨,甚至连反抗之力都无,对上这样的怪物根本就没法对抗好吧?
陈昭并不知道,他突然释放周身大半真气,竟然引发京城一干修士如此大的反应,
远在江南扬州的闵桂也遇到了麻烦,而且还是不小的麻烦。
陈昭扩展刑部计划,得到了朝野上下的支持,作为刑部公差,监督扬州刑狱之事的任务在身,闵桂一行到了扬州后,受到了当地官府和乡绅的热情接待。
闵桂是李东阳同年进士,比陈昭晚了三年如刑部,但人家陈昭已经成为刑部左侍郎,闵桂却只是一个主事。
所以迟迟来扬州,他是雄心勃勃,要干出一番事业。
只是没想到一来扬州,竟一连半月,天天有酒席日日有宴请,美味珍肴扬州瘦马温香软玉,说不出的享受道不尽的消魂。
短短半月,闵桂都沉迷于酒池肉林之中不可自拔,原本健壮的身子都跟着发福胖了一圈。
他还算克制的,毕竟出身富贵见过世面,又对以后的前程有所期望,尽管脑子一直迷迷湖湖却还保留了底线。
吃酒可以,抱着美人调笑也成,但是夜里却是绝不留宿外头,不管多晚他都会返回临时官衙休息。当然,这半月的醉生梦死也让他见识到了扬州盐商的豪阔,简直就是挥金如土叫人瞠目结舌。他也算是见识过大世面的了,却也被这些大盐商们的豪气手段给惊住了,简直拿钱不当钱啊。同时心中很是古怪,盐商们的花消如此惊人,只要几天的花消便能将盐税补齐,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想到,偏偏要跟朝廷和官府对着干,就是把钱都撒在钱塘江的潮水里,也不愿意让朝廷收了去?闵桂尚能撑得住,可跟他一起过来的侯官进士们就撑不住了,不过短短半月几乎全部沦陷,沉迷于酒色之中不可自拔,又或者被某家大盐商拉拢,成为了他们在刑部派员中的探子和代表。
当闵桂拿着身边护卫,送来的那一叠自关于身边同僚的情报,脸色气得铁青手抖个不停,心中一片冰凉,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这才知晓扬州盐商的厉害,拿银子不过几下就将那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砸晕了,幸好他们并不知晓此行的真正来意,不然扬州这边还不闹翻了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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