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归于斯莱特林
蜡烛芯燃烧了起来,发出噼啪的响声。
幽灵似的光芒,照亮了一小片地方。长长的阴影投射在后面的石墙上。
这是一间狭长幽暗的房间。
墙壁都是粗糙的石头,看上去像个牢房,又似教徒专门为了放置雕像而设计的壁龛。
黯淡烛光的照耀下,只有一个消瘦的人影坐在房间中央,双腿盘膝,脸色苍白。
房间的四个角落,溢散着丝丝缕缕源源不断的黑色烟雾,融入他的体内。
他的脸色苍白,闭着眼睛,似乎在沉睡,又像是在沉思。
桌子上放着一些瓶瓶罐罐,可以看出是一些千奇百怪的魔药或者液体。
几个仆人谦卑地跪在地上,魔杖对准主人的身体,轻轻念着繁复的咒语。
桌子上的那些魔药和液体逐渐蔓延他的全身,随着它们的覆盖,那个人的身体表面飘出了大量的白色蒸汽,止不住地颤抖。
良久之后,那道人影才长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黑魔王大人……邓布利多……莱斯特兰奇……嘿。”
考尔比·德卡蒙纳眸光阴冷,轻笑着低语道,“几个月的痛苦折磨,还是让我挺过来了……黑魔王大人,你再一次栽倒在邓布利多的手中了吗?这一次好像更加彻底啊……我还以为连我的偷袭都没能击垮你,那么世界上应该不会再有人能够阻拦您的脚步了……真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桌子上还存放着一张破旧的羊皮纸,上面被一种古怪奇异的文字书写得密密麻麻,显然是加密的情报,而上面详细地叙述着发生在霍格沃茨第二个项目中的事情。
“找谁不好,找曼陀罗合作?那个女人是能够轻信的吗?”
考尔比·德卡蒙纳摇了摇头轻声叹息,跪着的几个下属脑袋拼命低下,不敢说话。
这几个月以来,逐暗者大人的脾气变得喜怒无常,因为触犯他霉头而下场凄惨的成员有好几个,他们想起那些人的惨状时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还剩下几个魂器?”
考尔比·德卡蒙纳扳着手指头数数,“要不要帮你解脱呢,黑魔王大人?”
几个下属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面,就当没有听到这些话。
……
尤利西斯坐在书桌旁,桌上摆放着两个东西,一个是被制作成魂器的复活石,一个是没有丝毫魔力的魔法石。
尤利西斯凝视着这两块画风有点相像的石头,右手的食指无意识地在书桌上扣动着,发出有规律的“咚咚”声。
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邓布利多要将一块没有用处的魔法石当做最终的奖励,难道说这块魔法石还有其他尤利西斯所不知道的用处吗?
尤利西斯双眼紧闭,放开精神力场,试探性地探入魔法石之中。
很快,他的眉头就惊讶地挑了挑。他感觉到,精神力场进入魔法石内部之后,他体内的魔力似乎都充盈了一分,焕发出更加饱满的活力。
过了几分钟后,尤利西斯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魔力总量增长了一点点。
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最多占魔力总量的万分之一,尤利西斯还是感到一阵欣喜。因为魔力的总量除了随着年龄的自然增长之外,几乎没有其他的方法。
否则,尤利西斯也不至于制作魔纹卡牌来帮助自己战斗。
魔纹卡牌的原理很简单,就是通过足够的魔力凝聚成一个载体,来呈现不同的魔法效果。如果尤利西斯的魔力总量浩瀚如海的话,自然不用多此一举。
现在看来,这块魔法石就是一个魔力加速器,能够直接增强尤利西斯的魔法实力。虽然魔力总量的增长不多,但是日积月累下来也能达到一个堪称恐怖的程度。
弄清楚魔法石的用途之后,尤利西斯将它小心收了起来,放在衣兜里随身携带,而后将目光落在了复活石上面。
至今为止尤利西斯还没有直接用肌肤去触碰它,他知道上面有一个强大至极的诅咒,连原著中的邓布利多都中了招,左手被毁不说,还只剩下了一年的寿命。
尤利西斯自认为还比不上邓布利多,自然不敢轻易冒险。
“伏地魔能够用它来制造阴尸大军……怎么搞的?”
尤利西斯右手撑着额头,呢喃自语。
随着他和父母之间无形的裂痕越来越大,尤利西斯迫切需要一股属于自己的力量来应对不时之需了,而死气沉沉的阴尸大军无疑是一项不错的选择。
它们只听命于复活石的主人,没有痛觉,难以被消灭,容易掌控,战斗力还不弱。
尤利西斯翻了翻脑海里的大图书馆,却没有发现有记载相关的魔法。复活石极为少见,一般掌握在冈特家族的手中,因此大图书馆也为尤利西斯提供不了什么帮助。
“不管怎么说,先想办法将上面的诅咒破解了吧。”
尤利西斯揉了揉眉心,暗中说道。
他对诅咒方面涉足不深,唯一一次接触过诅咒还得追溯到两年前安德森在的时候,他给尤利西斯下了一发噬魔诅咒,还是在血人巴罗的帮助下尤利西斯才顺利破解。
尤利西斯想了一下,魔杖一找,窗户自行弹开,从外面的院子里飞进来一只不断蹦哒着身躯的蚯蚓。
尤利西斯魔杖再一动,蚯蚓的身躯就不受控制地落在复活石上面,那疯狂扭曲的身躯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危险至极的东西。
就在蚯蚓的身躯接触到复活石的一刹那,一团极黑极深的伤口就出现在身躯与复活石相触的地方,蚯蚓就像是被极致的高温给瞬间烧成了两段。
它在一瞬间失去了生机,两截身躯无力垂下,又接触到了复活石,这一次直接被焚烧干净,连一粒灰尘都没有留下。
“嘶……好像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生猛一些啊……”
尤利西斯摩挲着下巴,下意识地远离了书桌几步。
他盯着复活石许久,才将它重新小心翼翼地收回衣兜里。就在这时,猫头鹰奥奥突然从窗外飞了进来,口中还叼着一纸信封。
“凤凰社?”
尤利西斯拆开信,逐字读完之后,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这是邓布利多寄来的信。信中他说打算重启凤凰社,一个在十几年前对抗黑暗势力的组织,并且已经征得了小天狼星的同意,将总部设定在格里莫广场12号那栋布莱克老宅里。
“算算时间,也该重启凤凰社了。”
尤利西斯自语一句,收拾了一下东西,身体旋转一周,消失不见。
……
假期的某一天,伦敦近郊,小惠金区。
“……混小子,你又要去哪儿?”
在德思礼家的客厅里,哈利正要往门口去,可他的弗农姨夫却一脸恼火地撑着墙壁不让他过去。
达力则在一边得意地看着哈利,显然这场闹剧的起因也有他的份。
“你给我听好了,混小子!这个夏天,你必须待在你那该死的房间里,哪儿都不许去!”
“为什么!”
哈利气冲冲地喊道,“我说过了,那天的事情与我无关!明白了吗!”
前两天,在外面达力照常找上了哈利的麻烦。哈利懒得理他,然而突然有一只摄魂怪出现,二话不说就向他扑来。
哈利吓了一大跳,没来得及多想为什么摄魂怪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就使出守护神咒将它击退。
达力就没这么好运了,他被摄魂怪近距离接触过,体温低得吓人,嘴唇不住颤抖,吓得德思礼夫妇连夜将他送去了医院。
“与你无关?别开玩笑了!”
弗农姨夫的嗓门比他还大,他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哈利,口水碰到他的脸上,“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吗?达达都跟我说了,是你害得他第二天发了一整天的烧!”
“他只是在那天晚上着凉了!着凉!你懂吗?”
哈利恼火地说道,“要我说几次你才能明白?”
“着凉?在这样一个又闷又热的夏天?”
佩妮姨妈尖声叫道,“你编故事也该编一个听起来更合理一点的!”
哈利也气得上头了。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比较合理。在一个炎热的夜晚,达力突然着凉了,确实有点不合常理。
“那又怎么样!”
他烦躁地摆了摆手,破罐子破摔地说,“就算我告诉你们,你们听得懂吗?嗯?摄魂怪出现了,能明白吗?”
“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弗农姨夫的嗓音陡然下降了一个度,听这诡异的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
“摄、魂、怪!”哈利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往外蹦。
“这摄魂怪……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它们看守着阿兹卡班巫师监狱。”
哈利张了张嘴唇,疑惑地眨了眨眼,似乎是在疑惑自己的声音为什么变成了尖细刻薄的女声,而且听起来还十分耳熟。并且他记得,自己好像没有开口说话。
弗农姨夫则愣了一下,跟见鬼一样猛然转头看向了慌忙用手捂住尾巴的佩妮姨妈,她刚才似乎一不小心说了一句让她都感到恶心的脏话。
哈利感觉脑子有点乱,他知道刚才的声音是谁的了,充满惊讶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
佩妮姨妈似乎也被自己吓坏了。她战战兢兢地瞥了眼丈夫,目光中带着歉意,双手无力地下垂着,半咧着嘴露出了里面的黄牙。
“许多年前……我听过……那个可怕的男孩子……对她提起过它们。”
佩妮姨妈断断续续地说道。
“如果你是指我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能直接用名字来称呼他们呢?”
哈利大声质问,但是佩妮姨妈没有搭理他。
她现在惊慌失措到了极点。
哈利心里的震动十分剧烈。几年前佩妮姨妈有一次情绪爆发,尖叫着称哈利的妈妈,也就是她的妹妹是个怪胎。除此之外,哈利再也没有听过她提起自己的妹妹。
然而,她居然记住了魔法界的这个细节,并且过了这么久都未曾忘却。
哈利真是诧异极了,往日他这姨妈不是总竭尽全力假装魔法世界什么的并不存在吗?
弗农姨夫一会儿张嘴一会儿闭上,下巴不断开阖着,显然在挣扎着琢磨自己应该说什么。
他有一次张开嘴巴,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既然……这么说……它们……嗯,真的存在?它们……唔……那些‘死’魂怪?”
“摄魂怪,谢谢。”
哈利贴心地纠正了他的说法。
弗农姨夫怒目圆睁,佩妮姨妈微微动了动下颚,似乎是在点头。
可就在这时,厨房里蓦然发出一声巨响。本就在惊恐之中的佩妮姨妈吓得当即失声尖叫起来,弗农姨夫则是低吼着弯腰躲避,达力更是将他那浑圆的身体躲进了桌子下面。
哈利则推了推眼镜,寻找着造成这团混乱的源头。
不一会儿他便立刻发现,有一只羽毛蓬乱、昏头昏脑的谷仓猫头鹰正趴在厨房外的窗台上——刚才肯定是它撞在了窗户玻璃上。
弗农姨夫烦闷地嘟囔道:“猫头鹰!见鬼的……”
哈利没有理会他,飞快跑到厨房猛地拉开窗户。
猫头鹰伸出一条腿,露出了一小卷羊皮纸。它抖了抖羽毛,待哈利取走之后就振翅飞远了。
哈利轻轻抖开这卷羊皮纸条,上面字迹潦草地写着几行字,污渍斑斑。
【哈利:你所遇到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不要离开德思礼家,不要使用魔法,很快就会有人去接你。
亚瑟·韦斯莱】
“哦?终于要告诉我具体情况了吗?”
哈利立刻冷静了下来,他沉下心思索道,“有人会来接我?看样子不会是韦斯莱先生,那会是谁呢?还有……不要施魔法?”
他无视了德思礼夫妇的叫嚷,低声自语。
他有什么地方需要释放魔法吗?用来教训客厅里这三个不可理喻的家伙?还是说……
哈利突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有时候,好事不容易应验,坏事总有可能变得更加糟糕。
就在这金黄遍地的黄昏时分,德思礼家的窗户突然一暗,极致的寒意在德思礼家中悄然弥漫开来。
黑暗在凝聚,寒霜在屋里的各种家具表面蔓延,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极度安静的冰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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