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设定对手“死亡”】
从某种角度来看,利兹和费顿的能力本质是相同的,区别在于利兹开辟的是“一个完全受自己支配的世界”,呈现出低配版创世神的姿态,费顿开辟的是“一个拒绝自己所不认可的设定存在的世界”,呈现出典型的破界者的姿态。
既然两者本质相同,不存在等级差距,“谁的世界覆盖谁的世界”这个问题便回归到最原始的比拼个人实力。但即便双方实力存在明显差距,“完全覆盖对方的世界”也是一件耗时耗力的麻烦事,在高强度高速度的战斗中几乎不可能发生。
【设定只对自己有利的法则和道具】
“完全覆盖对方的世界”在实战中几乎不可能发生,但“双方开辟的世界发生重叠”是大概率发生的事件,除非双方所开辟的世界都仅作用于自身,即所谓的“我就是世界”。
重叠区域可能会出现不同的现象:或许双方都无法发动能力,或许双方都能发动能力,或许双方的能力受到不同程度的削弱,或许某一方占据绝对主导权,或许组合出双方都没有预料到的世界。
而这一战,出现的是“费顿占据主导权”的情况……对,根本没必要讨论什么样的法则能拉偏架,什么样的物品能给发挥奇袭效果,只要利兹一被费顿贴身,他的能力就会受到极大的限制,此前设定的不公平法则会被强制抹除,完全以想象力支撑的物品也失去被赋予的特殊属性。
【大幅提升肉体能力】
既然特殊能力被压制,那就不当法爷改当战士,设计一个强大无比的身体跟费顿肉搏——这是一个不错的思路。
奈何现实是,硬件再给力,软件跟不上去也没用,他的眼睛捕捉到费顿的移动轨迹、出拳速度也不慢,奈何反应慢了一拍,且没有技巧可言,只有挨揍的下场。
【创造特殊的远程道具】
利兹的能力范围比费顿大得多,可以在远处创造“神器”级别的道具。
问题在于“如何命中费顿”?
这些道具只要靠近费顿就会失去效果,远程发动攻击倒没问题,但大概率是利兹自作自受,费顿都把他当球打了,凭什么不让他客串一下盾牌?
【全方位能量放射】
这是对付费顿的有效方式,问题是付出的魔力量与打出的伤害不成正比,只有极少数存在能够凭着无限的能量,以这种低效率的招式活生生把费顿打倒,例如劳达。
事实上,利兹以前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是消耗魔力的,一直如呼吸般自然地使用能力,一念之间就能创造出恶魔城这样的大型建筑体,也没有说创造一把神器就得付出对应的代价的说法。
在不理智地连续使用全方位能量放射后,利兹感到了疲惫,这跟缺少睡眠犯困不一样,是魔力枯竭引起的症状,直接影响其能力的施展,他这才意识到什么。
——最终,黔驴技穷。
“…………”利兹倒在恶魔城的废墟中,不作无谓的挣扎。
费顿走到利兹身前,安慰道:“作为人生中第一次认真干架,你表现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比我认识的那位‘创世神大人’强多了。”
“……像你这样的家伙,还有多少?”利兹问道。
“谁知道,我也是次元穿梭的新人。”单论异界游次数,费顿连希里都比不上,“不过我被其他人归类为‘破界者’,数量应该不会太少吧?”
“……是吗……”利兹沉默不语。
“我就不遮遮掩掩了,我们的三人小团队只会搞破坏,还需要一个技术精湛的人打造基地。”费顿弯下腰,伸出手掌,微笑道,“我说,全能无敌的人生很无聊吧?”
“啊……”利兹扯起嘴角,不熟练地摆出灿烂的笑容,握住费顿的手掌,“你们的小团体,算我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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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自己所在的位置、应付大惊小怪的当地居民、照顾受伤的萝莉吸血鬼姐妹、乘坐帆船漂洋过海,当女仆和萝莉吸血鬼姐妹返回家园时,已是两个多月后,只看见一座化作断垣残壁的恶魔城。
不用说,连通亚空间的入口也已经消失了。
“费顿……劳达……”女仆低垂着头,念叨着造成这一切的两名陌生人的名字。
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这两个人都会成为她憎恨的对象。
“可恶!”蓝发萝莉吸血鬼生气地一脚踹飞旁边的一块石墙。
“——哎呀,小心一点,小蝙蝠~”一名金发洋伞女从裂缝走出。
“什么人!”前不久才吃过一次惨败,女仆和萝莉吸血鬼姐妹一下子拉满警戒。
金发洋伞女微笑道:“呵呵,没必要这样子,我只是来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利兹没有死,只是被带走了。”
蓝发萝莉吸血鬼勃然色变:“你跟那两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哦,真是遗憾……”金发洋伞女转动手中洋伞,轻叹道,“顺带一提,那天夜里来到恶魔城的男人还有一个,托他的福,我有幸见证到结局。”
她被迪亚砍了个半死,钉在时计塔的外墙上,远远看见费顿带着被揍趴下的利兹离开的一幕,但具体对话就没听见了。
女仆冷冷道:“所以,那天夜里你也在这里。”
“或者说,早在数年前,我就一直派人盯着恶魔城。”金发洋伞女如同故意挑战女仆的神经似的说道,“事至如今,我也不怕说出来了,你的主人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他甚至可以创造一个不需要向神明屈膝、不需要与人类妥协、不需要被时代所影响,真真正正地属于妖怪的世界。”
“!”三人有所动容。
“可惜,你的主人的个性实在是……我还在谋划如何与他接触,没想到就被截胡了!”金发洋伞女并不为自己慢吞吞的行动而后悔,因为一旦鲁莽行动,利兹可是会把她给杀掉的。
女仆沉吟道:“你告诉我们这些,是想让我们转述给主人?”
“姑且结个善缘罢了。”金发洋伞女打开裂缝,走了进去,“……目前看来,我这边也得退而求其次,选择另一个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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