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仙人啊?!”神斗瞠目,其实也猜到是谁,懒得理他,转身降落。
“栖霞真人来了?!”玄女道。
“你认识?”
“随师父见过!”玄女淡淡道。
“恐怕是找你的呢!”素女嫣然道。
“找我?”神斗一怔,霍然猛醒,因为据比!怪不得剑圣语焉不详,天空,舆辇一掠而过,霞彩隐入云中,余光照耀,冷笑道,“道宗羞耻之花!”
玄素呆了呆,随即皆忍俊不禁。
狴犴一声长吟,不远处,金虹推门而出,小黑大概也憋闷得久了,撒着欢无所顾忌四处乱跑,弟子们都觉可爱,兴趣盎然逗着它,小黑傲然不睬,自娱自乐。
祖师之子,玄素自亦尊敬,抢先稽首道:“师叔!”
“金虹师兄!”神斗大声道。
玄素无语。
玄女狠狠瞥了他一眼。
“错了吗?没错啊!”神斗无辜道。
金虹哑然一笑,而黑白二目毫无波澜,问道:“那日我们在天上看你身边有一人,甚为奇异,怎么平时从来不见?”
神斗语噎,敷衍道:“一个朋友,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朋友吗?”玄女冷冷问,始终对神斗骗她耿耿于怀。
“真的是朋友!”神斗理直气壮道。
“哼!”玄女冷哼一声。
金虹亦不多问,点了点头,“刚才来人是谁?”
“齐云山栖霞真人!”神斗淡淡道。
“可是与剑圣商议两界之战?”
“你想多了!”神斗嗤笑道。
“怎么?”
“我看他是兴师问罪的!”神斗瞅了一眼七层的方向。
金虹一怔,刚欲问,一道青光,道僮稽首道:“神斗师叔,宗主召你过去!”
“来了吧!”神斗一乐。
玄素微微一犹豫,不知是否应同他一起,神斗已然看出,摇首道:“没事的,一会儿就回来!”说着,祥云升腾,随道僮飞奔伏羲殿。
侧殿,剑圣居中而坐,左首一个老道,眉毛甚粗,几乎遮住了半边眼睛,三流长须,挽了一束发髻,颇有些仙风道骨,后面站着那四位美女。
神斗佯作不见,径朝剑圣稽首,然后垂手而立。
栖霞真人苍眉低垂,不动声色。
四女俏容一变。
“去见过齐云山栖霞真人!”剑圣道,“和乔氏四女!”
神斗随意地冲他们点了点头,一语皆无。
“你这小子怎么如此无礼?!”四女中一人实在忍不住了,娇声叱道。
“你是?”
“乔二女!”
“在两位宗主面前,大呼小叫,你怎么这么无礼?”神斗冷声道。
“你……”乔二女玉面涨红。
“神斗!”剑圣轻喝道。
“是!”
“久闻离珠监院收了一位高徒,短短几十年,声名鹊起,在年轻一辈中出类拔萃,”栖霞真人眼皮不抬,缓声道,“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真人过誉了!”剑圣道。
“只是,可惜……”栖霞真人一顿。
偏偏剑圣不语,神斗恍若不闻。
“师尊,可惜什么?”四女为首的乔大女只好问道。
“可惜妄用邪力,恐堕魔道!”
“神斗愚钝,不知道长所指!”
“你可是仗着据比之尸伤了我齐云山一位弟子吗?”栖霞真人说着,眼皮倏抬,精光一闪,神斗但觉一股威压扑面而来,浑身一紧,如遭捆缚,不禁大惊,昆仑冠霍然一亮,登时一松,耳边听得栖霞真人似轻咦了一声,心里暗道侥幸,“这老道还真邪门!”悄悄松了口气,骂了一声,冷笑道,“据比乃陨落天神,何谓邪力?!”目光灼灼,盯向栖霞真人,“倒是齐云山,值此两界危难之际,不思解脱人间之厄,反伙同清明观贪图他人宝物,这才叫中了邪堕了魔道吧?”
四女自知师父道为,结果竟见神斗头顶光环一现,若无其事,互望了一眼,无不面露讶异,剑圣仿佛不知。
“三茅观当初妄杀了清明观观主师弟,”栖霞真人转向剑圣,缓声道,“齐云山也是为了化解两宗数百年宿怨而去,只是展上山冥顽不逊,故略施小惩,神斗年少无知,所以误解,剑圣当有公论!”
“化解恩怨就是让人家滚下山,占了道观古井吗?”神斗抗声道。
“妄听妄信!”乔二女故作不屑道。
“胡作非为!”神斗毫不留情。
“据比虽为天神,陨落已久,神智皆丧,实为僵尸,当初残杀众多道宗弟子,无人不知,既然降服,自当永久禁锢,如今竟交于一个毛头小子,四处为虐,诸宗闻听,物议鼎沸!我还听说,正是这个神斗,偷盗螭龙族亡骨,惹得龙族大怒,黄河以西遍成汪洋,妖族大盛,同道亡损!”栖霞真人缓声道,“普明宗为道宗之首,此番若倚仗强势,漠然不理,一味回护,恐将人人自危,永无同心协力,还谈何两界之战?!”
“我咄!”神斗只觉得心头被狠狠扎了一刀,鲜血淋漓,双瞳皆炽,脱口骂道。
“神斗!”剑圣喝道。
神斗吞声,既悲且怒,气得浑身颤栗,头仿佛要炸开,五内俱焚,死死地瞪着栖霞真人,忽远忽近,似听得剑圣淡淡道:“谁人说据比之神神智皆丧,形同僵尸了?”
“剑圣果要回护吗?”栖霞真人冷冷道。
“神斗,那就唤据比之神出来吧!”
“什么?!”神斗心头猛地一沉,蓦然一醒,唤出来?!自岐山邨后,据比倒似乎有了些灵智,居然能飞了,而且还不知从哪儿召了把大宝剑,但除了曾经好像说了两句“我在哪?你是谁?”再无声息……当初,什么宗门之命,不过随口胡说而已!此刻,话起突然,剑圣知道了?!那究竟何意?!难道果真要他出来?万一控驭不住,自己受罚也就罢了,据比恐怕再难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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