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因为胆小和害怕失散在了方才混乱中的成员,此刻也许躲在了座椅下,幕布后默念风之王国背后神明的尊名,祈求圣徒所的至高存在的庇护。
来让自己度过这段无助的时间。
“这般程度就想让本小姐停手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挣脱,又没有外界的压迫的话,大概重樱就会一直纠缠下去。
“索性让我来背负你。”背脸一笑的人反手将少女勾住,提托起她的身子往前开始冲刺。
无视掉暗中影响视野后,层级宽度不一的舞台阶梯,可能一脚踏空而摔倒。
只有重樱担心着自己会被一不小心扔出去。
韦瑟却是蹦跳着往前行进。
颠簸的滋味显然让她没有那么舒适,就像是两称肉被拖着跑动,晃晃摇摇带来极其的不适。
“衣服……拉得有些紧,喂!听到我说话没有!衣服要坏掉啦。”松嘴的她用拳头碾着前面蹦跳行走家伙的脑干侧,用上点力气压着。
“坏掉的话,应该也无所谓的吧?只要有法术,既然大小姐喜欢玩,索性把衣服也拿掉不就好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满不在乎,托住少女大腿的手摸去,感受到丝物特别紧绷,随时都有可能撕裂断开。
他便是要看看重樱的窘态,最好是从中间线缝的位置裂开,那就是不出意料的光腚。
“啊你这臭弟弟!”攀折在向上,从被背着的姿势到手肘撑在肩后,她如同踩着背手的人梯般往上挪移。
“骑着你走!嘿呀。”
挣扎着往上一跃,跳下后摇摇晃晃站到地面,没有找好落脚点可能导致崴脚情况出现的那一瞬间想要用手扶撑地面。
毕竟从人身上跳下来,而她很少做这么危险的举动。
重心往前倾倒的瞬间,另一双手将她拉回,在韦瑟的设想中不至于面部着地——他可不希望大小姐破相,哭鼻子的她一定很难看。
“小心一点,你又玩过头了吧!”
他将少女往后拉,双臂绕着拉入怀内。
仔仔细细的嗅着近距离还有残余的香味,发梢没洗带来有些干涩的尖痒,却没有多余的僵硬显得尤为平顺
“哼……你的话还算有几分暖心,一定是摸着本小姐,肆意把弄、亵玩……才会这样说的吧?”
诚然,韦瑟不能否认在刚才举动里,他顾不上太多,现在很明显的感觉到手中可不是重樱单薄嫩肌的肩膀,也并非弯腰摸到平坦的小腹。
而是更体现她身为成熟特征的位置,柔软、细腻,带来一种近乎于无限温柔沉厚的美好触感。
“真没想到,侍从先生居然是这么不要脸的家伙。”撇撇嘴,背对韦瑟被抱着的小恶魔,嘻笑出声。
“胡……胡说,明明就是你不听话,非要从别人的背上骑着跃下什么的!”
这下子轮到他对重樱大小姐为所欲为了,囚禁在自己臂弯中,几乎等身高的高挑少女,现在已经是任君采撷。
手指可不听他现在说什么话,隔着衣服捏了捏,移动一下再捏了捏。
“呀~”
背后的阴影如同狂乱的信徒,熟悉气息扑近让少女如同被狂热者信奉,虔诚、尊卑,唯一所渴求的便只有让她奉献出自己所有,成为舔舐而亵渎、撕裂毁尽的灵魂。
“嗯……我是要被吃掉吗?”她双眼渐布一层情意迷离,手自身后揉搓她的颌骨,面容正好,润棱恰好的下巴,随意捏造她的嘟嘟嘴。
如果可以的话,食指也许想拉着她的牙齿撬开她的口腔。
轻轻挑起,邪恶的声音自背后占有,从侧耳而来,低诉带有磁性:“玩得可真过火。”
“也……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死尸和血肉之中诞生出属于人类的爱情,属于情侣的轻吻,难道没有一种自死亡中新生的美好吗?”
她忍不住地,想要在血腥味的环境下,做些什么……也许癖好便是如此。
“真亏你是完全不讨厌恶心的味道……”
慢慢松开,重樱自觉的转身,放松的宽怀里,她随着转体而加剧颤抖的身体,隐忍妙喻的兴奋与期待。
“带着血腥……带着其他人的死亡……在暗影里……”
唇轻覆而上——与你相吻,名为冷重樱的少女,献上自己。
忍不住想要体会,只是想要体会,就算是恶心也无所谓,她摄取需要着名为爱的本身,并不在意优劣……也许周围的低下恶劣,更能衬托出她的纯洁与高尚——尽管目的与动机纯粹肮脏邪恶。
真可怕,韦瑟都觉得心脏在加速跳动,他要被席卷缠进,完全沦陷于重樱的陷阱里,化成被囚禁的灵魂。
正是在这漩涡中,却有另一个崇高的灵魂在寻救凡人。
圣徒的晦暗明灯在周围巡逻照亮,他的阴影在光芒下蔓延生长,发现有藏于幕布后的身体。那里还有一位,尚未逃离此地的可怜之人。
他的身影在黑暗中瑟瑟发抖,无法分清楚究竟是狂喜或是害怕。
“嘻嘻……呵呵……嗬嗬……”从惊惧中他的肩膀被人一拍,圣徒率先发现了他。
“起来!”风素琳未敢过于靠近现在看不清的人,魔法石的灯光只能够照亮他身体的一小部分,藏匿在其下尚未被触摸到的区域,仍然未知。
“嘻……是!是圣徒大人!”他的眼角拉得又长又直,红肿而像看到救世的主,救世的神,激动得咧开嘴角。
那是感动的哭泣?还是狂喜的神情?
“你安全了,跟随我离开这里。”
风素琳一时有些迷惑,在风的恩赐之中,她悄然发觉在旁边还有一个人,从如水般的黑暗呢喃中走出,驱散身边的一切迷雾。
风的法术感知,在这一瞬间令她分神去注意这个人,可是声音已经传达:“圣徒,它是深海怪物。”
什么!
浓厚的腥血之气扑鼻而来,扭转身姿的风素琳,视线里完全被一团绽放开的血肉所覆盖,诡异的深海信徒伪装了人类。
他趁着自己转身那一刻,立刻爆发,扭曲着四肢百骸,翻涌的内脏与血浆绞碎成细碎,吞噬掉表皮的衣服,嗫噬难以描述的恶言。
在这关键的时刻突然爆发,朝着人类扑来,吞噬和感染这位资深的圣徒!
横拦黑白服饰异彩的手臂左右交叉改变握剑,瞬持铳枪的她在思维反应上极尽所能免受到被血肉鞭触。
蔷薇细剑与镀金火铳在这一刻随着它们的主人身体反应,风的聚集令这片物理广域变得似同无限,似有吟啸之声。
明暗中闪过而过的色彩,伴随着手握铳枪与细剑防身跳退的刹那产生攻击。
火药发射声音,带着一闪而过的硝芒气味,三连发的火铳速射而出,同时回荡激起整个歌剧院里圣徒的注意——此处接敌。
风的领域内,空气不再成为火铳杀伤威能的阻力,而是加速它们穿透敌人的利器。
划开空气的枪弹,直迎血幕而去,贯穿出黑暗里的孔洞——将这片血肉轰出无法短时间修复的伤口。
嘶吼的怒火之声——这下终于能够为人类所听懂,愤怒带来的意志,邪恶滋生在蔓延。
细剑闪烁着锵啷金铁之声,凝聚圣徒无可磨灭的意志,在风的法术庇佑之下,化铁为齿,漫生出袭卷的刃牙。
风素琳冷静后退,再前踏!化为一抹虚影,刺砍向前面那一层血肉。
她如同工艺最为精湛的木匠,把血皮一层层剥落,将血肉化为空气便能吹飞的薄片,在关键的肢体连接处削韧般地砍几剑。
压迫到极限的挥刺速度,就连韦瑟也未能够辨认清楚在法术加持下,圣徒究竟接连使出多少下攻击。
但无疑前面怪物身体上在手臂,大腿,肩窝的几处贯穿孔洞,潺潺冒着粉碎血肉的位置,一定是风素琳所带来的绝对伤害。
能量残留在其中,无法被轻易驱散。
那是神明意志所赐予的绝对惩罚,对入侵这片土地怪物恒久愤怒。
暗影潜入,走出,悄无声息地在风素琳的眼中出现,上岸者卑劣的身影,靠近了怪物。
如熔浆般沉重的迷影,韦瑟从中走出,
确认风素琳手中的连铳枪械不会再发射危害到他以及跟着一起走的而隐藏起来的大小姐。
刺客自淬影之后,来到那团血肉接近的位置,视线自始而终地锁定在风素琳奔袭的身影里。
短刃触发,刃尖刺破躯干,带着熄灭生命的法术,杜绝掉深海血肉无法操纵的生机。
他切断所有意志、生理组织内的联系,再也无法维持神经信号交接传递的血肉,失去疯狂堆砌的滋生本能。
她看得清楚那是一柄短刃,刺入,扭转。
在猎物挣扎想要同归于尽时,猎手再次潜入黑暗,化为虚无的暗影。
但风的视野为她提供这次的讯息——自始而终,韦瑟仅仅是缓慢后跳两步。
涌动的疯狂也化为平息,一切的扭曲终归于宁静。
得到死去净化的人类,脱离了被宿主被深海意志支配的命运。
空虚毫无一物的瞳孔望向歌剧院的穹顶,他已经丧失沦为人的资格,以邪恶生物的身份死去。
全身的血液在潮啸,继而无法维持形态,溃散。
加热点燃的烛台,在蜡液漏口空缺的位置倾淌而下的结果便如同这般。
淌地,流熄。
下一刻,被两人联合攻击过的深海血肉,再也无力维持原本的形态,化为浓厚血水,被抽干至今为止所有的生命。
在圣徒和上岸者的视野中从中心裂开,溃散,淌地成为腐臭而不得不清除的遗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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