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儿在房中被关了好几日,只有她被卖来的那天给她吃了顿饱饭,后来又强行让她穿上暴露的服饰。
待她发觉出不对,搞清状况后,鸨母连哄带骗地说了很多甜言蜜语,后来见劝她无果,就又不给她饭吃了,渴到不行的时候,才给口水喝。
门外看守的日日威胁她,嘲讽她,给她施压,想要击中她的痛处,叫她屈服。
对于这些威逼利诱,蕊儿自然不买账,可唯一让她介怀的,就是看守她的男人。
他的眼神令蕊儿感到不安,似乎有些图谋不轨。
他们把她关在这个勾栏院的顶楼,一旦她屋中有什么声响,门外的壮汉立刻推门而入,把守很严。
“砰!”
这天晚上,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使蕊儿惊觉起来。
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在了门框上,这么晚了,会是谁呢?门外看守的人还在吗?
一想到这,蕊儿壮着胆子,提起桌上的青瓷花瓶,朝门口走去。
她蹑手蹑脚地打开厢房的门,探出头向门外看去,谁知门刚一打开,一副沉重的身躯朝她倒了过来。
蕊儿见状,赶忙往门后一闪,看清了来人,原来是这些天一直看守她的大汉,喝醉了酒。
这厮本来是靠在门框上,她门开的突然,来不及反应,就倒在了她的脚前。
好机会!
蕊儿轻手轻脚,想要绕过醉酒的大汉。她刚欲出门,地上的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的脚踝。
蕊儿吓得一抖,手里的花瓶掉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
“你想…去哪啊?”
花瓶的碎裂声让倒在地上的大汉清醒了不少,晃晃悠悠的爬起身来,一下子抓住了想要开溜的蕊儿。
糟糕!
就在这时,蕊儿忽然心生一计。
她悄悄把一块碎瓷揣进了衣袖。
“小妞,还敢跑?看我不给你点颜色看看!”
酒劲上头,面对着眼前手无缚鸡之力的清秀女孩,男人竟起了歹意。
大汉拽着蕊儿的衣襟,将她拖拽到床榻之上。
“我知道……你们女人最重贞洁,贞洁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但来到这儿,性子再烈的女人都得听话,大小姐,这一关你早晚也得过,不如…现在先让大爷我舒坦舒坦吧!”
大汉满身酒气,边说边厚颜无耻地靠近了蕊儿,嗅着她身上的气味,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颈。
“我……可还从来没玩过娇嫩的大小姐呢!不知道是什么好滋味呢……”
蕊儿手脚并用,拼命挣扎,可力气根本不敌眼前又高又壮的男子。
转眼,薄如蝉翼的衣裙被撕裂,露出里面的荷色肚兜来。
大汉猴急的开始解自己的裤带,一面把蕊儿摁住。
蕊儿用尽全身力气推拒身上的大汉,她将细瘦的胳膊架起,抵住男人的脖子。
蕊儿的四肢不断挣扎,让他没法成事,大汉急了,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啪!”
“你给我老实点!”
莹白的脸颊立时肿了起来。
情急之下,蕊儿艰难地掏出藏在衣袖中的半块瓷片。只不过却是对准了自己!
大汉钳制住了蕊儿的手臂,却怎么没想到她有这个举动。
男人已经来不及收回手,顺着劲,蕊儿头一偏。
“呲———”
脸被锋利的瓷片刺破的声音,从左眼下到鼻梁处赫然出现一条歪曲狭长的血痕,鲜血顺着伤处涌了出来。
她满脸是血。
“啊……啊!我的脸,我的脸!”
蕊儿放声尖叫,大汉吓得缩回了手,不知作何反应。
……
很快,老鸨就带着手下冲了进来。
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榻上血迹斑斑,而蕊儿衣衫不整,外裙被褪下,露出香艳的里衣,她左边的脸肿起老高,上面还有一条长长的血痕。
而看守她的大汉此时正低头跪在榻上,裤带敞开。
鸨母看到这个情形,气不打一处来,上去揪着大汉的耳朵,把他从榻上拽了下来。
“好你个不要脸的!以前你玩女人我都睁只眼闭只眼,可你划她的脸做什么?你是成心想坏老娘我的财路不是!把她的脸毁了,老娘我还拿什么挣钱?”
说完就给了李四一个大耳刮子。
“老板娘,我……不是我,是她……她自己……”
李四捂着脸,觉得很委屈,想要辩解几句。
“你个臭娘们儿,敢诬陷老子!”
闻言,蕊儿坐起身来,香肩半露,拢着衣衫哭得泣不成声。
“你个烂人是yin虫上脑啦?女人最在意的除了贞洁不就是这张脸吗,你出去说一个待字闺中的大小姐把自己的脸划烂了,你看看谁能相信?”
说完,鸨母气得还想再给李四一巴掌,吓得他躲了过去。
只有蕊儿自己知道,此时她在心里偷笑。
现在她只能有多无辜就装的多无辜,但她不清楚这招是否奏效,能不能瞒过鸨母。
蕊儿“不经意地”把脸上的血擦到眼睛上,哭得好不悲惨,她眼前被一片血和泪水糊住,依稀看见鸨母正朝她缓缓走来。
“哎呦呦,你看看,好好的一张脸划成这样,伤口这么深,这还能长好吗?”
鸨母弯腰捏着锦帕,有些嫌弃地捻着她的下巴左看右看,吩咐去叫大夫给她医治。
“哼,你可别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跟老娘我耍这些小伎俩,我已经叫了大夫,给你用最好的药,等你伤好了照样是要出去接客的!”
鸨母提醒她,叫她不要高兴太早。
好似看见了她暗中悻悻的表情一般。
“我告诉你,老娘我这里可不养闲人,既然你脸废了,那就给我干活,端茶送水你不能干,别再把客人吓着了,你啊……从明天开始,就给我到后面洗衣服去吧!”
……
这对蕊儿来说,是暂时逃过一劫。
方才她想趁机逃出去,被抓回来左右也是免不了一顿毒打。
可谁想到那不怀好意的大汉想要糟蹋她,那时她闭上眼,都已经准备好要与那人同归于尽了。
就用那薄薄的瓷片,要么割破轻薄她之人的咽喉,要么了结自己。
可一琢磨,她这一世才活了十七个年头,难道就要这么去了?而她就算侥幸解决了大汉,无法全身而退,下场也只会更惨。
就在那情况危急的一两秒之内,蕊儿快速地做出了选择。
思虑之下,为求自保,她只好将瓷片对准了自己……
……
蕊儿坐在铜镜前,观察自己脸上的伤处。
嗯,果真是骇人,把他们都暂时唬住了。
让她洗衣服就洗衣服吧。
那也总比被逼着倚楣献笑,搔首弄姿,见到男人花枝招展地软着身子,张嘴便喊恩客的要强。
明蕊儿倒是乐观。
她决定要好好活着,比起失去尊严,自己的脸算不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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