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卵之外,恐猎虫的巢穴里,还有不少好东西。
但由于恐猎虫不讲卫生,所以这里的环境一言难尽,程拾不想在其中翻找,于是决定等大家一起来挖掘。
当他拎着首领恐猎虫的尸体,回到行者们战斗的街巷时,这边的战斗也已经结束。
加上他斩杀的首领,此战一共斩杀十六头恐猎虫,而黑塔行者方面,除了杨杞受了些小伤之外,其他人都完好无损,但只有傅五和谷良牧游刃有余,其他四人体力耗损严重。
程拾将一切都看在眼中。
“看来有些行者的旅程,就要到此为止了。”
接下来他和行者们分头对石门村进行了搜刮,包括恐猎虫巢穴在内,每一个房间都翻找了一遍。
因为恐猎虫的缘故,石门村没有其他的危险,而且财产保留的还算完整,所以战利品一点都不少。
包括五百多枚神金,一小堆可以在白鸟城使用的金银货币,以及一些恐猎虫无法消化的怪物材料。
看着这些东西,程拾眼睛都冒光了,但他还是轻咳一声。
“我们来商议一下,如何进行分配吧。”
傅五愣了下:“您是队伍领导者,而且怪物的首领就是您干掉的,这些东西理应都属于您,如果您有不需要的,我们几个可以平分。”
程拾摇摇头:“这是黑塔行者的第一次联合探险,伴随着行者的数量增多,以后这种联合行动也会越来越多。”
“总不能每一次都这样粗糙分配,我们要为以后的行者,定下分配战利品的规则。”
众人若有所思。
这次是程拾带队,他们愿意无条件献出战利品,但如果是和别人一起探险,他们之间会不会因为战利品而产生纠纷呢?
这很有可能!
毕竟行者们刚刚脱离一穷二白的窘境,每一分利益对他们都十分重要。
谷良牧来了兴趣:“您已经有想法了吧。”
程拾轻咳一声,伸出三根手指:“关于战利品的分配,我有三条想法,和平,公平,账平,我将其称为‘三平法则’。”
“第一和平,分配战利品时,不允许发生武力冲突,最好也不要吵架。”
“第二公平,战利品要根据冒险过程中的团队贡献来分配,贡献多者多得,少者少得。”
“第三账平,战利品的分配方式,要用手环记录下来,如果有觉得不公的地方,可以向黑塔申请,由多位黑塔行者一起评判。”
在讲述这三条规则的同时,他也连通了阿尔法。
阿尔法会将此次会议精神记录下来,并对行者手环的系统进行优化,在手环系统下一次更新时,就会出现相应的更新。
其实如果不提出这三条规则,对程拾更加有利。
但他不是独行者,而是黑塔行者的幕后大佬,他更看重自己手下打手集团的整体发展,所以便借着这难得的机会,优化了行者的组织架构,防止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内耗。
而且即便让行者们拿走了利益,这些利益兜兜转转,最终又会回到程拾的腰包里。
经过程拾的解释,众人对新规则了然于胸,所有人围在一起,经过和平的讨论,最终决出了一份公平的战利品分配方案。
程拾因杀死首领,和一只恐猎虫的缘故,拿了最多的战利品。
首先是一百二十枚多功能金属单元。
然后是一串儿大金链子,实心的,不会飘起来那种。
最后是一块儿散发着温热气息的红色结石,这应该是某只被恐猎虫杀死的强大生物的遗留,可以用来制造特殊的道具。
此外可以换成行者积分的怪物尸体,也属于战利品的一部分,但这不需要刻意分配,谁干掉的就是谁的。
剩下的其他人,傅五第二,谷良牧第三,王勇几个依次顺延,最少的是完全没出力的贝塔一号。
值得一提的是,最弱的杨杞忍着恶心主动进入肮脏的石屋翻找战利品,所以拿的战利品也不算太少。
完成了战利品分配后,大家都明显开心了不少。
趁着他们的高兴劲儿,程拾对接下来的行程进行了安排。
杨杞和王勇,留下来看管众人的战利品。
剩下的赵大力和白秋,在钟山镇接到那一百多人后,将回到这里和他们汇合,一起带着战利品回到黑塔镇。
经过刚才战斗的表现,程拾判定他们四人,没办法在白鸟城保护自己,因此他们的旅行到此结束。
虽然这次的旅程有些短暂,但至少也算是有收获了。
此时天色已是正午,程拾和贝塔,带着剩下的四人,穿过石门村,往更北处的钟山镇行去。
……
“跟我们去白鸟城吧,那里比钟山镇安全的多。”
“你们会免费分到一套房子,获得一份能吃饱饭的工作,每天都能吃上白面包和精美的菜肴,见到那里的繁荣后,你们不会想离开的。”
钟山镇的镇民们,聚集在镇中心广场。
他们表情忐忑不安,对外来充满茫然,听着这充满诱惑的话语,有些心动,却又细思恐极。
游说他们的人,身上穿着绣有红边的精致长袍,戴着兜帽,兜帽里一片漆黑,即便是正午,也没办法借着阳光看清兜帽里面的细节。
而在游说者身后,则是十二名穿着黑色制服的白鸟城士兵,大多数士兵腰间都挂着佩刀,其中两个手里拿着造型奇怪的棍子。
老镇长握着拐棍儿,手心有些出汗。
这是第二次,有人来招揽他们,想让他们去别处生活了。
他从不信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更愿意将一切善意理解成包装着美食的鱼饵,这听起来有些极端,但正是这份极端,让钟山镇延续了下来。
前两天黑塔的使者附身在尸体上进行招揽,表面上诡异到极点,但细细琢磨还有点靠谱。
而钟山镇受白鸟城管辖,他们想要帮助钟山镇是正常的,而且还专门带人来劝说,名义上和形式上都没问题。
但人生经验丰富的老镇长,却总觉得白鸟城这伙儿人,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寒意。
他装作年迈站不稳,一下跌倒了在了地上,想凭这一手拖延时间,想一个应对的办法,但当他坐在地上,偶然瞥到游说者脚下,顿时觉得血都凉了。
这个穿着黑袍的家伙,没有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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