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二章:陈寿父亲去世

  众人听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便有个年轻些的村民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讲述当时的情况。

  一个男子率先开口说道:“丞相大人,我家距离赵天悦家可并不远呐。那天我正赶着羊在附近吃草呢,就瞧见这个人神色匆匆地快速走了过来,看那样子像是有啥急事。紧接着赵天悦就在后面追着,边追还边喊着让他停下,可那人跑得贼快,最终赵天悦也没能追上啊。”

  这时,另有一个女人也附和着说道:“是啊,那天我正在河边洗衣服呢,正搓着衣裳,一抬头就看到这个人过来了。奇怪的是,那凶手走到我跟前儿还故意停留了一会儿,一脸张狂地说道‘有本事去幽州学院找我东方红’,那语气可嚣张了。所以我后来才告诉赵天悦,这个人叫东方红呀,我这可都是如实说的,绝没有半句假话呢。”

  众人听了他们的讲述,都纷纷点头,看向戏煜的眼神仿佛在说,这下证据确凿了,东方红就是那作恶之人。

  而赵天悦则是一脸悲忿,再次狠狠瞪向东方红,那眼神里满是仇恨。

  东方红却是又气又急,可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涨红了脸坐在那儿。

  情形了这时候,戏煜看向赵天悦,目光沉稳地问道:“是那女子说了以后,你才知晓了幽州学院,然后再去那儿寻找东方红的,对不对”

  赵天悦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戏煜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洞悉一切的意味,他接着说道:“你想想啊,如果哪一个坏人做了恶事,难道他还会傻乎乎地告诉你他在什么地方吗而且还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叫什么名字,这怎么可能呢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呀。”

  戏煜这话一出口,全场的人先是一愣。

  紧接着都恍然大悟了,不少人纷纷拍着自己的脑袋,暗自懊恼道:“是呀,这么简单的道理,咱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戏煜见状,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语气郑重地说道:“所以啊,依我看,这一定是有人蓄意栽赃陷害东方红,故意设了这么个局,好让大家都误会他呀。”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看向东方红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疑虑,不再像之前那般笃定他就是凶手了。

  而东方红则是一脸委屈中夹杂着气愤,咬牙切齿地说道:“肯定是有人要害我,我一定要把这背后搞鬼的人揪出来!”

  但赵天悦却依旧不肯罢休,接着又说道:“可是那天我瞧见的那个人,明明就是眼前这个人的模样呀,这怎么可能会认错呢难道他还有个双胞胎兄弟不成反正我亲眼所见,绝不会错的。”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里满是固执,紧紧地盯着东方红。

  东方红气得浑身发抖,眼眶也因为愤怒变得红肿起来,他大声回应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但我可以拍着胸脯保证,我并没有做什么坏事,你们不能仅凭那点所谓的‘证据’就一口咬定是我呀。要是你们继续这样毫无根据地质疑我、诽谤我,我可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跟你们抗争到底的!”

  众人看着东方红这副样子,一时也都沉默了下来,心里开始琢磨着这事儿或许真没那么简单。

  说不定还真如戏煜所说,是有人在背后蓄意栽赃呢。

  戏煜正思索着如何解释这其中的蹊跷,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前世看的武侠剧当中提到的人皮面具这一神奇物件。

  他与东方红对视一眼,两人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人皮面具!”

  说完,两人都像是解开了谜题一般,哈哈大笑起来。

  赵天悦被他们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一头雾水,满脸疑惑地问道:“你们俩这是什么意思呀说什么人皮面具,我怎么听不懂呢”

  戏煜收住笑声,清了清嗓子,耐心地解释起来:“这人皮面具啊,就是一种可以仿造他人面容的东西,戴上它之后,便能以别人的模样出现在众人眼前。所以很有可能那天你们看到的那个自称东方红的人,其实是戴着人皮面具故意伪装成他的样子,来做下这等恶事,好嫁祸给东方红。”

  众人听了戏煜这番解释,皆是一脸惊愕,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纷纷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

  看向东方红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思索,不再像之前那般笃定他就是罪魁祸首了。

  赵天悦听了戏煜的分析后,脸上露出些许愧疚之色,说道:“经过丞相这么一分析,我也觉得自己之前确实有些冲动了,光凭着看到的表象就认定是东方红干的,没好好想想其中的疑点。只是,既然如此,那到底要如何才能够找出那个戴着人皮面具的人来呀”

  戏煜微微皱眉,手轻轻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后,无奈地叹道:“这一点还真的是非常棘手啊,这人皮面具本就神出鬼没的,戴上面具后和本人几乎一模一样,想要找出那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不过,咱们也不能就此放弃,得从其他方面再找找线索,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之人。”

  东方红在一旁也跟着点头,一脸严肃地说道:“肯定得查下去,不能让那陷害我的家伙逍遥法外,我这冤枉可不能白受了。”

  众人听了,也都陷入了沉思,想着究竟该从哪儿入手去寻找那个神秘的戴面具之人。

  戏煜神色凝重。

  “无论这件事情多么难办,我是必须要办到的。这可不仅仅是为了还东方红一个清白,你们想想,这人皮面具要是广泛应用在生活当中,那可就乱套了呀。心怀不轨的人戴上它,随意伪装成他人去作恶,到时候谁都可能被冤枉,也会变得一团糟,对咱们所有人的危害都是非常大的。”

  周围的村民们听了这话,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那老头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丞相大人说得对啊,这要是坏人都靠这人皮面具隐藏身份去干坏事,咱老百姓可就没安稳日子过了,确实得想办法把这背后搞鬼的人找出来,绝不能让这种东西泛滥呐。”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大家此刻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最后,赵天悦一脸诚恳地说道:“丞相大人,我相信您,您可一定要为我那苦命的姐姐主持公道啊。”

  说罢,他又转身面向一众乡民,提高了嗓门说道:“今天啊,咱们就先让丞相大人和东方红大哥回去吧,我信得过丞相大人的为人,相信他一定会给咱们一个满意交代的。”

  戏煜听了,笑着点点头,说道:“哈哈,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既然如此,我和东方红这就先回去了,你放心,我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案子查个水落石出,绝不食言。”

  东方红也跟着附和道:“对,你就放宽心吧,咱们肯定会揪出那幕后黑手的。”

  说完,两人便告别了赵天悦和一众乡民,翻身上马,朝着来时的路疾驰而去。

  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只留下众人站在原地,满含期待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东方红和戏煜骑马疾驰在回去的路上,可两人的心情却都十分沉重,丝毫没有因为暂时解开了村民的误会而轻松起来。

  东方红打破了这略显沉闷的氛围,长叹了一口气后说道:“经过这事儿,我现在可算是体会到你的辛苦了,连这么一点小事你都得操心着,这一天天的,得多累呀。”

  戏煜听了,扭头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故作不满地说道:“哟,你这是在表扬我呢,还是在讽刺我呢我怎么听着这话味儿不太对呀。”

  东方红见状,忍不住笑了笑,说道:“随便你怎么理解了,反正我就是有感而发呗,你这丞相当得可真不容易啊。”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只是那笑容背后,仍藏着对这棘手案件的担忧。

  马蹄声哒哒,他们继续朝着回去的方向赶路,各自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去查找线索,揪出那幕后之人。

  回到学院后,东方红身心俱疲,径直回房休息了。

  而戏煜则片刻未歇,立刻开始紧锣密鼓地策划调查此事。

  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找出真相,不能让幕后黑手逍遥法外,更不能让东方红继续蒙冤。

  而在另一边,陈寿自上次因看不惯赵云,跟着父亲离开后,便来到了青州一个极为偏僻的小山村定居下来。

  在这小山村的日子平淡却也安稳,只是没想到,这一天,陈父突然病重了。

  陈寿心急如焚,赶忙跑出去四处请郎中,前前后后请了好几个。

  可那些郎中瞧了之后,皆是无奈地摇着头,纷纷表示实在是无能为力,这病已到了药石无灵的地步。

  陈父躺在病床上,看着满脸焦急又伤心的陈寿,虚弱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缓缓说道:“孩子啊,不必伤心了,生死有命,我这气数已尽,人哪有不死的呀,你莫要太过挂怀了。”

  陈寿听了这话,眼泪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却又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来,哽咽着说道:“爹,您别说这样的话,一定会有办法的,我再去找别的郎中试试。”

  陈寿听了父亲的话,心里愈发难过。

  忽然间,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之前戏煜曾邀请自己过去的事儿,当下便喃喃自语道:“爹,我忽然想起来,之前丞相不是让我过去吗也不知道现在我再过去还行不行呀,而且他那边肯定有更厉害的医者,说不定能治好您的病呢。”

  陈父听了,却轻轻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儿子啊,别去折腾了,咱们这离那儿路途遥远,一来一回不知道得耗费多少十天半月的,爹这身子骨可等不了那么久了。再说了,上一次人家邀请你,你没过去,肯定已经把丞相给得罪了,哪还能再去求人家帮忙呀,咱就别自讨没趣了。”

  陈寿听了父亲这话,面露犹豫之色,心中纠结不已。

  可就在这时,陈父忽然咳嗽得更加厉害了,那剧烈的咳嗽声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一般,原本蜡黄的脸色也越发难看,透着一股死气,眼看着已经是越来越不行了。

  陈寿见状,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悲痛之情溢于言表,整个人都仿佛被抽去了力气,呆呆地站在床边。

  陈父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抬起手,想要为儿子擦去眼泪,声音微弱却又透着一丝豁达地说道:“儿啊,爹这辈子也没什么遗憾的了,你也不用特别悲伤,生老病死,皆是命数啊。”

  说完这话,陈父缓缓闭上了眼睛,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彻底没了气息。

  陈寿只觉得天都塌了下来,扑在父亲身上放声大哭,伤心不已。

  那哭声在这小小的屋子里回荡着,满是无尽的哀伤与不舍。

  这一天,陈寿强忍着悲痛,亲手将父亲安葬在了村子外的一处山坡上。

  此后的日子里,他形单影只,生活依旧拮据不堪。

  毕竟父子俩此前在这小山村一直都是省吃俭用,靠着微薄的为别人写状子度日,如今父亲走了,家中的经济状况更是雪上加霜。

  只是父亲刚去世的这几日,他满心都是哀伤,根本没什么心情去做别的事儿。

  他常常坐在屋里,对着父亲曾经坐过的地方发呆,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往昔和父亲相处的点点滴滴。

  一想起那些,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整个人都沉浸在失去至亲的痛苦之中难以自拔。

  安息国。

  史大密和赫舍里站在皇宫一处空旷的广场上,周围一片肃穆寂静。

  史大密一脸郑重地对赫舍里说道:“陛下,不管怎样,咱们得先弄清楚戏煜的生辰八字才行啊。臣觉得继续去中原,幽州那地方就先别去了,毕竟不好进去,可在其他大部分地方还是能够自由出入的,总能寻得些线索。”

  赫舍里听了,点头表示认同。

  之后,史大密便告别赫舍里,独自出了皇宫,骑上早已备好的马往中原赶来。

  这一天天色渐晚,阴沉沉的天空中忽然下起了一场雨,那雨淅淅沥沥,很快就将大地笼罩在一片雨幕之中。

  史大密骑着马进入了青州地段,本想着冒雨继续前行,可抬眼望去,前方竟出现了一个小村子,四周都是旷野。

  这黑灯瞎火又下着雨的,着实不好赶路了。

  史大密心里着急,一心只想赶紧找个地方避避雨。

  就在这时,他瞧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茅舍,当下心中一喜,赶忙驱马朝那茅舍奔去。

  到了跟前,他毫不犹豫地翻身下马,立刻往里面走去。

  这茅舍正是陈寿的家。

  此刻,陈寿正在屋里,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心中满是疑惑,不知这冒雨前来的会是何人呢。

  陈寿听到动静后,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浑身湿漉漉的史大密。

  史大密赶忙上前,客气地说道:“这位兄台,实在抱歉打扰了,外面雨下得这般大,我赶路至此,想问问能否在此处避避雨呀,我是赶路的商人。”

  陈寿上下打量了一番史大密,注意到他的肤色与中原人有些不同,便开口问道:“你恐怕不是中原人吧”

  史大密如实回答道:“兄台好眼力,我是来自安息帝国的,途径此地,不想遇到这场雨,这才冒昧前来求助。”

  陈寿听了,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安息帝国我倒是听说过。既然只是避雨,那你就赶紧进来吧,别在外面淋着了。”

  史大密一听,赶忙感激地说道:“多谢兄台收留,实在是太感谢了。”

  说完,便随着陈寿走进了屋里,雨水顺着他的衣角不断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小片水渍。

  史大密进了屋,看着屋内简陋却也收拾得井井有条,心中对陈寿多了几分敬意。

  他站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地拧了拧衣角的雨水。

  陈寿找了块干净的布递给史大密,说道:“先用这个擦擦吧,这雨下得突然,你这浑身都湿透了,要是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史大密接过布,一边擦一边说道:“今日多亏遇到兄台,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我本以为这雨很快就会停,没想到越下越大,在这荒郊野外的,幸好有你的茅舍。”

  “出门在外,谁没个难处,不过你这安息帝国来的商人,为何会来到此地呢这一路可不近,而且还颇为艰险吧”

  “唉,为了生计奔波罢了,听闻中原繁华,有不少商机,这才前来。”

  两人正说着,外面的雨依旧噼里啪啦地下着,仿佛有诉不尽的故事。

  在这小小的茅舍里,两个来自不同地方的人开始分享彼此的经历。

  而过了一会儿,史大密才看到陈寿居然衣服上有一个笑字,于是便问:“你这是……”

  陈父就把自己父亲去世的事情说了一番。

  “那可真是太不幸了,希望你能够节哀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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