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也就骗一骗外人,根本骗不到我!”
陆少如一脸的不满:
“凤芝兄,翰林院里面别人我不知道,你我难道能够不知道吗?几位阁老重臣都把你当做接班人来培养,子更是每月都要请你去讲经论学,别人可以推脱,你却是推脱不掉的!”
魏汉文眉头紧皱:
“思远,你既然知道我是每月都要进宫讲学,你也应该知道我的难处!现在我等翰林学士,能够进宫讲学的只不过是我一人,子能够知晓外界的一切,全都是我在出力,难道你想要连我也给断掉,让陛下彻底当一个睁眼瞎吗?”
陆少如吭哧一下卡住了,过了好久才拿起来筷子,对付起来桌子上的豆腐干,可是只不过吃了两三片,他就重重的把筷子摔在了桌面上: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凤芝兄你也难,眼睁睁的看着国朝乱象从此开始吗?那个徐公公,权倾朝野,现在外面都是……”
“你闭嘴!”
两句话,魏汉文直接瞪大了眼睛一拍桌子:
“你难道真想死在这?”
“死?”
陆少如嘿嘿一笑:
“要是怕死,我还何必折腾什么西山学院?我还何必想着除掉徐荣这个奸佞?我早就跟你一样,拜了阁老的山头进了翰林院,念书吃干饭,不就得了?到了那时候,不定我日子过得比你还要好呢!”
魏汉文看了一眼陆少如背后的陈安,确定陈安是在吃饭,并没有拿出纸笔记录什么东西之后,这才稍微有些放心下来,他压低了声音,对着陆少如道:
“我知道你不满,可是有些话你也不应该当着明面讲出来,你且须知道我们现在是干的杀头的买卖,一个不心,咱们都得死!”
“是,你死了不要紧,我死了也不要紧,可是我等前面,还有阁老他们,我等后面,还有不少的其他学子,难道你要把他们全都牵连进去?难道你非得让下的读书种子死绝了,你才要满意么?”
陆少如有些颓然。
魏汉文的很对。
他们现在的西山书院,集合了不少读书种子,甚至连内阁的几位重臣家中的子弟也在里面,这已经是一股不的政治力量,如果真的一个不心,到时候必然要掀起大狱,全都死绝的!
可是陆少如就是不甘心啊!
他冒着杀头的风险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为的是什么?
不是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而是为了除掉徐荣这个殉的头子!
张锦死的时候还好一些,朝堂之上,最起码还有两位皇帝的宠臣,虽然张锦比较君子,不愿意朋党,可是不少人还能靠着这棵大树稍微乘乘凉,可是等到张锦死了之后,朝堂之上只剩下了一位皇帝的宠臣,徐荣徐公公。
眼下这厮已经彻底掌握了宫内十二监,宫外的锦衣卫南镇抚司和北镇抚司,甚至就连羽林左卫和羽林右卫两位上任的指挥使也是他的人,整个京师之内,谁也不能这位徐公公的坏话。
要是有缺晚上了皇帝的坏话,撑死这坏话,明会摆在徐公公的案头上,皇帝还不一定能够知道。
可是如果有人敢在背地里面徐公公的坏话,想要让徐公公下台,那明,这饶脑袋就会摆在徐公公的案头上。
皇帝肯定不知道。
“只把太安作徐安!”
陆少如狠狠的敲了敲桌子,满脸懊悔的拿起来筷子,继续心不在焉的对付饭菜。
坐在他对面的魏汉文看到陆少如终于低了头,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只不过此时他也没了吃饭的心情,让老白头打了包就带走了。
等到陆少如吃完,给老白头结了账,刚想要走,却听到背后一个幽幽的声音道:
“心你那个凤芝兄,他现在应该正在紧锣密鼓的抄写你的罪状,准备交给他的徐公公呢!”
陆少如微微一愣。
他看下身后这个陌生的青年,不屑的拱了拱手:
“我知道阁下也是好意,只不过阁下到底还是看了我们读书人了,莪们可是有骨头的!我陆少如如此,他魏汉文也是如此!”
李玄擦了擦嘴上的卤汁:
“骨头的用处不一样,想你这样的硬骨头,烧起来很带劲,像他那样的软骨头,最适合当钓鱼线,他跟你吃饭的时候心惊胆战,就算是现在还没有背叛你们,只怕马上也要背叛你们了,想要活下去,想要除掉你那个徐公公,那就心他一些。”
完,李玄直接拿起老白头打包好的烧鸡,转身进了一旁的院子。
陆少如看着李玄离开的背影,眼神之中满是不屑。
不过是街边寻常的读书人,如何能够明白他和魏汉文这等歃血为媚友谊是何等的刚烈?
……
“国子监陆少如?原来是他啊,那就斩监候吧!”
“公公,对待这种拧种,还斩监候什么,直接斩立决吧?”
徐荣满意的看了一眼魏汉文:
“不错不错,你这次的确是做的不错,既然如此,那杂家也就随了你的意,你是翰林侍读,圣旨就让你来拟定吧,反正以后总是要进内阁的,现在早早练练,也是好事!”
“是!”
得了徐公公的暗示之后,魏汉文欣喜非常,甚至连拟定圣旨的时候,都用了十二分的力气,这圣旨可以写的骈四俪六,锦心绣口,把陆少如的罪状写的清清楚楚,但凡是个能看明白字的,都能知道陆少如这厮做了多少的恶事。
“嗯……不错,再给他加一条,就写上,私通有妇之夫,把他的名声再搞臭一点。”
“遵命,公公。”
……
“这几不曾见到那个陆公子了,他不来你这吃烧鸡了?”
老白头一听这话,赶紧过来,不顾手上的油腻直接堵住李玄的嘴巴:
“我李公子,你不要命了?你这几不出门,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个陆少如,犯了大罪,斩立决,人早死了!他人头现在还在菜市口挂着呢!”
“李公子啊,你也长点心,以后有人问你认不认识他,你可千万要不认识!”
李玄微微皱眉,刚坐下去又站了起来,对着老白头拱了拱手:
“劳烦老丈,这菜市口,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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