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府里的管家匆匆走出大门,亲自带着丁修来到后院书房。
“在下丁修,见过鲁大人!”
鲁汉忠冲着管家吩咐:“出去把门关上,没有本官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是!”
管家应声走了出去,并将房门紧掩。
他心里很清楚,一般在书房里谈的事情都不是小事。
门一关,鲁汉忠便快步走到了丁修面前,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姓陆的不是死了吗?你们还敢来?”
丁修笑了笑:“为什么不敢?我们在京城还有不少兄弟。”
一听此话,鲁汉忠脸上的肌肉不由抖了抖。
当初,他被陆文昭拿住了把柄,不得已之下只能暗中投靠,成为陆文昭手中的一枚暗棋。
本以为陆文昭死了,之前的事也就一了百了,哪知却有人拿着信物上门而来。
“如今信王已经登基,你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想做什么?”
丁修笑了笑:“大人切勿误会,在下今日前来只是想找大人谋个差事。”
“谋差事?”
“对,区区一点心意,还请大人笑纳。”
丁修也是个明事理之人,威逼加利诱才是上上之策,所以从怀里摸出五百两银票递了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
鲁汉忠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态,一只手却接过银票迅速纳入怀中。
“在下就劳烦大人这么一次,希望大人通融。”
“也罢,你先说你想谋什么样的差事?”
“在下想加入锦衣卫,不求当个百户,勉强做个总旗也行。”
鲁汉忠当即摇头:“不可能!进锦衣卫没问题,但总旗这个位置不是那么容易塞进去的,多的是人盯着。”
“那小旗总可以吧?”
鲁汉忠想了想:“这样,你先在我手下做個从七品都事,到时我再想办法调你去锦衣卫。”
丁修一脸开心:“哈哈哈,鲁大人果然爽快!”
鲁汉忠黑着脸道:“我就帮你这一次,以后有什么事别再来找我。”
“放心,只要大人说话算话,在下以后绝不再劳烦大人。”
朝中有人好办事,没过两天,丁修摇身一变,穿上了武官服,成为左军都督府从七品都事。
熟悉了两天环境之后,丁修便开始放飞自我,四处闲逛。
反正大家都知道他是关系户,也没人强行安排他当值。
这日午后,丁修经过一番打听之后来到了一间小院门外。门坊上挂着一方木匾:白鹭医馆。
“就是这里了。”
丁修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飘着一股药香,四周摆放着不少药架、药罐之类,一个梳着长辫子的姑娘正坐在院中捣药。
她便是张郎中的独生女儿:张嫣。
“请问张郎中在家吗?”
一听有人上门,张嫣赶紧起身迎上前来:“这位公子,我爹出去给人看病,还没回家,要不……你先坐下等会?”
丁修笑了笑:“也好!”
“我去给你泡杯茶。”
张嫣蹦蹦跳跳走向屋内。
看着她的背影,丁修不由会心一笑,多么单纯的姑娘。
不久后,张嫣端着茶走了出来:“公子,请喝茶。”
“多谢姑娘。对了,在下丁修,未请教姑娘芳名?”
张嫣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笑了笑:“原来是丁公子,我叫张嫣。”
丁修抱了抱拳:“原来是张嫣姑娘,幸会!”
张嫣也调皮地抱了抱拳:“幸会幸会!”
闲聊了几句,张嫣忍不住问:“我看公子的气色蛮好的,是哪里不舒服吗?”
“咳咳咳……”丁修假意咳嗽了几声:“也不知怎么的,最近老爱咳嗽。”
张嫣眼珠一转,起身道:“你等会。”
说完飞快地跑进房间,没一会儿又拿着一个香包走了过来:“给你。”
“这是……”
张嫣回道:“这里面有丁香、麝香、檀香,还有冰片,带在身上可以治伱的咳嗽。”
“哦?太好了……多少钱?”
“不要钱,送给你……”随之,张嫣又凑过头来,小声道:“不过,你千万别告诉我爹,不然他又该骂我乱用偏方。”
“多谢姑娘。那要不在下今天就先不看病了,试试你这个香包。”
张嫣点了点头:“嗯,那……”
“在下过几天再来,姑娘泡的茶……很润。”
张嫣羞涩地笑了笑:“公子要是喜欢,以后……可以常来。”
“放心,一定会来的。”
傍晚时分,丁修又来到了一处灯火辉煌之处:暖香阁。
一听这名就知道,这里是一处温柔之乡。
只不过,暖香阁与别的青楼不一样,它是属于教坊司的产业,里面的姑娘大多都是犯官的家眷。
教坊司的姑娘统一都是乐籍,也就是官妓。
“哟,公子一个人?快请进……”
走到前厅,丁修抬眼看了看一长溜木牌,却没有发现周妙彤的名字。
他今天,可是专程奔着暖香阁的头牌之一周妙彤来的。
“薛姑姑,这上面怎么没有妙彤姑娘?”
薛姑姑是暖香阁的掌事姑姑,她的职责主要就是招呼客人,管理一众姑娘。
“公子,真是不好意思,妙彤昨日里刚来月信,不方便接待客人。其实含玉姑娘也很不错……”
丁修不无遗憾:“真是可惜!”
说完,下意识侧头打量了薛姑姑一眼。
他突然发现,薛姑姑其实也长得挺不错,三十左右,就像是一枚熟透的蜜桃,浑身上下充满了一种成熟的风情。
于是心里一动,便找了个借口将薛姑姑唤到一间无人的屋子里。
“薛姑姑,要不……”说话间,一只手伸到了薛姑姑身后。
“啊……”薛姑姑惊呼一声,下意识躲开一步,咬了咬嘴唇道:“公子,不行的。”
丁修不露声色,摸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
“公子,真的不行!”
丁修又摸出一锭。
“公子,我是这里的管事姑姑,不是姑娘……”
丁修又又摸出一锭。
“公子这是何必,咱们暖香阁有的是漂亮姑娘……”
丁修一声不吭,再次摸出一锭。
“公子,这……”
又是一锭。
薛姑姑艰涩地咽了下口水:“不……不过公子要……要快些……”
一个时辰后。
丁修神清气爽,吹着口哨下楼而去。
屋子里,薛姑姑抬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与衣衫,又弯腰揉了揉膝盖,这才小心翼翼走到门口看了看。
没人!
于是匆匆离开。
一直走到走廊尽头,方才往楼下瞟了一眼,嘀咕道:“真是个冤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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