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壑忍的吹笛人和火伶。”
唐掌门大声提醒。
张楚岚抱着邓有福后撤,突然侧身避开了袭来的雷电。
一名青年摆弄着手里的细剑,上面电弧跳跃,他在组织里的代号是雷神。
十几名比壑忍将敌人包围,这些继承前辈能力的精英没有一位低于第二境。
万千蝴蝶萦绕空地,然后相继爆炸,村口处顿时浓烟滚滚。
一名青年手持妖刀找上了唐掌门,双方一瞬间内交手数次,气势不相上下,无数锋锐的唐门隐线都被妖刀斩断。
另一边,王也被一名大汉和黄毛青年拦住去路,前者的躯体近似横练,硬度和力量都十分突出,一拳下去强行突破了王也仓促甩出的两记云手。
黄发青年喷吐火焰,形状仿佛厉鬼,张牙舞爪地锁死了目标的范围。
烟雾四起,冯宝宝加速朝着张楚岚靠近,两名忍者和一位僧人跟在她身后,其中一人脸上还有清晰的巴掌印。
……
牛家村门口小路旁边的空地上。
两伙人打成一团。
江源侧头,避开了隐身女子的一记短刀刺击,手中黑血铁桃木剑回斩,一串雷电迅速爬满了剑身。
女子从隐身中现行,来不及思考对方为何能发现自己,一个前跃躲过杀招,腾空扑向目标的头部,短刀上紫黑一片,显然涂有剧毒。
可惜,黑血铁桃木剑上的雷电并无固定实体,随着流动,湛蓝色的光芒聚集,从剑身上“拔地而起”,犹如一座直刺天空的山峰。
阳五雷瞬间突破了女子的防御,紧接着又在体内引爆,无数细针从全身各处飞出,一声轰隆巨响,血肉四溅。
战斗看上去已经结束,一个头发橘红的青年突然出现在眼前,他的能力是在视线范围内自由移动,倘若搭配强悍的实力,不可谓不是一个劲敌。
苦无刺出,结结实实地撞在流动的黑色外衣上,第二境巅峰力道的一记刺击,未能突破最近晋升到第七层的谷衣,金光咒从四面升起,璀璨的金光遮蔽了看向更远方的视线。
江源向前挥剑,青年陡然消失,来到了敌人的后背,苦无划落,与回身架起的长剑碰撞,这柄剑像是提前出现在了指定位置等着对手。
不断的瞬移,火花密布,像是一朵朵晚空四散的烟火,每一次进攻都被轻松接下,剑影子形成的防御密不透风。
暗中窥伺的人显然无法忍耐突破受阻,一道鱼线迅猛甩来,又有一臃肿男子抱臂于胸,向前横冲直撞,如山丘般隆起的肌肉上泛着钢铁光泽。
江源弃置手中长剑,向前一探,精准地抓住了瞬移青年的手腕,一缕剑气入体,搅碎丹田,切断颈部经脉,无视对方惊恐的目光,他背后上百金色丝线迸射,死死缠绕住了袭来的鱼线,然后猛地一拽,远处顿时飞来一道人影。
一瞬间过去,横冲直撞的臃肿男子将瞬移青年撞碎,飞来的人影被足尖踢出的黑血铁桃木剑贯穿,江源返回小天地,再重新出来,中间的空档,让臃肿男子的撞击落空,白白牺牲了同伴的性命。
上百丝线缠绕,又被着天生神力的男子伸开双臂挣脱,其人张口咆哮,江源一掌拍落,湛蓝色的雷电从口鼻眼耳灌入,直接摧毁了对方的头颅。
隐身、瞬移、天生神力,以及一个凑数的,短短几个回合,四名比壑忍死亡,躯体都被收入小天地中,由食鲸落吞噬,化为养料提升修为。
江源抬头,耳边是无数咆哮重叠起来的音浪,难以计数的棕熊从山上俯冲下来,这绝非野生自然环境可以催生出来的数量。
音浪之中,有呜咽如雁。
……
空地上,王也施展轻功后跃,无法使用风后奇门,眼前两个对手显得棘手起来。
壮汉一身横肉坚不可摧,一拳落地,地面顷刻间皲裂,皮肉脱落露出了里面钢筋似的结构,作为炼器与天生异能的结合体,他更像是一台钢铁战车。
王也转身,轻灵地躲开窜过的火龙,紧接着又有数头火焰厉鬼扑面而来。
两张水生符飞离袖子,水波如幕,一时间拦得厉鬼难以寸进。
“两位,何苦为难我一寻常道人。”
“你的奇门术,蝶奶奶可是说比陈金魁还高明。”壮汉冷笑。
黄发青年加大火力,突然高声一喝,不远处的残破屋子边,骤然冲出了一名持剑男子,绕过水幕,直奔敌人,目光紧紧锁定首级。
“不知廉耻。”
王也对这种围殴行为深恶痛绝。
“太师叔祖,速速助我!”
话音刚落,一道黑光从远处飞来。
速度之快,让空气被切割出了刺耳的凄鸣。
飞剑自数百米外转瞬即至眼前,命中壮汉时发出了岩与铁碰撞的声响,但防御未能撑过一瞬,凌厉的剑气撕开血肉和异能金属,搅烂大脑,冲击力让壮汉失去平衡,犹如被一只大手掼倒在地。
剑士停止脚步,回身一斩,飞剑仿佛早有预料,借着微不可查的停顿错过剑刃,然后猛然加速,一举轰碎了敌人的半块头颅。
黄发青年调转方向,无视袭来的飞剑,向着远处的某人举起双手,打算攻其必救,可就在这时,王也捏出莲花手印,水生符全部沾湿,却也爆发出了狂乱的水流扑灭大火。
飞剑带走了敌人的性命,又是三名异人沦为养料。
王也刚要装模作样地拱手致谢,就被江源拎起衣领,两人一起跃上了房檐。
比壑忍和公司队伍的战斗还在继续,肖自在一记大慈大悲掌推出,气浪恍若重型卡车将前方的紧身衣女子轰成了烂泥。
冯宝宝上窜下跳,不像战斗,倒更近似玩闹。
唐掌门和妖刀之间的对决逐渐白热化,张楚岚明显压制了比壑忍雷神。
只是在更远处,棕熊们冲进了村落,视线里有鬼魅反击,结果被这群一身血煞之气的野兽活生生撞散,对于鬼魅,这群家伙没有半点畏惧,只有无法啃食的暴怒野性,比寻常同类大出多半的庞大躯体,践踏着一座又一座本就残破的房屋,至于里面的骸骨,只是顺便碾碎,煞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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