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听完笑道:“咱俩确实不和,自小就不和。
还记得你我初次见面,你就要叫我见识见识你拳头的厉害。”
陈兴奇摇头,“那都是多早前的事了。”
“现在想来,就像发生在昨日。”孟长青说,“倒是员外郎在北山县为我庆贺生日的事,似乎更久远。”
“怎么?半年不见,你脑子叫北风吹坏了?”陈兴奇说的话仍旧不客气,但脸上的表情却比之前自然许多。
八方在门口拦下送点心的小二,自己接过送了进去。
孟长青对他道:“别站门口,你也坐下吧。”
“您跟陈少爷有话要说,我还是在门口守着比较好。”八方坚持。
孟长青:“我跟陈大人不说见不得人的话,没必要让你守在门口。”
“你跟八方说话,也这样客气了?”陈兴奇又对八方道,“你家少爷故意要让人听一听,怕你碍了别人的眼。”
八方看向孟长青,见孟长青点头,自觉在雅间角落坐了下来。
“最近怎么样?”孟长青说这话的时候,头也没抬,给自己倒了杯茶,端在手上慢慢品。
京城酒楼里的茶,她吃不出什么好赖。
“我很好。”陈兴奇又看向窗外,“从来没这么好过,也从来没这么明白过。”
孟长青看向他,知道他话里意有所指。
“好就行,别想太多。”
陈兴奇点头,懒散着,几步走到孟长青对面坐下,“我从前以为,那些有学问的人,只关心他们自己和书上的事,却不想,也会说别人的闲话。”
“瞧你,这话说的就不如那些做学问的。”孟长青说,“那叫说闲话吗?那叫信息交流。”
陈兴奇不喜欢咬文嚼字,武断道:“一回事。”
“你既然清楚我的情况,那太子和师家的事,应该也听说了。”陈兴奇说。
“师家什么事?”孟长青故意道。
“师家小姐做太子妃的事。”陈兴奇手里捏着个糯米糍,原本圆鼓鼓的东西,被他捏的扁到不能再扁。
“你不高兴?”孟长青问他。
“师家和东宫的事,我有什么可不高兴?”
“正是,你有什么可不高兴的。”孟长青把他面前的那碟糯米糍端开,“八方,找东西装起来,咱回去路上吃。”
“你难道不清楚?以肖贵妃的脾气,师小姐这太子妃如何能坐得安稳?”
孟长青这时候才敢往那方面想,原来陈兴奇对师家小姐有好感。
“我想,只要殿下还在当前的位置上,师小姐这太子妃必然当的安稳如山。”
陈兴奇说,“你也见过师小姐,那样好的一个人…”
“难道你觉得殿下不足以跟师家小姐相配?”孟长青问。
陈兴奇叹道:“我是可惜,那样好的人,要困在深宫中一辈子。”
孟长青看着自己杯中的茶水,没有接话。
陈兴奇道:“正如你所说,现在殿下还是太子身份,贵妃即便看看不惯师小姐,也有所顾忌,最难的是将来…”他再一次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孟长青还是没说话。
陈兴奇自嘲一笑,“还以为你能懂我说的这些。”
孟长青冷道:“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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