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你可别小看这黑幡,这可是老奴花了大心思,才从大虞皇室宝库内,盗出的宝物,到现在老奴也没有摸清这黑幡的来历,据传是天外神物降世,功用非凡——”
伏魔真人见陆云一副低头沉思模样,似乎并未被打动,不由赶紧郑重其事道。
听到这里,陆云不禁翻了个白眼。
还天外神物,你怎么不说是上古至宝!
真当本公子年轻?
魔道法宝就魔道法宝,真是天降神物,还轮到你一区区炼气修士享有?
虽然父亲的留言玉简之中,也简略交代了一下,这杆黑幡疑似是天降之物的来历,不过他却是不信的,要真是天降神物,哪里是区区一个大虞皇室能够占有的?
大虞境内,真正的掌控者是三大派,而不是一个世俗皇权家族。
就见他眼珠一转没好气骂道。
“你这老东西,感情是把我自己的东西,拿来再送我一遍?”
“而且还想骗本公子,发下心魔誓言,到时掣手掣脚,不敢对你动手,而你却没有这方面的顾忌,可以全力出手对付本公子,真当本公子年轻好蒙骗?”
“呃,老奴,老奴……”
伏魔真人顿时大急,没想到眼前小鬼,竟如此刁滑难缠,要是搁平时,区区炼气四层,也敢这么跟他说话?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此刻他也只能卑躬屈膝,赔笑乞活。
眼见已然套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陆云心中渐感不耐起来,接着就见其面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杀意看向手中乌芒。
“呵,既然你这老狗不肯自己说,那就本公子自己来吧!虽然费点事,不过胜在不会被骗!”
说罢,他的五指蹭的一下,泛起渗人幽光,顿时一股阴冷森然的寒意四散开来。
伏魔真人不由一惊厉声道。
“小友住手,你想干嘛?”
“哼,自然是搜魂咯!”
陆云阴阴一笑,说不出的渗人。
“我陆家怎么说,也是传承千年的修仙世家,几门不入流的搜魂秘术,还是有的,既然道友不肯说,那只好本公子自己动手了,就是道友要遭点罪!
而且本公子平日里听多了抽魂炼魄之苦,却从未施展过,今日倒也不妨拿你这老狗来练练手!”
冷笑着说完,他也不待伏魔真人多言,单手法决一催,打出数道芒光。
顿时,伏魔真人只觉元神一滞,意识竟开始昏沉起来,他顿时大惊失色。
“小友……且住……老奴……”
陆云见此毫无异色,完全不为所动,只是沉着脸神色平静的继续施为。
杀父之仇,哪有隔夜的!
……
半天后,就见一道遁光,从地下射出,向着天际某处飞去,顷刻消失不见。
而陆云最终也没能搜出,伏魔真人所说的事关结丹的具体信息来,只是从其溃散的神魂之中,大致了解此事和大虞皇室有关,但更多的信息,已经随着对方的神魂崩毁而无法搜索,只得作罢。
同时,在不知离西极大陆多远的地方。
一处幽深玄阴的山谷中。
就见谷内四周一片狼藉,沟壑纵横,地上到处都是数丈大小巨坑碎石和损毁的法宝碎片,虚空灵力紊乱,罡风肆虐,一幅刚大战过后的场景。
这时一名气息阴冷,五官俊逸的年轻修士,冷漠的看着身前断为两截的尸首,伸手摄过对方储物袋。
下一刻,就见其手中光芒一闪,一杆巴掌大小的黑色小幡,蓦地浮现,但他只是略微一看,眼中便闪过一抹阴翳,接着二话不说将黑幡收起,不再理会。
而就在这时。
他忽然面色一动,袖袍拂过,就见一块白色玉牌当胸浮现,只是玉牌浮满裂纹,跟着砰的一声传来,玉牌旋即碎裂,俊逸青年只是略微看了一下,便不在意的将其收起。
一个月后。
大虞国西,澜州,吴郡。
陆家,位于郡城外,一处名叫小松山的山中。
此处有一稀薄灵脉。
但即便是稀薄灵脉,也是陆家祖上那位筑基先祖,花费莫大力气,几经生死,才争抢下来的立族之本!
远不是那些没有跟脚的散修可比!
此时。
陆云风尘仆仆,站在山腰处,看着眼前腾起的氤氲雾气,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恍惚,竟产生一种宛如隔世的错觉。
旋即他伸手一拍腰间储物袋,就见其内升起一面巴掌大小的禁制令牌来。
令牌似金非金,却也雕刻精美。
扫了一眼,陆云袖袍一挥,其上立刻散发出一层濛濛青光,向着前方雾气落去,而凡是青光扫中的地方,雾气无不立刻消散,让出一条供人行走的通道来。
而前方的弥天大雾,一看就是一种神秘厉害至极的禁制。
这正是当初的陆家老祖,那位筑基修士,花费了不少心思和资源,才布下的护族大阵。
‘烟云碧波阵’。
此阵,不仅可以隔绝筑基修士神识窥探,而且全力开启,还可以防御筑基修士的攻击,算是他们陆家的立身之基!
要是没有了此阵,陆云往后就是睡觉也睡不踏实。
没敢耽搁,他身子一闪进得阵来,随即眼前景物豁然一变。
没有了氤氲翻滚的雾气,取而代之的是,沿山而上的亭台楼阁,池馆水榭。
紫雾升腾其间,飞阁流丹,山顶一道飞泉倾泻而下,九曲回环,泉水叮咚,布局之巧妙,犹如人间仙境,看得人心怀皆醉。
默然看着熟悉的一切,陆云紧绷的心,终于是微微一松。
这一个月的赶路,着实让他感到疲惫不堪,没有了陆玄的护持,炼气四层的他,保险起见也只能佯装为普通人赶路,这可把他折腾坏了。
但心境的变化,才是让他疲累的主因。
此刻,站在山腰上,感受到四周的安静,他不由心中一沉。
从今往后,陆家只剩自己一人了!
顿时,一股莫名的萧索情绪涌上心间!
往后的路,正如父亲临死时说的,只能是自己一人走下去了!
想到那番话,他心中不禁升起几分对未来的惶恐与忐忑来。
当然他也知道,此番险死还生的斗法与算计,都是自己父亲的谋划。
为的就是要自己一人活下来!
否则要是还有其他陆家人活着,那他肯定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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