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聋老太太一饮而尽,易忠海脸上挂着微笑,也将酒杯端了起来。
“老太太,您这话太重了,不管发生过什么,如果没有您的帮助,我们几个可能都没有现在过得舒坦,这杯酒我敬您。”
“老太太,德柱还在的时候,他对您最尊敬,这杯酒我替他敬您,祝您老越活越年轻,长命百岁。”
“好,长命百岁,咱们一起喝一个。”
聋老太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三支酒杯一碰,各自清杯,然后她又一人倒了一杯,慢悠悠的放下酒壶。
“忠海啊,你们两个都是院里的老人儿了,我说话呢也就直接一点,实话跟我说,许大茂跟傻柱的事情,你究竟知道不知道?”
易忠海看着聋老太太的模样,嘬了一下嘴,抿嘴一笑,居然露出了两个酒窝,端起酒杯直接喝了下去。
“老太太,这事我当然知道,就是翠花也知道吧,这么大的动静,他们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这不是笑话吗?
不过,这个事情跟我可没关系,要说啊,这根子还是出在了傻柱自己身上,他们两個从小打到大,跟仇人似的,现在在一起,也算是缘分,老太太何必深究呢。
你不是已经跟翠花说好了嘛,让淮茹给傻柱生个孩子,只要有了后,还怕那些个干什么,男人与男人之间沟通起来更顺畅。
翠花,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贾张氏听见这话,赶紧接茬。
“老易说的对,老太太,要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淮茹可是我的儿媳妇,怎么可能会为傻柱生孩子,这传出去不让人笑话吗?”
聋老太太又给易忠海倒了一杯,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
“来,我老婆子敬你们一杯,其实你们都知道傻柱是我儿子,可惜是个不成器的,他爹又是个怂货,以后他啊得多靠你们照顾呢,干。”
喝完之后,又满上,聋老太太今天酒兴大发,想起一件事就要喝一杯,不一会就喝下了第七杯酒。
等放下杯子的时候,人好像是眩晕了一下,身形也来回的晃动,但是都被她强撑了下来,只是笑了一声。
“不服老不行喽,当年我还是赛牡丹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现如今区区几杯酒居然有些上头了。
忠海,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你的身世我是查过的,当年你不过是一个窝脖,是如何学会钳工技术的?”
这句话仿佛戳到了易忠海的痒处,他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端起酒杯就干了下去,然后朝着贾张氏和聋老太太笑了笑。
“真不怕您笑话,我老家原本是房山人,因为家里穷,16岁就出来讨生活,基本上穷人能吃的苦,我都吃过。
您也知道,这轧钢厂原来是冯大帅的产业,请了不少日国工程师,看着他们的生活是那么的体面,我就发誓一定要像他们一样。
然后我就像是狗腿子一样伺候他们,慢慢的学了不少的技术,再后来就是遇见了德柱,他比我小7岁,但是实际操作经验比我丰富,教了我不少东西。
再后来就进了轧钢厂,毕竟是跟日本人学的技术,我哪敢说啊,万一被扣上汉奸的帽子那就不好了,所以您不知道也正常。”
“果然是有心人、天不负啊,还终于让你给学成了,也就是那个时候你认识翠花的吧,你们这对狗男女啊,着实是不要脸。
德柱也是可怜,是翠花的男人,又是忠海伱的恩人,你俩倒是狼狈为奸,然后你们就私通生下了东旭,是吧?
忠海啊,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东旭不是你的亲生骨肉呢,只不过是这张翠花一直欺骗你的一个幌子,让你不知不觉的当了拉帮套,这一拉可是二三十年啊。
翠花,我说的对不对?
之所以你这么爽快,答应让秦淮茹和傻柱生孩子,那是因为秦淮茹生完槐花之后就上了环,根本就生不出孩子。
你和易忠海商量着,要让傻柱为你的孩子做牛做马,哦,一个易忠海还不够,还要带上我的儿子,做梦,我不可能让你们得逞的。”
“老太太,你别乱说,东旭就是老易的儿子,老易,都是这个老东西胡说八道的,我真的没有骗你,东旭真的是你的儿子,你看棒梗的自来卷,是你骨血传下来的。”
“忠海,我老婆活了这么多年,虽然对你用过手段,但是从来不会搬弄是非,张翠花为什么从来不留长发,因为头发一长就会有自来卷。
哼,翠花,你不用否认,当年的事情我查的清清楚楚,曾经给你接生的稳婆还记得吗,东旭蛋包下面有一个胎记,跟德柱一模一样,要不是我把她处理掉,你瞒得住?”
“老易,我真没有骗你,这老东西是窑姐啊,她的话怎么可能是真的,东旭真是你的孩子,不要被他蒙骗了啊。”
“老太太,你喊我们两个吃饭不是为了说这些陈年往事吧,有什么你就直说,没必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哈哈哈哈,我不是说过了嘛,傻柱是我的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落在你们的手里,我快死了,放心,我会带着你们一起走的。
哈哈哈哈哈。。。噗。。。”
一口鲜血喷在桌上,聋老太太身子后仰,委顿在椅子上,头都要抬不起来,但是眼睛睁得很大,指着贾张氏和易忠海。
“这会你们的头该晕了吧,这个毒很快的,很快我们就一起下到地下了,可惜啊,何大清这个负心汉和许富贵那个狗东西不在,要不然咱们该多热闹啊。
放心,这个毒没有解药,哈哈哈。。。”
聋老太太没有笑完,头一歪便不再吭声。
“不,你个老东西不能这样,我不想死,救命啊。。。。。。”
狂喊的贾张氏不一会也毒发倒地,易忠海的抗药性不是盖的,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指着聋老太太大笑。
“死老鬼,你也想杀我,没门,我走到这一天多不容易,我要胜天半子,怎么能可以死于妇人之手,我。。噗。。。”
委顿在距离门口几尺的地方,但是求生的意志还在让他努力的爬着,喷着血沫子的嘴巴还在嘟囔着一句话。
“我。。。我。。不。。能。。死。。不。。”
直到晚上快九点的时候,秦淮茹去聋老太太屋里收尾的时候,才发现屋里情况,当即吓的大声尖叫,跌跌撞撞的朝着正屋跑去。
“啊。。。。
一大妈,傻柱,你们快来啊,出大事了。”
傻柱和一大妈闻言赶紧从屋里出来了,扶住秦淮茹。
“淮茹,怎么了?”
“我婆婆、一大爷、老太太他们死,死了。。。”
“秦姐,别胡说,你看错了吧。”
“快啊,你们快去看看啊,真的,快啊。。。”
见她这样,二人赶紧去了耳房,到了门口就看到易忠海趴在门口,贾张氏倒在座位边上,只有聋老太太靠在椅背上,头耷拉在胸口。
傻柱忍住惊恐,挨个试了试鼻息。
“一大妈,他们都没气了。。。”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叫二大爷、三大爷、曹和平,快啊,棒梗,你带着妹妹回家,不要在这里。”
只是她的眼神中透出三分惊愕、三分凄凉、三分悲怆,还有一分的解脱,脸色阴沉如水,想着聋老太太之前的交代,靠在门框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屋内的几人。
就好像是已经悲伤到已经不能再悲伤了一样,从今往后只能靠自己了。
曹和平听到傻柱的报信,整个人都麻了,三个老东西一块升天了,再三确认,这不是开玩笑的,可是没有他们三个,四合院哪里还有灵魂。
剧情是彻底的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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