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高升死的心的都有了,看着前来汇报的张都头,发起了牢骚。
“你说本官是得罪哪路神仙了,一个太子、一个誉王,两起案子就把当朝最有权势的两个皇子都得罪了,本官这京兆府尹怕是干不长咯。”
“大人说的哪里话,这离过年就剩下一个多月了,说不定明年的运道会好点呢,再怎么也不能像是今年这几个月吧。”
“呸,你这是安慰本官,还是诅咒本官呢?”
“属下不敢,只是这何尚书府上一直拒不交出何文新,该怎么办啊?”
“这还用本官教你吗?
交不交是他的事情,抓不抓可就是咱们的事情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殴杀他人,就像是秃头之上的虱子一样明了,不抓就等着御史参奏吧,一定要抓,还要大张旗鼓的抓。
本官倒是盼着他一直不交呢,这样本官就不用审了。
但一定不能让他出了城,懂吗?”
“大人高见。
属下明白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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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人,哭解决不了问题,你儿子是儿子,人家文远伯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妓馆这么多人,他都敢明目张胆的杀人,你叫本王该怎么帮你?”
“誉王殿下,老臣老年得子,往日里是骄纵了一些,可是老臣也没有想到他敢杀人呐,还请誉王殿下想想办法,救救老臣这唯一的血脉吧。”
“好了,好了,本王没说不帮你。”
说罢,朝着季师爷摆了摆手,那季师爷赶紧上前行礼。
“何大人,莫要惊慌,令郎杀人一案非同小可,而且死者乃是文远伯的嫡长子,即便是殿下身份高过文远伯,但其可是有直接上奏的权限的,若是闹到陛下面前。
恐怕何大人和殿下都要吃挂落,以目前的情形,最好莫过于让令郎认罪,只有认罪才能更好的操作空间,如果何大人一直拒绝将令郎交给京兆府,反而会误了搭救令郎。”
“啊,不行,不行,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能交出去呢,一旦交出去,这么简单的案情,怕是一个斩刑难逃。”
“何大人,你且听在下说,人肯定是要交的,不交早晚会引起宫中注意,但是怎么交是有说法的,那京兆府尹高升是个心思活络的人。
令郎在杨柳心杀人,但是故意杀人和过失杀人结果是不一样的,可让高升在判词上稍微模糊一点,这案子就要转送刑部审核。
而刑部的齐大人乃是殿下心腹,并且按照我朝惯例,对于案情不清楚的案子,刑部有重审之责,这案子一旦重审。
何大人,殿下仁厚,岂有不帮之理。”
何敬中闻言,眼泪瞬间就收住了,再看誉王微笑的时候,就像是遇到亲人,赶紧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响头。
“殿下高瞻远瞩,实非老臣所能望其项背,救命之恩,老臣永记在心。”
“何大人,起来吧,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老臣明白,告辞。”
妓馆杀人一案破的非常快,两天便已经审判完毕,案犯和卷宗随即便被押解至刑部,这高升有些喜出望外。
“恭喜大人,终于解脱了。”
“哎呀,烫手的山芋终于递出去了,千万不要再有什么案子出来了,这几个月本官感觉老了不少,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心力交瘁。”
“一定会没事的,如今金陵城中都说大人刚正不阿,跟古时候的强项令有得一比,年终岁考的时候,定是绩优。”
“呵呵,什么绩优不绩优的,能坐稳位置就好,别忘记了何大人可是苦主啊,想得太多容易倒霉,还是安安稳稳的好。”
“大人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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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中,太子高兴的对着谢玉说话。
“谢侯,这何文新被判了斩刑,如今交到刑部,本太子就不信他誉王敢徇私枉法,你一定要派人盯紧了,说不定能将刑部拉下水呢,可惜不能拿下吏部啊。”
“太子殿下,恕臣直言,您当务之急不是要关注这些小事,什么吏部、刑部的都不值得一提,贵妃娘娘赶紧复位才是正理。
那誉王宫里有皇后,即便是如今封亲王的靖王,宫里也有静妃,而且听宫内传来消息,如今的静妃可是非常的得宠的,陛下一个月已经去过两次芷萝宫了。
靖王起于行伍,而且跟誉王似有关联,任期发展必有大祸。
长此以往,太子殿下危矣。”
“谢侯,本太子又不是不知道,只是母妃一事乃是圣心独裁,不是本太子去说上几句就顶用的,靖王不足为虑,誉王才是劲敌啊。”
“太子殿下,别人都有退路,唯有太子殿下无路可退了。”
“那谢侯何以教本太子?”
“年终尾祭。”
“年终尾祭,仔细说说。”
“这年终尾祭可是咱们大梁最重要的仪典,太子殿下往年祭酒,都是手抚贵妃娘娘衣裙,以示孝道,如今娘娘谪降为嫔,便不能伴随陛下左右,这仪典便有漏洞。
有了漏洞自然就要补上,而且贵妃娘娘虽然有失,但是并不是针对陛下,以娘娘多年的荣
宠,说不定早就想为娘娘复位了。”
“哦,那咱们便有了机会,只是这个事情需要礼部上奏才行啊,这礼部清贵,一直以来都是保持中立,恐怕不好说动吧。
谢侯有何良策?”
“此事说来简单,礼部尚书陈元直的嫡子在彬州做知州,但是此人吃相难看,刚上任不久就伙同边军走私禁品,已经被本侯扣下。”
“哈哈哈哈,本太子有谢侯襄助,真乃是如虎添翼啊,便是有一万个梅长苏都不及谢侯一分,那此事便由谢侯操办了。”
“本侯自然尽力。”
三天之后,吏部尚书陈元直上书梁帝,陈述了年终尾祭的各项事宜,并将越贵妃之事尽数禀奏,在太子和谢玉的助攻下,明旨宣诏越贵妃复位。
但此事可把穆王府的一干人等,气了一个糊涂。
“姐,陛下也太不把穆王府放在眼里了吧,太子轻飘飘的禁足仨月,如今越贵妃又全身而退,咱们在前线为国浴血杀敌,难道到了金陵,就要让人这般欺辱?”
穆霓凰虽然也是恼怒,但也知道此事不能大动干戈,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脸上还不得不挂着微笑。
但是夏冬做为她的挚友,她看着穆霓凰强颜欢笑的模样,心中是非常的愤怒,又非常的怜惜穆霓凰,平日里素来忠于皇室的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霓凰,此事陛下做的确实太过了,当日出事时我不在,抛开太子不说,这越贵妃才降了几日,就又升了起来,真的让人心寒。”
“就是,姐,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你们以为我不生气吗?
可是生气有什么用,陛下不过是看到了南境如今安宁,赦免越贵妃不过是敲打穆王府罢了,此时不立君威,更待何时呢?”
“那怎么办,要不我去找找姐夫吧?”
“穆小王爷,此事怕是蜀王殿下也没有办法,他前些日子遭受的委屈也不小,尽心铲除那些祸国蠹虫,不过加封二珠。
而不过是站着摇旗呐喊的太子和誉王,却被重赏,就是一向冷面的靖王,也因此获封了亲王,静嫔也因此加封妃位。
蜀王经历此事,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从那之后,更加的不愿意抛头露面,整日把自己关在蜀王府,几乎不露面。”
“是啊,我们所有人不过是陛下棋子罢了,穆王府和蜀王府联姻,是陛下制衡太子和誉王的手段,然后反手又压制蜀王和穆王府。
呵呵,真是好算计啊。”
“姐,那你说,该怎么办?”
“夏冬、穆青,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善于算计者,早晚都要遭到反噬,这件事既然陛下专门派人过来诉说缘由,咱们反应太过激烈也不好。”
穆青看着她无力的模样,当即气的甩手而去,夏冬看着穆青的背影,然后又看着无可奈何的穆霓凰。
“霓凰,偌大的穆王府由你一人支撑,真是辛苦你了。”
“穆青年幼,希望此事能让他更加的奋进。”
送走夏冬之后,穆霓凰想起那晚去蜀王府的事情,果然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这事就这么偃旗息鼓,穆王府的威严何在。
回到书房,打开密道,走了进去。
这密道是比武招亲之后,二人私下沟通建立的,虽然二府毗邻,二人也是未婚的夫妻,但是来往过密,也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密道就是不错的选择。
当穆霓凰推开门的时候,曹和平看了她一眼。
“怎么来的这么晚,都等了你一会了。”
“你知道我会来?”
“你不是已经来了吗?”
“也是,没有你蜀王殿下预料不到的事情,夏冬知道消息之后,到王府安慰我,所以耽搁了一点时间。
这件事当真是没有办法挽回了吗?”
“坐下喝茶,这茶叶我可是好不容易弄到的。
既然你都来了,我相信你已经想的很清楚,目前的局势穆王府,和蜀王府都不宜反应剧烈,而且最着急的也不是我们,而是誉王和皇后。
刚过了几天好日子,就被一帮子打了回去,心中肯定不甘,而且誉王为了进一步的拉拢穆王府,一定会想着办法为穆王府出头的。”
“我们就这样坐视不理吗?”
“当然不会,穆王府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陛下下旨为越贵妃复位的原因有很多,这些你应该都清楚,但是借口却是仪典有缺。
但是有一个事情却被大家集体的忽视了,那就是皇后才是所有皇子的嫡母,即便是再受宠的宠妃,即便是太子这也是不能逾越的纲常。
再说了,我是你未来的夫君,岂能不为你出气,虽然我不能拿太子和越贵妃的性命,但却可以让她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要做什么?
景瑜,我知道你能走到今天,肯定有自己的办法,但是我不希望因此而卷进朝堂争斗,穆王府手中的兵马,在你我眼中是大梁的屏障。
但在有些人的眼里却是一个刺,让他们坐卧不宁的一根刺,虽然我也想让他们付出代价,但是你要是直面陛下的话,肯定是行不通的。”
“你担心我啊?”
“这个时候说这
些做什么?”
“放心吧,我既然敢说,自然有办法掩人耳目,这件事最终还是要让誉王出马的,他可是我挚爱手足,哪有只拿好处,不帮忙的道理。”
“你要投奔誉王?”
“他也配。
你不用管了,安心等着就是,一定会让你出这口气的,不过这次也只能收点利息,等将来我会让你亲手了结这件事。
打算怎么谢我?”
感到自己的手被曹和平抓着,霓凰郡主的脸上不由露出几缕绯红,想到上次来蜀王府的遭遇,赶紧想要挣脱,但岂能如愿。
“景瑜,别这样,咱们还没有成亲呢,我。。呜。。。”
说什么说,能动手自然就不逼逼。
书房的灯火都因为害羞,而降了几度光亮,窗外倒映的影子就像是皮影戏一般,历历在目、见龙卸甲、凤鸣岐山、四渡赤水、得偿所愿。
【系统提示:宿主成功拿下霓凰郡主,削弱靖王萧景琰的势力,奖励积分15000分,道种激活点数1点。】
积分累计142000分,激活点数26点。
穆霓凰不愧是有名的琅琊高手,在身体承受能力上也非同一般,比起宫羽那个小趴菜,强了不知道几倍。
只是歇息了半柱香的功夫,就已经能行动自如了,她看着曹和平脸上的一脸痞笑,气不打一出来,屈膝就顶了上来。
曹和平也被她这个动作吓了一跳,赶紧出手将她制住。
“谋杀亲夫啊,你这要是断根啊。”
“我们还没有成亲,你就这样,要是传出去,你让我的脸往哪搁啊?”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再说了也就剩下一两个月的功夫,早晚你都是我的人,而且你我都是习武之人,何必拘泥这种繁文缛节。”
“我真是懒得说你,就不该来找你的,让你得步进尺。”
“霓凰,情之所至,我们都不能强行控制住自己,这样不好。”
“歪理真多,成亲之前,你不能再这样了。”
“好,好,好,都听娘子的,不过这个事情,咱们从明天开始算吧,今天不在约束范围之内,长夜漫漫,不若为夫再帮帮你。”
“景瑜,别,别这样。。。你。。”
“明天开始听你的,今夜你我说了算,腰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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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还不亮,穆霓凰就拖着疲惫身躯,和饱满的精神,回到了穆王府,而曹和平则是叫了夜玲珑进来。
“参见殿下。”
“你马上通过红袖招的暗线给秦般弱传信,本王帮她想好了一个对付越贵妃,和太子的计策,想必她一定会十分喜欢的。”
“属下明白。”
曹和平惬意的靠在椅子上,回味着霓凰郡主的风采,南境女子的热情真是不一般,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请张先生过来。”
“奴婢遵命。”
等了茶盏功夫,张宾就进了书房。
“参见殿下。”
“先生,老师那边可一切安好?”
“回禀殿下,自从老师下山之后,一路向西南而行,如今正在泸州的张家庄,观摩张庄主保存的《左传》遗册。”
“很好,老师年龄大了,一定要多加注意他的身体,还有他的安全。”
“属下知道。”
“对了,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江左盟那边你不是有眼线嘛,用他们的渠道在市井之中散播消息,太子不孝,只尊生母,轻辱嫡母,不配为一国储君,不要留下任何破绽。”
“属下明白,等做完之后,自然会送他出城的。”
“辛苦先生了。”
其实曹和平当初让周玄清下山,去找什么《左传》遗册,就是为了防止梅长苏利用穆青,原剧情中打着为穆王府出气的幌子,狠狠的利用了一把。
当然也是为了保护老先生,这位可是要留着大用的。
那个玉蝉,还是让梅长苏留着自己玩去吧。
至于秦般弱这边,会不会咬钩,一点悬念都没有,无论她究竟是想祸乱大梁,还是真心辅佐誉王,都不会容忍梅长苏骑在头上输出,同行可是冤家对手。
事实也跟曹和平想的一样,就在朝廷散了早朝之后,秦般弱就接到了这条消息,看完之后感到特别的精神振奋,左思右想之后,赶紧去了誉王府。
此时誉王刚进书房的门,就见到秦般弱已经在等着了。
“殿下,属下有一条妙计,可以制衡越贵妃和太子。”
“哦,什么妙计,速速道来。”
“殿下,是这样的。。。。。。”
秦般弱也不卖关子,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样,把关于嫡庶礼节的事情,点了出来,这让誉王听完之后,大感开心。
“哈哈,哈哈,好,好计策。
般若,此事要记你一大功啊,太子入主东宫多年,每年年终祭礼的时候,都是抚着越贵妃的衣裙,从来没有摸过母后一次衣裙。
而且在宫中仗着陛下的宠爱,从来也不把母后放在眼里,而且如此越规坏矩之事,礼部从来都没有提醒过,当真是该死啊。
那陈元直既然
为太子说话,就是本王的敌人,既然是敌人,那本王便借你的冠带警醒一下世人吧,看今后谁还敢投奔太子。”
“多谢殿下夸奖,属下先恭贺未来的圣主了。
梅长苏那边,说不定有更好的主意呢?”
誉王对别的事情不敏感,但是对手下相互比较的事情,还是很敏感的,秦般弱一说,他便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
“般若,你有你的长处,梅先生有梅先生的优点,但是他终究是外臣,而你不一样,若不是你曾经立誓,本王早就将你纳入府中了。”
“殿下,属下没有那个意思,一直为以殿下效力,而自豪呢。”
“如此甚好,你这么一提,本王倒是真的想听听梅先生会说些什么呢,来人,备礼,本王要出去一趟。
般若,按照你的计划行事便是。”
“属下遵命。”
就在誉王去梅长苏府上的时候,金陵城中冒出了不少传闻,说是太子不尊嫡母,有失孝道,妄为一国储君。
京兆尹高升听到张都头汇报的时候,差点没有昏过去,但是也已经是摇摇欲坠,手扶着桌子勉强站起来,大声喊着。
“快,快,快,备车,本官要去悬镜司。”
毕竟事关太子,夏江听了高升的汇报之后,脑瓜子也是嗡嗡的,别人不了解梁帝,他可是太了解了,赶紧让手下三大掌镜使带人查办,并要求京兆府配合。
而他自己,直接就进宫汇报去了。
梁帝听完夏江的汇报,直接把桌子上的奏折扔到地上,第一反应就是靖王搞的鬼,除了他还能有谁,狠狠的拍着桌子。
“查,给朕查,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一日之内,朕要知道结果,所有散布谣言者,一律交由悬镜司查办。”
“臣遵旨。”
一时之间,金陵城中风声鹤唳,不少人因此被抓紧了大牢,但是越被抓,这样的消息传的越快,穆王府也听到了风声,穆青大喊大叫着冲进穆霓凰的书房。
“姐,姐,好消息啊。”
“什么好消息,让你这么开心。”
“太子和那个姓越的女人要倒霉了,现在金陵城中的百姓都在议论,说太子不尊生母,而辱嫡母,乃是大不孝。
悬镜司和京兆府已经在四处抓人了,抓吧,抓的越多越好,越是抓人,越是坐实了太子的丑事,这样的人也配当一国储君,真是笑话。”
“住嘴,少胡说八道,一国储君之事岂是你随意议论的,传令下去,所有穆王府的人,一律不得议论此事,违者重罚。”
“姐,我。。。”
“我什么我,还不赶紧去,从今天起,你不能出府门一步,明白吗?”
“哦,我知道了。”
穆霓凰看着穆青的背影,脑中浮现出曹和平的身影,这臭男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那种安全感油然而生,就是人急色了一点。
而此时的秦般弱正在红袖招处理情报,就在这时,一个侍女走了进来,有些惊慌失措,顾不上对她行礼。
“大姐,事情好像有些不对,好像有别人参与了进来,散播的消息跟咱们不同,而且这次悬镜司的反应特别快,咱们有好几个暗桩都已经被抓了。”
“什么,居然敢这么说,快查,快快去查,一定要查出谁在后面捣鬼,至于悬镜司的事情,你不用管了,我会出手。
一定要将幕后黑手查出来。”
而此时正在和誉王交谈的梅长苏,看到黎刚在门口徘徊了几次,表情与往日有些不同,应该是有急事要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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