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卓鼎风拿到天泉剑之后,便和岳秀泽走到殿前庭院之上,二人持剑相互对峙一会之后,卓鼎风拔剑便攻了上去。
二人都是当世高手,对彼此的招数也都是耳熟能详,身手又在伯仲之间,连斗二十几招之后,岳秀泽越打越觉得卓鼎风在故意藏拙。
“卓兄,你为何不出手?”
但是卓鼎风默不作声,岳秀泽直接用出了绝招,直取卓鼎风的胸口,卓鼎风迫于无奈,只能用出飞鸟投林。
就在刹那之间,卓鼎风想到了宫墙之外的事情,赶紧收招,将手腕在岳秀泽的剑上划了一下,顿时鲜血直流,剑也落在地上。
“卓兄,你这是何意啊?”
“岳兄,卓某走神了,此战乃是卓某败了。”
“卓兄,何至于此啊,今日之战,是岳某败了,今后遏云一脉将随时欢迎天泉剑法传人挑战。”
卓家的人见状赶紧围了过来,谢玉嘴角笑容一闪即没。
“卓兄受伤了,青遥,赶紧扶着你爹去后面疗伤。”
恰在此时,南楚凌王宇文暄喊了一声。
“且慢。”
谢玉心中不祥的预感,此时更加的强烈了,当即开口呵斥一声。
“凌王殿下,本候府中还轮不到你做主吧?”
“谢侯爷莫急,请容小王跟岳叔说上几句话。
岳叔,本王答应允许你先挑战卓庄主的事情,已经做到了,接下来就轮到本王出场吧?”
这时卓青遥怒而发声。
“我爹刚刚受伤,你想趁人之危吗?
要出战,找我。”
“哈哈,误会,误会,本王今天来可不是要打架的,而是有一件事要说,而本王觉得这件事卓庄主有必要听一听才是。”
想到南楚,又想到要卓鼎风听到,谢玉顿时知道这宇文暄要说什么了。
“荒唐。
卓兄,你不用理他,快去后面疗伤吧。”
就在这时,梅长苏站了起来。
“景睿,快拿一颗护心丹给你爹服下。
一身修为,断去之痛,在心而不在身,想必卓庄主也是于心不忍吧,必定心血不平,卓庄主,还是要珍重的好。”
萧景睿赶紧从言豫津那里拿了护心丹给卓鼎风服下,也就趁此功夫,宇文暄拉着宇文念的胳膊。
“念念,你此次前来,不就是为了他嘛,你还在迟疑什么?
别怕,有我在这里。”
宇文念点了点头,走到萧景睿身前,取下面纱,就要去拉他的手。
“哥哥,我是念念呐。
爹爹很是想念你,你跟我回南楚去吧,好不好?”
萧景睿懵了。
我是谁?
为什么又出来一个爹?
先是看着谢玉,再看卓鼎风,一个面色阴沉,一个也是同样是一脸疑惑,赶紧又看向殿内的莅阳公主,只见她手扶胸口,面色极其悲切。
“哥哥,你真是我的哥哥,你看看啊,我们长得真的很像。”
莅阳公主再也忍不住,有些昏昏欲坠,见此情形,宇文暄直接拉着宇文念走进了大殿,对着莅阳公主就是一礼。
“长公主殿下,这是小王的堂妹,乃是我叔父晟王宇文霖之女,二十多年前,叔父在贵国为质子时,与长公主两情相悦。
当知道长公主殿下有身孕的时候,叔父真的不想离开贵国,但是实在又扛不住贵国太后的威势,这些年来,叔父一直不能忘记长公主殿下。
未能忘记他与您之间的孩子。
念念,你是晚辈,快与长公主殿下叩首请安。”
“念念叩见长公主殿下,感谢殿下对家父的当年的维护之恩,长公主殿下,您已经有一个儿子了,能不能把哥哥还给我,让我把他带回南楚去。”
萧景睿一听,心中是万分的急切。
“母亲,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莅阳公主只是流着眼泪,一言不发。
“萧景睿乃是南楚晟王宇文霖之子,这是铁一般的事实,长公主殿下,您是一直打算将这个秘密隐瞒下去吗?”
萧景睿彻底崩溃了。
“母亲,他们,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莅阳长公主点了点头,萧景睿直接委顿在地,莅阳长公主赶紧上前扶住他,母子二人搂在一起痛哭不已。
恰在此时,宫灵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原来我们全家的杀身之祸,居然是这么来的。
哈哈,真是可笑啊。
谢侯爷。
今天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死我的父亲,原来是我父亲办事不力,受命杀死莅阳长公主的私生子,没想到却杀了卓家的孩子。
他是没有完成你的任务委托啊!”
“贱婢,找死。”
谢玉飞身上前,抽出一把剑便刺了过来,但是很快被宫灵躲了过去,然后又被卓夫人挺身而出所拦下。
“让她说完,我要知道究竟是谁杀了我儿子。”
“我父亲便是杀手相思,当年死去的那个婴儿浑身没有伤口,只有眉心一点红,我说的没有错吧,卓夫人想要知道更多真相,应该问问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殿下明明知道,自己的丈夫要杀自己的孩子,却不敢质问,个中苦楚甚是煎熬,幸亏有一个知道内情的嬷嬷陪着她。”
“简直是一派胡言。
来人呐,将这妖言惑众的妖女拿下。”
“侯爷,你真是要杀这女子?”
“卓兄,你非要护着她,那就别怪本侯公事公办了。”
“谢侯爷,咱们有话好好说,真的要见血吗?”
“蒙大统领、夏冬大人,这女子妖言惑众,我身为大梁一品军候,自然有职责为大梁铲除妖邪。
倒是二位大人,今天反应倒是奇怪,难道说有人为了搬倒谢某,居然不惜将皇家秘事暴露于天下,这将置大梁颜面何在?
皇家颜面何在?
当然,本候不会伤害二位大人,若是有人胆敢阻挠本侯为陛下铲除妖邪,那就莫怪本候不讲情面了,便是到了御前,本候也是有得说的。
飞鹰卫拦截,神弩卫将这妖女就地射杀,胆敢阻拦者,格杀勿论。”
随着谢玉一声令下,不一会就看到上百名弓弩手涌了出来,这时梅长苏的脸色大变,飞流一定是出事了。
“蒙大哥,飞流出事了,等下务必要小心一点。”
“飞流,飞流也来了吗?”
“莅阳,我不会伤害景睿的,我若是要杀他,这些年有的是机会,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退后吧。
凌王殿下,你今天来的这么巧,恐怕这不是偶然吧,今日之事,我自当是没见过凌王殿下,若是不然,本候相信即便是南楚皇帝,也不愿意南楚皇室介入我朝内政吧?”
“谢侯,念念只是担心的他的哥哥,其他事跟南楚有什么关系呢,今天的事情,本王什么都不知道。”
“好,本候领情了,且退后吧。”
“且慢,谢侯爷,看来你想今天把梅某也留下来?”
“哈哈哈哈,今天这一切应该都是拜梅先生所赐吧,先生麒麟之才果然不同,先是戏耍誉王殿下,然后又能勾连南楚皇室,本候佩服。
为了给某人铺路,居然敢以身入局,甚至不惜算计自己的好友,连悬镜司也是你的棋子,当真是国士无双啊。
有些话,你还是等着到了地下再说吧,动手。”
话音一落,弩箭就如飞蝗一般,乌泱泱一片,朝着众人飞去,众人也是拔出刀剑开始抵挡,但是在强弩面前不堪一击。
先是站在前面的宮灵被射成了血葫芦,然后卓夫人、卓青遥也被射杀,卓鼎风在隔档之下也被射中,看见家人惨状,拿起剑就朝着谢玉杀来。
然而刚到空中,便被射杀。
就在弓弩手准备朝着梅长苏开射的时候,只见夏冬拿出报信眼花,朝着空中释放,等在外面的靖王人马和言侯,赶紧冲着宁国府冲杀而来。
“侯爷,外面有兵马闯府。”
“不管这么多,给我顶住,先杀了他们。”
就在这时,莅阳长公主喊了一声。
“跟我来。”
“杀。”
箭矢依旧飞射,但是蒙挚护着梅长苏往里走,跟着莅阳公主朝着后花园而去,就连南楚使团中的人,也有不少中箭的。
就在此时,府门轰然倒塌,靖王一马当先冲了进来。
谢玉也不顾不上追赶。
“靖王殿下,本候这乃是御赐一品军候府邸,你居然敢无诏擅闯,难道靖王殿下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谢侯说笑了,本王就是听到谢侯府中有喊杀声,担心本王好友梅长苏的安危,这才冒昧闯进来帮忙,这一点言侯爷可以作证,还望侯爷见谅。”
“谢侯,言某的儿子言豫津为贵府公子祝寿,天色已晚,特来接豫津回去,正好碰到靖王到此,这点倒是真的。
谢侯,言某的儿子何在?”
后院后花园湖中心的房子内,被追杀的人都被围了进去,但是莅阳长公主却没有进去,在慌乱中她被人拉进了阴影之中,当她要叫的时候,嘴巴却被人捂住。
“莅阳姑姑,莫慌,是我。”
“景瑜,怎么是你?”
“莅阳姑姑,皇家的颜面不可丢,一切的源头都是谢玉,眼下情况只有诛杀谢玉,才能终止这一切,才能保住姑姑的儿子、女儿们。
这是一颗丹药,莅阳姑姑收好,谢琦姐姐怀有身孕,如今遭遇打击,恐怕生产的时候,会有大恐怖,有备无患的好。
莅阳姑姑,你是知道父皇为人的,他年纪大了,也更要颜面了,若是谁敢为皇室蒙羞,他连自己的儿子都舍得杀,估计更不会在乎什么侄儿。
何去何从,景瑜听姑姑的。”
“我若不答应,你会杀了我吗?”
“都是乱兵所为,莅阳姑姑也不想我这样吧?”
“好,我答应你。”
“这是一颗夺命造化丹,可以生白骨、活死人,剩下就看莅阳姑姑的了,侄儿就不打搅大家的雅兴了。”
莅阳公主就像是眼花了一样,若不是手中的丹药瓶子,就好像曹和平从来不曾来过一样,她身为皇室众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残酷定了定神,便朝着前院而去。
前院正在
前拔弩张,正要火并。
“住手。”
“莅阳,你这是干什么?”
“让开,让他们进去。”
“莅阳。。。”
谢玉还没有把话说完,莅阳长公主就把一把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把路让开,让他们进去?”
“莅阳姑姑。”
“长公主。”
靖王和言侯也是大惊失色,若是莅阳长公主出事,今天在场的恐怕一个都跑不了,谢玉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
“莅阳,你真的要这么做?
为了景睿,你就要舍弃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莅阳公主不吭声,谢玉的眼角滴下一滴泪水,身体里的力气似乎都被抽空了一般,恰在此时悬镜司的夏秋和夏春也匆匆赶来。
大势已去。
“放行。”
说罢,谢玉失魂落魄的朝着侯府宗祠而去,而莅阳公主则是带着靖王等人,朝着后花园而去,随着一声令下,所有攻击全部停下。
湖心岛屋子里的人,几乎人人身上挂彩,见箭雨停下,所有人搀扶着走了出来,恍若重建天日一般。
靖王赶紧走上前来搀扶住梅长苏。
“先生,你没事吧?”
“全靠蒙大统领和夏冬大人维护,一点小伤,不足挂齿。”
“如此便好。”
言罢,靖王走到莅阳长公主面前。
“莅阳姑姑。”
“景琰,我知道你今天来想做什么,如今宮灵、卓家一门尽数全死,这里不过是宁国侯府的家事罢了。”
“莅阳姑姑,孰是孰非,自有陛下公断。”
“哼,此时就不要说这些虚的了,这位梅先生身为你的幕僚,处心积虑、居心叵测,若你不想我在陛下面前说话。
你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靖王回头看了一眼梅长苏,见他点头之后,便也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莅阳姑姑。”
“不许株连。”
“好,我答应。”
此时的侯府宗祠之内,谢玉刚刚跪下,便听到一个声音。
“谢侯,这是要在谢氏祖宗面前谢罪吗?”
“蜀王殿下,居然是你?”
“听说今日侯府有一场大戏,本王特意来看看,怕你失手,还专门帮了你一把,没想到侯爷还是这么的不中用。”
说罢,用脚踢了踢脚边的飞流。
“这是梅长苏的小跟班?”
“正是,若不是本王,你的强弩手可能就派不上用场了。”
“哈哈哈哈哈,谁能想到一直与世无争的蜀王殿下,藏得这么深,那靖王不过是你的棋子罢了,想必你现身是要杀了本侯吧?”
“是啊,不得已而为之,侯爷还是先走一步的好,当年赤焰一案不能翻,否则皇室的颜面何在?
皇权的威严何在?
认罪的血书,本王都给你准备好了,你不要想着夏江能来救你,本王要杀的人,绝对跑不了的。
哦,对了,你放心,给你戴绿帽子的南楚晟王一干人等,都会下去给你陪葬,也算是为你报仇了。
不用谢本王。”
谢玉闻言大惊失色。
“你要挑起两国争端?”
“正是,你不觉得这天下的国家太多了吗?
区区一个梁国,本就不在本王的眼里,看着你们争来夺去,被我那父皇耍的团团转,唉,何其不幸啊。
好了,时间不多了,本王这就送你走。”
“蜀王殿下,你不能杀我,不,你不要杀我,我可以投靠殿下,为殿下牵马坠蹬,为殿下的大业出力。。。。”
然后就被曹和平捂着嘴,顺着谢玉用力的方向,一刀捅了进去,等他咽气之后,拿起他的手指沾着血液,在准备好的罪状上按下手印。
收拾好现场之后,曹和平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飞流,稍微琢磨了一下,就把那把刀子塞到了飞流的手里。
曹和平又检查了一遍,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之后,便飞身而出,不一会便到了金陵城墙之外,至于后面的事情,就用不到自己操心了。
次日清早,梁帝就接到了靖王的奏报,大发雷霆之怒。
“萧景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为了一个江湖草莽,带兵擅闯一品军候府邸,是谁给你的胆子?
啊,你说,是谁给你的胆子?”
“父皇,儿臣知罪,请父皇责罚。”
“哼,责罚?
你起来吧。
谢玉啊,谢玉,枉费朕对他百般信任,白崇信他这么多年,居然有此狼子野心,真是其心可诛啊。
你虽然擅闯宁国侯府有罪,但是也为大梁铲除了谢玉这个奸佞之臣,如此便不奖不罚了,望你好自为之,将来朕还是要大用你的。”
“多谢父皇开恩,儿臣为父皇尽兴,是儿臣的职责。”
“这谢玉罪孽深重,刺杀宫廷内监、禁军,皆为他所为,结党营私,利用江湖势力铲除异己,刺杀朝廷大臣,罄竹难书。
你以为当如何处置啊?”
“父皇,儿臣以为谢玉所留认罪书中描述,莅阳姑姑对这一切均不知情
,而且这其中牵扯到皇室隐秘之事。
当事人除了莅阳姑姑和南楚使团,均已死亡,莅阳姑姑又是天家血脉,故而她的血脉也是与皇室也算是沾着皇家血脉,儿臣以为应当开释株连之罪。”
“嗯,你说的也对,看来这个梅长苏跟着你还是有用的,知道变通了,这样吧,莅阳有自己的府邸,让她带着孩子们搬过去居住吧。
至于宁国侯府,就封起来吧。
还有,谢玉虽然自裁了,但是他曾经犯下的罪孽,一定要桩桩件件的查清楚,给臣民一个交代,此事就交给你来处理吧。”
“儿臣遵旨。”
“哦,对了,蒙挚身为朝廷悍将,闲置不用,有失朝廷用人的气度。
你觉得把他放在哪个位置上更合适呢?”
靖王萧景琰直接跪在地上。
“父皇,儿臣一向参与朝政不多,蒙挚曾为禁军大统领,具体如何安排,还请父皇圣聪明断,儿臣不敢妄语。”
“景琰啊,父皇年岁大了,这大梁的江山社稷,要靠你们兄弟几人支撑,你啊,需要学的地方太多了。
这样吧,就让蒙挚代你去淄州练兵吧,以备不时之需。”
“父皇圣明。”
“呵,连你这刚直的脾气,都学会这般说话了。
来人啊,传朕旨意。
赏赐客卿梅长苏锦缎十匹,以兹鼓励。”
“奴婢遵旨。”
“多谢父皇赏赐,儿臣代梅先生谢恩。”
“好了,退下吧。”
与此同时,梁帝又颁下旨意,让太子萧景宣从圭甲宫搬回东宫,另外南楚使臣安抚一事,由誉王萧景桓负责。
主打一碗水端平,真是一个都不漏,靖王算是正式加入了夺嫡行列,至于谢玉手中的巡防营,也由御林军中的一个统领调任履新。
就连曹和平听到这个消息,都为梁帝点赞,养蛊的水平果然非同一般呐,不愧是当年杀出来的皇帝,等于把金陵的军权,全部又收了回去。
梅长苏因为受了伤,回到府中便发起了烧,靖王和蒙挚坐在他的床边上,看着有些昏昏沉沉的梅长苏。
“蒙将军,此次前往淄州,是本王连累了你。”
“为殿下效力,都是蒙某应尽的职责,只是梅先生病着,咱们也不好分析宁国侯府这件事的背后到底是谁。”
“哼,还能是谁,除了誉王皇兄,谁还有这样的本事,如今金陵城中所有人,都知道宁国侯府败在本王手中,太子如今回还东宫,少不了要添一些麻烦。
飞流已经没事了吧?”
“飞流只是被人袭击打晕而已,醒来之后,已经是欢蹦乱跳的了,不过殿下虽然做了不少让步,但是救了飞流,梅先生必然心中非常高兴。”
“现在本王只希望梅先生早点醒过来,他为了本王以身入局,飞流是他的至亲,本王岂能说什么都不做。
本王最讨厌这些阴谋诡计的东西,没想到如今,本王也不能免俗。”
蒙挚听着这种肺腑之言,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他虽然粗枝大叶,但是也清楚,为上者的话,有时候只能听听。
“梅先生曾经说过蒙某,做好人,要比坏人更懂坏人才行。”
“是啊,梅先生说的对,本王是要好好的学学了。”
三天后,谢绮生下一个儿子,母子平安,莅阳公主对着南方鞠了一躬,五天后,南楚使团离开金陵,带着萧景睿一起返回南楚。
曹和平看着他们的路线图,等着消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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