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哪都好,就是有时候有点癫

  王大娘子见盛紘脸色阴沉,心中便是有千言万语,此时也不能再说什么,毕竟老太太刚才也说了,难为他了。

  等她们走后,盛紘直接跪在地上。

  “母亲,袁家这门亲事,是儿子大意了,如今弄得这般难以收场,盛家也成了扬州府的笑话,请母亲帮忙想想主意。”

  “起来吧,你处理的也算是果断,袁家无论出自何意,这门亲事都结不下去了,华儿打小在我身边养大,我绝对不能看着她受苦。

  外面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

  “已经从袁家拿回了婚书,并在保国公府小公爷的见证下,咱们与那袁家对此事都不再对外宣扬,先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唉,就是苦了华儿了,议亲的事情,恐怕要往后推一推了,还要劳烦母亲多开导开导她,将来必定给她寻一门好亲事。”

  “你是觉得此事与保国公府有关?”

  “儿子觉得实属是巧了点。”

  “这保国公府与我说起来,算是有点联系,可是当年为了你的前程,断了一个干净,但是若说他们用此事来找回颜面,恐怕不可能的。

  高门自有高门的气度,袁家虽然有些没落,也不可能拿自己的脸面当梯子,最多就是那个袁家暗自筹谋,那曹小公爷顺水推舟罢了。

  那小公爷可说了来为何事?”

  “没有说,只是说今日不便,改日再来。”

  “那这么说,他暂时是不会离开扬州了,你是文官,明年就是你任满三年的时候,汴京的路子已经安排妥当,不可节外生枝。

  既然他说改日再来,那便等着就是了。

  紘儿啊,如今老身年迈,能帮你的不多了,只求着蜗居在这寿安堂苟延残喘,所谓是家和万事兴,有些事情你心里要清楚的。

  华儿这次的事情,你要好好的跟大娘子说说,王家那边也是要个交代的,毕竟你在汴京的前程,王家可是出力不少。

  你明白吗?”

  “母亲放心,事关盛家兴衰成败,儿子绝不敢掉以轻心。”

  “你去吧,我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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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栖阁。

  林噙霜听完侍女的汇报,再看着地上跪着的盛长枫,在房间内焦虑的走来走去,盛墨兰看着自己的娘着急。

  “娘,这又不是三哥的错,本来是要赢的,都怪那树叶子捣乱,爹不是也说了嘛,这是天意弄人。”

  “你懂个什么?

  若不是你哥哥强出头,怎么会有今天这一劫,如今大姐儿的亲事被搅黄了,大娘子定然是不会饶过咱们的。

  为了咱们娘仨的将来,为今之际只能如此了,周嬷嬷,你立刻去找主君身边的冬荣,拿上些银钱,只说请他不必手下留情,留条命就是了。”

  “娘子,是要。。。”

  “只能如此了,这么大的事情,没些交代,怕是过不去了。”

  “奴婢明白了,这就去。”

  林噙霜安排好之后,又取出盛家的管家钥匙和对牌,放在盘子里,面对大门跪了下来,盛墨兰和盛长枫跪在她的身后。

  跪了半个时辰之后,就见盛紘带着嘴里依旧吵吵嚷嚷的王大娘子,直接进了林栖阁的大门,林噙霜见此赶紧拜了下去。

  “奴婢见过主君、主母,今日三哥儿闯下大祸,为盛家蒙羞,乃是死罪一条,但是还请主君、主母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从轻发落,留他一条性命吧。

  就是奴婢死了,也记得主君、主母的恩德。”

  盛紘见此,并未像以往一样有什么话说,只是冷哼了一声,走到堂内坐在主位之上,王大娘子此时也没有说话,反倒是跟着的盛如兰开口了。

  “我想问问三哥哥,你与大姐姐有何仇怨,竟然输掉大姐姐的聘礼,搅黄大姐的亲事,现在大姐姐还在屋里哭呢,说是今后没脸见人了。”

  “好妹妹,三哥哥真不是故意的,都怪那树叶子啊,要不是树叶子砸中了箭,三哥哥肯定能赢的。

  好妹妹,你就帮忙求求大姐姐吧,三哥哥是吃醉了酒,受人蛊惑,一时糊涂才去比试的,就让大姐姐饶了三哥哥这一回,好吗?”

  “哼,你说的轻巧,若不是他非要强出头,怎么会输了大姐姐的聘礼,让我求情,你也说得出口。”

  这时王大娘子接过话茬子。

  “哼,一时糊涂?

  好一个一时糊涂,我瞧着家里就没有个清醒的人了,华儿的亲事被搅黄,咱们盛家的脸面丢的干净,是一时糊涂能说得过去的。

  这事赖我这个当家主母啊,别人家里做小的,孩子都养在大娘子身旁,大姐儿、五姐儿、柏哥儿都教养极好,这两个都成了什么样子。

  若是不好好的管教管教,将来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呢,咱们盛家的哥儿、姐儿的将来,该如何是好?”

  林噙霜听到这话,魂都快被吓飞了,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让盛紘说话,一旦说了,恐怕就再也不能挽回。

  邦邦邦

  磕了三个头。

  “奴婢幸运,遇到主君主母仁善,都非常疼爱奴婢,奴婢才能把枫哥儿、墨姐儿养在身边,奴婢心里一直记得主君主母的

  恩德。

  只恨自己无能,无法报答。”

  “呵,报答?

  你报答的很好,养的好孩子,一手就将盛家颜面送到泥里,不过这样报答,我们盛家可要不起。”

  “大娘子,此事都是枫哥儿的错,可怜他年幼不知深浅,喝了几杯黄汤,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醉醺醺的办了错事。

  大娘子向来宽宥仁慈,闺闱之中谁人不知,奴婢不敢求大娘子饶恕,只求,只求念在枫哥儿也是盛家血脉,留他一条性命,好让奴婢将来有个指望。

  大娘子,奴婢求您了。”

  “哼,你装出一副可怜模样,是给谁看的?

  今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恐怕主君的官声都要被连累,岂能是你装模作样哭哭啼啼就能过去的?”

  “奴婢教养不周。

  要打?

  要鞭?

  奴婢绝无二话。”

  “好的很啊。

  那你说吧,怎么罚?”

  “打二十板子?”

  “二十?”

  “三十板子,不能再多了,再多人就没命了啊,大娘子。”

  王大娘子看向盛紘,见他脸色阴沉,还是要逼上一逼。

  “你不用求我,此事虽然是内闱之事,但是事关盛家清誉、主君的官声,怎么打,怎么罚,都由主君一言而决。

  只是可怜我那华儿,经受如此大的打击,将来可怎么办呐?”

  盛紘此时心里跟明镜一般,处理不好的话,肯定会恶了大娘子,王家那边肯定会有些不开心,若真是处理重了,自己又舍不得。

  “既如此,念在枫哥儿年幼无知,那就打三十板子,林噙霜教子无方,打十板子,罚月钱一年,禁足林栖阁三个月,交出管家对牌和钥匙。

  今后家中管家等一应事务,还是要交给大娘子处理,另外林栖阁内丫鬟奴仆人数减掉一半,何去何从,皆由大娘子决断。

  大娘子,如此可好?”

  任谁都能听出盛紘是要保住林噙霜,但是王大娘子却被这话给惊住了,自己男人可是从来都没有这么狠过啊。

  这个妖艳贱货能有这般下场,也是活该。

  “主君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都听主君的。”

  林噙霜不愧是家斗好手,知道盛紘对自己还是有情谊的,虽然受罚,但是心中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多谢主君、主母宽宥。

  奴婢认罚,只是为显公正,奴婢恳请主君答应,让冬荣执刑。”

  “准了。”

  听着外面哎吆声不断,和林噙霜忍痛责骂盛长枫的声音,盛紘的眉头紧锁,但是王大娘子却是像听到仙乐一般,心中的气少了好几分。

  而卫小娘的院子里,盛明兰看着大着肚子的卫小娘。

  “娘,要不我去求求爹爹吧,这屋里天寒地冻的,您的身体可怎么受得了啊?”

  “你住嘴,怎么教你的。

  要时时刻刻的记在心里,你的娘只能是葳蕤轩的大娘子,而我只是你的姨娘,若是因为一声称呼,受了责罚,将来你还怎么在这盛家过活。

  我屋里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你好好的,我心里就安生了。”

  “你就是我娘,我娘就是你。”

  “还犟嘴,你要气死我是吗?”

  “不要,娘,你别生气了,我改,我改还不好吗?”

  “明儿。。。”

  “姨娘。。。”

  母女二人抱头痛哭。

  这一晚盛家没有一个睡得好的,尤其是盛紘看着林噙霜翻身都困难,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但是又不想去葳蕤轩,便在书房待了一夜。

  而曹和平则是在悦来客栈中,看着眼前有些郁闷的顾廷烨。

  “二哥,那袁文纯说什么了?”

  “他能说什么,说是怪我不该放了那聘雁,尤其是那章娘子,说话甚是难听,是他们求我捣乱,现在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不过,大郎,你为何要搅黄这门亲事啊?”

  “呵呵,这才是你想问的吧?

  可是在埋怨我不该瞒着你,对吧?”

  顾廷烨脸上流出羞赧之色。

  “没有,我怎么会埋怨你,袁大哥跟我说了,勇毅侯府当年的事情,大郎要是想出口气,也是能理解的。”

  “二哥,言不由衷了吧。

  你,我还不了解吗?

  当时我是跟你说了勇毅侯府的事情,现在袁文纯又跟你说了那件事,你在投壶的时候,我又让曹爽告诉你,不可手下留情。

  所以你觉得我是故意的,对吧?

  好了,实话跟你说,我就是故意的,不过并不是为了出那口气,当年勇毅侯府丢的面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我婶娘的大哥,按辈分我也可以喊上一声舅舅,他一个徐家旁支继承了爵位,有什么好抱屈的,还想用一个区区庶女将盛家绑上徐家。

  不过是想着借盛家老太太的威风罢了,当年这位老太太出门的时候,不但带走勇毅侯府的钱财,还带走了勇毅侯府的人脉。

  他的算盘珠子打的这么响,谁不知道啊,换成我是盛老太太,也会毅然决然的拒绝,你是想问,我既然理解当年的事情,为

  何还要这样做,对吗?”

  “对啊,就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这不是徐家的千金做了我的婶娘嘛,而且二叔、婶娘从小待我极好,我怎么能不帮她出口气呢?”

  “大郎,你说的我都听不懂了,你这一会不是为了出气,一会又是为了出气,都把我给听糊涂了。”

  “我是想说,仅此而已,怎么能算是出气呢?”

  “你还要对盛府出手?”

  “不然呢?

  二哥,咱们认识不少好几年了,你是知道我的,向来是帮亲不帮理,即便是当年盛家老太太再情有可原,但是终究是做了那个决定。

  要怪,只能怪她命不好,谁让那徐家的千金成了我的婶娘呢。

  不是二哥,你干什么愁眉苦脸的?”

  “还不是为了白家的事情,当初跟着袁大哥来,也是想着盛袁两家结亲,这盛家怎么也要给袁家几分面子,白家的事情,就不发愁盛家不出力了。

  现在这两家跟仇人也差不多,我还是两家结仇的主要原因,别说帮忙了,不落井下石,就算是给宁远侯府面子了。”

  “二哥,袁家什么情况,盛家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那章大娘子本来就偏心袁大公子,给袁大公子找的娘子又是娘家侄女,你想这盛家的姑娘嫁到这袁家,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所以啊,你非但不是盛家的仇人,反而是救星。

  再说了,白家的事情,有我在,还能让你吃亏了不成,我已经查清楚了,之所以白家秘不发丧,是因为知道白家家主的印信,到了你的手里。

  现如今又知道你来了扬州,若是不铲除你,他们几个可拿不到白家的产业,一旦你在扬州出了事情,盛紘做为通判,就不得不帮你解决。”

  “大郎,你都计划好了?”

  “那是自然,二哥平时不求人,好不容易求我一次,我不得给你办得利利索索的,我这人就一点,不能允许自己人吃亏。”

  “所以你顺水推舟,让我把盛家的亲事搅黄,也是为了我喽?”

  “二哥,你要这么说,也对。

  不过是一箭三雕罢了,要不然白家怎么知道你来了,不知道你来,怎么能派人来杀你,不派人,又怎么人赃并获。

  不人赃并获,靠什么指证他们,就凭你手上的印信,还是白老爷子留下的书信,那可是数以百万的家产,他们哪那么容易放手?”

  “大郎,只是这么一来,岂不是把忠勤伯府给得罪死了?”

  “怎么会呢?

  忠勤伯府袁伯爷前几年因为触怒官家,丢了差使,现在袁大郎不过是微末小吏,而袁二郎倒是上进,在城卫军中混的如鱼得水。

  如果再娶了盛家的嫡女,这盛家背后可是有盛老太太和王家,若是得了盛家的帮扶,未来不免要青云直上。

  即便是章大娘子再偏心,袁家如今的家业都要分一份给袁二郎,若是袁二郎将来再起了势头,袁家究竟谁说了算,还未可知呢?

  要不然袁大郎为何费尽心机,要力压盛家一头,就是为了恶了盛家,如今亲事黄了,对袁大郎来讲,也是好事。

  将来给袁二郎找一个小门小户的姑娘,岂不是将来更好拿捏?”

  “嘶,大郎,我怎么觉得你比我大呢?”

  “要不你给我叫哥吧。

  不过这件事情里,倒是盛家的大姑娘遭了无妄之灾,如今名声受损,想要寻一门好亲事,怕是难了。

  毕竟谁也不想再来一遭神树示警不是?

  我会想办法弥补她的。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等着白家的人,来找你的麻烦了,这几天你尽可以招摇过市,我会让陈芝豹带着卫队暗中保护。”

  “多谢大郎为我筹谋。”

  “都是兄弟,说这些作甚。”

  次日,一天无事,不过顾廷烨在瘦西湖旁遇到了盛长柏,二人因为投壶的事情争执了一番,没想到居然擦出了火花,反倒是有些惺惺相惜。

  要不说世界修正的伟力,是无穷无尽的,不过盛家的事情,也传遍了扬州城,说什么都有,不过对于曹和平来讲,这是一笔不错的积分收益。

  15000分,巨款了!!!

  积分累计23000分,激活点数累计62点。

  次日夜里,月黑风高。

  “少爷,白家的人上钩了,来的那些人是盐帮好手。”

  “好,终于来了,这白家真是沉不住气啊,活该得不了那巨额财富,你和曹爽一定要保护好顾廷烨的安全,还要生擒来犯之人。”

  “属下得令。

  只是您这边?”

  “无碍,能伤我的人,这扬州城还没有。”

  曹和平看着有些兴奋的陈芝豹,估计他也是憋了很久,和曹爽带着卫队藏在悦来客栈一旁的船上,就等那些人露面,就等一场厮杀。

  至于曹和平,都没打算露脸,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何须自己动手,养那么多的手下,不就是为了遇到什么事情,都不用自己动手嘛。

  “来,东升,跟爷喝一杯。”

  “小公爷,这时候喝酒?”

  “趁着夜色寂静,听着外面的厮杀

  声,不正好是下酒菜嘛,喝一杯,要不等会打完再喝,可就没有意思了。”

  东升也很无奈,自己伺候的这位爷,要文有文,要武有武,模样相貌在汴京城也是少有,就是有时候有点癫。

  看着曹和平一杯一杯的喝着。

  “少爷,少喝点,大娘子交代过,让您在外少喝酒的。”

  “你不说谁知道。”

  “醉酒伤身呐,少爷。

  外面的声音小了,是不是结束了?”

  “没意思,不喝了,就坚持了这么会,看来这盐帮也不过如此。”

  果然等了一会,曹爽敲门而入。

  “少爷,人都已经拿下,来的人三十八人,斩杀十一人,活捉二十七人,咱们的卫队没有死亡,但是受伤了九人。”

  “受伤九人?

  不过是一些江湖草寇,咱们以逸待劳,居然还伤了九人,看来操练还是少了,这可不行,未来上了战场岂不是伤亡更大。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你这一队要加练了。”

  “属下惭愧,回去之后定会加练。”

  “关键是多见血,不用等回汴京,等咱们返程的时候,你带队走陆路回去,一路上清剿草寇,把人都给我带回去,少一个,我拿你试问。”

  “属下遵命。

  顾二少爷已经带着人,去扬州府衙报官了,陈统领在外面看着那些匪徒,接下来如何做,还请少爷明示。”

  “不用管了,人脏并获,这扬州府要是办不了这样的案子,还留着他们做什么,对了,若是有人来拜访。

  除了盛紘,我谁都不见。”

  “属下知道了。”

  “你去忙吧,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

  看着曹爽出门,曹和平让东升打了水,洗漱一番之后,变上床睡觉了,但是扬州府衙那边,可是热闹的很。

  顾廷烨此时递进去的帖子,可是宁远侯府的帖子,顾晏开可不是一般的空头侯爵,而是正经八百在朝中的枢密院任职,军方的三号人物。

  那知府看着贴子,又听说是顾家二少被人袭击,贼人已经被保国公府的小公爷卫队所擒拿,整个人都麻了。

  这两位可都是三皇子的伴读,可以上达天听的存在,而且将来三皇子登基,那也是天子近臣,要是自己伺候的不好。

  别说自己,就是将来的子孙辈,恐怕也再难有出头之日了,赶紧点了衙役,跟着顾廷烨去了悦来客栈,当然没有忘记去通知盛紘。

  一是他是通判,本来就是负责断狱之事,二呢,听说这曹小公爷曾经拜访盛家,肯定有交情啊,说不定能用得上。

  盛紘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赶紧起身跑去悦来客栈,边跑边想,千万不要有事啊,顾家和曹家是自己绝对得罪不起的存在。

  所有人到了客栈之后,盛紘不愧是官场达人,看见顾廷烨就像是第一次见一样,客客气气的跟他打招呼。

  “顾公子,不知道曹小公爷可好?”

  顾廷烨拱了拱手,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东升。

  “回盛大人的话,小公爷还在休息,不过交代了一句,扬州乃是朝廷重镇,居然有匪徒出没,进行刺杀活动,还动用了弓箭。

  希望扬州府能给一个交代?”

  知州听完都快跪了,拉了一下盛紘的袖子。

  “扬州府衙一定会给小公爷一个交代,只是知不知道小公爷可否拨冗一见?”

  “小公爷说了,夜深了,此时就不见了。

  不过,若是盛大人要见,自然是可以的,等天亮来即可。”

  “多谢小公爷。”

  知州拉过盛紘。

  “盛大人,此事事关重大,这为顾公子和小公爷的身份不用我多说,幸亏没有出什么事情,既然小公爷愿意见盛大人,还请转圜一二。

  此案无论涉及到谁,都将一查到底。”

  “知府达人放心。

  下官一定会处理好,绝对不给知府大人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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