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这曹琨真是个禽兽

  还是上次的小院,林小娘这次是自己送上门的。

  可能是觉得曹和平教授书法的水平比较高,各种书法字体都是顺手捻来,并且把曹家家传的混元棍法融入其中。

  好笔法,啊!

  “曹公爷,妾身今日请见是有一事相求,还请公爷看在妾身尽力的份上,就帮帮奴家,好不好?”

  “这有何难?

  难得今日,爷心中快活,说来听听。”

  “妾身有一女,在盛家行四,马上就要及笄之年,但是在大娘子的压制下仍旧还没有找到人家。

  如今盛家靠着公爷的威望,不少人为了和盛家结亲,快把门槛都都给踏破了,不过这些人大多都冲着的大姑娘和六姑娘去的。

  有人要给柏哥儿提亲,有人给明兰丫头提亲,甚至有人给还在牙牙学语的栋哥儿提亲,但是我的那一儿一女,却无人问津。

  妾身出自破落官宦人家,全家走遭了难,若不是妾身当时年幼,恐怕早就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了。

  现如今只能厚着脸皮请公爷帮忙,给我家女儿寻一个好婆家,大恩大德就让妾身终身难忘,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公爷。”

  这女人真是不得了,以盛家的家底,和盛紘的找亲家的眼光,绝对不会亏了那个盛墨兰,可是她却闹到自己跟前,看来是想要的更多啊。

  “这个忙,爷可帮不了。

  莫说爷的身份不合适说这些,便是能说,爷认识的那些人家,能让你女儿当了正头大娘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再说了,以为爷对盛紘大人的了解,他的眼光独到,将来一定会给你的女儿,找一门好亲事的,你又着什么急呢。”

  “公爷,墨儿明年就要到了及笄之年了,如今家里的主君只顾着大娘子的儿女,便是有好的,也轮不到我的墨儿。

  还求公爷开恩,伸出援手吧。”

  瞧着林噙霜一脸娇弱、声音婉转的姿态,再看她又要吃自己的把柄,这个女人真是太会挑时候了,舌头卷着嘴角,再配上这姿态,真有两下子。

  对女儿是真爱啊。

  “嘶。

  算了,你若是执意如此,就容爷想想。

  爷知道你向来是不看重什么情谊、名分的,图的不过是荣华富贵的日子,就是不知道你想给你的女儿找什么样的婆家?”

  她正好开口说话,又被按了下去,被顶得有些难受。

  “别说话,听着。

  高门大户人家的嫡子,肯定是不合适的,人家也是要面子的人家,便是再落魄也不可能找了你的女儿。

  这种人家的庶子倒是有几分希望,但是也要考虑朝中的因素,机缘不太好碰,另外便是下面州县的大户人家,倒是有几分把握。

  还有就是尚未冒头的青年才俊,这就跟赌博差不多,将来究竟是开大还是开小,全凭天意了,可能诰命加身,也可能跟着一辈子清贫。

  眼下爷倒是有个主意,你琢磨琢磨,爷的身边既然有了两个盛家的姑娘,也不在乎多一个,不如跟了爷做外室,荣华富贵自然是少不了的。

  你看可好?”

  林噙霜闻听此言,心中暗忖这怎么可以,你在我脸上做着画,还想着我那尚未及笄之年的姑娘。

  这曹琨真是个禽兽啊!

  心里是越想越急,越急动作就越变形,节奏感差了这么多,而且牙齿居然咬到了舌头,曹和平伸手在她的头上揉了一下。

  “都说了,让你别说话。”

  等了很久,她才咽下口水,清理了嘴角之后。

  “公爷,不是妾身不识好歹,而是妾身那女儿从小被娇生惯养,怕是没有福气去伺候公爷,要是闹了脾气什么的,让公爷作难不是。”

  “你倒是会说话,不过确实有些不识好歹。

  汴京城内不知道有多人家,想把女儿送到爷那里当妾、当外室,爷都没有收,如今给机会,你把握不住,那爷就没有办法了。

  既如此那便作罢了,不过爷也不是无情之人,等会给你一笔银钱,让你将来嫁女的时候风光体面一些,今后莫再见爷了。”

  林噙霜此时完全不顾还光着的膝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是说来就来,把曹和平的腿都打湿了。

  “公爷息怒啊,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奴家这一遭吧,就当奴家从来都没有说过那些混账话,只求公爷莫要不理奴家。”

  “起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盛大人的小妾,跟爷不过是志趣相投,一起参缠论佛罢了,哪有什么理不理的道理。”

  “公爷瞧上的不就是奴家的身份吗?

  从今往后,奴家一定熄了那些非分之想,只请公爷千万不要将奴家甩了,好让奴家心里有个依仗。”

  太会了,人与人之间的相交,不就是身份加持下的友好互动嘛,这娘们真是省得其中精髓,当真是不可小觑。

  “爷是怕你难做,既然你愿意,爷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不过爷的建议,你也好好考虑考虑,爷不强求。”

  “多谢公爷宽仁大度。

  奴家休息好了,还请公爷再品。”

  又是一番论道说禅,数临圣境,林噙霜喝了一碗红花汤便回了禅房,在

  回盛家的路上,常跟着她的周雪娘,帮她敲着肩膀。

  “娘子,为何这般疲累?”

  林噙霜是多么机警的人,这件事情是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说的。

  “为了给墨儿、枫哥儿祈福,多跪了一会经。”

  周雪娘心中腹诽,还跪经,那得是多难念的经啊。

  真当自己是个傻的,不过她可是自己的钱袋子,千万不能得罪了去,随即也不敢再多问,倒是心中暗下决心,早晚能查出来。

  到那时,钱还不是自己说多少,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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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爷,消息传回来了,这耶律洪基从保定府入辽国之后,咱们的人在那边稍微弄了一点动静之后。

  耶律洪基就放弃了去幽州城,而是从易州入了太行山,按照传来的消息,他是打算从涞源出飞狐口到了蔚州,按照行程的话,此时应该已经快抵达飞狐口了。”

  曹和平闻言,走到舆图前站住,指着一个地点。

  “看来耶律洪基当真是让耶律大石接应了,不出意外会出张家口,绕过燕山从草原回转辽国上京临潢府。

  他既然将幽州留守萧庭让做为假象敌,那断然不会经大堡镇去涿鹿县,一定是会从化稍营北上怀安镇,去张家口。

  既如此,动手地点就放在化稍营吧,这里有辽国西京道的驻军,他们的防范一定是最轻松的,绝对想不到有人会在这里动手。

  不过不能杀了耶律洪基,这次就要他一条腿吧,但是一定要将他身边的萧维信等人诛杀干净,就用咱们养的那些高丽人。

  事成之后,一个不留。”

  “遵命。”

  看着出门而去的陈芝豹,曹和平又看了一会舆图,自己准备了这么多天,本以为耶律洪基会走水路。

  再不济也要走雁关,没想到会走飞狐口,看来这位耶律大王,对谁都有点不放心呐,既如此,那自己就送你一程。

  眼下只能安心的等着消息了,接下来的几天,曹和平如往常一样去国子监读书,虽然一点都不摆架子,但是毕竟身份尊贵,往身边凑的人也不少。

  曹和平自然也是来者不拒,对谁都是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该吃吃、该喝喝,银子也是大把大把的撒出去,主打一个随心所欲。

  时光飞快,转眼就过了年,到了嘉佑三十三年二月底,此时的耶律洪基,早就被送回了辽上京。

  年前十二月初在化稍营,被不明人士的袭击,命是保住了,但是断了两条腿,一条影响走路,一条影响传宗接代。

  自打耶律洪基回到上京之后,人都快崩溃了,要不是自己的王妃已经生了儿子,恐怕就要绝后。

  最巧不过的是,在年后的一月份,耶律重光也遭到了不明人士的袭击,这次出手的人是夏口音,幕后指使的人就是耶律洪基,不过曹和平在其中帮了他一点点小忙。

  这下辽国皇长子,和皇太弟的矛盾彻底的公开化,从朝堂打到民间,你弹劾我一个大臣,我就杀你一个心腹。

  皇宫,养居殿内。

  “曹爱卿,免礼了。

  朕已经收到了北边的消息,快给朕说说,你究竟是如何做到,让那耶律洪基,和耶律重光斗得这么凶的?”

  “臣请官家,恕臣不尊之罪,手段有些上不了台面。”

  “曹爱卿,这是何意?

  你立了大功,朕赏你都来不及,岂能怪罪。”

  “臣派人在化稍营袭击了耶律洪基,废了他的命根子,等他回到辽上京之后,臣又发动了家父埋在那边的暗线。

  在耶律洪基刺杀耶律重光的时候,悄悄的出手射了耶律重光一箭,不过经过这两件事之后,臣在那边的暗线全断,再想启用就不知何年何月了。”

  皇帝听完眉头皱了一下,胯下寒了一下,便朗声大笑起来,抬手指着曹和平,手指头在虚空之中点了点。

  “曹爱卿,你这手段,啧,着实是有些,毕竟是辽国皇室啊。

  不过能让辽国朝堂大乱,倒是一个不错的计谋,此事事关重大,此中细节你知我知便可,等你大婚之时,朕会送你一份大礼。”

  “多谢官家宽宥。”

  “好了,你去吧,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了,凡事也要稳重一些才是,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怕是要损了保国公府的名声。”

  “官家教诲,臣必铭记在心。”

  此时皇帝心里想的是,这曹琨出手太过阴损,居然废了耶律洪基,这可比杀了更难受,而且他手里居然有这样的人手。

  越想脸上的表情也越发阴晴不定。

  不过曹和平既然敢说,就不怕皇帝心里多想,再有一两年,自己蛰伏的时间也该到了,到那时恐怕他会更忌惮自己。

  免得到时候让他掣肘,反倒不如现在亮亮肌肉,让他在针对自己的时候,好好的思量思量,自己的底线可是很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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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佑三十三年三月初八,曹和平骑着白玉照狮子一马当先,身侧的傧相之一是顾廷烨,他骑着一匹枣红马,嘴里里还振振有词。

  “大郎你这日子过的,二哥可羡慕的紧呐。

  打蛮

  夷、娶郡主、当国公,啥好事都让你给赶上了,不像你二哥我,只能待在扬州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二哥,你这话说的不对吧,我可是听说你中了举人,还养了几个小妾,儿女双全承欢膝下,盐庄在你的经营下,蒸蒸日上。

  你还想怎么样?”

  “你这话不假,可是我顾二志不在此啊,说句认真的话,我已经决定,这次回到汴京就不回扬州了,八月的恩科,我志在必得。”

  “好志气,那就祝二哥旗开得胜。

  不过你真的打算彻底放弃武将一道吗?”

  “大郎,你身在汴京,自然比我清楚,这年头当武将没前途啊,当文官好啊,风花雪月当中就把事情给办了。

  再说了,我家的情况你清楚,上面有我大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我们哥仨三任大娘子,可不比你家保国公府。

  我若是能中了进士,想必家里有很多人开心吧,家业不家业的不算什么,毕竟都是亲人,若是闹得太过难堪了,对谁都不好。”

  “嗐,人活一世,图的就是个顺心快意,你觉得开心就好,但是以我对顾侯的了解,他心里是有你的。

  男人嘛,总有些话是不好说出口的。

  不过当文官也好,将来说不定还能当宰相,我这个保国公将来还指望着二哥给护住呢,只是可惜了二哥这一身的武艺了。”

  “什么可惜不可惜的,强身健体罢了。”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按照规划好的路线到了英国公府,催妆诗做了两三首,又喝了摆好的酒阵,拜了英国公夫妇,迎了新娘子出门。

  嫁妆更是实打实的一百二十八台,真正做到了红妆十里,这是大周最高级别的嫁娶级别了,再高就是亲王一级了,那得是礼部操办。

  到了保国公府之后,拜堂之后,便送进了洞房,曹和平也换了另外一身吉服,准备出来给来宾敬酒,朝中三王、七相亲临现场恭贺。

  将门勋贵自然也是尽数都到了,其余大小官员更是挤破头的参加,不过大家都没有开始动筷子,还有一人未到。

  就在此时,大门口传来一声通传。

  “官家驾到。”

  曹和平赶紧带头去了大门口,皇帝的马车就在门口停放。

  “臣等参见官家。”

  搞得跟上朝一样,皇帝从马车里出来,紧接着皇后也从车里出来,真是够给面子的,这诺大的大周能让帝后亲临到贺的婚礼,屈指可数。

  “平身吧,今个是曹爱卿和朕之义女的婚礼,朕和皇后可是充当家长来的,希望他们能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所以今天不必讲这些君臣虚礼,主要是喝酒,希望主位爱卿今天能不醉不归,就当是给新人的祝福吧。”

  说罢,看了皇后一眼。

  “曹爱卿,本宫和官家可不是空手来的,桂芬现在是官家义女,自然也是本宫的义女,这龙凤双佩就赐予你们,可凭此佩不用通传、自由进出宫禁。

  另外容妃等人,也托本宫给你们带了贺礼,希望你成家之后,为国好好的为官家效力,为家好好照顾桂芬。”

  “臣曹锟谢官家、皇后娘娘厚赐,今日之荣耀臣必铭记于心,一定为大周、为官家尽忠尽心,也会善待明曦郡主。”

  “起来吧,如此佳偶天成,朕和皇后要好好的喝几杯。”

  曹和平带路,带着皇帝等男宾进了院内,张红梅则带着皇后到了另外的地方,酒席进行的很是顺利。

  不过两刻钟之后,皇帝和皇后借故就离开了,又等了一刻左右,三个王爷、七个宰相等尽数起身告辞。

  虽然大人物基本走完,但是氛围却更加的高涨了,毕竟那些大佬段位太高,有他们在很多人都不自在。

  一直喝到凌晨子时,曹和平才在顾廷烨等傧相簇拥下进了新房,等着的又是一套礼数,什么结发、合苞酒等,又是闹了一通,才各自散去。

  “表哥,怎么喝这么多酒,你再喝点水吧。”

  “还叫表哥呢,叫声相公听听。”

  张桂芬虽然有些傲娇,但毕竟是女孩子,听到他这样说话,顿时脸上飞起了红云,人也变得扭捏起来,头迅速的低了下去,双手捏着衣角。

  “相公。”

  曹和平看到她这样,觉得甚是有趣,用手指挑起她额下巴,探首向前亲了一口,这让张桂芬更加的娇羞。

  咿呀一声,便转过身去。

  “娘子,天色不早了,咱们歇了吧。”

  “嗯。”

  然后便见她莲步轻移,到了卧榻之侧,坐了下来,依旧低着头,曹和平笑了一声,便走了过去,拉着她的手。

  “表哥,关灯。”

  曹和平挥手一掌,恰到好处的将烛火熄灭,窗外的月色很美,即便是屋内无光,但也很亮堂。

  好一匹白玉照狮子。

  马儿乌黑如墨的眼眸,似乎充满了智慧和勇气,它那流畅的线条和肌肉,更是展示出无与伦比的力度与美感的完美结合。

  曹和平拨弄着马儿的鬃毛,柔软如绸缎一样,很是丝滑,马儿在他的拨弄下,显得有些急躁和不安,不断用头顶着他的胸口。

  这个时候不能着急,手

  指顺着肌肉的走向,像是有魔力一般,好像要把马儿浑身的能量激发出来。

  马儿喘着粗气,眼神更是水汪汪的,四只蹄子在地上抓挠着,好像在做着无声的催促,但是传达的意思很是粗暴。

  骑我

  曹和平见到时机成熟,挺身上马,那马儿初次沉重,口中发出一声嘶鸣,要不是他拽着缰绳,那马儿已经窜出去了。

  看着马儿的模样,知道她第一次载人,也不着急驰骋,而是伸手摸着她的头和耳朵,让她安静下来。

  在他的不断安抚下,马儿终于接受了被人骑的现实,仰头冲着天空长啸了一声,曹和像是得到了指令,两腿一夹。

  马儿犹如脱弦之箭,宛如一抹亮丽的风景线,优雅地在草场上奔驰,其毛发光滑如丝,犹如流动的瀑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它高高地扬着脖子,伸长身腰,雄姿勃勃地在平坦的草原上奔跑,快得像阵风,曹和平顺着马力,高低起伏不停。

  辽阔的草场,只有马蹄哒哒的声音,隐约中听到那沙哑的马头琴声,还有悠远寂寥的长喉,很美。

  毕竟是初骑,不堪长力,最终马儿长嘶一声,步子渐渐地慢了下来,身上渗出丝丝缕缕的汗液,显得有些血红。

  曹和平看着浑身的汗液,也不再用力,只是任由她在草原漫步,恢复着马力,不知道等了多久。

  马儿又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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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曹和平看着身侧的张桂芬,不愧是练了武的,承受能力比盛华兰好了不知多少,看着她换了发式,亲自上手给她画了眉。

  “表哥,好看吗?”

  “好看,看不厌呢。”

  二人收拾停当,便去了宁安堂去跟张红梅请安,看着眼前的侄女和儿子如今结成夫妻,她也很是激动。

  “起来吧,咱们家没这么多规矩,只望着你们将来能好好的过日子,夫妻举案齐眉,早点为曹张两家开枝散叶。

  琨哥儿,你是男人,如今成家立业,切忌不可再任性妄为了,桂芬,母亲也嘱咐你几句,你和琨哥儿算是青梅竹马。

  以后这家就要靠你来掌,他也靠你来辅弼,所谓是家有贤妻、不遭灾殃,你是大娘子,一定要大度。”

  “母亲教诲,儿子谨记在心。”

  “儿媳记住了。”

  “好了,就不在我这逗留了,去跟婶娘请安吧,这支镯子是曹家的传家宝,只传长媳,琨哥儿,今后你心中也要有数,桂芬是你的大娘子。”

  “儿子知道了。”

  又去了徐渭熊处,又是一番告诫勉励,最终回到了留园,盛华兰和盛明兰已经等候多时了,妾室向大娘子敬茶这是规矩。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八月,会试要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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