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辽国乱起

  自从张桂芬过门之后这几个月,曹和平很是享受。

  当然也打破了张桂芬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她也是接受过闺房教育的,但是曹和平的玩法让她有点受不了。

  一开始每晚都陪着她,每每溃不成军,这个时候盛华兰出现了,时间点刚刚好,这种向后顺序让张桂芬觉得没有什么。

  但是慢慢的、慢慢的,接班的时间间隙越来越短,最后变成结伴,这让张桂芬很是接受不了,但是面对强大的火力,只能抱团。

  就当她以为这是最后底线的时候,事实告诉她想多了。

  还有更低的。

  那一夜,当她看到盛明兰从散乱的被子里,露出脑袋的时候,彻底懵逼了,恍惚之间看到曹和平的脸上写着两个字。

  【昏君】

  昏淫无度的昏。

  紧接着就感受到了一双手、又一双手、再一双手,所有能失去的阵地全部落在了别人的手里,三个人脸上挂着笑容。

  对着她一直笑,笑到她感到骨子里的骨髓都沸腾了,依旧还在笑。

  从那一天起,合纵、连横成了保国公府上,每晚必须演练的科目,如不是女人有先天休息圣体,恐怕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不是被堵着,就是被插嘴。

  日子何等的艰难,仅存的那点大娘子的威风,早就在恍惚的颤栗间丢尽了,也幸亏有曹和平在身后支持她、挺她,要不然会更悲催。

  最满足的还是盛华兰,她打心眼里感到有妹妹真好,但是盛明兰很委屈,对曹和平了解她的深度,只是浮于表面。

  总是摸底冲刺,但总是不能毕业考试。

  不是不想,曹和平也没有办法,低于十四违法啊,只能把这份情谊转嫁到林噙霜身上,每次都去大相国寺烧香,都会请回来一尊佛像。

  家里的佛龛上,都快摆不下了。

  生活就是这样,有人开心、有人痛苦、有人满腹仇恨、有人满心遗憾,总之是各种各样的人生交织在一起,便有了生活。

  此时的宁远侯府,小秦氏看着眼前坐着的顾廷煜。

  “大郎,你还记得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顾廷煜闻言忍不住的一股心火涌出来,眼神有些狠辣,心底涌现的却是身形挺拔、健康的顾廷烨,咬牙切齿。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

  要不是那个女人,我母亲不会死,都是因为她,是她踩着我尸骨未寒的母亲,从宁远侯府正门被抬进来。

  那一天,我永远都记得,即便是我死了,也不会忘记。”

  “是啊,我也没有忘记,都是因为那个贱人,要不是她,姐姐怎么会可能死的那么快,那么的痛苦。

  可是她现在已经死了,但二郎是无辜的,这四五年他一直都在扬州,从未踏足汴京半步,可自从他回来之后,你的脸上都没有了笑容。

  大郎,你是哥哥,未来侯府的继承人,要大度一些才是,他马上就要参加会试了,等他有了前程,对顾家、对你都是有好处的。

  兄弟同心,才能断金呐。”

  顾廷煜看着苦口婆心的小秦氏,心底泛起一丝恶心,但是脸上却露出勉强的微笑,好像是忍住巨大的委屈,声音都在颤抖着。

  “母亲说的是,儿子一定会好好的让二郎温书,将来搏一个好前程,我这个当哥哥的,绝对不会迁怒于他的。”

  “这就对了,侯爷对二郎寄予厚望,你可不能让侯爷失望啊。”

  “是啊,二郎的身上有着父亲的期望,我一定会满足他的,母亲,儿子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一会。”

  “嗯,你去吧,你哪都好,就是身子骨差了一些,一定要好好的保重。”

  “儿子醒得。”

  看着走出门的顾廷煜,小秦氏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

  “大娘子,大郎能听您的吗?”

  “他绝对不会听我的,这不正好嘛,让他们斗吧,最好斗个你死我活,只有他们斗起来,咱们炜哥儿才有机会不是。”

  走出门的顾廷煜,跟小秦氏一样,脸上的笑容只剩下了寒冷,这个姨母当真以为自己还是个小孩子。

  不过她说的对,二郎啊,二郎,你母亲害死了我的母亲,而你又抢走了我的父亲,我是该好好的成全你才是啊。

  会试共考三场,每场考三天两夜,一共就九天六夜时间,内容包含四书文、五言八韵诗、五经文以及策问等。

  每场考试可以更衣洗漱一次,这种近乎连轴转的模式,一般人都坚持不下来,若是不幸分到了臭号、脏号,十有八九是要落榜的。

  曹和平自然不会被分到这种地方,每场考试都是很早就答完了题,对于九阳神功已入化境的他,根本就存在精力不济。

  八月十八,龙门开,桂花香。

  曹和平出了考场,就看到自家的马车在一边等着,东升站在车辕之上挥着手,这时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大郎,考的如何?”

  是顾廷烨。

  “考的还行,二哥,以你的才华,应该是手到擒来吧?”

  “不出意外的话,问题不大,一甲不敢企及,二甲倒是可以望一望,三甲应该手到擒来,你家娘

  子来寻你了,先走一步。”

  “也好。

  二哥,那就等着放榜吧,到那天谁的名次高,谁请喝酒如何?”

  “喝酒?

  好啊,要请就去广云台,如何?”

  “随你,到时喝个痛快。”

  “说起广云台,那魏如意现在可是行首了,这些年一直留着身子等你梳拢,可你倒好,后来是一次都没有去过,够绝情的。”

  “确实是小弟的错,二哥若是怜香惜玉,机会让你便是。”

  “人家等的可是你,不说了,放榜见。”

  顾家的马车也来接人了,顾廷烨看着迎上来的石头,拱手告辞而去,来接他的正是宁远侯府大娘子小秦氏。

  “二少爷,大娘子在车里呢,等一个多时辰了。”

  顾廷烨看着马车掀开的门帘子,小秦氏露出一张笑脸。

  “二郎,上车回家。”

  “多谢母亲前来迎接。”

  “既然考完,就不要想它了,以二郎的才华必然是要高中的,回家好好的休息休息,这几天辛苦你了。”

  “母亲关心,二郎记在心里了。”

  上车之后,小秦氏是嘘寒问暖,这让顾廷烨感到着实的不自在,但是又无话可说,将伸手不打笑脸人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考完到放榜,大概需要十五天的时间,主考团队要对卷子进行遴选,根据各项指标,选出前三百人,其中得分最高的三到五十份会交给皇帝查阅。

  然后这三百人会在大庆殿,进行最后一次的考试,称为殿试,这一次考试不会只分排名,不会落榜。

  但一般情况下,一甲三名和二甲前十名,都会在之前皇帝看过的三五十份考卷中产生,基本上极少有例外,毕竟不是每个皇帝都要重阅试卷的。

  曹和平本来以为是可以休息几天,就在考完的第二天,从辽国传来消息,耶律洪基囚禁了耶律重光,控制了辽皇耶律宗真,被封为辽国皇太子,如今监国。

  看到这消息没有半个时辰,宫里的传旨就到了。

  等到曹和平到的时候,垂拱殿内已经有不少人了,三王七相尽数在场,连英国公、宁远侯等勋贵也到了五六个,都是有实权的存在。

  “臣曹锟参见官家。”

  “起来吧。

  曹爱卿,你对辽国耶律洪基的了解比较多,如今辽国政事大变,耶律洪基囚禁皇太弟耶律重光、控制辽皇耶律宗真。

  被封为皇太子,并且监国,已经控制辽国朝局,此人狼子野心,大周不可不防,你跟诸位爱卿说说他的情况吧。”

  “臣遵旨。

  这耶律洪基性格阴沉,为人严厉刚毅,如今登位辽国东宫,囚禁辽皇和皇太弟,臣以为辽国局势并未全部被他掌控。

  因为他并没有杀皇太弟耶律重光,此人与他应该是有血海深仇的,主要是因为去年辽国使团北归之时,曾遭遇耶律重光刺杀。

  虽然耶律洪基保住了性命,但是他身边的萧维信等亲信尽数被杀,其本人也因为刺杀而不能人道。

  后来他回到上京之后,也策划了刺杀耶律重光的行动,但是没有得手,可是耶律重光死了两个儿子,二人从此开始了相互攻伐,便是辽皇强行压住,也无济于事。

  如今他已然监国,却只是被封皇太子,并且没有杀掉耶律重光,这里面必有蹊跷,臣以为大概率这耶律洪基必有忌惮之处。

  具体是什么,臣就不得而知了。”

  这里面的内情皇帝是知道的,殿内的大臣也都是知道一些,但是这么详细的倒是第一次听说,当时曹和平要进行挑拨离间之计。

  可是众所周知,这耶律洪基失鸡之事,恐怕和曹琨脱不了干系吧,再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古怪,胯下也是嗖嗖的寒风。

  看着此子人畜无害,手段却是他如此阴损,以后要提防提防了。

  此时殿内一片寂静,好像都沉浸在各种想象空间之中,这一点皇帝也是感同身受,想必任何一个男人听见这样的操作,都会有些异样感受。

  “咳咳,诸位爱卿,曹爱卿已经说了其中内情,你们有何高见?”

  邕王站了出来。

  “回禀官家,臣以为紧密关注辽国局势发展的同时,要传旨北地边军加紧防御,避免这耶律洪基将内乱外引。”

  兖王跟着也站了出来。

  “回禀官家,臣以为北地边军不易大动,辽国内部各方势力,如今肯定是如琴弦紧绷,任何一个举动都会引起不必要的反应,故而还是以严密监控为主,做好准备即可。”

  大家都习惯了,只要是议事,这两位总是能找到不同的理由互相反驳,众人都在等着秦王发表意见的时候,他却站着没动。

  这时宁远侯顾晏开站了出来。

  “回禀官家,臣以为目前辽国形势紧张,耶律洪基的忌惮并不全是来自内部,恐怕与大周和夏国也脱离不了干系。

  若是我大周什么都不做,那耶律洪基恐怕也不会再进行什么太大的动作,只会步步为营侵蚀辽国各方势力,早晚会全盘掌握朝局。

  如今夏国皇帝年幼,太后垂帘听政,外戚没藏讹庞霍乱夏国,其国之内如今山头林立,故而臣请出征西夏

  ,灭其国、复我大周疆土。”

  曹和平闻言对顾晏开高看了一眼,这个时候去攻打西夏,倒是个不错的时机,前几年辽皇三路大军攻打西夏,虽然算是惨败,但是把西夏也嚯嚯的不轻。

  这个时候捡软柿子捏,一是能让辽国的耶律洪基放心,让其放手在在辽国内收拾乱局,二是趁着辽国内乱无暇西顾的时候,拿下西夏稳固西北,当真是良策。

  可惜他的建议虽好,但是不符合大周国情啊。

  这时晏殊站了出来。

  “宁远侯之建议很好,但是大周与西夏如今已经修好,若是擅起边衅,让西夏彻底投向辽国,恐怕对大周不利。”

  丁随拱手行礼,也站了出来。

  “宴相所言极是,臣也以为不宜起兵攻夏,兵者凶也,官家励精图治,如今国富兵强,着实不宜搅入乱局之中。”

  然后又出来好几个人,对想去打仗攻夏的事情进行了批判,慢慢的似乎偏离了主题,英国公张先看了首相吕夷简一眼,见他没有打断的念头,随即也迷上了眼。

  但是官家有点坐不住了,觉得文武双方说的都不错,都挺对的,可是辽国内乱、西夏也乱,咱们大周朝不应该趁他们乱,搞一把吗?

  那种辽国使臣一来,就要送银子的日子,虽然习惯了,但着实是有些难堪,将来的史书上必然是有记载的。

  “诸位爱卿所言都是利国之言,可是这样的机会实在是难得,难道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让我大周从中取利吗?”

  皇帝问了出来,大臣们你看我,我看见你,居然没有人发声了,然后大家都看向首相吕夷简,关键时候还是要看带头大哥啊。

  “回禀官家,老臣以为耶律洪基此人,向来羡慕我大周文华,如今入主东宫,对我大周而言是利好的。

  故而臣以为应当派遣使者入辽,表明我大周支持其监国的意向,至于西夏如今乱局,若大周不加干涉,只会愈演愈烈。

  若是我大周派兵去攻,反倒是会让其暂时放弃内部纷争,各方势力会迅速的达成一致利益,反而会将我大周立于不利的境地。

  可暗中接触西夏反对势力,让其双方互相争斗,逐渐削弱西夏国力,如此我大周将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英国公依旧是眯着眼,不发一声,但是秦王这时开口了。

  “吕相此言颇为中肯,不知保国公有何高见。”

  秦王简单的一句话,就将话锋转到曹和平的头上,看来秦王对吕夷简的意见,显然是是有些不喜欢的。

  看来秦王对帝王心术的学习,又更进一步了。

  “回禀秦王殿下,臣之想法与吕相之建议几乎相同,只是有一点不一样,臣以为辽国狼子野心,一旦耶律洪基收拾了乱局,必然会对大周和西夏采取行动。

  这时辽国历任皇帝都会做的事情,想必这耶律洪基也不会例外,国与国之间没有友谊,只有利益。

  关于这一点曹琨相信,诸位都是我大周架海金梁之臣,一定可以理解,故而臣以为向辽国遣使很重要,也很有必要。

  不过臣还有另外一点点建议想说,东海女真完颜部已经一通女真各部,在辽国东北自成一系,但是在辽国眼中仍旧是奴隶一般的存在,随意掠夺、打杀。

  这让东海女真苦不堪言,一直都有反心,另外辽国东部渤海国,自从被辽国破国之后,一直没有放弃复国的想法。

  还有高丽自从被辽国收为属国之后,也是横征暴敛,国中苦不堪言,国内不乏有反对的义军出现,专杀辽人。

  故而臣以为,可以暗中支持女真、渤海国、高丽,挑动其对辽国发起攻势,到时辽国必定大乱,到那时,我大周自然是挥兵北上收服燕云十六州。

  至于西夏,臣以为保持现状就好,西夏境内大部分都是沙漠荒地,全部靠与大周贸易才得以生存。

  若是可以加大贸易量,西夏国内的物资充裕一些,争斗必然会更加的剧烈,等拿回幽云十六州的时候,便是破西夏之时。”

  等曹和平说完,殿内的大臣琢磨了一下,吕夷简先开口了。

  “曹公爷的谋划,老臣佩服,有动有静,有宽有严,即便是有纰漏的地方,也不会对我大周有任何的影响,乃是老成庄重之策。”

  秦王跟着也说话了。

  “父皇,儿臣以为保国公之策甚好。”

  皇帝看了一眼张先,见他依旧一言不发,每次都这样,也习惯了。

  “既如此,那就请吕相执掌大局,尽快安排下去。”

  “臣遵旨,不过此策乃是曹公爷所出,臣想请曹公爷做为参赞参与此事。”

  “好,曹爱卿,你辛苦一下吧。”

  “臣遵旨。

  只是臣乃参加科举考试举子,如此参与要事,怕有不妥吧。”

  吕夷简哈哈笑了一声。

  “曹公爷,为国出力,何须顾忌身份。”

  皇帝跟着也说了一声。

  “曹爱卿尽管去协助吕相,无需在意这些。”

  “多谢吕相、官家。”

  进士肯定是稳了,再不济也得给一个二甲的名头吧。

  散朝之后,曹和平跟着吕夷简等人,一

  起去了东府,此处乃是大周权力的真正中心,中书门下省、三司都在此处办公。

  跟在西侧称为西府的枢密院、三衙办公地,简直是泾渭分明,至于喷子集中地御史台和谏院则是在皇城之外,毕竟要闻风上奏嘛。

  到了东府吕夷简的值房之内,分宾主落座,喝着茶。

  “保国公,老夫托大叫你一声和平,可好?”

  “和平乃是晚辈,更是末学后进,相爷随意便是。”

  “好,那老夫便不客气了,其实老夫关注你很久了,知道和平胸中韬略百万,尤其是你接手曹氏一族之后。

  如今曹氏一族发展盛况有目共睹,虽然真定铁骑一直都没有满编,但是战力却提升不止一筹,都是因为有和平。

  再说辽国如今乱局成因,算是出自你手,一计离间便将辽国朝局糜烂至此,当真是决胜于千里之外。

  老夫看过你会试的考卷,当得三鼎甲之才,如今又向官家献计挑动女真、渤海国、高丽国反辽,看来在和平心中幽云十六州志在必得了。”

  “相爷如此推心置腹,和平自然是不敢有所欺瞒,九年前白沟河一战,家父与二叔尽数殉职,真定铁骑战损七成,曹氏一族家家户户挂起白幡。

  曹氏一族承官家信任,一直镇守北地,若是没有辽国、若是大周有燕云十六州的关隘为屏障,我曹氏一族怎么会有这样的惨状。

  收服燕云十六州是我曹氏一族的使命,是我曹氏一族存在的根基,几代人抛头颅洒热血,都是抱着这样的目标行事。

  和平也是一样,从小便被父亲告知,一定要收服燕云十六州,为了这个目标能达成,和平愿意付出所有一切。

  家仇国恨当前,一切罪孽,和平愿意担之。”

  “和平之忠心为国,老夫看在眼里,听在耳中,着实让老夫钦佩,如此年纪就有这般大志向,难得啊。

  可是挑唆女真、渤海、高丽之计,说易行难。

  不知和平有何高见?”

  “回相爷的话,曹氏商行发展了三四年,一直在通过海运和女真、渤海国、高丽通商,这一点相爷肯定是知道的,船舶司内都有存档。

  但是有一点相爷可能不清楚,和平早在这三地当中埋下了一些钉子,当初也只是为了让生意好做一些。

  如果相爷需要,和平愿意为了大周,献给相爷,以便相爷行事。”

  “如此看来和平早就在为此事做准备了,如此甚好,老夫就不给你客气了,有了这些暗探襄助,必然是如虎添翼。”

  “和平也希望相爷能早日功成,让燕云十六州重归大周,不过和平有个不情之请,若是将来有攻打燕云的机会,和平愿为大军先锋。”

  “好,和平有如此豪气,老夫定当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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