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嘴上不要不要的,身体还挺诚实。
自己不能没眼色。
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也能少操点心。
散着步、散着步就到了玛丽姐家这边,看着破旧的楼房,其实她也挺不容易的,说起来是个很俗套的故事。
玛丽姐从小家里穷,但是长得漂亮,若是富人家的小姐倒还好,可是穷人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就是原罪。
自然也引来不少觊觎之心,一来而去的喜欢上了一个英雄救美的古惑仔,而她家里人则以为找到了靠山。
可惜有一次火并的时候,古惑仔被人砍死了,只留着她们母女相依为命,靠着在街边卖糖水过日子。
后来认识自己的叔叔曹操,俩人一个不敢娶媳妇,一个不再相信爱情,没想到兜兜转转又走在了一起。
喜欢的人,能走到一起也不容易。
“哎,发什么呆呢?”
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曹和平扭头一看。
“若兰姐,你怎么在这?”
“我家在楼上,你说我怎么在这儿?”
“哈哈,也是啊。
刚才听玛丽姐说你在家,让我来找你玩的。”
“他们是觉得你碍眼吧。”
“这你都知道,我记得你并不喜欢我叔叔,你不反对他们在一起了?”
“反对有什么用,难得她喜欢,我已经拖了她这么多年,她也该找寻自己的幸福了,而且你叔叔不是金盆洗手了嘛。
我现在希望他们好好的。”
“我也是,谢谢你若兰姐。”
“谢我干什么,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濠镜赌神曹和平先生也这么客气的吗?”
“你也听说了?”
“你都上了新闻了,报纸上虽然没有露你的正脸,但是你的身形和你家发生的事情,可瞒不住我的。”
“就是运气好吧,现在也算是无债一身轻。
你呢,现在在港大读博士,还好吗?”
“挺好的,现在我已经在香江伊利沙伯医院实习,虽然忙一点,但是我喜欢治病救人,看着病人在我手中康复,我就很开心。”
“看得出你是真的开心,因为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有光。”
“别说我了,你呢?
听说你去内地读硕士,那边怎么样,有没有交女朋友啊?”
“内地发展的很快,比我们想象的要好,尤其是我在的京城,摩天大楼到处都是,我觉得一点都不比濠镜和香江差。
去内地这半年,我产生一种归属感,想要留在那里,不过还没有交女朋友,我想多享受一下生活,不想过早的谈女朋友。
你呢?”
“我还是老样子,整天就是忙忙忙的,哪有时间谈恋爱,而且我更喜欢跟病人打交道,正常人应该不会喜欢我这样的。
我妈去找曹叔叔,估计还要等一会才会来,先去我家坐会吧。”
“好啊,好久没有跟你聊天了。”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上了楼,在若兰的房间里,看到自己和她的合影,还放在她的书桌上。
那是在濠镜大学大学门口的合影,若兰大自己四岁,自己上大一,她大四毕业,去学校玩的时候,被她拉着一起照了一张照片。
“你还留着呢?”
“怎么,跟我的照片让你很丢人吗?”
“不敢,不敢,你可是若兰姐啊,未来港澳台,乃至整个亚洲都是最牛的一把刀,我可不敢嫌弃呢。”
“喝水,健康一些。”
“谢谢。
若兰姐,真没有人追求你吗?”
“想套我话啊?”
“不是,就是关心你。”
“哼,你关心我,你还记得上一次给我电话是什么时候吗?
我可是记得,你从小都说要娶我当老婆的,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若兰姐,你也说了,都是小时候的事情,我都忘记了。”
“可是我没有忘记。
不过现在还不行,我现在读博二,明年我想去哥伦比亚医学院继续学习,因为那里申请住院医培训最容易通过。
今年我已经二十七岁,等我的住院医培训结束,应该在三十五左右,到那个时候,你若是还想娶我,我就答应你。”
“若兰姐,你也太没有诚意了,当年的抗日战争也才八年,你这倒好,一下就到了八年后,那时候我都三十一岁了,绝对的大龄男青年了。”
“可是你也不想我的学业被耽误吧?”
“若兰姐,你拒绝人的时候,总是这么的贴心。”
“我说的是实际情况,你不会是在京城有人了吧?”
“就我这长相,当然少不了女孩子追了,不过我还没有答应,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还是那句话。
现在我也不缺钱了,只想享受人生。”
“平仔,你真的长大了,我都有点不认识你了,若你到时候还想娶我,记得跟我说一声,现在我们就各自享受自己的人生吧。”
“若兰姐,纽约那边我也有点关系,要是将来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跟我说,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
“那可就说
定了,不过从今往后,你不能总是不给我打电话。”
“你还是比我大呢,为什么不是你打。”
“我好歹还是个女孩子,你一个大男人,还跟我计较这些。”
“这幅小女人的模样,可不是我记忆中的若兰姐。”
“那我应该是怎么样的?”
说着话,若兰朝着曹和平靠了过去,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是这样吗?”
“若兰姐,这次可是你先惹我的。”
“你咬我啊。”
“如你所愿。”
“嘶,臭小子,你是属狗的啊,真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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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的很突然,摧枯拉朽一般摧毁了一切。
“若兰姐,你。。。”
“怎么了,每个女人都会有第一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不过你这个玩意真的很神奇,按照科学统计来看。
你这种膨胀的系数,完全不可能啊,若是你愿意的话,等过完年陪我去香江一趟,我想好好的研究一下。”
“若兰姐,要不咱们换个研究目标,万一要是被你研究出什么毛病来,将来吃亏受累的都是你,还有别这么盯着它。
我总觉得下一秒,你就会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手术刀,把它解剖了,不用看,想想都挺瘆人的。”
“你要有为科学献身的精神。”
“若兰姐,我还是觉得普通人的人生,更适合我。”
“可惜了这么好的标本。”
“要不,再试试。”
“算了,按照往常的习惯,我妈也该回来了,你也不想让她在我的床上发现你吧,赶紧收拾一下,等初六我才去香江上学,有的是时间。”
边说话,边要起身开始收拾起了战场。
“你别动,我来,你现在身体不适。”
“真是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
“要是玛丽姐看出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平仔,我不会为任何人改变我的目标,也包括你,不过你的东西挺好用,需要你的时候,不能躲开我。”
“随叫随到。”
“机票可不便宜。”
“咱不是有钱了嘛,也不在乎这一点。”
“有钱真好。”
正在吃饺子的时候,玛丽姐才回来。
“阿平,你们没有出去玩啊?”
“没有,看到玛丽姐包的饺子,就想吃上一碗,味道还是之前的味道。”
“喜欢,你就多吃点。”
“玛丽姐,我叔叔以后就拜托你了,他为了把我养大,很不容易,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我说。”
“我们大人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跟他岁数都不小了,算是彼此搀扶着往前走吧,之前他要告诉你的,被我给拦下了,你不要怪他。”
“我怎么会怪他,他身边有你照顾,我开心都来不及呢。”
“你真是长大了,也知道心疼人了,阿操没有白疼你。”
“刚才若兰姐也说长大了,趁着大家都在,要不要举办一个结婚典礼啊,要不然我总觉得叔叔亏待了你。”
“我们都多大岁数的人了,只要你们年轻人不反对,我跟他就这样过着也挺好的,什么结婚典礼不典礼的,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玛丽姐,我叔叔遇到你,是他的荣幸。”
“如果没有他这些年,在背后一直在默默的帮我,我和若兰不可能有今天的,他是一个好人,能遇到他,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好了,你们两个没完没了的,饺子都凉了。”
“赶紧吃吧,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下。”
“不用了,已经吃饱了。”
“吃饱了赶紧走,回家陪你叔叔去。”
“好的,若兰姐,遵命。
玛丽姐,我走了。”
等曹和平走后,玛丽姐看着若兰。
“怎么,你不是一直惦记着他,才这么一会就赶人家走?”
“我的目标还没有完成,谈这些还早了点。”
“女人都要嫁人的,阿平人长得帅,人又好,又知根知底的,你还想找个什么样的?”
“我没说他不好,是我的问题,我只是想好好学习医术,要是我爸爸当年及时救治,或许他不会死的。”
“你搞搞清楚好不好,他是被人砍死的,不是病死的,都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记在心里,若兰,该放下的时候,也该学着放下。”
“妈,你说这些我都知道,只是那个时候在医馆里看着爸爸死去,是我心里永远都忘却不掉的一幕。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发誓,一定要成为最好的医生,到现在已经成一个执念了,而且我真的很喜欢医学。
既然你选择和曹叔在一起,以后就在一起好好的生活吧,我和平仔都在外面,要不你搬过去跟他一起住吧,我是支持你们的。”
“我们的事情不用你管,但你是我的唯一的女儿,要是你的人生大事没有着落,我这心里总是不安定,将来怎么跟你爸说。”
“我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数,我累了,想睡觉了。”
说着
话,站起身,突然感到一阵撕裂的疼,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声音。
“嘶。。”
“你怎么了?”
“没事,我不小心磕了一下。”
“不要紧吧?”
“没事,躺一会就好了。”
看着女儿一瘸一拐的背影,玛丽姐总觉得有点不对,但也没有深想,等曹和平回到家里的时候,曹操已经等候多时了。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怎么她一来你就走的连影子都没有了。”
“叔,故意找茬吧,您这帽子可不能这么扣,那会谁说什么来着,让他去,赶紧出去找那谁谁去,怎么这会就问我跑的没影了?”
“那你也不能去这么长时间啊。”
“我又不是不答应你跟玛丽姐好,在她家里我跟她聊了几句,我希望你们能在一起,有她在你身边,我在外面也放心不是。”
“你真答应啊?”
“叔,恋爱自由,我只盼着你们俩好。”
“其实我也想跟你说的,她没让说。”
“她不让说,您就真不说了,你们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吧,婚礼要不要办一个,总得昭告天下吧。”
“又不是皇帝封后,昭告什么天下啊,既然你不反对,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们自己处理就行。
对了,见着若兰了吗?”
“见着了,跟以前一样,还是一心扑在医疗事业上,不过也挺好的,能有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也是人生一件快事。”
“谁问你这个了,我说你俩有没有戏?”
“有也没有。”
“什么叫有也没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说清楚。”
“她说愿意嫁给我,但是最少要等七八年之后了。”
“这么个情况啊,那是得好好想想,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掺乎了,京城那边挺好的,要是有合适的可以先谈谈。
你自己不也说了,要谈也不会谈一个嘛。”
“小心玛丽姐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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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初六,曹和平在渡口送走了若兰,然后又坐飞机去了京城,在这半个月里,两家人算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了。
两个老的也彻底疯狂了起来,以前还遮掩一下,后来干脆就住在一起去了,曹和平也没有拦着,几乎每天都要当若兰的研究标本。
学医的女人格外的认真,尤其是穿着白色制服的时候,手里再拿上听诊器,操着一口湾湾强调。
“先森,你这里痛不痛了啦。”
浑身都得哆嗦。
尤其是知道膨胀系数还能那样变化的时候,若兰的研究性趣简直爆棚,要不是真受不了,真想试试最高值。
飞了几个小时之后,平稳落在京城国际机场,只是没有想到来接机的是白晓荷,她骑着一辆大摩托,模样很飒。
“学姐,你怎么来了?”
“我学会了骑摩托,就想着试试,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到机场来了。”
“多谢学姐,我说你为什么问我航班,原来是为了接我啊,还有学姐,你找理由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那么的生硬。”
“好,听你的,我就是来接你的,因为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那学姐请讲,我洗耳恭听。”
“就在这说?”
“就在这说吧。”
“那好,过年的时候,我好好的想了想,咱们假扮情侣的事情,还是结束吧,这件事对你不公平,因为我不可能喜欢你的,也不能喜欢你。”
“好,我答应你。”
听曹和平回答的这么干脆,都不带思索的,白晓荷都有点懵了,你好歹装模作样的想一想,或者露出一点不愿意的表情啊。
“啊,嗯,你答应了,你答应就好。”
“难道学姐以为我会纠缠你吗?”
“不是,我就是觉得我心里忘记不了他,而且我感觉跟你相处这么长时间,好像有一点点的喜欢你,这让我很矛盾,甚至是很痛苦。
所以,我们不能在这样下去了,曹和平,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感受?”
“我明白,学姐,我们的接触,让你有一种背叛自己感情的感觉,这个我能理解,不过我还是感谢你说有一点点喜欢我。
学姐,我有个建议,虽然不是什么好的建议,但是我希望你能听进去,既然忘不掉,那就去找他,当面问个清楚,看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你也觉得我应该去找他?”
“对,我觉得你一直这样把事情窝在心里,早晚会出大麻烦,所以我建议学姐,你去安徽一趟,就算是死,也让自己死个明白,不是吗?
白晓荷,你也是时候跟过去的自己告别了,要不然等将来你跟别人谈恋爱的时候,会让别人也跟着痛苦。”
“好,我考虑考虑,不过咱们的事情,就这样说定了,我爸妈那边你不用管,我会跟他们说的,谢谢你,曹和平。
另外,从开学起,我就不去食堂吃饭了。”
“好,这是你的自由,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我想你骑车带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
幸亏行李都在空间里,明面上就一个小包,要不然摩托车还栽不下,二人骑着摩托车在机场高速上狂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风压大的原因,白晓荷搂的很紧,在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她摘掉头盔,看着曹和平。
“就到这吧,再见。”
“再见。”
看着白晓荷骑着车呼啸而去,曹和平挎着包进了学校。
这姑娘稳拿了。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是黄亦玫的。
“喂,学长,你到京城了吗?”
“刚到学校门口,你这电话来得挺及时的,红玫瑰同学有什么指示。”
“我哪敢指示你啊,晚上一起吃饭,我想跟你说说房子装修的事情,好吗?”
“那必须好了,你找地方,我请客。”
“好,等会我去公寓找你。”
曹和平到公寓楼下的时候,黄亦玫已经到了。
“学长。”
“红玫瑰同学,来这么快?”
“在家待着无聊,也就是前几天在家待着舒服,可是过完年之后,总觉得是眼中钉、肉中刺,被各种挑毛病。”
“距离产生美。
既然你来了,这是送给你的礼物,我就不专程送过去了。”
曹和平说着话,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盒子,上面印着摩托罗拉V998,比较经典的一款手机,轻轻一按旁边的键,翻盖就啪的一下弹开,感觉很有范儿。
黄亦玫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再看曹和平。
“学长,这个也太贵重了,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年前你帮我挑房子,又帮我找设计师设计装修,这部手机虽然说是礼物,何尝不是你应该得到的报酬。”
“我是自愿帮你忙的,不能拿报酬,谢谢学长好意,我心领了。”
“你不拿我当朋友,连我送的礼物都不想要,另外我还要感谢你一点,是因为你我才认识了王蒙。
他给我介绍一个非常棒的私人理财师,而且因为他的面子,少收了我不少佣金点数,你知道的,这是几千万的买卖。
我这样说,这手机你总可以收下了吧?”
黄亦玫想了一下,把手机接在手里。
“谢谢学长,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既然来了,就上来帮我收拾房间,手机可不是白拿的。”
“学长,有没有人说你是黄世仁?”
“不要忘记了,我之前可是在资本主义世界混的,那我跟黄世仁比,你这完全是小瞧了我啊,走吧,红玫瑰同学。”
“好吧,早晚要推翻你这资本主义的大山。”
收拾房间花了快一个小时,可能是因为暖气的原因,黄亦玫头上已经出了虚汗,曹和平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快乐水。
“歇一会,等会咱们再说装修的事情。”
“谢谢学长,你不说我差点就忘记了,这是我哥画的图纸,我个人觉得还不错,不过设计归设计,施工你有什么安排吗?”
“这个倒是没有想太多,现在市面上装修师傅大多是散兵游勇,正经的装修公司不多,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哥说他有一个哥们开了一间装修公司,人还不错。”
“懂了,不过我要见见,只要是能按照图纸施工,一切都OK,图纸我已经看了好几版了,基本上满足了我的需求,你哥功力很深。”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是白尔儒的。
“白叔,您有什么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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