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明月摇了摇头:“别说几十万亿,红眼兔能管理几万亿美刀的时候,他们就敢明抢。”
刘晨:“红眼兔都能管理几万亿美刀了,家里难道没几条打鱼的母舰?”
“啊……。”桂明月愣了一下,转身笑了:“哈哈哈,没错,没错。”
刘晨也跟着笑了。
你富了,好事。
但你富了,被强盗盯上了,就不是一件好事。
可当强盗来了,突然发现有他们不敢惹的保护着你的财富,强盗们自然就会低眉顺眼,还会替你清理路上石头、枯枝。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两天后,关中。
刘晨喜欢钟楼酒店,因为这里距离自己在另一个时空少年时代居住的地方,步行只有一公里。
桂明月特意给刘晨找来了绿棉袄,蓝色的棉裤,黑色的厚底棉布鞋。
刘晨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
“感觉有点怪。”
谢语上前用双手把刘晨整齐的头发抓乱,然后扣了一顶毛线织的帽子,再拿出一副平光的黑色塑料架子的眼镜戴在刘晨的鼻子上。
不够。
又找了一条毛线围巾给缠到脖子上。
这感觉就对路数了。
刘晨转过头问:“你一抓我头发,我就想起靓彪了,靓彪怎么样?”
“挺好,还干了件大事。”
“大事?”
谢语说道:“靓彪在街上自己溜达,遇到了有只狗在咬雷克先生的那只黑白色的雪橇犬。靓彪把那只所有人都以为是土狗的黄狗给废了。”
刘晨:“废了?”
谢语:“抓瞎了一只眼睛,结果狗主人跑来了,说那是什么名贵的狗。阿美瑞克领馆的劳伦正在处理这事,他要求对方必须道歉,同时赔偿靓彪折断的爪子三十万倭币,以及受到惊吓的那只雪橇犬,一倭币。”
“倭币?”
谢语:“那只黄狗,白肚子的黄狗,是倭岛人养的。”
说完后,谢语忍不住笑了:“雷克先生那只狗,雪橇犬,哈……”
“叫Toby,我知道。”
“不是。”谢语笑了一会,继续说:“那只狗,以前总被靓彪打,见到靓彪就是躲,害怕的不得了。现在和靓彪很亲,靓彪打它,它也很开心,街上有狗敢欺负它,它就跑去找靓彪,靓彪倒是仗义,一直护着它。”
刘晨也跟着笑了:“我早就说过,靓彪以为我就是他养的,它自己还拐了一只小黑狗回来呢。现在又收了一个小弟,那一片几条街,靓彪绝对是大哥级的。”
“差不多,为了靓彪咱们已经赔了差不多几十块,光是信鸽就咬死好几只,还有一只大公鸡。”
桂明月在旁边说:“你还没算,我那鱼缸里的金鱼。还有周边好几家池子里的金鱼,少说也有几十只。”
谢语:“我还没算完呢,还有一只家养的兔子,五只小鸡……还有好多,自从伤了那只什么名贵的黄狗,已经给靓彪戴上项圈,用绳子绑起来了。”
靓彪,果真是恶行累累。
又检查了一遍行头,确定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常人了,刘晨这才出门。
站在门口,刘晨回头:“别跟着我,这里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城市,绝对是。”
桂明月只是笑笑。
看着刘晨出门,谢语站在窗口,轻轻的拍了两下手。
不跟着,怎么可能。
当然,不让你知道,就是不跟着了。
谢语就站在窗口,看着刘晨出了酒店的正门,然后往东走,接着往南拐。
“鬼叔,走远了。”
桂明月点了点头,拿起房间的电话:“关中长途台吗?接XXX号信箱。”
接到信箱之后,还是长途台的那边的声音,桂明月这次才说要找谁。
很快,一个听起来很年轻的声音接起电话:“谁呀?”
桂明月笑了:“老头,你不是能掐会算嘛。”
“恩,老夫最近有灾,还会破大财。”
这时,桂明月语气变的很严肃:“师公,我搞不定了,想来想去,只有请您出山了。”
“不要乱攀交情。”
桂明月:“我爸虽然年龄比您小,却是正式行过拜师大礼的。”
电话的另一边是沉默,长久的沉默。
桂明月也不急,安静的等候着。
足足十分钟后,电话的另一边才传来声音:“天星宫,绝后了。”
“我为您物色一位良徒,天下无双,心智高深,比我强一百倍。您来吧,没您,我心里没底。我遇到一个让我想破头也无解的局,但我估计他会有办法破这个局,可能吧,反正这个局有点难。”
电话的另一端:“生辰?”
“不知道。”
“算了。”
“师公,再听我一句。”
“你说。”
“他告诉我,让我有一天可以站我父亲的墓碑前,指着身后,告诉我父亲,看这盛世,可如您如愿。”
电话另一端沉默几秒后:“替我买张机票。”
桂明月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谢语一脸震惊的看着桂明月。
桂明月回头看着谢语:“刘晨说,想拿到香江纸的发行权,我想不出如何破局,只有求助了。那些长辈不会参与这些事情,只有隐居的师公可以求助。”
谢语:“师公,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鬼叔你有个叔公?”
桂明月:“让你都知道了,还叫什么高人。”
谢语又问:“关于香江纸的事情,真的那么难。”
桂明月:“不光是难,这事重要性非常高。不仅容不得出差错,而且还要在悄无声息中完成。”
话说两边,再说刘晨这边。
刘晨呢,走到南大街,站在一座旧建筑前。
这是一个电影院。
海报上画着《庐山恋》的剧照,售票窗口上写着票价两毛。
刘晨只是站在这里发了一会呆就转身离开,过马路。
马路的对面有一条老街,很破旧,很窄,砖石路,楼两边都是两层的建筑,大多都是木制的。
刘晨记得在自己的时空,这里是关中书院的位置,往里面是碑林。
走了没几步,刘晨就驻足不前。
路边,一间很简陋的小店门前,一个消瘦的男人正在水桶上刷着白色的毛。
看到旁边有空椅子,刘晨坐了下来,安静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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