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晨,靠的是脑机,以及穿越者的信息量。
而刘阿铁,却能根据各种信息,推断出未来五年,十年的许多发展与变化。
一直聊到深夜,刘阿铁说道:“我想收你为徒。”
刘晨犹豫了一下:“鬼哥称呼您为师公,是您的徒孙吧。”
刘阿铁:“不是,他父亲是我的徒弟,我今年五十九,若阿鬼的父亲还活着,今年应该是六十二,当年师傅带我们下山,师傅没了,所有师兄弟也全没了,阿鬼的父亲救了我,我原本想代师收徒,可他非要认为我师。”
刘晨:“您可否代鬼哥的父亲收徒弟呢?”
刘阿铁愣了一下,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需要三叩九拜。
刘晨只是背下律条,便算是入门。
确认刘晨背的准确,一字不差,刘阿铁这才问:“你哪里来的信心,敢有这种人力不可为的想法。”
刘晨在思考如何回答。
刘阿铁:“忘记我们之间的关系,咱们这一门讲究的就是一个洒脱。别人打人一巴掌,不要忍,打回去,这里心里才能痛快,晚上睡觉的也安稳,也不会憋着不痛快。”
刘晨笑了:“因为,我,我,我就是命运。”
刘阿铁听得出来,刘晨连说了三个我。
最初的那个我,语气还有些犹豫。接下来那个,就变的坚定。最后我就是命运这五个字,带着强烈的自信,以及一丝傲气。
刘阿铁微微一笑:“那么,我们就来试一试,人是否能胜天。”
“必须,一定,要胜。”
当晚,刘晨给桂明月磕头:“师兄在上,师弟有礼。”
刘阿铁在旁淡淡的说一句:“做师兄的,不回礼吗?”
桂明月当场就破防了,眼泪刷一下就流了下来。
卟通一下就跪了,先给刘阿铁磕头:“师公在上……”
多少年了,桂明月若说有什么遗憾,就是刘阿铁不愿意收下他,认为他和他的父亲比起来,朽木一块。
次日,大清早。
谢语帮着买了酱肉、点心,还有一瓶酒。
刘晨和刘阿铁呢,一起去了柳名轩那里。
说到古法制笔,刘阿铁才是真正的宗师。试笔的时候,那笔字,也是宗师级的。
刘阿铁叹息道:“可惜,普通的竹笔杆配上这上上等的辽东狼毫,这是真正尾巴尖上那一小撮,七只狼尾才能凑足,加上得狸尾毛,兔须、獾尖、羊毛……一共十九种毛,才有这么一套笔。”
刘晨在旁说道:“玳瑁、犀牛、象牙?”
刘阿铁转过头:“玳瑁。”
柳名轩笑了:“鬼市上我淘了好久,也没找到好的笔杆,若真有一只玳瑁笔杆,怕是顶得上几个月工资了。”
刘晨张了张嘴,没说话。
对于他来说,这东西容易,叫小倭子抓几只过来就行了。
柳名轩虽然是一名钳工,可家里也是书香门第。
一副破损的非常严重的古画。
刘阿铁很有兴趣亲自来修复,刘晨也在旁边学着,柳名轩更是看的如痴如醉,这位是真正的大宗师,难怪刘晨的书法这么好。
下班回来的马建国呢。
又,又,又多事了。
“夏呀,你有没有问过你们学校那位刘老?”
柳夏:“问这个干什么?”
马建国:“谈对象呀。你想一想,去年就二十四了,翻过年就二十五了,还搞什么科研呀,读书读傻了,等读完书,二十八了。”
柳夏眼睛一亮:“一年到头,也就今天你说了一次人话,明天我上班去问问。”
“别等明天上班呀,打电话,打电话。”
“这。”
马建国:“我去套话,看他有对象没。”
从来都不嫌事大的马建国立即就去问了。
柳名轩正准备把马建国赶出去,刘阿铁就开口了:“你家小女儿,八字如何?”
没等柳名轩回答,马建国就报上生日。
刘阿铁看了一眼刘晨:“长辈作主,这事我应下了。改天择吉日,上门提亲。”
“别,别……”刘晨正想拒绝,刘阿铁只说了十个字,刘晨就闭嘴了。
刘阿铁说:“你,甲寅月、己未日、壬子时。”
刘晨听完这十个字,心跳的突突的。
只差三个字没说。
刘晨有感觉,刘阿铁算出来自己的生日,所以关于年那三个字,没说。只说了月、日、时。
晚上的酒,有点苦。
回去的路上,刘晨问:“师公。”
刘阿铁停下脚步:“你若问生辰,忘记这事吧,我已经忘记了。”
“嗯。”刘晨点了点头。
刘阿铁也确实再没提这事,只是简单的告诉了桂明月一句,自己替刘晨订了一门亲,八字很合,但接下来麻烦很大,让桂明月去搞定。
说完,刘阿铁对刘晨说:“还有时间,今晚上再上两个小时的课。”
“好,好的。”刘晨的大脑还没回过神来呢。
看着刘晨跟着刘阿铁到旁边屋去,谢语捂着嘴就笑出鹅叫声来。
桂明月:“傻笑什么呢?”
谢语:“鬼叔,你说我能不去查那户什么情况,你猜他家小女儿是谁?姓柳的。”
桂明月听完也笑了:“有这么巧。”
谢语:“还真就这么巧。”
桂明月:“这有什么麻烦,叫上几个人跟我来,这事不要太容易。”说完桂明月就出门了。
晚上八点半。
柳名轩一家正在电视机前看电视,他家这台十寸的电视机,还是马建国买的旧电视。
马建国一秒不多事,似乎人生就会灰暗。
“爸,你看我明天去买被面,我还有工业券,您看是买台缝纫机,还是自行车。就那几张票,买了缝纫机就买不了自行车。也不知道小叶子她们学校给不给分个宿舍什么的。要不要叫二娃回来呢。”
“还有……”
柳夏正准备叫马建国闭嘴呢,就听到有人敲门。
谢语先进来,看看四周。
谢语身后的人亮了一下小本本,桂明月这才进来。
桂明月坐下:“老柳,你们先学习一下保密小本本。”
柳名轩第一反应是:“我们厂怎么了?”
半个小时后,柳夏炸了:“这算什么,结婚证没有,婚礼不能办,还亲戚朋友都不能通知,我们家小妹不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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