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俺竟然和鲁达、史进结成了兄弟?这可真是……”
郑屠一觉醒来,想起醉前行事,不由惊异:“这可真是醉的好啊!”
鲁达不用多说,花和尚鲁智深,一生义气,勇力过人!
三拳打死俺,倒拔垂杨柳!尽显力气。
出家之后,更是了不得!
禅杖打开危险路,戒刀杀尽不平人,就是他这一生最好的写照!
这史进也不遑多让,是个热血青年汉子,性格豪爽,好打抱不平,和鲁智深一样,是梁山好汉为数不多可以称之为好汉的人。
虽然刚开篇是武力逊色,但后来进步极快,能和卞祥三十多回合不分胜负。卞祥可是能秒杀酆泰的!
而且史进还是难得的硬汉。
多少好汉在官府的杀威棒下委曲求全,这史进在东平府失陷后,硬是吃满了两百大板,不发一言。
这两人值得深交!
这边鲁达醒来,也想起了昨晚的事,他倒是不后悔,经过昨天的比试和交谈,他已经认可了郑屠,只是有些遗憾:“洒家再也做不得哥哥了。”
史进倒是无甚多想法,只是狂喜不已。
“见过大哥、二哥!”
“见过大哥,三弟!”
“二弟,三弟!”
三人又在堂上见面,互施一礼,嘴里却不再是“哥哥”,而是换成了更加亲近的兄弟称呼,今后他们就是异姓兄弟了。
虽是醉言,好汉亦认!
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餐,郑屠遵守承诺,开始教习鲁达和史进武艺。
在郑屠看来,个人武艺无非就是力量、速度与技巧三种结合而成,力量、速度是自身的素质,只能常年累月锻炼而成。
技巧却不然,是可以教的,全看个人悟性。
郑屠先在庭院之中将自身的会的拳法打了一遍,两人看的眼花缭乱,心潮不已。
“大哥会的拳法恁得多!”
“是啊!”
两人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开始挑选。
他们自有武功路数,最终两人却也没有多学,而是学了三招喜欢的。
史进学了蛇形步,蛇形刁手。
蛇形步以龙为师,动静兼顾,进则神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退则无形,望尘莫及,缓则逍遥自在,无挂无碍。久习四肢有力,关节灵活,全身经络通畅,气强体壮。
既能技击又能养生。
蛇形刁手则是蛇拳的一种,开合得宜,刚柔相济,以柔为主,柔中有刚;上体要求松柔,下肢则要灵活,做到步活而桩实。
史进功夫学的极杂,自小请了不知多少师父,花哨无比,后来拜得王进为师,潜心修习了大半年,将十八般武艺融汇贯通,可惜还在成长期间,需要时间沉淀。
这两门功夫极受史进喜欢。
也就是郑屠不会降龙十八掌,不然以史进的绰号来看,说什么都要学的。
鲁达则看中了刚猛的炮拳以及对应的步法。
炮拳架式舒展、发力猛烈、气势浑厚,正合鲁达性子。
鲁达个性暴烈,好打抱不平,力气又大,这种大开大合、刚猛无比的拳路再适合不过。
自然两人最眼热的铁山靠也没有放过。
这个招式最重要的是发力方式,只要学会了如何汇集力量,随手一击都能打出劈山裂石的效果。
两人就在郑屠家中潜心修习多日,鲁达还特地向经略相公府上告了假,一心扑在新的武艺之中。
“身要颤,步要转,双手忽闪神要战;圈绕步,步偕身,用指抢喉快为准;龙戏珠,掌插肋,勿手啄人勿顶击;脚尖点,虎爪进,急来缓应巧柔还。”
“内要提,外要随,起要横,落要顺,打要近,气要催,拳如炮,毁敌身。”
郑屠一边念出要诀一边演示,鲁达两人看得全神贯注,不敢有一丝分神。
随后又讲出了其中劲力法门。
演示完毕就让鲁达二人开始练习,郑屠教着,不时还要跟据二人的特点进行调整,二人进步极快。
不止拳法,还有枪棒!
大宋武器管理严格,除在职军官,一般人很难弄到合适兵器。
三人就取了棍棒作为武器,十八般武艺尽皆施展开来,郑屠也是一一指点。
史进最精刀棒。
鲁达却不好技巧,只管以力压人,常常叫唤,这棍棒太轻,惹得两人大笑。
却是打断了不知多少棍棒,郑屠也不浪费,收集起来当做柴烧。
如此,三人就在庭院之中,互相对战印证,不止鲁达史进技艺精进,就连郑屠自己都大有收获,连体重都轻了几斤。
期间自然大酒大肉招待不提。
几日过去,兄弟感情愈加深厚,鲁达的“大哥”也喊得极为自然。
可惜,相聚总有时,离散终有日!
这一日,史进找上两位哥哥,抱拳施礼道:“大哥,二哥,此间俺待的很是开心,能识得两位哥哥是俺的运气。只是想起俺那师父,却不知是何去处,实在放心不下,特来向两位哥哥辞行。”
郑屠却挥了挥手,道:“三弟说的甚么话?放心不下就去看看就是。之后记得回来,俺这里就是你的家!”
鲁达也是叫道:“大哥说的是!若不是大哥二哥都有职事在身,都可陪你一起。三弟暂且去找,找到之后寄上一封信来,洒家与大哥寻個时机一起去拜访。”
郑屠点头道:“二弟说的不错!”
“小弟谨记!大哥,二哥,告辞!”
史进告辞,正要启程,却被郑屠叫住:“三弟且慢,不急一时,大哥二哥为你饯行!”
鲁达也是如此说。
史进一想,此去不知何日才能回来,就答应下来。
郑屠于是又在家布置了一顿酒宴,因为史进即将出门,却是没有喝上多少,只是润了下嘴而已。
又是一顿好宴。
宴罢,史进向两位哥哥告辞离去。
三人依依惜别,郑屠、鲁达将史进送出了五里远,才自回去。
晚间要住店时,史进却发现包袱里面不知何时多了一百两银子,心下思量,这必是大哥放进来的。记在心里,暗自感谢不提。
“大哥,洒家也要走了!”
鲁达这一日却也要告辞,他有正经的差事在身,经略相公吩咐他去其他州郡办差,十天半月回不来。
“二弟,大哥为你践行!”
郑屠也是如此施为,大摆宴席,悄悄在鲁达包袱中也放了一百两银子做盘缠。
鲁达在郑屠府上又是大醉一场,醒来各向前程。
在城市的另一边。
“主人,鲁提辖走了。”
“走了?”
“是,有几日不见了。”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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