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师徒两个狼狈不已的逃回军中,又见得卞祥在阵前耀武扬威,顿时恼怒不已。
祝彪气急之下,一声令下:“攻庄!”
听到命令,这五百庄客面面相觑,他们来之前可没想到要干这事,只以为是来撑撑场子,现在要他们攻庄?连个器械都没有。
栾廷玉知道攻庄不太现实,连忙叫住,和祝彪商量一下,道:“围攻那大汉!”
这个命令倒是比较靠谱。
五百庄客听了命令,发了一声喊,就要来战卞祥。
却见得卞祥不见踪影,阵前的却是另一个大汉。
正是郑屠。
原来郑屠在城墙上见得五百庄客蠢蠢欲动,连忙把卞祥叫了上来,刚刚与敌大战,不适合与敌交战。
从城墙上下来前,还对着扈三娘说道:“俺为你示范一下双刀该如何使用,且看好了,俺只做这一次。”
说罢,竟然一人来到阵前,连马都不骑。
扈成要给他配上庄客,也被他拒绝了。
看着卞祥大战,郑屠属实心痒,他将双刀抽出,就朝着五百庄客行去。
祝彪在军中见得,眼前一亮!天上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今日却是活该你死在这里。
当即下令道:“就是这个贼子,给俺砍死他!”
五百庄客顿时一拥而上。
城墙上众人看得忧心不已。
卞祥却不以为意,这等庄客,土鸡瓦狗而已!就算是五百,也只是多砍一刀的事。
虽然那五百庄客在祝家庄手中被训练过,却也无甚组织度,只管拿那刀枪往郑屠身上戳。
郑屠应对甚是轻松。
“双刀要两手挥舞自如、灵活。”
两柄三十三斤重的大刀在郑屠手中轻如无物,伴随着庄客们的惨叫,血液的泼洒,一朵灿烂的刀花在人群中绽放开来。
“刀法和步法紧密配合。”
刀花紧跟着郑屠的步伐,前进后退,左突右进。
“身、械协调。”
随着刀花的盛开,郑屠身子也在跟着律动,每一次律动,都能帮助刀花绽放的更加灿烂。
“攻、防兼备。”
郑屠将刀花放开在头顶,挡住庄客们扔过来的长枪。
“马到刀到。”
郑屠走到哪里,刀花就盛开到哪里,惨叫声如影随形。
“双刀看走。”
不知不觉之间,郑屠竟然已经杀穿了五百庄客,来到祝彪师徒二人面前,只在身后留下一条血腥长路。
侥幸存活的庄客在郑屠身后瑟瑟发抖。
五体投地,不敢再拿起武器。
祝彪身神俱颤,简直不敢相信,这世间竟有如此凶神,却是连枪都拿不稳了。
栾廷玉倒还能稳住,只是也是一脸惊骇,见郑屠过来,戒备至极。
城上众人目瞪口呆,他们在城墙上,借着高度,反而看得更加清楚。
卞祥一脸自豪,道:“俺看哥哥可以改称镇关东了。”
“古之勇将,不外如是!”
扈成震惊之余不由大喜,果然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将郑屠留下!经此一役,祝家庄再无嚣张气焰,到时妹妹的事……
战场之上,只有生死。
扈三娘无视那条血路,心神沉醉在郑屠之前口中吟唱到的口诀,双刀刀法在她心中再无桎梏,一切宛如流水那般丝滑。
回过神来,再看着郑屠在战场上的背影。
眼放异彩!
心神俱醉!
倘若她也知晓后世的词中含义,想必定会用浪漫来形容这個场面。
这边祝彪恐惧到极致,突然大叫一声,向着郑屠就扑了过来。
栾廷玉阻拦不及,只得一起上了。
郑屠只出了两刀。
一刀将祝彪手臂斩断,一刀将栾廷玉长枪劈碎。
栾廷玉不敢再战,拖了祝彪就走。
见着头领走了,剩余庄客不敢从郑屠边上经过,绕了一大圈,才惶惶然跟了上去。
留下一地惨叫。
只是不知他们回到祝家庄该怎么面对这些损失。
郑屠一人独斗全军。
五百庄客十去七八。
三少庄主还失了一臂。
祝家庄实力顿时连扈家庄都不如了。
郑屠回到庄前,城墙上的人都下来迎接他来。
放眼望去,眼中均是敬仰。
扈成上前一步,向着郑屠拜道:“多谢哥哥解我庄上危机,请受我扈家庄一拜!”
然后带着扈家庄上众人向着郑屠一拜。
扈三娘也行了一个万福。
郑屠阻拦不及,只得还礼。
扈成犹豫了一下,又是一拜,道:“还望哥哥海涵,之前弟弟多有算计……”
郑屠一挥手,止住扈成话头,道:“此事多因俺而起,俺心里亦知,能解兄弟心中烦忧,不算甚么大事!”
扈成感动不已,又是一拜。
扈三娘听得明白,转头看向扈成,有些不可置信,二哥心思这么多?
卞祥听得一头雾水,不过他也不感兴趣,只在旁边做个陪衬。
扈成命庄客打扫战场,收敛死尸、伤者,又将郑屠二人迎回庄上,好生洗漱,大摆宴席,给他们二人道谢。
又是一场大醉。
这边祝彪半路上已经昏厥,栾廷玉将他带到祝家庄中,连忙叫医师过来医治。
祝家太爷听了损失之后,也晕厥过去。
祝彪两个哥哥得到消息,过来看了,大怒不已,就要点齐兵马报复。
这时,有个庄客期期艾艾的上前来,悄声对着栾廷玉说道:“教师,俺好像认得那两个是谁?”
“是谁?”
祝龙、祝虎听到动静,连忙转身喝问。
庄客吓了一跳,栾廷玉连忙安慰,最后道:“昨日新来了海捕文书,那上面写了捉拿大闹绛州城的二人,俺看那画像、兵器颇为相像。”
栾廷玉连忙取来海捕文书观看,果然,这二人打扮极为相像。赏了银子给庄客,让他下去。
祝龙、祝虎也过来看了,大喜。
“扈家庄私藏通缉要犯,咱们这就通报官府,让官府出兵捉拿他们。”
栾廷玉连忙阻止,道:“且慢!你们仔细看,这二人是因为甚么被通缉的?”
祝龙、祝虎探过头来,看了之后,也是一惊,喃喃道:“二人杀败一百官军?怎得可能?”
栾廷玉也不敢相信,不过见着今日郑屠表现,倒是有些相信,道:“庄上损失只是那一人所为,我也只能接上一招,你们可自去询问今日战事。若是二人皆上,后果不敢想象!我只问一句,这济州府有多少官兵够他们二人杀的?咱们庄上又有多少庄客够他二人杀的?”
祝龙、祝虎想了那个景象,顿时打了个冷颤,后怕不已。
对着栾廷玉拜道:“多谢教师提醒,此事还等太公醒来,再行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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