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替天行道?”
“就是代替上天在人世间主持公道!”
“如今世道浑浊,多有兄弟原是清白之身,却不得不投身绿林。俺欲在金沙滩头立一登闻鼓,不管是山上兄弟,还是附近村民,若有那冤屈之事,尽可敲响登闻鼓!梁山替他做主。”
郑屠响亮的声音在聚义厅中回荡。
震得几位头领心头发颤。
“好!”
卞祥狠狠的拍了下座椅,站了起来,大声叫道。
他满脸涨红,忍不住在厅中转了两圈,叫道:“哥哥此言,甚得俺心!这世道早就该有人来清扫一二了。”
“卞祥兄弟说的不错,哥哥所言甚好!俺们好汉合该替天行道。”
朱贵、杜迁听了也是叫好。
宋万满脸羞愧,跪拜在地,道:“之前宋万不知哥哥心思,多有私念,还请哥哥收回之前所言,改制势当厉行!”
郑屠连忙起身来扶,道:“宋万兄弟何必如此,都是山寨兄弟,做惯了潇洒的人,一时无法接受也是必然!正该有个时间让兄弟们适应适应,如若不是同路,也好早日分手。”
宋万嘴唇颤抖,道:“哥哥如此大志,岂能让宋万阻了道路!”
郑屠摇头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不能让俺食言。”
宋万只好答应:“也罢,宋万多谢哥哥!”
安抚完毕,厅上众人相视,尽皆大笑。
既已统一了头领意见,梁山改制已成必行之事。
第二日,王伦就抄了多份制度细则,粘贴在那三关之前,并让喽啰负责讲解,以防有那不识字之人不通规则。
新的关防制度也建起来了。
按着郑屠心思,秉承预防的思路,在岛上各个视线清楚、视野宽广、险峻紧要之处,明暗各设了两组警戒,时时替换。
岛上三关,也各自削减了守关人数。
除了必备的门关之处,也只在第一关上的防御器械布置了多些人,剩下两关也都是能裁就裁了。
山寨的老弱妇孺也都被组织起来,进了食堂各种设施。
多的人手山上山下栽种不提。
至于剩下的精壮人手,全被郑屠收集起来做了巡逻队。
以十人一队,岛上各处巡逻不提。
按着排班,但凡有那休息之人,都被叫到练武场上与那一百亲军一起训练。
卞祥被郑屠传授了后世学生军训之法,倒是练得不亦乐乎。
无非就是站姿,队列,跑步,惩罚。
这学生军训之法也只是粗浅的练兵之法,只为将之前散漫惯了的山寨中人约束起来,等到稍有所成之后再加大强度。
喽罗们倒是对新的改制没有多少怨言。
毕竟给了半个月的适应期。
而且只是一个时间做一个时间的事而已,多有轮班,忍过去就是了。
新的酒堂、赌堂也是备受好评,每日都是热闹满满!只要有那歇了职事的人都忍不住去玩上两把。
郑屠倒也鸡贼,他兀自坐庄,凡是玩赌的都要抽成。
只有一個条件,不许借贷,有多少玩多少。
往往玩到最后,只有郑屠赚得盆满钵满。
那酒堂却也不是白提供的,都是山寨从外面采买回来,喽啰们要喝酒自然也要给钱。
当然,山寨抽水自然是免不了的。
食堂倒是免费提供。
一日两餐,排队取餐,每日到了饭点都是排的满满当当。
外面有戒律堂的在巡逻,凡是有那插队的都要被记上一笔。
日子久了,倒也习惯。
郑屠还让食堂建了酒店,若有那想吃些好的,就上酒店自己掏钱。
郑屠也不多赚,只是贵了些许。
因为暂时还未出去借粮,郑屠为了喽啰们手上有钱花,还特地开了个日结的工程。
为岛上建栅栏。
却是先把梁山围起来,日后再建城墙。
多有那玩乐的没钱的喽啰报名做工。
做上几日,得了钱又去玩耍。
一时之间,梁山好似一个独立王国,蒸蒸日上,秩序凛然。
同时,金沙滩上,一个亭子也建了起来。
亭下放一大鼓。
立一牌匾,名曰“登闻鼓”!
不管是山寨兄弟,还是附近村民,只要身有冤屈,而官府不管,尽可前来敲响登闻鼓。
自然有喽啰前来接待,上报郑屠。
郑屠知晓之后,也不会食言,自会为其平复冤屈,还其清白。
只是登闻鼓初立,并未立起威信,还需一个楔子。
这楔子说来就来。
“寨主,你之前说何时下山借粮?”
这日,杜迁又来找郑屠了。
他管着钱粮,如今山寨到处大建土木,这银钱只出不进。
着实急煞了他。
郑屠正在练武场上兀自练武,自从将各种制度发下之后,他就清闲了许多,每日只是练武、磨刀、训练。
自有各个头领、头目将事务处理干净,他每日只需看看报告即可。
为此,王伦还开了个扫盲班。
每日替人书写报告着实累坏了他。
新的制度行之有效,上下已经习惯,若要回到原来,恐怕还多有不肯。
毕竟原来之时,除非山寨劫了大商,才有好酒好肉招待,平日也是粗茶淡饭。
如今却是只要手上有钱,任你吃喝,也有免费平餐提供。
没钱自去做工赚钱即可,反正又没官府收税。
郑屠见得杜迁来催,缓缓道:“怎得?山寨钱粮不是循环有素吗?喽啰们手上的钱都花完了?”
杜迁嘿嘿一笑,对郑屠的办法佩服的五体投地,道:“那倒没有,只是虽然有所回流,但那每日损耗也是不低,因此想让哥哥寻个庄子,去借个粮。”
虽然郑屠的措施能让钱在寨内循环,但毕竟有那实实在在的粮食吃进了肚子。
每日出去采买的喽啰都得摇上好几条船。
梁山纵有金山银山,没有进项,迟早也会坐吃山空。
更何况,他们本就不宽裕。
郑屠继续练武,口中道:“杜迁兄弟,如今梁山是俺郑屠做主,就不可行那无道之事,借粮之事万万不能再提!万事需师出有名。”
站在一边的王伦品味了一下,眼前一亮,躬身拜道:“小弟明白了。”
连忙拉着一头雾水的杜迁就下去了。
嘀咕两句,杜迁也明白了,顿时大喜,随后就自己去安排了。
郑屠瞟了一眼,却也不管,兀自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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