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梁山寨主换人了?”
“早换了!”
“这郑屠甚么来头啊?”
“他你都不知道?怕是外乡来的吧!大闹绛州知不知道?不知道?那独斗祝家庄总知道吧?”
“啊……是他,镇关西!”
“镇关西真要去打李家庄?哎哟!俺得赶紧告诉俺那邻居大婶的小舅子的三叔媳妇,她家女儿就嫁在了李家庄!梁山强人来了还能有好?”
“赶紧让她带着家人逃吧!说是替天行道,为民做主,还不是借粮那一套。只是说着好听罢了!”
“对对对!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哎哟!这贼老天不开眼啊!世道混乱,贼寇横行,赋税繁重,差役酷虐!俺们这些小民可怎么活啊!”
看到檄文的的行人议论纷纷。
而作为主角的李洺自然不会不知情。
李洺正在府内大发雷霆。
“老顾!封锁庄门,一个都不许跑!说是要俺还田,还不是要来打俺庄子,让那些庄客全都给俺组织起来!”
却是李家庄内人心惶惶。
有那起早的看见檄文,当即就带着家人跑到隔壁庄去了。
一传二,二传四。
庄内的人都想跑了。
谁让那檄文里面只说要来打李家庄呢!
还点名了李洺。
李洺想起檄文上给他安的罪名,怒从心起:“那些泥腿子,这个今日找梁山要俺还地,那个明日找梁山要俺还地,那这个家业还要不要了?怎得不直接散了了事。”
“再说,当初白纸黑字写得清楚,是那魏似自己耕田不力,亏了本,这才来俺家借钱,后面还不上钱才将田卖给了俺,告到官府都是俺有理!如今想要不认,那梁山还没那个资格。”
一旁服侍的管家顾全心里腹诽:“那你怎得不说自己利息签了多少?”
转头对着李洺担忧道:“就怕官府讲理,梁山不讲理啊!”
李洺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道:“怕個甚!俺李家庄大小也有五百庄客,守个庄子还不是绰绰有余。到时捉了那梁山郑屠,送去官府请赏!也打出俺李家庄的威名。”
顾全提醒道:“主人,那镇关西可是独斗了祝家庄五百庄客的啊!俺们这点人恐怕不太够,要不要请官府支援?”
李洺鼻孔朝天,道:“你听那镇关西吹,俺跟你说,这江湖上的事十有八九都是吹出来的,甚么五百庄客?能打过五十就算他厉害。”
说完,转头又道:“不过你说的不无道理!时知县初来乍到,暂时没有交情。不过朱、雷两个都头平时都是伺候好了的,特别是那雷都头,吃了俺那么多,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颇有些咬牙切齿。
顾全点头应道:“俺这就请那两个都头过来吃饭。”
李洺点头道:“嗯,那朱都头富户出身,不爱钱财,义气深重,只以礼相待就行,礼数要周到!倒是那雷都头,开张碓坊,杀牛放赌,是个爱钱财的!多备份银子,不怕他不用心。”
顾全称是,自去准备。
晚上李洺宴请两个都头,又将好礼相赠不提。
三日后。
聚义厅中。
“王伦兄弟,那李洺可将田还来了?”
郑屠坐在厅座上,对王伦问道。
王伦摇摇头,道:“不曾。”
郑屠又转向问朱贵道:“朱贵兄弟,那李洺有何动静?”
“李家庄三日前就锁门闭庄,不许任何人出入。庄内不时传来阵阵厮杀声,似是在整军备战,晚上还宴请了郓城县的两个都头。”
“一日前,郓城县的两个都头带齐手下,趁夜进了李家庄,似是要做个埋伏。”
朱贵一五一十道来。
郑屠早在散发檄文之时,就让朱贵带着手下兄弟牢牢监视李家庄动静,就是为了以防不测。
果然,小心是对的。
“那两个都头姓甚名谁?”
郑屠总觉得有些眼熟,连忙问道。
“一个马兵都头,美髯公朱仝。一个步兵都头,插翅虎雷横。”
朱贵回道。
郑屠恍然,是他们。
朱仝武艺不错,需要多注意下。
雷横?
呵。
“敬酒不吃吃罚酒!”
郑屠冷哼,随即喝道:“传俺命令!”
在场头领顿时站直身子。
“卞祥,王伦,朱贵!”
“调十队巡逻队,一百亲军,十名戒律军士,随俺下山!”
“其余头领留守山寨!”
“是!”
一声令下,整个山寨顿时行动起来。
那一百亲军是要全部下山的,倒是在安心准备。
只是山上现在有着二十队巡逻队,选谁不选谁,就要打起来了。
最后还闹到郑屠跟前。
郑屠也有些头痛,当机立断道:“正有职事的不去,已经轮班歇息的去,下次轮换。”
这才算是了结。
杜迁尽心准备,将那以往下山借粮的装备都拿了出来。与郑屠尽数备上。
浩浩荡荡的船队行在梁山水泊之中。
一声声怒吼从船上传出。
“一切行动……”
“听指挥!”
“一切行动……”
“听指挥!”
却是卞祥在招呼喊口号。
“哥哥,你看俺练得怎么样?”
卞祥有些得意的向着郑屠炫耀道,像是个着急要夸奖的孩子!
郑屠也不扫兴,称赞道:“还不错!”
确实不错,以往那些懒散的样子已经去了差不多了。
行进之中也多有阵列,动作整齐。
看起来这些日子还真没白过,军训练兵之法卓有成效。
卞祥满脸自豪,这可是他辛辛苦苦练出来的,得了郑屠夸奖,很是兴奋,恨不得原地翻两个跟头。
哥哥给的练兵之法真不错。
等到下了船,这两百喽啰走在路上的时候才让随行的朱贵惊讶。
横成行,竖成列。
虽然武器、衣服不怎么统一,但也有不凡气势传来。
朱贵平常的时候就在山寨、酒店两头跑。
还真不知道训练成了这个样子。
忍不住称赞道:“卞祥兄弟真有练兵的天分,能把喽啰们练成如此,实属难得!”
卞祥听到夸赞,先是笑了两声,然后忙不迭的推到郑屠身上,道:“都是哥哥的功劳,他教给俺的。”
郑屠也是满脸赞许,道:“那也得你尽心才是。”
“嘿嘿。”
卞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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