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郑屠叹了口气,朱仝都如此说了,他还能如何?
郑屠想要收服朱仝,就不能不顾及朱仝感受。
朱仝是个义气人,让雷横死在他的面前,确实做不到。
倘若真的不管不顾杀了雷横,恐怕他也要与这个义气兄弟分道扬镳了。
罢了!罢了!
就当做施恩于朱仝了!
倘若有一日朱仝这都头做不下去,怕他当即就要来投俺梁山了。
算是为了朱仝上山提前付出的代价吧。
想到这里,郑屠冷目对着雷横。
雷横身子不由一抖,生怕郑屠改了主意。
郑屠冷喝道:“有朱仝兄弟替你求情,这次就且饶了你。只是有一不可有二,若是再被俺碰到了你,到时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你不得。”
“滚吧!”
听得此言,雷横如蒙大赦,整个人连滚带爬,就朝着远处逃去。
行到半时,却是回头对着朱仝磕了两个头,道:“多谢哥哥救俺性命!”
“这厮倒还有些良心。”
郑屠站在原地,和朱仝一起看着雷横离开。
见着雷横磕头动作,郑屠不由冷哼一声。
朱仝顿时有些情难自已,这个兄弟日后怕是做不成了。
感伤了一会儿,转头对着郑屠拜道:“多谢哥哥成全。”
郑屠摆摆手,道:“这值個甚么?”
“倒是兄弟不在房间睡觉,怎的到了此处?”
朱仝苦笑一声,这里距离酒店不远,这般大的动静,怎能睡得着?
见朱仝苦笑,郑屠一时也有些尴尬,恐怕还有他那几声大喝的锅。
随即转移了话题,道:“既然兄弟已经起来,却正好与兄弟告别。”
这一闹,郓城怕是待不得了。
“哥哥!”
朱仝本想挽留,可看了看眼前情状,也知郑屠待不下去了。
现在夜晚还好,若是白日来上这一出,恐怕郑屠就真的要杀出去了。
郑屠倒也洒脱,道:“朱仝兄弟,这几日俺玩的很是开心。日后兄弟若有闲暇,便来俺山上看望俺吧!到时俺也陪你耍他几天几夜。”
“哥哥!”
朱仝眼含热泪,分外不舍。
这几日也是他难得的快活日子。
郑屠一时也有些感伤,见着朱仝模样,只能安慰道:“日后又不是见不着了,兄弟莫要如此。”
朱仝只能收了表情,与郑屠狠狠拥抱起来。
“哥哥此去,一路小心!”
“那是自然,兄弟若在郓城内待得不开心,可随时来俺山上快活。”
“若真有那时,还望哥哥莫要赶我出门。”
“赶兄弟出门?俺答应,梁山也不答应。”
“哈哈哈哈哈!”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这才分开。
“俺走了!”
“哥哥保重!”
郑屠与朱仝道别,趁着夜色,叫上两个喽啰,翻过郓城城墙,一起离开了。
只留下朱仝在身后立着。
久久未曾离去。
又是一队人马过来。
“朱仝兄弟,那郑屠呢?”
原来是宋江带人来了。
这里闹出这般大的动静,让他如何不知?
他也见着了捂着脑袋狼狈离去的雷横。
问雷横情况时,雷横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宋江只能自己带人过来查看。
他倒没有捉郑屠的心思,只是想着万一有事也能转圜一二。
来时却只见着朱仝站在原地,不见郑屠影子。
“哥哥早已离开,宋江哥哥却是来得迟了。”
朱仝以为宋江也是来捉郑屠的,因此语气有些冷淡。
宋江不明所以,此处情况早已被雷横手下告知,既然郑屠已经离开,那就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了,招呼了人就要离开。
“兄弟早点回去歇息。”
走时还不忘关心一下朱仝。
“多谢宋江哥哥。”
朱仝礼貌的回应了宋江,看了一眼郑屠离去的方向,自去家里歇息了。
“哥哥回来了!”
郑屠回到梁山之中,受到头领们的热情欢迎。
“哥哥可算是回来了!”
虽然这几日郑屠不在,梁山也能良好运转,但却仿佛没有了主心骨一般,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以前王伦做寨主时却也没有这般感觉。
“这几日情况如何?”
卞祥出来回道:“哥哥走后,俺们不敢有丝毫懈怠,遇事都是几个兄弟一起商量,也无甚大事发生。”
其他头领也都是点头。
随即各个上来汇报了手上事务。
算是让郑屠熟悉一下。
“嗯,不错!”
郑屠倒是很满意。
这几日算是一个试验。
若是提前安排好,看梁山能否在他不在之时,也能正常发展。如果不能正常运行,那他算是被绑在梁山之中,恐怕哪里都去不得了。
不过结果还好,各个头领各司其职,日常运行无碍。有着制度和权责的约束,头领们主管各自事务,倒也顺利。
梁山扩建工程稳步进行,水军也还在训练之中。
倒是杜迁仿佛有话要说。
“怎的了?”
郑屠察觉到了,当即问道。
“哥哥,山寨粮食有王伦哥哥在外,倒还能稳定提供,但是这钱可是无源之水一般,花多少就少多少,很难补充。”
杜迁主管钱粮,从之前郑屠的布置来看,就明白郑屠不喜欢一锤子买卖,因此趁着这个机会提了出来。
李家庄一役之后,山寨钱粮均已不缺。
特别是粮食,有王伦为代表,梁山吞下了李洺的田产,只需再过几个月,就有大批粮食上山。
“杜迁兄弟考虑的不无道理,等俺下去思量一番。”
杜迁说的情况,郑屠早就有所考虑,也一直在做准备,只是现在还不是实行的时机。
倒是另一个方案,若是粮食充足,就可以提上来了。
“酿酒?”
“哥哥还会这个?”
卞祥一脸惊奇,看着在空地上忙碌的郑屠。
只见郑屠指挥着山上的木匠,敲敲打打,却是做出来一个奇怪的装置。
下面一个大铁锅,用木头围成一圈,周围搭上竹槽,又有一根竹管通了出来。
上面一个大铁锅,却是倒置着,同样用木头围成一圈,做了个底部凸起来的木桶,此时郑屠正往木桶里面倒水。
“俺不仅会酿酒,还会提纯!”
郑屠想起当初承诺鲁达的好酒,趁着闲时,也可以先弄出来试试。
卞祥转了两圈,好奇问道:“这东西是做甚的?”
郑屠吐出两个字:“蒸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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