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全通道前往三楼,穿过不算长的走廊,来到了歌舞厅后台。
后台有男性化妆间,也有女性化妆间,当然还有私人化妆间。
菲比所在私人化妆间,唐璜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扭动门把手,唐璜推门而入,菲比回头看了一眼,继续坐在镜子前化妆。
唐璜看了看菲比的妆容,无奈道:“没必要化这么成熟的妆!”
“那怎么办?”
唐璜将手帕递给菲比,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道:“其他没办法,口红太艳了,涂个淡色的。”
菲比自然言听计从,将口红擦掉之后,重新涂上淡色口红,再照了照镜子,问道:“现在怎么样?”
“可以。”
唐璜卸下背包,摘掉鸭舌帽,便开始脱衣服。
菲比见状,瞪大眼睛道:“哇哦~真有料!”
唐璜先是莫名其妙,然后低头一看,一身健硕的肌肉,简直荷尔蒙爆棚,瞬间恍然大悟。
不过,他还是觉得菲比大惊小怪,说起来两人青梅竹马,虽然菲比大了他两岁,但小时候也一起玩耍过,光个膀子毫不稀奇。
只是,打量了菲比一眼,只见其耳根绯红,愣愣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杏眼瞪得滚圆。
或许是从镜子中接触到唐璜的目光,菲比瞬间低下了头,表情躲躲闪闪。
“喂!凯茨小姐,能请你出去吗?”
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但菲比这表情一出,让他感觉有些吃亏,在不能反击的情况下,唐璜只能拒绝欣赏。
菲比抬头看了两眼,然后又赶忙低头道:“放心吧,我不会偷看的!”
说着,掩耳盗铃般用手捂住眼睛。
唐璜刚想再说些什么,菲比却像想到了什么。
她把手往下一放,一脸正气道:“有什么的?别忘了,我还给你洗过澡呢!”
“呃……哈哈,不提这个!不提这个!”
菲比却似乎来了兴致,用手比划了一个高度,笑道:“我记得哦!你那时候才这么小一只,没想到现在这么大啦!”
说着,她又偷瞄了唐璜胸肌一眼。
然后,菲比站起身来,以自己为标准,给唐璜量了量身高,发现并不比自己矮,有些不敢相信道:
“我现在5.6英尺,你比我高这么多,应该有6英尺吧?”
“天呐!你长得也太快了吧!你今年才16岁呢!”
没理会菲比的举动,问了一句:“开嗓了吗?”
菲比点了点头,唐璜则继续道:“等我换上衣服,就去候场区,约瑟夫叔叔在那儿等着。”
说完,从衣架上取下一套燕尾服,手脚麻利地穿戴好衣服。
这是专门定制的道具服装,与寻常款式的燕尾服不同,这套燕尾服去掉了尾部设计,搭配上古典的戗驳领,更像塔士多礼服风格,穿在身上凸显挺拔身姿,有种咄咄逼人的气质。
“哇哦!真帅!”菲比眼前一亮,忍不住赞叹道。
唐璜颇为臭美,紧了紧蝴蝶结,挑眉道:“还用你说?”
菲比闻言哈哈大笑,轻捶了唐璜一拳,唐璜也不甘示弱,反锤了其一拳。
菲比吃痛惊呼,开始追打唐璜。
两人一路嬉笑打闹,乘电梯向一楼而去。
电梯门开启,两人来到了厨房后门,从这里的走廊往前走,就能到达舞台候场区。
“Ahhahh!Ahhahh!”
“Wecomefromthelandoftheiceandsnow。”
“Fromthemidnightsunwherethehotspringsflow。”
“Thehammerofthegods!”
一阵激昂的歌声在走廊间回响,菲比一开始还没察觉,走着走着慢慢停下脚步,扭头看了唐璜一眼,紧张道:“托尼,这里的歌手水平这么高吗?我……”
唐璜也觉得有些离谱,之前演唱《Lovingyou》的女歌手,实力不逊于蜜妮·莱普顿,他也以为只是意外,毕竟总有沧海遗珠。
可现在却不正常,这个唱《Immigrantsong》的女歌手,唱功先不论,嗓音堪称恐怖,与齐柏林乐队相比,可以算各有千秋,极具穿透力的吟唱,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能以人声碾压合奏。
光这种异于常人的天赋,已经超越了大多数歌手,直接赢在了起跑线上,唱功仅仅只是锦上添花。
唐璜甚至毫不怀疑,如果他给这位女歌手伴唱,不使出浑身解数的话,就会如与玲花同台的小鲜肉,被碾压成伴舞。
不过不同的是,小鲜肉会被直接碾压,唐璜起码还能挣扎两下。
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唐璜依然对菲比道:“放心,你应该明白的,这种水平只是少数。”
“天呐,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
菲比还是苦着张脸,越往前走越没自信。
“菲比!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
约瑟夫见宝贝女儿眉头紧皱,一副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不由看了唐璜一眼,目光中尽是怀疑。
唐璜则面露无辜,向其解释了一番缘由,让他劝慰自己女儿。
“菲比,你是害怕吗?”
“是的,爸爸!我现在很害怕,我的手在颤抖!”
“爸爸相信你,你是个优秀的女孩,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别这么逊,这可一点都不酷!”
菲比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点头道:“好的,我不会搞砸的!”
三人来到候场区,这里已经有歌手在等待,听到舞台处传来的歌声,表情也跟见了鬼一样,有人忍不住发问:“OhmyGod!她嗓子不会受伤吗?”
周围歌手脸色难看,同行是冤家,那可一点错都没有。
正在此时,主持人走了进来,问道:“接下来你们谁上场?”
众人皆是沉默,不敢现在上去,生怕观众冷场。
“我来吧!”见没人上场,唐璜道。
刚坐下的菲比连忙站了起来,手足无措道:“现在就上去?”
“没错,走吧!”
其实唐璜也很紧张,可压力越大他越强,心中似乎堆积了火焰,正等待他释放而出。
候场区一众歌手看向唐璜二人,眼神中皆是怜悯之色,不乏有人幸灾乐祸。
之前,有一男一女相继上台,一个是男高音,一个是灵魂乐,都是业内顶尖水准。
一曲终了人心躁动,观众提不起继续听歌的兴致,舞池里连个人都没有,让之后上台的歌手倍受打击。
这俩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只怕也要遭受一次冷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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