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朋友?”其中一名女子噗呲一下笑出了声,调侃着杨佑安,“那公子的那位朋友叫什么呀,说不定我们也认识。”
“是啊,既然能来醉花楼找朋友,那你那位朋友自然也是我们这的熟客,说不定还一起玩过呢。要不今夜就让我姐妹二人陪你如何?”
杨佑安第一次面对如此污言秽语,脸色瞬间煞白。
往里日,他听人说青楼女子无论做事还是言语相对就如那豺狼,似虎豹般凶猛,直到今天进来见到之后才明白这哪里只是豺狼虎豹,简直就是凶兽野怪。
这些话,在她们嘴里就好似那尖牙利齿,字字可怖。
另一名女子说着就要向着杨佑安的脸上摸去,但杨佑安下意识就想躲开。而在这时一个声音自杨佑安的一侧传来。
“我说两位姑娘,你们有这空子,不如去门口接接客。”
杨佑安同两名女子闻声望去,只见李成儒牵着一名年龄莫约十五六七的少女朝着他们走来。
那女子,柳叶眉下一双漆黑明亮的双眸,好似天上的星星般闪烁。
一身青色长衣衬托着她那张轻熟的脸,在醉花楼的鲜艳的灯火照照映下,她的神色略带一丝羞涩,跟着李成儒走到几人面前。
“李…李少侠。”两名女子见来者是李成儒之后,神色明显开始慌乱了起来,好似见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怪物一般,刚才那般言语挑逗的模样瞬间变成一副受惊想要逃窜的坎精。
“怎么,我朋友就这么好调侃吗?”李成儒冷着个脸,死死的盯着两名女子,言语间更是充满了怒意。
“没有没有,若是知道这位公子是您的朋友,奴家二人就算吃了豹胆也不敢这般挑逗公子。”
两名女子惊恐的对着李成儒屈膝,躬身行礼,言语间尽显恐惧。
“醉花楼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李成儒皱着怒眉说对着两人说道:“要不要我同你们去鸨母那说道说道啊?”
“李少侠恕罪,奴家二人再也不敢了,还请少侠不要同鸨母说,否则我二人可是要受罚了。”
“这话,你们不应该对我说吧。”李成儒言语冷冷说道。
两名女子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又对着杨佑安躬身行礼,带着哭腔向他说:“还请公子原谅奴家姐妹二人。是奴家不懂规矩,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大人大量,不要告知鸨母。”
杨佑安见状本是想要将二人扶起,但又想到这里虽是青楼,但男女授受不亲这些礼节不可乱,只能对着两人说道:“是小生第一次进这烟柳之地,是小生不懂规矩。”
“滚!”
杨佑安话音刚落下,李成儒便怒声喝道。
“是。”两人闻言,连连答是,随后两人脸上满是委屈的逃离出几人的视线。
“多谢李兄解围。”杨佑安见两名女子走后,对着李成儒拱手道。
“这有什么,一会陪我多喝几杯就好了。”李成儒笑着拍了拍杨佑安的肩膀。
“可小生酒态不雅,怕喝多了有辱斯文。”杨佑安愣了一下,又李成儒说道,想要再做推辞。
“那能喝多少便喝多少,我不强求你。”说罢,李成儒笑呵呵的牵着少女向二楼走去。杨佑安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还是他帮自己解的围,想着来了也就来了,就喝喝吧。
李成儒同少女轻车熟路般走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杨佑安则是跟在二人身后。
当他走进房间之后,看着宽阔装饰华丽且昏暗的房间,心里也是泛起点点涟漪。
三人刚进房间,只见五名女子,快速的走进了房间,在她们身后一群女子也紧随其后跟了过来,她们手中拿着不同的乐器,穿着不同的颜色的衣服分成两列低头站在房间里。
杨佑安困惑的看了一眼她们,又看向李成儒,却只见李成儒带着少女早已在最前端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李成儒正为少女整理着衣裳,只见她不停的对着自己眨眼示意,让自己向身后看去。
李成儒转过头,却看见杨佑安一副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他笑了。
他站起身,走到杨佑安身边,将他带到身后的位置上,将他按下坐在椅子上之后,笑道:“你以为青楼都是干什么的?没错是你想的那样,但是又不止那样。再说了,谁说到青楼只能做那些。”
杨佑安看着李成儒自顾自的说着,一点也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也就只能默默的听着,等他松开按住自己手,只见他大手对着女子们一挥,“倒酒,起舞。”
李成儒话音一落,便走回位置,又重新坐在了少女的身边,少女挽着李成儒的胳膊,满面笑容的盯着他。
李成儒则是刮着她的鼻尖,不知道在说什么。
因为一名女子已经来到他的身边为他斟酒。
那女子离杨佑安很近,几乎已经贴着身体。
那女子的身上散发着香味,香味顺着杨佑安的呼吸转转进了他的身体,他只觉得自己好像身处在花丛中,眼前所见,鼻息所闻皆是花香。
女子面带笑容的将斟好的酒递到杨佑安面前,杨佑安盯着女子不自觉的接过酒杯。但那女子却不肯松手,她一只手拿着酒杯,一只手则放在杨佑安拿着酒杯的手,慢慢的推向他的嘴边,就这样杨佑安在意识模糊间,喝下了在醉花楼里的第一杯酒。
酒杯落下,器乐响起,除去斟酒的三名女子外,另外两名女子则站在坐在椅子上弹奏乐器的女子中间,闻乐而舞。
杨佑安在美人斟酒中,动人的曲调间,诱人的舞姿里已经失去了对于自己的控制。
他双眼迷离的喝着一杯又一杯女子斟上的酒;一眼又一眼的看着那诱人,充满着不寻常的气息的舞姿,他读过的书,仿佛在一刻全都抛之在了脑后,不敢不顾,不言不问。
他逐渐迷失了……最后缓缓的趴在了桌子上,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轻声说着说什么,但听不清楚。
女子伸出一只手,放在杨佑安的脖子上,顺着他的颈项慢慢的滑落到他的肩膀上。
她偏头、侧耳慢慢的靠近杨佑安的嘴边,只听得他说,“吾日三省吾身:‘为人某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酒还在喝…
乐依旧响…
舞还未停…
昏暗的房间里,乐伴人影舞,笑语欢歌对。夜深人静后,酒盏未曾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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