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硕亨承受的太多了。
妹妹失足意外离世,爸爸出轨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女人,甚至连自己女儿出殡的那天,这个男人居然还跟小三厮混在一起,妈妈一气之下,突发脑溢血。
一连串的打击是来的如此之快,当一切压力,骤然压在手足无措的杨硕亨身上,令他悲痛欲绝,身上的重担好似千斤一般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但,杨硕亨有一位在他面前表现强势的妈妈,即使情况如此无望,依旧声称要自己扛,让杨硕亨做好自己喜欢的事。
只要,他觉得幸福就好。
当这个女人知道自己的老公婚外情时,为了给杨硕亨争取更多,她选择了瞒着自己的儿子,坚决不肯离婚。
母亲向儿子坦白一切的时候,杨硕亨并不理解也不支持妈妈的决定,但,自己的妈妈可是个很倔强的人呐。
直到一个雨夜,一个深秋的雨夜,杨硕亨见到了自己妈妈的无助,那個蜷缩在墙角痛哭的女人无助的哭喊着自己的妈妈。
从这时起,杨硕亨理解了自己的妈妈,开启了治愈妈妈心灵之伤的道路。
所谓“妈宝男”,不过是一种爱意罢了。
...
刚吃完饭下楼的张申昀走在走廊上,心里盘算着下楼时买气泡水还是咖啡,来抚慰一下自己疲劳的身躯,在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张申昀见到了一个胖胖的身影。
哦!wuli大熊!
“哎哟,杨教授,你在洗手间门口站着干嘛呢?”
自从重组五人组跟张申昀混了一段日子后,杨硕亨至少变的不再是见熟人就躲的地步了,虽然话还是很少,却往往直击要害,金句频出。
“张医生...哦,偶妈。”
杨硕亨刚要解释,杨硕亨的妈妈就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很瘦弱的女人,这就是那个一人扛起了所有的女人,张申昀充满了敬意。
“哦,伯母好!”
“噢,你好,儿子不介绍一下吗?”
拿着手机的杨硕亨咂了咂嘴,想着以后张申昀会跟几位小伙伴一样,和妈妈经常见面,便介绍了起来。
“偶妈,这是李翼俊科室的住院医,张申昀,跟翼俊性格很像。”
杨妈妈客气地朝张申昀点了点头。
“昨天多谢款待我们家硕亨。”
“内,伯母不用谢,就是朋友之间吃个饭,算不上款待。”
杨妈妈第一听到自己的儿子还有蔡颂华他们之外的朋友,很是为自己的儿子高兴。
又客套了几句,张申昀朝一时间插不上嘴的杨硕亨说道。
“那,杨教授,我先走了,您跟伯母忙你们的。”
拿出手机,向一个不常联系的人的联系界面发了一条消息后,张申昀又出发前往食堂。
是气泡水还是咖啡呢?
“内,我马上到。”
端着气泡水,张申昀急匆匆的回到了普外。刚见到张冬天,还没来得及问患者什么问题,李翼俊就把张申昀带走了。张申昀连忙喝了一口气泡水,又递给了张冬天。
“冬天,帮我放办公室桌子上。”
张申昀跟着李翼俊来到病房,听到护士汇报患者的情况,见患者面色惨白,又检查了超声,李翼俊迅速下达了立刻手术的命令。
“二号手术室是不是空着的,马上联系麻醉科和器械科的医生,你们的工作做得很好,剩下的交给我们。”
这位患者的手术本来是安排在周三的,没想到突然肝囊肿这几天迅速增大累及神经,还有感染存在,听到家属说患者从早上就不舒服,一直没吃饭,看来是硬生生忍着疼没敢麻烦家属。
这类患者张申昀见得太多了,排好了日程之后,就静静等待着,没有情况倒没事,就算有了突发情况,他们也不会第一时间麻烦自己的亲人和医生。
一个简单的开窗引流术,李翼俊交给了张申昀主刀。
张申昀把握着机会,深吸一口气,等麻醉科医生点头示意后,用手术刀在患者肚脐下三四公分处打了两三个穿刺孔。
“超声介入。”
“腹腔镜进入,检查囊肿区域。”
手脚麻利的取出了囊肿表皮,放进了标本袋。去掉器械后等了一会儿张申昀才开始清洁穿刺孔。直到现在,时间才刚刚过了不到五十分钟。
“哎哟,完全可以当专门医了。”
张申昀对李翼俊的夸奖不太在意,毕竟不是什么大手术。
“我先走了,剩下的李教授你帮忙处理一下。”
也得让李翼俊体验一下走最后的感受。
下班前,张申昀去看望了一眼下午手术的患者,微创手术,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区别。
“张医生,我们什么时候能出院?”
年过四十的患者躺在床上因为腹部刺痛,有些虚弱的问张申昀。
“大概三四天,不过因为你的囊肿突然变大,我们需要找到原因,所以会适当延长。”
见患者没再追问,张申昀便出了病房。
普外住院医办公室,张氏兄妹又一次等待着下班。
“冬天呐!跟安正原教授今天有没有什么进展?”
“没有。”
果不其然,两个爱情白痴。
“那有没有病例分享一下,我研究一下。”
张冬天回想了今天的事,早上去了一趟儿科,又跟李翼俊坐完门诊,好像没什么可值得研究的病例。但她还是跟张申昀提了个奇怪的病例。
“奇怪?哪方面奇怪?”
冬天把椅子转到张申昀那一面,朝着张申昀认真讲述并请教。
“一个小孩子,从餐桌上摔下来,手臂着地,右手骨折,但是怎么会有肋骨骨折呢。”
办公室里,一阵哒哒哒的声音从张申昀手指下传来,这是怎么摔下来,摔多重才能同时摔断肋骨和手臂。张申昀想不明白,不过世间之大,总有意外,毕竟医学书都那么厚一本了,还是装不下世间的病症。
“安正原教授有检查X光吗?”
见张冬天那表情就知道她不知道了。
“其实,有一种恶意揣测的可能。”
“什么?”
“家暴,虐待。”
张冬天回忆了早上的那个父亲,他的表现不像是虐待,而且,虐待后怎么敢送来医院的。
“不太像,那个爸爸表现的很着急,看着很为孩子担心。”
“明天就知道结果了,我先下班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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