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顺着窗帘的一丝缝隙中溜进了房间,它轻轻抚着床上男人的脸颊,仿佛是在学着情侣之间的早安吻。
张申昀被赖在自己身上的阳光吵醒,睁开眼睛幽怨的盯着没拉拢的窗帘,把脚伸出被子用脚趾把窗帘勾拢,那缕阳光不情愿的离开了房间后,张申昀翻身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继续做着昨晚的美梦。
昨晚张申昀送李知恩回去的车子里,李知恩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很清新柔和的味道。她很好奇的戳了戳张申昀后视镜上挂着的香囊,那是一个蓝紫色格子的六角包。
这个香囊是张申昀从买车子后就一直挂在那里的,一般的香味会随着时间渐渐变淡,但它不会,并不是这个香囊有多神奇,只是张申昀隔一个月就会重新把里面的配料重新换一遍。
一路上,李知恩时不时地就会去戳它,她眼中所保持的渴望之丰盛,招徕于世。
“李知恩你要是喜欢,改天给你做一个。”
“真的?哦呦,谢谢张医生!”
直到最后,实在是受不了李知恩一直去戳它,张申昀把自己那個取了下来,递给了李知恩。她那弯弯的眉眼,把香囊握在手中,放在鼻前轻嗅,贪婪地享受着她喜欢的味道。
早起的李知恩第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床头的香囊,忍不住又用食指戳了戳,这一觉睡得出奇的好呢。
...
嗡-嗡-嗡。
“哎一西!周末啊周末!”
张申昀极不情愿的翻身拿起手机,声音却随着屏幕上的备注逐渐变小。
“内,我是,出血量呢?...好,冬天你先叫李教授,我马上赶过去。”
一通电话结束,张申昀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迅速穿好衣服,迅速洗了一把脸连饭都没吃。坐上驾驶位,下意识地想跟往常一样,捏一捏香囊。
用手探去,却摸了个空,已经被李知恩拿去了呢。摇摇头,放下手刹,驾车离去。
律帝从来没有周末,来的时候,停车的位置都被挤满,找了个角落停下,张申昀才急急忙忙来到普外。
“患者怎么样?”
“你来晚了,患者他...。”
张冬天十分惋惜,要是张申昀早来几分钟就好了,可惜没有如果。
她的话宛若一根针扎在张申昀心里,怎么会这样,张申昀无力的后退了两步。
“怎么会?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昨天好像是患者偷偷进食了较硬的食物,导致腹部再出血,李教授已经进手术室了,你要是早来几分钟就跟着进手术室了,不过问题应该不大。”
奥,问题不大啊,还以为人没了呢。张申昀捋了捋胸膛,张冬天这个大喘气,要把人吓死。
李翼俊出手的话,手术应该用不了多久,两人来到休息室静静等待李翼俊的消息。
“你现在不应该在儿科吗?怎么在这儿呆这么久?”
这一周,张冬天几乎住在儿科重症病房,普外都是抽空来看看,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GS的住院医还是儿科的。
“哦!啊!啊!”
张冬天突然站起身,怪叫几声慌慌张张的离开了休息室。
“莫呀?怎么了?”
一脸茫然的张申昀被吓一跳,今天的张冬天怎么一惊一乍的。
在安静的休息室等待了一个小时的张申昀,终于在李翼俊的同意下,离开了律帝。患者并无大碍,简单的止血之后,现在的血常规已经恢复正常,这下这位患者应该是长记性了,不会再去吃什么软骨了。
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张申昀开着车子缓缓向东大门市场驶去,香囊送给了李知恩,自己需要做一个新的。
东大门市场是首尔知名的服装批发市场,这里有着数不尽的裁缝,从他们手里缝制的衣物,每一件都是高价。这里同样也有张申昀想要的布匹,一个小小的香囊需要的布料不多,之前还是做衣服的时候向店老板要的边角料。
这次他并不打算做衣服,索性扯一匹布,多做几个。
“这个怎么卖的,老板?”
在市场挑挑拣拣,总算是找到心仪的颜色,在老板那莫名意味的表情下,张申昀不情愿的扯了一米的粗布。一米可以做几十个了,他要那么多干什么?
张申昀抱着布匹,寻找着买针线的地方,既然买了这么多,自己弄总行吧,再说了,自己一个医生做裁缝的活儿,一米的容错总能有一两个好看的吧。
...
你见,或者不见它,那匹布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是夜,白天买的布静静躺在客厅桌子上,张申昀一手握剪刀一手握铅笔陷入沉思,该从哪里入手,怎么比做手术还难。
一刀下去,咦诶?偏了!
再一刀,咦,又偏了?!什么鬼?
不信邪,再一刀,还偏?
张申昀抠破脑袋也没想到,自己拿手术刀的手居然能被剪刀击败。
好不容易剪完,拿起那块粗布立在眼前,剪切口歪歪扭扭跟狗啃了一样,张申昀却自豪地说。
“不错,还能将就着用,不愧是我。”
也就没外人看到了,不然得被笑掉大牙。
依靠着脑海中的3D立绘,张申昀用铅笔勾勒出香囊的外形,有了线条的约束,这次裁剪,恰得其分,小心翼翼的将五个面从内部缝合起来,留一小口填充香料。
小小的布料盒子被张申昀握在手里,依次塞入艾叶,少许辛夷,菖蒲,最后是点缀的薰衣草花干,这种香味前后段衔接很柔和,因为大部分是中药材,安神是主要作用。
这也是令李知恩着迷的原因。
咬掉线头,用打火机小火熏烤一遍,香味立出,手指抹掉烧焦的线头,一个完美的香囊从他手里诞生。
方方正正的,好似六角面魔方一般,可是,怎么看好像都差点什么。
绳子呢?挂绳呢?我的天!
张申昀忘记了预留挂绳的位置,一抹额头,被自己的愚蠢打败。不慌不慌,还能穿针打孔过线,但是那么大的针,该去哪里找。
环顾四周,没有合适的替代品,张申昀看向音乐室陷入沉思。
“这个能不能行?”
自言自语的张申昀看着手中的黑管的维修针思考着可行性,拿着维修针对着手中的香囊比划了两下,像是吓唬香囊想让它自己长个洞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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